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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瞬間分開。
玉離的臉黑得快比墨水都黑了。
晨兮臉微紅,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待看到玉離慾求不滿的樣子,脣角微翹。
她的表情盡收入玉離的眼底,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意思是一會再收拾她。
她連忙嘟起了小嘴,一副委曲的樣子。
這樣的晨兮可愛之極,讓玉離的心底涌起一股將她含在嘴裡,放在心尖尖上疼惜的渴望。
千兒滴溜溜地大眼左看右看,看了會,見兩人又姦情四射,腳下微微挪動,準備趁着玉離不注意時溜之大吉,以免被玉離追究她剛纔擾人好事的罪過。
她腳才動一步,就聽到玉離冷冷的聲音:“你要敢再走一步,就再繡一千個荷包。”
腳下一頓,千兒可憐兮兮的看着晨兮,那樣子就如被丟棄的小狗。
晨兮見了心疼不已,對於千兒萬兒她從來都是縱容的,甚至是寵溺的,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東西送給她們,來補償前世她們兩爲了她而消逝的生命。
晨兮眼巴巴地看着玉離道:“玉離……”
耳邊傳來晨兮軟糯糯的聲音,玉離心神一蕩,臉上卻一本正經道:“你就寵着她們吧。”
“她們值得我寵。”
玉離不聽這話還好,聽了這話瞬間臉又黑了幾分,那眼更是惡狠狠的瞪着千兒,彷彿要吃了她般。
千兒心底大叫一聲不好,哀怨的看着晨兮,小姐,你難道不知道爺是一個醋罈子麼?你這麼說到底是幫我呢還是害我呢?
晨兮哪知道玉離連千兒的醋都吃?見玉離不但不答應還對千兒更嚴厲了,登時急了:“玉離,你要是罰了她們,我……我……”
見晨兮竟然爲了丫環而欲跟他發急,心裡更是酸楚了,他幽幽地看了晨兮一眼道:“你要怎麼樣?”
面對玉離這種幽怨好比棄婦的目光,晨兮的脣狠狠的抽了抽,眼前這個跟個女人一樣撒嬌的男人還是江湖上最富盛名的南公子麼?還是那個千年冰凍臉的十六王爺麼?
可是偏偏她還吃他這一套!
她窒了窒,脹紅了臉道:“我就……”
正要眼睛一閉說些狠話,卻聽到玉離輕柔道:“你叫我聲玉哥哥吧。”
晨兮張大的眼不敢置信的道:“玉哥哥?”
“哎,真好聽。”
晨兮的臉一下變得通紅,明明她是疑問,他卻偷樑換柱,真是……真是羞死她了。
“嘿嘿。”玉離的心情瞬間好了,他桃花眼裡盪漾着春意點點,不禁又低低誘哄道:“寶貝兒,你再叫我一聲玉哥哥,我就饒了她。”
“你……”晨兮咬着脣,眼睛閃爍着,那欲語還羞的樣子,恰似清晨含着露珠的花蕊,清純而可愛。
簡直快讓玉離愛死了。
他期盼不已的盯着晨兮。
面對他如賊般灼灼的目光,她欲言又止卻終是叫不出來了。
她轉過臉欲不理這個憊賴的傢伙,可是當她眼看向了千兒,接觸到千兒乞求的眼神時,她的心又軟了下來……
算了,不過是一個稱呼,哄得他高興了也免得千兒再爲難。
“玉……”她的脣動了動。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真的要叫時,她卻又退縮了。
“乖……”玉離的眼變得迷離,聲音嘶啞中透着誘色。
“玉……”晨兮又張了張脣,臉更是紅了,餘光看到千兒張大了滴溜溜地黑眼珠,似乎也在等她叫出玉哥哥三字時,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她猛得推開了面前的玉離跑了出去。
待她跑出去後,玉離露出了遺憾之色,就差一點就能聽到心愛的人兒叫他玉哥哥了。
“撲哧。”千兒捂着脣笑了起來。
玉離瞬間恢復了冷漠的樣子,斜着眼道:“別以爲有兮丫頭護着你,你就能逃過懲罰了。”
千兒的臉頓時黑了,想到之前晨兮所說的話,大着膽子試探道:“爺,小姐說她纔是奴婢的主子。”
玉離的眼猛得眯了起來,如刀鋒般的射向了千兒。
千兒只覺後背一涼,手心全是汗,面對玉離的威壓,她低着頭拼命的抵抗着。
良久,她才覺身上壓力一輕,只聽玉離冷冷道:“這麼說你是不再聽命於我了麼?”
千兒遲疑了一會才堅定道:“奴婢聽小姐的。”
“哈哈哈……”玉離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千兒心驚膽戰,別人不知道玉離的厲害,她可是玉離從小培養的怎麼能不知道玉離的狠辣之處。
可是雖然玉離與小姐將來是要成一家的,但主子只能一個,她既然選擇了忠於小姐,自然不能有兩個主子。
所以藉着今日她定要向玉離表明心跡。
終於玉離笑完了,露出了滿意之色道:“很好,你終於明白了,以後你與萬兒就以兮丫頭爲主,一切都聽她的安排,甚至她要對我不利你們也得聽她的知道麼?”
“啊?”千兒愣了愣,她雖然認定了晨兮是主子,但也決不會對玉離不利啊。
就在她怔忡之間,玉離哼道:“瞧你傻乎乎的樣子,我怎麼可能有機會讓兮丫頭對我不利呢,這輩子我只會寵她寵得她心裡只有我!哼,蠢才!”
說完甩袖而去。
千兒伸了伸舌頭,對着玉離的背影作了個魅臉。
是啊,她真是傻了,以爺對小姐這麼疼愛,小姐怎麼可能對爺不利呢?
“小姐,等等我啊。”
千兒對着晨兮的背影歡快的叫了聲,興沖沖的跑向了晨兮。
一行人很快到了司馬琳的府上,此時的四皇子府已然鬧得不可開交了。
軒轅凌雲正氣得上竄下跳,把好好的一個喜宴搞得雞飛狗跳。
賓客們早就散得一乾二淨了,笑話,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看四皇子的笑話?
“你說,你怎麼給我一個交待!”
軒轅凌雲指着司馬琳跳腳,這擱誰身上誰也受不了,明明是新娘換錯了,司馬琳竟然敢將錯就錯把新娘子給吃幹抹淨了,這算什麼?這不是生生的把生米煮成熟飯,給他來個死不認帳麼?
司馬琳陪着笑道:“軒轅叔,您別生氣,這也不能怪本王不是麼?誰知道這好端端的新娘子會接錯呢?”
軒轅凌雲是三王爺從小放身邊養大的,所有的人都知道軒轅凌雲是三王爺的乾兒子,按着輩份跟現今的皇上算是平輩,而且平日跟皇上的關係也算不錯,所以司馬琳是不敢輕易得罪軒轅凌雲的。
“接錯了你就將錯就錯?你是死人啊!”軒轅凌雲不聽則已,聽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司馬琳臉色一沉,要說這事也不怪他,他念着軒轅凌雲是長輩已經陪着笑臉了,軒轅凌雲竟然一點不給他面子,真是太可惡了。
當下也冷冷道:“軒轅叔這話說的?又不是本王換錯的,本王還想問問軒轅兄呢,好端端的怎麼就把新娘子換錯了?別以爲本王不知道,軒轅兄與吳小姐兩人情投意合,吳小姐爲了軒轅兄幾度自殺,而軒轅兄更是被關在了吳府地牢近一個月!這好端端的新娘子究竟爲什麼錯的,本王還要問問軒轅兄呢!”
軒轅凌雲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敢情你自己做錯了事還要怪到我兒頭上不成?”
司馬琳冷笑道:“本王就算有錯也是因爲軒轅兄錯在先,要不是他換了新娘,本王又怎麼會洞錯了房?這事就算是鬧到父皇那裡去,本王也還是這個意思。”
“好,既然這樣,我去找你父皇去,我倒要問問皇上,這天下哪有君佔臣妻的道理!”
說完軒轅凌雲氣呼呼的往外而去。
司馬琳心頭一跳,這換錯轎子的事他沒憑沒據不能說是軒轅圭璋動的手腳,但是他把餘巧兒睡了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上次宴會之上父皇已然對他有所不喜了,要是這事再鬧到父皇的面前,說不定父皇會怎麼看他。
眼下餘巧兒就是鳳女之事更不能宣揚出去,萬一對質到了父皇跟前,露出什麼馬腳,那他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連忙收斂了情緒,打着哈哈道:“軒轅叔,您別生氣啊,父皇日理萬機的,咱們怎麼好意思拿這些小事煩他呢?”
“小事?兒媳婦都被別人佔了還是小事麼?那可是關係到我們軒轅家後代的大事。”
司馬琳見軒轅凌雲軟硬不吃,一意孤行要去找父皇,臉也一下難看了,連叔也不叫了,寒聲道:“軒轅宮主,別以爲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真要鬧到父皇那裡去,你就是居心叵測!”
“居心叵測?”本來就要往門口走的軒轅凌雲倒停住了腳,他猛得回過了頭,對司馬琳冷笑道“:四皇子,老夫倒是不明白了,老夫的兒媳婦被你四皇子強佔了,老夫要求聖上給一個公道,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了居心叵測了?”
“……”司馬琳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是軒轅凌雲是因爲知道了餘巧兒是鳳女才這麼急着要讓餘巧兒換回去的吧?
要知道一來他只是猜測軒轅凌雲知道餘巧兒是鳳女的事,沒有真憑實據,如果軒轅凌雲是因爲別的要娶餘巧兒,那麼他這麼一說出來不等於把一個天大的秘密送給了軒轅凌雲了麼?
再者說了,如果他指責軒轅凌雲是因爲知道餘巧兒是鳳女才急着要回去的,那麼只要軒轅凌雲反問他一句:你明知道餘巧兒是鳳女還敢佔爲已有不送給皇上,這是安的什麼心?那他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他是左右爲難。
就在這時,軒轅凌雲譏道:“怎麼?說不出來了吧?”
司馬琳一陣氣結,他哪是說不出來?而是不能說!
當下也露出諷刺之色道:“軒轅宮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事你我心中有數就是了,你要怪也怪不到本王,要怪就怪軒轅少宮主英雄難過美人關,辜負了你一番的好意!”
“什麼心中有數?老夫心中無數!還有,老夫再說一次,換錯新娘的事根本不是我們圭兒做的!”
“是不是問問軒轅少宮主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只聽一道清亮的聲音道:“問我什麼?”
司馬琳放眼望去,只見軒轅圭璋氣定神閒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風度翩翩,人美如玉的男子,還有一個美麗的少女,晨兮。
司馬琳的目光落到了晨兮的身上,不得不說看到晨兮時,他總是有種怪異的感覺,似喜歡又似忌憚,又是憎恨。
連他也不能說清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本來他是該恨晨兮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內心深處總是叫囂着要得到她的聲音,似乎得到她就能得到天下!
得到天下?
他狠狠的搖了搖頭,他真是癡了,他得到了餘巧兒這個鳳女了,還怕得不到天下麼?
於是他挪開了目光,落到了玉離身上。
“這位是?”
玉離微微一笑道:“在下玉離,楊小姐的朋友。”
司馬琳眼微眯,抱拳道:“原來是南公子,真是幸會了。”
“幸會。”玉離溫文而雅的一笑。
南公子玉離與司馬琳都以溫文而雅而著稱,不過玉離給人的感覺是溫雅中多了幾分不羈,而司馬琳則是將冷酷無情掩藏在溫潤的面具之下。
軒轅圭璋嫌棄道:“你們要眉目傳情等處理完我的事再隨意。”
這話一出,司馬琳的臉瞬間綠了,什麼叫眉目傳情?他跟一個男人眉目傳情得着麼?
玉離的眼閃了閃,笑得依舊。
晨兮則淡淡地笑,想來軒轅圭璋定然知道是玉離設計他脫光了出現在吳小姐的牀上了,所以藉着這當口出口氣呢。
這時司馬琳的目光落到了軒轅圭璋手中的一個人身上,一見之下大驚失色,怒道:“軒轅圭璋,你抓着本王王府的人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軒轅圭璋手一甩將那人甩到了司馬琳的面前,冷笑道:“我還要問四皇子是什麼意思呢?”
“什麼意思?”司馬琳皺了皺眉,不解地看向了軒轅圭璋。
軒轅圭璋譏道:“四皇子要是喜歡餘小姐,直接上門求娶就是了,相信楊家只會高高興興的答應,卻偏偏要來這麼一手,明裡求娶的是吳家小姐,暗中卻在途中把吳小姐與餘小姐換了個,我還真是要問問四皇子是什麼意思!四皇子是這跟我有仇還是跟吳小姐有仇,要這麼捉弄我們?”
“你……你說什麼?”司馬琳臉脹得通紅,指着軒轅圭璋怒道:“你簡直是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暗中把吳小姐與餘小姐換了?分明是你鍾情於吳小姐暗中將兩位小姐換了,卻反咬本王一口,真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軒轅圭璋豁得跳了起來,指着那甩在地上的人道:“四皇子莫不是眼拙,連自己府上的人也認不出來麼?”
“他確實是本王府上的人!”
“那就讓他跟你說吧。”
司馬琳看向了那人,那人撲通一下爬到了司馬琳的面前,哭求道:“王爺饒命啊,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把兩位小姐趁着放炮時換了個的。”
“你……”司馬琳氣得發抖,擡起腳給了那人一腳。
當聯想到餘巧兒是鳳女的,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因爲這人就是他的心腹,也是這人告訴他吳宓是鳳女的,定然是迎親之時這人才知道鳳女是餘巧兒,於是爲了避免他的責罰,自作主張將餘巧兒與吳宓換了過來。
要平時換也就換了,他總算是娶到了鳳女,可是這竟然被軒轅圭璋抓了個把柄,這不是讓他有嘴難辯麼?
他恨恨地瞪了眼心腹,陪着笑對軒轅凌雲道:“軒轅叔,您看這都是誤會,本王確實不知道下人會做出這種事,您看這事怎麼解決?只要軒轅叔說出來,本王只要能做到的定然做到。”
軒轅圭璋斜着眼陰陽怪氣道:“咦,剛纔四皇子不是還要問我麼?”
司馬琳心中一驚,對軒轅圭璋討好地笑道:“軒轅兄,你我好歹也算是有些親戚關係,您的幹爺爺是本王的三爺爺,所以……”
“就算是親兄弟也不能霸佔弟妻吧?何況咱們還不是親兄弟。”
司馬琳一窒,心裡把軒轅圭璋恨了個半死。
晨兮這時道:“四皇子,軒轅伯伯,既然已然錯了,不如就錯將錯着,四皇子娶了餘表妹,軒轅師兄娶了吳小姐吧。”
司馬琳聽了大喜:“是啊,是啊,楊小姐這話最有理。”
“不過……”晨兮皺了皺眉。
司馬琳一急,連忙道:“不過什麼?楊小姐儘管說。”
“不過皇上下旨是讓四皇子娶的吳小姐,現在四皇子卻跟餘小姐洞房了,這如何向皇上解釋呢?”
司馬琳心頭也一驚,不過想到餘巧兒的鳳女身份,他咬了咬牙道:“這事本王會向父皇解釋,確實是本王認錯了人洞錯了房,這一切事由都由本王承擔。”
晨兮點了點頭道:“如此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只是……”
只是……
司馬琳聽了頭一昏,不知道晨兮還會說出什麼話來,他硬着頭皮道:“只是什麼?”
“只是這吳小姐既然沒有嫁到四皇子府,那一百八十擡嫁妝還是要還回去的。”
司馬琳聽了心頭一疼,他府裡下半年的生計還指着這一百八十擡嫁妝呢!餘巧兒可是才十八擡嫁妝,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還是未知數呢。
其實按着他的心思,本來是想既然洞錯了房,餘巧兒定然不可能退回去了,但吳宓可是他名正言順娶的妻,更是有父皇的旨意的,那麼吳宓也應該送到他的府裡,到時他向父皇稟明事由,將事情全推到軒轅圭璋的身上,父皇定然會下旨一府兩妃,這樣他錢也得人也得,纔是兩全其美的。
可是心腹被抓之事,讓他瞬間被動起來,他根本不敢把這事鬧到父皇那去,萬一父皇問起心腹爲什麼要換了妻,他怎麼回答?
所以他只能答應將錯就錯了。
既然吳宓嫁的是軒轅圭璋,那麼嫁妝自然是要送到軒轅府裡的,他拿着算怎麼回事?
就算他是想這嫁妝想瘋了,這時候他也不敢昧了下來,否則傳出去,他非得被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當下強忍着心痛,牽強地笑道:“這個自然,吳小姐的嫁妝自然要歸還的。”
晨兮淡淡一笑,對軒轅圭璋道:“那還請將餘表姐的嫁妝也送回四皇子府。”
軒轅圭璋冷笑道:“早就擡在門口了。”
晨兮道:“那正好讓僕人把吳小姐的嫁妝擡回去吧。”
“對,對,對,正好。”司馬琳雖然心疼不已,可是也知道這事越快解決越好,否則倒黴的就是他。
他連忙對管家吩咐了,讓管家把嫁妝擡出去。
好在嫁妝就是爲了給女方長臉的,所以都堆在了客廳裡讓來賓觀摩的,所有的嫁妝還未入庫,現在還都放在客廳之中,搬起來方便之極。
直到最後一擡的嫁妝都搬完了,司馬琳才吁了口氣,這事總算是解決了。
這時門口傳來了氣呼呼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真是氣死老夫了!”
司馬琳呆在那裡,他解決了軒轅家,解決了楊家,卻忘了還有吳家!
吳提刑可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要是咬着他不放,他可怎麼辦?
就在他心驚之時,吳提刑氣沖沖地衝了進來,對着司馬琳怒道:“四皇子,你就是這麼對待老臣的麼?走,跟老臣上金鸞殿去,老臣要好好問問,這是四皇子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要是皇上的意思,老臣就這一頭撞死在金鸞殿上!”
司馬琳嚇得魂飛魄散,吳提刑官聲非常之好,民間威望也是尤其之高,父皇對他是信任非常,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動了娶吳宓的念頭。
要是吳提刑真的撞死在大殿之上,恐怕父皇盛怒之下要他償命也未可知。
當下急得扯住了吳提刑的衣袖道:“岳父息怒!”
“誰是你岳父?”
“對不起,本王叫錯了”司馬琳一陣懊惱,連忙改口道:“吳提刑息怒,這事全怪本王教下不嚴纔出了這種事,是本王的錯,還請吳提刑念在父皇年事已高,將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事化小?我女兒的名聲是小事麼?你倒是說得輕鬆!”
“那怎麼辦?吳提刑請說,但凡有助於令愛的聲名,本王不遺餘力!”
“哼!”吳提刑怒哼了聲,瞪着司馬琳。
這時晨兮道:“吳伯伯,都成這樣了,您就算是再生氣也沒有辦法了,侄女倒是有一個好主意,您聽聽如何?”
吳提刑不說話。
司馬琳眼睛一亮,晨兮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能損失了三千個死士,他連忙道:“楊小姐快說,如何解決?”
晨兮微微一笑道:“其實這也很簡單,眼下不是吳小姐名聲受損麼?只要想法給吳小姐掙些名聲就行了。”
“如何掙?”
“江北乾旱,顆粒無收,皇上也曾下令開倉賑糧,但受災之人實在太多,還是有些人餓死了,不如以吳小姐的名譽捐些糧米,這不是揚了吳小姐的名聲了麼?吳伯伯您說如何?”
吳提刑聽了這才點頭道:“如此甚好。”
“好,好,好。”司馬琳聽吳提刑答應,連忙也說好。
這時晨兮道:“那就請四皇子準備一百萬擔米糧吧。”
“什麼?本王準備?”司馬琳嚇得一下跳了起來。
軒轅圭璋眯了眯眼道:“怎麼?你壞了吳小姐的名譽,難道還要人吳小姐自己花錢買回名聲麼?”
司馬琳頓時沒了聲,他皺着眉呆在那裡。
吳提刑不愉道:“怎麼?四皇子不樂意麼?”
“不,不是。”司馬琳想了想,纔不好意思道:“實在是府裡拿不出這麼多現銀購糧。”
晨兮道:“這個好辦,既然吳小姐沒有嫁給四皇子,四皇子的聘禮自然不能拿,一會將聘禮還給四皇子,四皇子將這些折成現銀不就行了?”
吳提刑道:“聘禮都擡來了,就在門口放着呢。”
司馬琳聽了心中一喜,可是想到聘禮就值五萬兩銀子,而一百萬擔米糧得至少得十萬兩銀子,還有五萬兩銀子他到哪裡去籌,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軒轅圭璋陰陽怪氣道:“怎麼?感情四皇子捨不得這錢?那好,就讓皇上給吳小姐正名吧,我也不能讓我的夫人擔個不清白的名聲不是麼?”
司馬琳聽了牙一咬道:“不是,本王這就去籌銀子,儘快將一百萬擔米送到吳提刑手中。”
“儘快是多久?”軒轅圭璋不放心的追問了句。
司馬琳恨恨地瞪了軒轅圭璋,氣呼呼道:“三日之內!”
“好!”軒轅圭璋大笑道:“既然這樣,我爲了自己的夫人,我捐出二百萬擔替夫人揚名!”
晨兮笑道:“宓兒是我的好友,爲了祝賀她大喜,我也捐一百萬擔米糧給災區,爲她添福。”
“呵呵,既然大家都捐,我也捐二百萬擔吧。”玉離笑咪咪地看着軒轅圭璋。
軒轅圭璋哼了聲,不理他。
晨兮暗笑,玉離這是向軒轅圭璋示好呢。
司馬琳氣得個半死,本來他還想借着捐米之事在其中作些手腳撈點名聲,可是這麼一來,他要真做手腳恐怕也是沾個醜名。
要知道軒轅圭璋與玉離捐的可超過了他一倍,唯一跟他捐得一樣多的是晨兮,別人會說他一個堂堂皇子竟然跟一個女人捐的一樣多,恐怕是收買人心纔不得以爲之的。
人嘴兩張皮,他可知道着呢。
晨兮勾了勾脣,她太瞭解司馬琳了,她就是要將司馬琳一切小動作都扼殺在搖籃裡。
一行人帶着吳宓的嫁妝大搖大擺的走了,留下司馬琳與餘巧兒單薄的十八擡嫁妝孤伶伶地站在大廳裡。
司馬琳氣得臉色發青,擡起腳對準備了自己的心腹就是一腳。
那心腹連氣也沒有喘就被踢中了心臟,瞬間嚥了氣。
司馬琳冷冷地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冷道:“來人,埋了。”
軒轅府裡,熱鬧非常,所有的賓客都喜氣洋洋。
新房裡,吳宓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喜牀上。
晨兮笑道:“姐姐,今兒個你總算得償所願了,恭喜啊。”
吳宓羞澀地笑了,頭卻更低了。
正要說話間,軒轅圭璋走了進來,他對晨兮道:“去,去,你那醋罈子在找你呢,你快出去。”
晨兮不依道:“師兄,哪有你這樣的?新娘入了房,媒人拋過牆?”
“媒人?”軒轅冷笑道:“你是說玉離麼?別以爲拿二百萬擔米就能收買我,告訴他,這件事我跟他沒完!”
晨兮笑了笑,拉着吳宓的手道:“吳姐姐,我師兄是記恨着玉離把他扔到你牀上的事呢,看來師兄並不喜歡你呢,不如不要嫁了吧。”
“楊晨兮!”軒轅圭璋咬牙切齒道:“你又想做什麼?你讓岳父把我關在地牢裡生不如死一個月,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怎麼?你不服氣麼?”晨兮瞪了他一眼後,對吳宓道:“吳姐姐,你看,你爲了師兄受了半年的苦,而他不過才經歷了一個月就怨恨上我了,看來他對你的愛不如你對他的愛呢。”
吳宓還沒說話,晨兮只覺眼一花,身體被一股大力捲住,然後被狠狠的扔了出去。
她人在半空中,只聽軒轅圭璋恨恨道:“玉離,管好你的女人,再對着我的女人胡說八道,小心我把她送到無人小島去,讓你永遠見不到他!”
“撲”她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只聽懷抱的主人冷冷道:“軒轅圭璋,你要再敢碰我女人一個手指頭,我就把你扔到羅剎國的女人窩裡當人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