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怡緩緩的擡頭,看着這個據說是自己相公的男人,長的劍眉星目,倒也算是十分的俊朗,只是那過於白皙的臉,和眼底那毫不掩飾的高傲,以及嘴角那隱隱的不屑,卻透露出來,這人只不過是不事生產,自以爲是的紈絝一個!
“怎麼?瞧的癡了?”蕭逸軒薄脣微微揚起,勾起一個自以爲魅惑人心的笑容來,伸出一隻如蔥玉一般的手指來,輕輕的擡起莊靜怡的下巴,打量了一番,喟然一嘆,“倒是可惜了這副皮囊,怎麼就一點點風情也不懂?”
莊靜怡一臉的安然而靜謐,擡眼對上蕭逸軒的眼睛,平靜的開口:“相公,正所謂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妾身有賢德兩個字就足以立足,沒有必要再去懂風情兩個字。”
“……”蕭逸軒擡着莊靜怡下巴的手,猛地收了回來,就如怪物一般的瞪着莊靜怡,良久,露出一臉的鬱悶來,“真真是無趣至極!”
“二姐姐~”跟在蕭逸軒身後的莊靜姝見狀,心中歡喜,忙上前一步,笑着開口,“取悅夫君是身爲妻室的應盡職責,二姐姐這麼說可是有欠考量……”
莊靜怡不等莊靜姝把話說完,擡了擡眉,掃了魏媽媽一眼。
“二爺和二奶奶說話的時候,還請姝姨娘在一邊候着。”魏媽媽的聲音永遠是那麼的乾巴,但是這一聲姝姨娘,卻把莊靜姝劈的身子搖晃了一下,眼眶一紅,“爺,二姐姐,我,只是……”
“姝姨娘請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還請稱呼一聲二奶奶。”魏媽媽面無表情,腳下一動,卻站在了莊靜姝的面前,“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還請姝姨娘自重。”
“你……,你……,我……”魏媽媽一口一個姝姨娘,氣的莊靜姝滿腔的血都涌到了喉嚨口,饒是再會裝腔作勢,這一刻,卻怎麼也忍耐不住了,從昨天就積累起的委屈全都發作了出來,原本就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的眼睛,漸漸的有一滴晶瑩爬到眼角,如珍珠一般,滾動了一下,搖搖欲墜的,讓人不由得心中一緊。
蕭逸軒看着莊靜姝的模樣,心中早已經軟成了一汪清水,大手一伸,就握住了莊靜姝的柔荑:“寶貝兒,別哭,你一哭, 爺的心就如刀剮一般……”
“爺……”莊靜姝擡起淚眼,悽楚楚的喊了一聲,在顆在眼角已經掛了一會兒的淚珠,終於承受不住地心引力的作用,沿着臉頰緩緩的滑落下來,接着,又滑落了一顆,然後又是一顆,一顆快過一顆,很快就哭成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蕭逸軒看着莊靜姝萬分楚楚可憐的模樣,那好看的劍眉,已經擰成了一個結,倏的擡頭看向莊靜怡,卻在對上莊靜怡那雙淡淡的眼眸之後,把已經到了嘴邊的斥責嚥了回去,低頭心疼的看着懷中的淚人兒,柔聲安慰:“寶貝兒,不哭,爺待會兒給你買首飾去,我們去最好的寶齋閣買……”
莊靜怡看着面前這極有喜感的一幕,突然想起了一句流行十分廣泛的話,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此話果然不假,不論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顛簸不破的真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