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絕?殺妻?!”魏媽媽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莊靜怡,“二少奶奶,你,你打算……”
“對!”莊靜怡使勁的點了點,“就是媽媽心中所想的那樣,我要抓住這個機會,離開這個火坑!離開這個活死人墓!”
魏媽媽遲疑了一下:“二少奶奶,這件事,若是隻有二少奶奶一個,怕是……”魏媽媽的臉上帶着一點沮喪,“怕是很難。”
“媽媽說的對!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取得阿爹和阿孃的支持。”莊靜怡擡起頭盯着魏媽媽,“只要取得他們的支持,義絕這件事……”莊靜怡猛地握緊了拳頭,“十拿九穩。”
“可是……”魏媽媽皺緊了眉心,“我們這個院子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注視之下,這想要出門,實在是……”
莊靜怡身子一軟,頹廢的躺在牀上:“那怎麼辦啊?媽媽,我們得想個辦法出來……”
魏媽媽低着頭,也一臉的頹廢。
秋香進來的時候,看見就是這麼一副模樣,不由得奇怪起來:“誒呦,這是怎麼了?怎麼都無精打采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莊靜怡看見秋香來了,忙坐了起來:“來,秋香過來,坐這裡。”說着,伸手指了指放在牀邊的椅子,“人多力量大,你也來幫我想想。”
“二少奶奶,這想什麼呢?”秋香一臉的好奇。
“秋香,你可還願在靜安候府裡呆着?”莊靜怡一臉嚴肅的看着秋香。
秋香被莊靜怡嚴肅的神色驚到,頓時也一臉的正色起來:“二少奶奶,你是願意聽真話還是願意聽假話?”
莊靜怡瞪了秋香一眼:“自然是聽真話,要聽假話,我用得着找你說話嗎?”
“說實話,在這個鬼地方,奴婢是一天都不願意呆了!若是能離開這裡,奴婢會開心死的!”秋香猛地站起來,在屋子裡使勁的跺了幾步。
“誒,說實話,沒有人願意呆在這府裡,所以我剛纔翻了大齊律,就憑着前幾日蕭逸軒的行爲,我可以申請義絕。”莊靜怡說的一臉嚴肅。
“義絕?!”秋香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莊靜怡,“姑娘,你這是要……”秋香這會子,連二少奶奶也不喊了,直接回到以前的稱呼。
“可是你知道這要和靜安候府義絕,若是隻有我自己一個人,卻是怎麼也做不到的……”
“嗯,若是老爺和夫人肯出面,這事就成了一大半!”秋香搶過莊靜怡的話說道,這靜安候,她可是住的鬱悶透頂了!也沒有心思去想若是義絕之後,莊靜怡會怎麼樣了!
秋香在原地繞了幾圈之後,說道:“這院子被管的就跟鐵桶似得,連一句多餘的話都傳不出,想要聯繫到老爺和夫人……”秋香皺着眉心想了很久,這才道,“我這幾日認識了幾個這府裡的粗使丫頭,也能跟她們說上幾句話,我試着讓她們幫我傳信,若是能傳出去,也算是有了一線生機。”
就在莊靜怡這邊三個人商量如何和勇毅伯府聯繫的時候,元知昊也正在和錢哥兒商量這個事情。
“五爺,靜安候府傳來消息說,莊姑娘去了藏書樓,找大齊律看。”錢哥兒端着一杯茶,放在鼻子下,輕輕的嗅着,狀似無意的說道。
“找大齊律看?”元知昊愣了一下,“那話傳到莊姑娘的耳中了?”
“嗯。”錢哥兒使勁的點了點頭,“費了我好大的勁,才找到了一個機會。這莊姑娘啊,縮在院子裡,可是很少出來的,我窩了這麼多天,纔算是等到她出來一次,誒!爲了害怕事情露出破綻,有些話也沒有說透,就說得模模糊糊的,其實我一直當心莊姑娘會聽不懂,意會不到怎麼……,沒想到莊姑娘是個通透的,這才點了點,就想到了。”
“看樣子,她是恨不得即刻就離開靜安候府的,但凡有一點點可能,一定要努力的!”元知昊笑道,“不過,只有莊姑娘一個人想到,可是不夠的。一定要有外面的助力才行。”
“外面的助力?”錢哥兒擰着眉心,“我可不能,我不可能成爲莊姑娘的外力,要不,五爺,你……”
元知昊笑道:“我也不行!我若是出面,四哥非劈了我不可!”
“那五爺口中的助力是什麼?”錢哥兒詫異的道。
元知昊站起來,伸手在錢哥兒的額角使勁的敲了一下:“你這個榆木疙瘩!怎麼就不用腦子想想!她有阿爹和阿孃,哪裡用得着你和我出面?!”
錢哥兒猛地一拍桌子,叫到:“果然我是豬腦子!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呢!”錢哥兒放下茶盞,猛地站起來,“五爺,這件事就交給我,你看着好了!”
“行!但是記住,你和我千萬不能被人知道與這件事情有關,切記,切記!”元知昊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聲。
錢哥兒猛地一拍胸口:“五爺,事情交給我,你放心就是!就如這次的事情一樣,肯定查不出絲毫的蛛絲馬跡。”
蕭雲峰坐在書房裡,正聽着藏書樓管事的稟報:“回老爺,二少奶奶突然來了藏書樓,要找大齊律。”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蕭雲峰一臉正色看着管事。
“晌午之前。”管事恭敬的回答。
“晌午之前?”蕭雲峰的臉色頓時難看至極,“怎麼不早些來報?”
“小的來了好幾次,只是老爺……”
蕭雲峰愣了一下,這纔想起今日自己忙於公事,一直到現在纔回來。
“她借大齊律的時候,可是有說些什麼?”蕭雲峰臉上有些擔憂。
管事彎着腰道:“奴才覺得二少奶奶或許只是想看看大齊律而已,臉上並看不出什麼來。”
“你回去吧。”蕭雲峰朝着管事揮了揮手,看着管事出去了,在原地跺了幾圈,怎麼也想不出來莊靜怡這到底是想幹什麼,這才走過去,在書架上找了一本大齊律出來,坐在椅子上慢慢的翻看起來,突然,翻開的大齊律不動了,臉猛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