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仲文冷哼,緊握着刀柄的手用力向上一拔,鋒利的刀刃自他左腿拔出,帶出外濺的鮮血,眨眼間,那淌着血的刀刃又插入了周波的左腿。
周波又是一聲慘叫,眼裡的兇狠終於漸漸退散,浮上了驚恐之色,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有膽殺了他,而不只是說說而已。
“不要,不要殺我,我是周國王子,你要什麼?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鄭仲文冷笑:“我要什麼你都給我?我要被你害死的那些無辜百姓都活過來,你能做到嗎?我要這該死的瘟疫遠離楚朝,你能做到嗎?”
周波臉色越漸灰敗,他張着嘴,想要說話,卻似乎已經沒有了力氣,身子也開始不斷的抽搐,兩條大腿上的血洞不斷的往外淌着血。
一旁的衙役道:“鄭大人,他好像不行了!”
鄭仲文拔出那佩刀丟回給了他,道:“這種人,死了不是更好?”他本就沒打算讓他活,他們一行十八人,一個都別想活。
他從來都不是嗜殺之人,可這些人,讓他生出了將之千刀萬剮之心。
十八人無一倖免,全部被秘密處死,以告慰那些無辜枉死的冤靈。
鄭仲文將自周波身上搜下來的東西帶到了溶瑜堂,一方玉質細膩,花紋古樸的玉佩,一把鑲着寶石的短刃,竟和他送給祁溶月的那把十分相似,還有一些周國錢莊的銀票,以及幾封與周國王室往來的信件。
祁溶月的目光盯在那方玉佩上,這塊玉佩好眼熟,她彷彿在哪裡見過,又一時想不起來出處。
“怎麼?”鄭仲文問道。
祁溶月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這玉佩眼熟。”
鄭仲文將玉佩拿在手裡細看了一番,道:“這種花樣的玉佩,在楚朝很少見,你若眼熟,那便一定是見過,現在記不起來也沒關係,總會記起的。”
她點頭,又道:“這些東西你打算怎麼處理?”
鄭仲文聳肩:“先留着,說不定將來會有用處!”
這時一位侍衛匆匆來到溶瑜堂,將一封用蠟封口的信封遞到了祁溶月的面前:“祁小姐,這是王爺派小人送來的信,請祁小姐過目。”
鄭仲文先祁溶月一步自侍衛手中取過信,道:“你家王爺最近不是常來溶瑜堂麼?怎的今兒人不來,改送信了?”他盯着手中的信封,暗想是不是閔恆之有什麼話不好啓齒,便以信相傳?
侍衛沒做聲,默默轉身出了溶瑜堂。
鄭仲文也不客氣,直接拆了信封便看了起來,原本緊攏的眉頭反而鬆開了些許,笑道:“楚廉命他立即送楚天心回京,看來晉城鬧瘟疫的事,已經傳到京都去了。”
祁溶月咬牙:“接女兒的速度倒是挺快,到現在整整一個月過去了,賑災糧至今蹤影全無!”
鄭仲文哼道:“像他這樣的人,幾時將百姓的性命放在眼裡過?他纔不在乎一場洪水淹死了多少百姓,他只在乎,在楚朝對他不服的人,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