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道:“她就是在彭城治好仲文摔傷的那個女大夫,你和你說過的,相貌十分出色,年紀和咱們家仲文又很相配,加上二人之間確實又有那麼些緣分,彷彿無論在哪裡都能遇上,仲文會喜歡上她,我一點也不意外,我只是意外,祁溶月那麼聰明的姑娘,怎麼會答應仲文的追求?這不太符合她的性格。”
鄭夫人驚的差點沒掉了眼珠子:“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兒子的?說的好像是你兒子纏着人家姑娘,人家姑娘這才勉爲其難的答應了似的。”
鄭大人認真的點頭:“沒錯,就是這樣的,確實是咱們兒子纏着人家姑娘,纏了不少時日了,祁溶月一直沒答應,這會才答應的,所以我才納悶——”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住,忙道:“我知道,她這是要報恩吶。”
鄭夫人不解:“報什麼恩?”
鄭大人這纔將上一封信自抽屜裡取出,遞到了夫人的手中。
鄭夫人嘀咕道:“你究竟還有多少信沒給我看吶!”
鄭大人沒作聲,他不是不願給,是不敢給嘛,信裡寫的內容,他怕嚇着夫人,兒了這可算是再一次死裡逃生,而且還和祁溶月有關,兩人算是同生死共患難了一回,也許正是因爲這次的同生共死,祁溶月才改變了初心吧!
他心裡並不怪祁溶月,畢竟他也曾年輕過!
鄭夫人看完信,果如鄭大人所料,怕得秀面一片蒼白,連捏着信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這,這,這孩子他瘋了嗎?他怎麼能用自己去交換,若是那刀劍不長眼,傷了他怎麼辦?”
鄭大人畢竟是男人,所看所想皆比女人的心眼要寬闊開遠許多。
“夫人,你先別急,仲文他雖受了些傷,但現在已經沒事了,有祁溶月在,她不會讓仲文有事的,你別忘了,她可是神醫。”
鄭夫人拍着胸口,想想還是十分的後怕:“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待他回來,我可得好好說說他,他怎能做這樣危險的事,他難道忘了,在這京都城中,還有他的父母在盼着他嗎?”
“夫人,話也不能這麼說,他既爲官,在面對百姓的生命受到威脅之時,自然要有作官的表率,這是他該做的,他做的對,也做得很好,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接到回京的調令,這可都是他自己拼搏出來的,與咱們永平侯府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不是很好嗎?不正是我們所希望的嗎?”
鄭夫人又覺丈夫說的很有道理,可做爲一個母親的私心,她可不管什麼官不官民不民的,她只要兒子平安無事,別的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鄭夫人道:“不管怎麼說,仲文和這祁溶月不合適,你趕緊寫信去晉城,讓他趁早斷了和這祁溶月的關係,免得這事一旦傳入京都,傳得風言風語,對仲文將來說親不利。”
鄭大人搖頭:“沒用的,你的兒子你不知道嗎?他是個會聽你勸或告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