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外頭有一個薛夫人求見。”
簡蘊皺眉:“薛夫人?難不成是薛寶珍的母親?她來做什麼?”
祁溶月輕嘆:“可憐天下父母心,她來,定是爲了她的女兒,還能做什麼?”
簡蘊挑眉:“那見還是不見?”
祁溶月點頭:“見。”
不一會,薛夫人被領到了祁溶月和簡蘊所在的院裡,念文被丫頭帶到後頭去玩耍。
薛夫人一進院子,遠遠便瞧見兩個女人坐在院中的石桌前,一個年歲看起來和自己相仿,卻貌美非常,氣質也十分出衆,另一個年輕的姑娘,模樣極爲平凡,身形筆直的坐在桌前,一雙晶亮的眼眸遙遙盯着她打量,很是肆意,她心中微惱,真是個不懂規矩的丫頭,越是走近,她越能感覺到那種毫無顧忌的肆意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
見她走近了,祁溶月緩緩起身,朝薛夫人點頭:“薛夫人。”
她一個小輩,竟然在她這個長輩面前連屈膝禮都不行一個,果然是個沒規矩的,想來也是,若是個有規矩的,怎麼可能會在西疆那麼草率的和鄭仲文拜堂成親?
她用一種看待外室的鄙夷嫌棄目光將祁溶月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怎麼看也看不出她究竟哪裡好,會讓鄭仲文那樣的男人對她死心塌地不管不顧。
簡蘊輕哼:“薛夫人此時前來,不知有何貴幹?”
薛夫人也不客氣,挑直了話頭道:“我就是來看看,勾去我家姑爺魂魄的女人,究竟生得什麼橫樣。”這樣的女人,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要樣貌沒有樣貌,要家世沒有家世,她怎配做寶珍的對手?
鄭仲文真是瞎了狗眼。
簡蘊也將薛夫人好一通打量,笑道:“我也一直想看看,能教出薛寶珍那樣厚臉皮女兒的母親,究竟長什麼模樣,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呀。”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薛夫人幾時被人這樣奚落過,一時怒極。
簡蘊冷笑:“我胡說八道?你也不上街打聽打聽,你們薛家的名聲,在這京都城裡究竟是怎樣的,說她厚臉皮那是我斯文,若碰上那些嘴厲的,指不定說的是什麼。”
祁溶月暗笑,沒想到師傅跟人吵架也是有一套的,她還以爲師傅不會吵架呢。
薛夫人氣得臉都綠了,真想將眼前這兩個沒有禮貌的女人狠抽一個耳光,再痛罵一頓。
她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沉聲道:“我今日來,不是和你們吵架的,我只想問問這位姑娘,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放手?”
祁溶月挑眉:“放手?放什麼手?”她明知故問。
薛夫人哼道:“憑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站在並肩王的身邊,他現在喜歡你,只是圖這一時的新鮮,你這種口味,從前沒嘗過罷了。”
祁溶月面無表情,復問:“所以呢?”
薛夫人冷笑:“所以,我勸你最好看清楚形勢,並肩王妃的位子,不是誰都可以坐,你若肯安安分分的待在王府裡做個妾,我們薛家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你若是不肯,要離開這京都,我們薛家可許你一世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