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是有本事,還膽大包天,她這樣的性子,早晚是要出事的,逸軒吶,聽伯父一句勸,她這樣的女孩,實在不適合咱們尹家。”
尹逸軒搖頭:“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打定主意要一輩子都去愛護的女孩,我從前錯過她一次,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手。”
尹二爺怒道:“混賬東西,跟你說了這麼多,怎的就是一句都聽不進去?”
尹二夫人見兒子這模樣,半點沒有了從前的意氣風發和瀟灑肆意,她心疼的眼淚直掉,上前勸道:“軒兒,不管怎麼說,你都要吃飯呀,若是餓壞了自己,你還拿什麼去保護溶月?”
尹二爺一眼瞪向夫人:“你胡說什麼呢?”
尹二夫人哭嚷道:“我不管,我什麼都不管,也不懂,我只知道,我不要我的兒子這般痛苦,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去做好了,難道你們非要眼睜睜的看着他把自己折磨死才甘心嗎?”
尹侯爺聞言皺眉,未發一言,尹二爺立時怒道:“混賬,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也不想想,他姓尹,他做的事,所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整個尹家,若惹得皇上震怒,後果誰能承擔的起?說不定到時,咱們整個文昌侯府,都要因他而覆滅,那咱們就是罪人啊。”
尹逸軒道:“說一千道一萬,你們只不過是怕我連累了文昌侯府,好,好,我從現在開始,脫離文昌侯府,自請革除尹家宗籍,從此不再是尹家人,做什麼事都與尹家無關,這樣行了嗎?”
尹二爺氣的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來,揚手便狠狠抽了尹逸軒一個耳光:“畜生,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你對得起我們嗎?你對得起一直拿你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的伯父嗎?”
尹逸軒反手擦去嘴角的血跡,面上露出一絲淒涼的笑容,這是他第一次挨父親的打,印像中,父親從沒有這樣對他發過火,更沒有打過他。
他不怪父親,也能理解父親此時的憤怒,可他依然不能回頭。
父親還有其他的子女,伯父也有自己的親生兒女,他們都有無法捨棄的東西。
可溶月什麼都沒有,沒有願意幫助她的家人,沒有肯爲她說一句公道話的朋友,從前對她海誓山盟的鄭仲文也不知所蹤,留她一人面對眼前的血雨腥風,他不能裝作看不見,不能幹坐着什麼也不管,她是他唯一深愛的女孩,是他想用自己生命去守護的女孩。
‘撲通’一聲跪在了父母的身前,他伏地磕頭,一聲比一聲響。
“爹,娘,伯父,逸軒不孝,就此告別。”他言罷,含淚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留下三個在震驚中久久無法回神的長輩。
尹逸軒離開文昌侯府後,直接來到了宮門外,求見皇上。
御書房
楚廉冷眉冷眼的看着跪伏於地的尹逸軒,沉聲問:“起來回話。”幾日不見,原本風采翩然的狀元郎,竟變成了這般模樣。
尹逸軒跪地不起,朝楚廉道:“皇上,微臣有一事想求,還請皇上恩准。”
楚廉皺眉,猜到他想求的事,一定和祁溶月有關。
“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