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機會,也正是她所需要的。
只是,她離開晉城,便會和仲文分開,且此去京都,會遇到什麼事也說不準,若永平侯知道她去了京都,想來也不會對她置之不理吧。
她不信她和仲文的事永平侯府不知道。
“你去嗎?”晉王見她恍了神,突然出聲問道。
她回神,看向閔恆之,點頭:“我去!”
晉王並不意外她的答案,她若真恨他,便也會恨廉王,既然恨廉王,就一定會掛念天瑜的弟弟,這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留下的親人了。
所以,去京都,她一定會同意。
“好,現在收拾收拾,即刻啓程。”晉王乾脆又利落的話音落在溶瑜堂內,雪兒傻了眼,一衆夥計也傻了眼。
這溶瑜堂剛有了些起色,就要關門了嗎?
他們以爲,小姐不會同意這樣倉促的行程,可誰知,小姐竟然想也沒想就點了頭:“好!”
閔恆之淡淡點頭,又道:“兩個時辰後,城門處會合,你用自己的馬車,也可以帶上自己的護衛,不要遲到,我不會等你太久。”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溶瑜堂。
雪兒趕忙湊到小姐身前,道:“小姐,去京都就去京都嘛,可爲何要走的這麼着急?”
祁溶月淡聲道:“救人如救火,耽誤不得,文昌侯府的尹老侯爺危在旦夕,就等着我去救命,我們再耽擱一下,說不定就見不到活着的人了。”
雪兒這才噤了聲,她倒不是怕倉促,只是這會就要出城,怕是來不及與鄭世子告別,鄭仲文那般癡情的模樣,想想都糾心呢。
祁溶月知道她的擔心,立時便寫了一封信,讓店裡的夥計送去府衙,將事情原委告知,並讓他安心在晉城等她回來。
她當然會回來,此去京都,並不是她立足的最佳時機,下一次,待她下一次入京,她便不需要再離開,也離她的目標更近了一步。
當夥計將信送到府衙時,鄭仲文正埋首於成堆的公務之中,心中煩不勝煩,信陽府雖大,可主要事務卻都是晉城的,成天都是這些繁瑣的公文公文和公文,做着千篇一律的事。
要知道,他的夢想是披甲上陣,揮刀殺敵啊!
羅平將信送到鄭仲文的案上,笑眯眯道:“大人,瞧您這眉頭,都擰成麻花了,看看這個,保您樂開花。”
鄭仲文瞥了眼他手裡的白皮信封,淡聲道:“什麼?”
羅平嘿嘿一笑:“佳人來信,鴻雁傳情呢!”
鄭仲文這才注意到信封上的小字,仲文親啓,工整娟秀,很平常的字,卻看着很舒服,是溶月的字。
他一把奪過,迅速揮手:“你出去!”
羅平嘿嘿笑道:“是是是,我這就出去,不妨礙大人與祁溶月鴻雁傳情。”
鄭仲文喜笑眉開的看着信,可那笑,卻隨着一行行的字跡漸漸隱去,面色很快變得沉鬱難看。
他看完後胡亂的將信塞入懷裡,朝外頭的羅平道:“備馬!”
他緊趕慢趕的趕到溶瑜堂,卻哪裡還有伊人蹤跡,又趕到晉城門外,也只人跡全無,詢問了守城兵衛後,得知他們已經在半個時辰前離開了,一路往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