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爲是霍亂,儘管沒有人提及這兩個字,可大傢伙心裡都明白,再說霍亂並非無藥可治,所以他們乾脆就裝胡塗,沒想到這位楚大夫說不是霍亂。
而是中毒?全村的孩子集體中毒?
“可是我們每家人吃的東西都不一樣,而且孩子吃的飯菜和我們是一鍋的,若孩子們中毒,爲什麼我們沒有中毒?”一位中年男人問道。
“是啊,說的是啊,爲什麼呢?”衆人附議。
念文現在沒法解釋這些,她必須先找到中毒的源頭,否則,就算吃了藥,也會再次中毒。
“你們平時用的水從哪裡來?”她問。
一位青年忙道:“我們村裡用水都是在村東頭的石井挑來的。”
大傢伙漸漸明白過來,楚大夫的意思是,有人在井裡下了毒?所以他們整個村子裡的孩子都會中毒。
一衆村民簇擁着念文來到村東頭的石井前,青年打了一桶水提到念文的面前。
念文打開隨身開的藥箱,自裡頭取出兩隻瓷瓶,先是將其中一瓶裡的白色粉末倒入了水桶中。
水桶中的水迅速變成了暗綠色,她微皺了眉頭,將暗綠色的水倒掉,又讓青年打來一桶水,在這桶水中加入另一隻瓷瓶裡的紫色藥粉。
紫色藥粉化入水中後,水桶裡的水竟然變成了十分詭異的血紅色。
衆人看的好奇,紛紛提問:“這怎麼變成紅色了?剛剛還是綠色的,你這粉末究竟是什麼東西?”
念文忽略這個問題,直接道:“這井裡的水被人下了大量的巴豆粉,巴豆粉是導致了腹瀉。”
“可我們也喝了這裡面的水,爲什麼我們沒有腹瀉?”有人問。
念文道,“因爲你們是成年人,成年人的身體相對孩子來說更爲強狀,接受也更強,加上井裡的巴豆粉被大量的水稀釋,所以毒性就不那麼強,你們中的有些人,可能也在這幾天內拉過肚子,只是並不算嚴重,未能引起你們的注意,而孩子不同,他們的身體無法承受這種藥物的侵害,所以反應纔會這般大。”
“是啊,我前天也拉肚子了,拉了好幾回,後來自己就好了,我就沒在意。”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拉了好幾回,沒想到是咱們的水源出了問題。”
“究竟是誰這般惡毒,竟然在咱們賴以生存的井裡下毒。”
“還能有誰,誰想趕咱們走,就是誰做的。”
“話可不能亂說,沒有證據的事,可別瞎猜。”
“這哪叫瞎猜,這不都明擺着嗎,只要將我們全村人都搞垮,我們在這裡待不下去,最終得利的人是誰?”
念文問:“是誰?”
一衆村民面面相覷,想說又不敢說,畢竟那個人實在太可怕,他們可不敢輕易招惹他。
見大家都不願意再多說,她聳聳肩,道:“這水裡面依然有巴豆,你們都不要喝,按說這水是活動的,若是數日前下的藥,這會應該沒有藥性了纔對,可現在依然有藥性存在,這證明今天又有人往裡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