那時的她,心高氣傲,認定這個男人最終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如今,她在他面前,連只破鞋都不如。
洛修城要帶她走,她不得不從,如今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跟洛修城走,做他的妾,留在並肩王府,尋根繩子吊死。
她尋過一次死,知道上吊的滋味,她不想再嘗一次,她不想死。
洛修城帶着薛寶珍離開並肩王府,並沒有回他的住處,而是直接去了薛府。
薛夫人正和兒子兒媳在院裡喝茶說話,下人來報說遼王帶着大小姐回來,正在大門口候着。
薛夫人一愣:“大小姐回來怎麼是跟遼王?你沒看錯?”
下人回:“太夫人您說笑了,大小姐小人還是認識的,怎麼可能會看錯。”
薛霖忙道:“快,快請進來。”他心頭也是納悶,可遼王畢竟身份不一般,不能讓人家在門口久候。
不一會,遼王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園子裡,他大步在前,薛寶珍和小荷緩步在後。
遠遠的,薛寶珍一瞧見母親關切的眼神,立時便紅了眼,拼命的咬着脣瓣,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那羞憤和悲傷溢出。
薛霖快步迎上前,朝遼王作揖行禮。
洛修城擺手:“不必多禮,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用不着這麼見外。”他爽快的在石桌前坐下,招呼薛霖一起坐。
剛走出幾步,想要去迎女兒的薛夫人頓住了腳步,回頭看着洛修城:“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薛家怎麼就和王爺您成一家人了?”
洛修城側目瞥了薛寶珍一眼,淡聲道:“本王已經將寶珍從並肩王府帶出來了,今後她就是本王的側妃,本王和你們薛家,自然就是一家人了。”
薛夫人一臉懵,薛霖也是滿目的不可思議。
“王爺,您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可否說說清楚?”薛霖問。
洛修城張了張嘴,又不知這事該怎麼說,總不能當着人母親說,他在並肩王府多喝了幾杯酒,結果趁着並肩王去方便的時候,強行睡了她女兒,並肩王知道了這事,就將人給了他。
他若這樣說,薛夫人怕是會拿刀追着他砍吧。
“還是讓寶珍說吧。”
寶珍咬脣,蒼白的脣瓣上生生咬出一排整齊的齒印。
薛夫人急死了,拽着女兒的手問:“究竟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話呀!”
薛寶珍不肯說,薛夫人怒道:“是不是楚月欺負你,逼你離開王府?”
薛寶珍搖頭:“不是,沒有人誰逼我,是我自己願意的。”
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她爲了留在並肩王府,付出了那麼多,怎麼可能會自己願意離開王府,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由。
她瞪向小荷:“她不肯說,你說。”
小荷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垂首不語。
“你們這是要急死我呀!”薛夫人只覺氣血上涌,頭一陣陣的發昏。
薛寶珍見母親這樣,趕忙扶着她在桌前坐下,哽咽道:“娘,您就別問了,就當我從來都沒有去過並肩王府,就當我原本就是嫁給了遼王。”
這種事,怎麼能一句‘當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