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當年遠嫁鄰國,是爲了解他之圍,後又落得那般淒涼的下場,他一直心懷歉意,這些年也一直盡力的在彌補,誰能想,竟將秋瑩養成了這般驕縱的性子。
周安皺眉道:“父王,您不知道她的本性,她變了,再也不是從前的秋瑩,再讓她留在宮裡,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老周王沒作聲,周安又道:“父王,不瞞您,溶月也不是個任人欺凌的姑娘,若惹急了她,她若出手,秋瑩的下場只會更慘。”
老周王也想到了祁溶月那冰冷凌厲的目光,心中不由一寒:“她一個姑娘家,又在咱們周朝勢單力薄的,應當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吧。”
周安掙扎着坐起身:“父王,溶月向來是個愛憎分明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還,若秋瑩不再害她,自然無事,可若秋瑩不知死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後果如何,我亦不能保證。”
老周王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聞,祁溶月爲助楚皇重回帝位,潛身於楚廉身邊,以治病爲由,將楚廉直接治成了殘廢,更讓楚廉唯一的女兒毀去了容貌,手段不可謂不狠辣。
這時禁宮侍衛副統領朱大人前來求見。
“讓他進來。”老周王朝一旁的太監點頭。
朱大人帶了一個手下一起來,行禮之後,老周王直接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
朱大人道:“回陛下,屬下等人追上了葉大人,正欲將他拿下之時,竟有人在暗中放了冷箭,葉大人當場斃命。”
老周王皺眉,不悅道:“這麼說豈不是死無對證了?”
朱大人朝屬下示意,那名屬下立時便將手中的一疊銀票送到了太監的手中:“陛下,這是從葉大人身上搜出來的,經查證,這些銀票的原主,乃是秋瑩郡主。”
周安哼道:“她倒是越來越有本事,還懂得派人截殺,殺人滅口。”
老周王原先心裡的一絲猶豫在這一刻消散無蹤,當即道:“就按你說的辦,儘快在宮外找一處宅子將她安置,再爲她尋一個合適的婆家,讓她早些出嫁。”
周安面色一喜,含笑點頭:“如此甚好,多謝父王。”
老周王揮手命朱大人退下,又走加周安的牀邊,看着面色蒼白的兒子,嘆道:“父王只希望你能開心一點,這樣,等你傷好了,立馬便成親,也好讓我早些抱上孫子。”
周安俊面微紅,心中滿是期待,卻又不得不顧及溶月的心情。
“父王,這事再緩緩吧,我怕溶月她——”
老周王擺手:“不能再拖了,就按本王說的辦,一個月後,你們倆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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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國公府。
鄭國公與夫人坐在兒子的牀前,絮絮叨叨的說着話,說着兒子從前的趣事,說着兒子不在時他們的擔心與憂慮,說着這些日子京都城裡發生的大事,可兒子就是不肯醒來,始終都緊閉着眼睛,一動也不動,除了呼吸和麪色正常外,和死人也沒什麼分別了。
這時三貴衝了進來:“老爺,夫人,不好了,月公主她,她就要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