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溶月可不這麼認爲,她知道雲天的身份,正因爲他的身份,他才極有可能會在冰域遇險,他那麼急匆匆的離開,定知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寒蛟突然入城,而且只有一隻寒蛟,事情顯然不會只如眼前所見這般簡單。
雲天的突然離開,一定有什麼內情。
“娘,您在想什麼?”萬琨見她面色變幻不定,忍不住問道。
祁溶月回神,滿目憂慮:“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吧,我們先等等看,雲天說不定過兩日就自己回來了。”
萬琨點頭:“也是,雲天這人行事向來神秘,他若願回來,自然就回來了,若不願回來,咱們也未必能找到他。”
念文暗自打量着母親的臉色,卻始終未曾說話,雲天是她很看重的朋友,如今雲天失蹤,她也很着急,可孃親的臉色看起來很奇怪,似乎知道些什麼,可又不太方便說,隱忍的十分痛苦。
“萬琨,我餓了,想吃你做的陽春麪。”她朝萬琨道。
萬琨笑道:“你呀,這一路上都沒好好吃東西,難怪會餓,你等着,我現在就去給你下面。”
萬琨心疼文兒,壓根就沒多想,起身便往外走了。
門開時,一陣冷風灌入,她突然覺得有些冷,好奇怪,她已經很久都不知道冷是什麼滋味了。
似乎自打認識雲天後,她就沒冷過,縱是在寒冬臘月,她只穿一件薄衫,也不會覺得冷,今兒是怎麼了?
祁溶月快步上前,將蓋在她腰間的錦被往上拉了拉:“冷嗎?”
念文含笑點頭:“有點!”她一手拉住錦被,一拉握住母親的手:“娘,你知道些什麼,對不對?”
祁溶月不解:“知道些什麼?你是指什麼?”
“雲天,關於雲天的事,你一定知道些什麼。”自打在京都時,娘一眼看到那封信,她整個人都變了,絕不僅僅是因爲擔心萬琨這麼簡單,孃的心裡藏着秘密。
祁溶月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娘,你一定知道我在說什麼,雲天的身世很神秘,就算是萬琨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擡眼看着孃親:“雲天對誰都冷冰冰的,除了我,他從不曾將誰放在眼裡,直到您的出現,他對您,似乎和對別人不太一樣,我有幾次看見你們在說話,神神秘秘的,問你們,你們又不肯告訴我究竟說了什麼,雲天從來不會瞞着我什麼事,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您是不是知道雲天的身世?”
祁溶月攏着眉搖頭:“你瞎胡說什麼呢?我和雲天哪來的什麼秘密,他不過是想要討好我,想要贏得你的芳心罷了,只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他萬般努力,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我不忍見他傷心難過,時不時的勸勸他罷了,否則,你以爲他會那麼突然的離開京都,成全你和萬琨,這都是誰的功勞?”
祁溶月辯的很用力,很刻意,這和平日雲淡風輕的她實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