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心朝樑掌院問道:“你說,本宮這病,該如何治?”
樑掌院滿頭冷汗,在這寒冷的冬日,要出這樣一頭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回稟公主,下官現在還沒有想好該如何醫治,待下官回去與衆位御醫商討一番再做決定。”
楚天心本就對他不抱希望,若御醫院這羣飯桶能治好她的病,她還用得着給祁溶月好臉色看?父皇的腿疾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沒有好轉,偏偏讓祁溶月給治好了。
天牢
“祁小姐,你不是說你被關入這天牢只是暫時的嗎?這都兩天了,怎的還沒人來接你出去?”
祁溶月咳嗽了兩聲,面色略顯蒼白,淡笑道:“不着急,快了。”算着日子,楚天心的病應該已經犯了,楚廉一定會先給她安排御醫院裡的御醫,御醫的醫術確實上佳,可有些病,並非常見病,他們縱是見多識廣,也不可能全天下的所有疑難雜症都見過,且他們並不如她這般瞭解楚天心,知道她的一切。
她的喜好,她的某些習慣,能利用好,自然事半功倍。
玉溪將一隻殘破的瓦碗遞到了祁溶月的面前,嘆道:“祁小姐,喝口水吧,你瞧你,只進來這兩日,臉便瘦了一圈,又染了風寒,再這麼下去,你這身子骨可如何捱得住。”
祁溶月心裡的苦,蔓延至嗓子眼,卻又說不出口,她不怕苦累,可眼下,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乳孃她們在這天牢裡受苦,有親不能認,有仇不能報。
她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我沒事,你們不必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出去,你們也一定要保重好身體,無論如何都要等我來救你們,千萬千萬不要做傻事,記住了嗎?”
玉溪和玉蘭雙雙點頭,眼裡有淚光隱現,萍水相逢的關係,卻讓她們打心眼裡的信任,眼前的姑娘,真是像極了她們曾經的主子,無論是說話的神態還是語氣,都太像了。
牢門打開,牢頭和兩個羽林衛走了進來,跟在羽林衛身後的,還有一個身着宮裝的宮女。
那宮女聞不得這惡臭,一進來就先捂了鼻子,朝着祁溶月道:“祁小姐,請您跟我走一趟。”
祁溶月將破碗遞迴給玉溪,朝她眨了眨眼,隨即身子一歪倒下了。
玉溪會意,忙一把摟住祁溶月,喊道:“祁小姐,祁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那宮女和羽林衛見狀,趕忙衝上前查看,見她似乎是昏倒了,二話不說,擡了人便往外走。
這可是天心公主的救星,若出了什麼岔子,他們今日來提人的這些人,一個都跑不掉。
祁溶月被帶回雙心殿,因昏迷不醒,直接被擡進了偏殿的次間,楚天心聞迅而至,掃了眼躺在牀塌上昏迷不醒的祁溶月,一股股難聞的味道衝入鼻間,她皺眉問:“這怎麼回事?人死了?”
那宮女趕忙搖頭,白着一張臉道:“回公主,奴婢見到她時她還好端端的,突然就昏倒了,同在牢房裡的人說她染了風寒,奴婢這纔將她擡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