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溶月扶着黃大娘坐下,淡笑道:“大娘別急,聽我說完。”
“那郎中雲遊四方,只是路過我們村,他叫什麼,要去哪裡,我們全然不知,不過,他留下的方子,我也看過,能記住,我馬上寫出來給你,藥都是尋常的藥,不貴。”
黃大娘一聽這話,高興極了:“只要能治好英子的病,你們姐妹倆就放心住在我們家,房錢一分不收,想住多久都行。”
祁溶月笑着應是,她是大夫,爲病人解憂,是她的職責所在,也很高興一個個的病患在她的治療之下,重獲健康。
次日,黃大娘帶着祁溶月和雪兒一併來到胡府送菜,來時是巳時,廚房裡卻忙的熱火朝天,黃大娘很是驚訝:“李管事,這才巳時,怎的就開始做午飯了?”
李管事道:“今兒府裡來了客人,夫人吩咐我們早些準備,你們來得正好,我們今兒人手不夠,有三個告假的沒來,你們三個頂一陣子,一會給你們算工錢,如何?”
黃大娘一聽,忙笑着應下,胡府廚房裡的活她知道,她們留下頂多就是洗洗切切菜,掌勺這種活輪不上她們。
祁溶月也求之不得,和雪兒一起留在廚房裡打下手,忙活了一陣,她推說內急,在李管事的允許下離開了廚房。
京都的房子格局都差不太多,她在茅房打暈了一個剛方便完的侍女,將其拖到角落裡換下她的衣裳頭飾,若無其事又大搖大擺的進了內院。
在內院走了一圈才知道,原來今兒是胡大人的女兒從晉城回孃家探親的日子。
也正好,大傢伙都忙的腳不沾地,正給了她大方行事的機會。
小姐回孃家,上房本是該最熱鬧的地兒,她正苦惱着要怎麼混進去,卻發覺上房裡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熱鬧,相反十分冷清,原來胡小姐還沒到家,胡夫人和老爺正等在前堂,上房自然空寂。
她見丫頭們都在忙活着,沒人注意到她,便溜了進去,將封了火漆的信封塞在了胡夫人的枕下,隨即悄然離開。
回到茅房的角落,跟那侍女將衣服頭飾全換了回來,再將她扶到門口處,掐其人中。
“姑娘你醒啦,你怎麼在這裡睡着了?”她貌似一臉關切的問。
那侍女一臉迷糊?摸了摸疼痛的後頸,她真是睡着了而不是被人打暈了嗎?
午時,胡小姐回府,帶來久日未見的胖孫子,胡夫人樂的合不攏嘴,讓女婿和老爺在前頭喝酒,她拉着女兒和小外孫回到內院上房,遣退了一應下人,只母女兩個說些體己的話,飯也在房裡用了,胡小姐賴在母親身邊不肯走,偏要和母親一塊午睡。
胡夫人只得吩咐身邊的大丫鬟再去取一隻枕頭來換下老爺睡的那隻。
胡小姐將枕頭拿在手裡,一眼瞧見枕頭底下放着的信封,奇道:“娘,你這裡有封信,還封了火漆,是給我的嗎?”
胡夫人上前將信拿在手裡,上頭寫着胡大人親啓的字跡,別的便什麼也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