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大的架子,真當自己是主子了?
珠兒見人都走了,這才朝上官瑤道:“娘娘,再過兩日侯爺就要進宮了,佛堂裡的那位究竟要怎麼處理,您可得說句話,否則到時侯爺怪罪下來,咱們誰也擔待不起。”
上官瑤面色微冷“擔待不起?你白意思是,在你白眼裡,侯爺纔是你的主子?”這丫頭可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珠兒心知知言,趕忙擺手:“不不不,奴婢沒有這個意思,還請娘娘明鑑。”
上官瑤心中冷笑,面上卻絲毫不顯,她道:“本宮也就隨口一說,你怎的還當真了,你可是本宮身邊最得力的心腹,本宮自然是信你的。”
珠兒暗間抹了把冷汗,娘娘最近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好像和從前不太一樣了,但又看不出來究竟哪裡不一樣,總之就是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沒有根據的。
上官瑤道:“剛剛你說的很有道理,兄長要進宮了,那人自然不能再留,否則就是留下一個禍患。”
她頓了頓,又道:“其實本宮何嘗不知現在已經到了該做決斷的時候,只是——”
珠兒見她斷了聲,忙問:“只是什麼?”
上官瑤擡眸看她,眼神十分的幽怨,“只是本宮和他畢竟夫妻一場,還給他生了兩個孩子,多少還有些情誼在,本宮真的下不了手。”
珠兒聞言大喜,忙道:“娘娘您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您忘了嗎?上回皇上來看您,他不是說過嗎,若您實在下不了手,他可以待勞的,只要您好開口,他豈有不從之理?”
上官瑤故做恍然:“是啊,我先前都沒想到這一層,確實如此,有他代勞,事情就簡單多了。”她做出一副歡喜的模樣,出道:“珠兒,你一會去見皇上,將我的話轉達,希望今天就解決這件事,我這些天只要一睡着就會夢見他,夢見他拿刀追着砍我,或許只有他徹底的消失在這世上,本宮才能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
珠兒看了眼上官瑤的臉色,嘆道:“難怪娘娘的臉色看起來這般差,原是晚上做了噩夢,您怎的也不叫奴婢一聲,奴婢也好陪着您。”
上官瑤擺手:“陪着本宮又有何用,本宮這是心裡有事,纔會這樣,你在也是一樣,好了,不必再多說,你即可就去見皇上,讓他親自過來,這事必竟不能張揚,由他親自動手,做的隱蔽些。”
珠兒趕忙點頭:“奴婢明白。”
珠兒揚着得意的笑容,轉身踩着輕快的步伐離開昭元殿,心情好極了,侯爺吩咐的事,總算能落實下去,她也不用向侯爺領罪,說不定還能得到獎賞。
御和殿
‘楚天齊’正坐在靠坐在椅中閉目養神,身後的太監正給他揉肩,桌案上的奏摺堆積如山。
“皇上,昭元宮的珠兒姑娘來了。”太監低聲道。
‘楚天齊’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懶洋洋道:“讓她進來吧,興許帶來了什麼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