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廉趕忙眨了一下眼睛。
樑掌院問:“皇上您現在不能動,是嗎?”
眨一下。
“皇上,您現在也說不出話來,對嗎?”
眨一下。
“皇上,您是不是完全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知覺?”
眨一下。
楚天心捂着嘴哭不出聲來,父皇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模樣?這可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待樑掌院問完,楚天心一把抓住樑掌院的手臂,大聲問:“我父皇究竟得了什麼病?爲何突然會變成這樣?”
樑掌院也是一頭霧水,之前皇上一直好好的,也從未宣他診過脈,對於皇上的身體情況他是一概不知啊。
樑掌院忙道:“不如請祁小姐來看看吧,她從前給皇上治過病,對皇上的身體情況應該瞭解的很清楚。”
楚天心怒道:“她要是在,還輪得到你們杵在這裡嗎?堂堂御醫院掌院,這個病也不會治,那個病也治不好,你還能做什麼?朝廷養着你,難道是爲了讓你吃乾飯嗎?”
樑掌院慌忙跪下,他身後的一衆御醫也紛紛跪下。
“公主息怒!”
“息怒?你們讓本宮如何息怒?本宮的病你們治不好,現在父皇的病你們也治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來人,都拖下去砍了。”
樑掌院嚇得夠嗆,慌忙道“公主息怒,微臣,容微臣再診一診,再診一診。”
楚天心也不是真的要殺他們,若真都殺了,誰來給父皇治病?
樑掌院招呼了兩個醫術不錯的御醫隨他一起爲皇上探診,一番下來,個個皺眉不語。
樑掌院朝一旁的太監道:“皇上平日有什麼長期服用的藥嗎?”
那太監搖頭:“沒有,皇上自打腿疾治好後,便再沒有服用過藥物,已經好幾個月了。”
樑掌院皺眉道:“這怎麼可能呢?皇上的脈象雖然平穩,可剛剛微臣再次探脈,仍是發現了一絲中毒的跡象,皇上這不是病,是中毒之症,且這毒,也不是一日兩日方能造成這樣的損傷,應是長久積累,遇引而爆發。”
楚天心一聽此言,立時朝一旁的太監吼道:“你再想想,父皇是不是真的一點藥都沒有服用過,或是有沒有吃些別的東西。”
那太監也是急得一頭汗,楚天心這麼一吼,他腦子裡更是糊塗了,服侍皇上的日子也不太久,許多皇上的習慣還沒摸清楚呢,讓他說什麼?
一想到生活習慣,太監抖了個激靈,脫口道:“皇上每天晚上都用安神香才能入眠,這個算是藥嗎?”
樑掌院忙道:“當然算,快去取來。”
太監朝一旁的宮女打了個手勢,宮女匆匆去了,不一會回來時手中端着個盒子。
楚天心道:“這安神香是祁溶月煉製的,當初也給你們御醫院看過,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樑掌院沒做聲,接過宮女遞來的盒子,自盒裡取出一粒香丸,湊到鼻間細聞,越聞眉頭皺的越緊,他道:“這安神香和我們之前見過的不一樣,配方應是改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