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的好勝心在這一刻被徹底的激發,他要證明給楚兄弟看,一把好琴的作用究竟有多大。
司馬長風一走,涼兒便忍不住抱怨道:“這司馬公子的口氣也太狂了些,他就怎知您闖不過第一關?”
溶月淡笑,漂亮的眸間閃過一絲精芒:“他是司馬家族的嫡系長子,且不論他琴技如何,平日所見到的琴具,定然都是十分珍寶的寶琴,看不上我手中這把琴,也是正常。”
涼兒一臉好奇:“您怎就知道他是司馬家的長子?”
溶月神秘一笑,取了紙筆迅速畫出一副圖案,正是她從宮中有關司馬家族卷宗中看到的圖案,一把七絃古琴置於一座山頂的圖案。
這是司馬家族的族徽,只有嫡系一脈的人才有資格佩戴刻有族徽的玉佩,而據她所知,當今的司馬家主,一共生有五個子女,四個女兒一個兒子。
也就是說,二十來歲的青年,又佩戴着刻有族徽圖案的玉佩,這樣的人,只有一個。
他就是司馬家族這一代的長子,未來司馬家族的繼承人。
涼兒更是糊塗了:“既然您知道他就是司馬家族的繼承人,您爲何不跟他打好關係,反而說出剛剛那般絕情之話?”
溶月淡笑:“你很快就會知道爲什麼。”
既然是司馬家族的繼承人,那麼一定有着和歷任司馬家主一樣的特質,只要她在他面前展現出足夠的才華,他的目光便會再次落在她的身上,到那時,她與他正式相交,會比現在更合適。
次日
鬥琴大賽正式開始
涼兒留在客棧照顧瑩兒,她獨自揹着琴來到司馬家的校場,第一輪比賽便將在這裡進行。
校場內擺了兩排矮桌,正中間擺着一方矮桌,一方軟墊,參賽者全數擠在場中的一塊空地上,等着侍從前來叫名字。
很快,那兩排矮桌後都坐滿了人,男女老少皆有,個個氣質斯文,眉目和善。
“楚兄弟,咱們又見面了。”司馬長風不知何時擠到了她的身邊,親暱的拍了拍她的肩頭,寬大的手掌扶在她的肩上,似乎並沒有拿開的意思。
她身形微側,令肩頭的手掌掉落,乾笑:“是啊,又見面了,司馬兄也是來參賽的?”
司馬長風的手掌攏了攏,暗道:這楚兄弟的肩膀可真單薄,跟女人似的瘦弱。
他道:“是啊,我今兒也來參賽,希望楚兄弟能和我一樣進入下一輪比賽。”
她笑:“司馬兄看起來很有自信。”
司馬長風聳肩:“那是,若連第二輪都進不去,我爹指不定要怎麼罰我,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闖進第二輪。”
她笑容越發燦爛:“司馬兄真會說笑,這是比拼琴藝,可不是比打架,拼上性命又有何用?”
司馬長風也是哈哈一笑:“你笑了就好,還以爲你真的生了我的氣,不肯再理我。”
他盯着那張平凡至極的臉,臉上的笑容竟如此燦爛,明明是十分平凡的臉,卻總有一種令人移不開目光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