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雪突然如此,本來在堂上的藍老太君,雲洪宇劉氏還有云希文都愣住了,雲希文趕忙站起來,要扶起白霜雪:“你這是做什麼,不是說去看夏玲月最後一面嗎,怎的……”雲希文驚疑不定,看着白霜雪這個樣子,心思不禁微微轉動了些。
前段時間丁智被冤枉,護國候府的自然都是不信的,可也沒想到兇手會是夏玲月,其實他們也不完全相信夏玲月那柔弱的女子有這麼大本事,只是現在人證懼全,由不得他們不信,白霜雪身爲夏玲月的好友,聽說這個消息,自然是做不住了。
求上藍老太君想見見好友一面,只不過實際上,不難有着替夏玲月求情,或者想去問個明白,看看能否救出夏玲月脫罪的想法,他們這些人十分明白,但是若是拘着白霜雪不讓她出去,怕是夏玲月真被處刑死去,這些人少不得要被怨上。到底這家還沒散,而且夏玲月那件事,明眼人都知道不論她冤不冤枉都不可能放出來,這便放她出去。
不過雲希文擔心,所以不放心給雲希雨送了消息,讓兩人相偕而去,當然雲希雨也是夏玲月的朋友,心裡也是想看看,若是能幫倒也能幫上一把。
現在兩人一回,白霜雪便跪在地上痛哭,雲希雨臉色也十分蒼白,眉眼間卻難掩怒氣,藍老太君幾人對看一眼,心裡都有些犯疑。
白霜雪不停的搖着頭,哭的說不出話來,雲希雨皺着眉:“你到底想說什麼,若是爲夏玲月求情的事便免了吧,你該知道這件事情牽扯了表弟,不論如何我們只會保一人,當然不會是這夏玲月!”
白霜雪一聽哭的更大聲了,頓時讓雲希雨冷着臉,以爲白霜雪這是爲夏玲月在哭,實際上白霜雪也是爲夏玲月在哭的,可是更多的卻是悔與恨的!她想自己怎麼就是瞎了眼,竟然與這樣的人成了朋友,簡直誅她的心,想到夏玲月的話聲聲在耳“愚蠢,傻瓜。”她真心對人,結果就落的這麼個印象,白霜雪能不痛恨嗎!
雲希文看白霜雪越哭越傷心,心中怒氣也升騰起來,本來白霜雪爲了夏玲月的事與藍老太君爭執已讓他有些不喜了,但到底是自己妻子,總要給他面子,可若白霜雪執迷爲悟,爲了夏玲月與護國候府與丁紫丁智爲敵,到時候雲希文也不會護她到底了。
雲希雨見雲希文樣子便知他誤會了,連忙道:“表嫂是傷心了,她是被夏玲月那天殺的賤人傷到了!我……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惡毒,不要臉的女人,她太可恨了!”
藍老太君雲洪宇劉氏與雲希文一聽卻是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雲希雨,後者憤憤道:“祖母,爹孃,大哥,你們知道嗎,這夏玲月原來一開始與我與表嫂當朋友都是懷有目的,當初根本不是她無辜被捲進紫兒與薛雨的事件裡,分明是她自己的陰謀,她心思之惡毒,竟然從小便開始貪念薛雨,還做了許多惡毒的事。當初在郊外,就是她在紫兒馬上動的手腳。當初紫兒回宮,也是她故意誘表嫂的。皇宮裡紫兒遇險不止是林佳倩,她纔是背後指使的,後來暴露,她將林佳倩殺了抵罪,甚至還給安國候平妻下藥讓她身子虛弱。還有……還有紫兒在護國候府差點出事,也是她安插的奸細做的,是她故意陷害表嫂的,這次的事也是她早一年就勾引與南泰國七皇子有染,設定的陷阱,爲的就是逼死紫兒與智兒。太可恨了,我……我不知道怎麼罵她了!我從來沒見過這種變態惡毒的人!”
雲希雨的話砸的在場衆人腦子也有些暈,今天這個事還並沒有完全傳開,只道丁智是被陷害的,夏玲月是犯人,皇上那邊也下了令處罰相關人等,但是案子裡面的細節,他們卻不知道的。更加不知道夏玲月做了這麼的傷天害理的事。
白霜雪聽到這,痛哭聲更大了。
當初要不是夏玲月,她何苦與長輩鬧的不愉快,要不是夏玲月陷害,她何苦被厭,還被皇太后暗懲病了那麼久,原來這些都是她識人不明,她是越想越憋屈,那眼淚怎麼流也流不盡。
白霜雪其實不但無辜,也夠令人同情的,與她相交了十多年的至交好友,一直在後面嘲笑她,而且還揹着她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一直背叛着她,那種感覺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覺,纔是最戳白霜雪心的!她到現在還有些不能接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完全顧不上平時端着的大家氣概。
雲希文上前扶起白霜雪,不停拍撫着她的後背,爲她順氣,白霜雪雖然還在哭着,到底有個寬闊的胸膛讓她靠,讓她感覺好多了,她總知道她受了多大委屈,還有人心疼她,這哭聲也漸漸小了,只是還是不停的抽咽着,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
劉氏瞪着眼睛,微張着嘴,半天才合上:“那夏玲月竟是這般有心計手段的!也實在夠狠心!”
雲希雨走過去,握着劉氏的手,還感覺自己手上在顫抖,便鬆開了,劉氏卻一把握住,雲希雨頓時也有些哽咽:“娘,你不知道我與嫂子在牢裡聽到她說話的樣子,對着紫兒還語帶挑釁,說起這些腌臢事,像說今天天氣多好一樣的,她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的血,簡直像是個惡魔。她不但不顧紫兒的友情,對嫂子與我也全是利用,就是爲了接近薛雨的。當初我還覺得她攪進紫兒的婚事裡,結果被那般對待,薛雨有可惡,誰知道她新婚之夜還給……給薛雨下了藥。她爲了嫁給薛雨不知道做了多少惡事!現在連智兒都牽連進去了,她簡直太壞了!”
雲希雨一直生活在護國候府衆人的保護中,可以說這輩子差不多都順風順水的,那些後宅的亂糟事,因爲護國候府的比較乾淨,也沒接觸什麼,當初都覺得丁紫丁智被王氏丁鵬利用都夠過分了,從來沒想過今天還能聽到這些事,她簡直沒辦法想象夏玲月在想什麼!她根本就無法理解!
藍老太君眯了眯眼睛,看着還在低哭的白霜雪:“你們也不過是被信任所欺騙,你們都是好孩子,自然不明白那些天生的惡人心中想什麼,以後當心着點便好了,這些都不是你們的錯。”
白霜雪擡起淚溼的臉,囁嚅了半晌才道:“祖母……你不怪我嗎,我……我……”
藍老太君嘆息一聲:“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怪罪不怪罪的。不過從這件事,你們也要明白一個道理,不論外人多好,也敵不過自家人親,自家人不會害你們,但是外人可以隱藏多年,就爲了騙取你的信任,到時候她們做什麼,我們只要被動的份。霜雪,你明白嗎!”
白霜雪不停的點頭,眼淚花花,啞聲道:“祖母,孫媳知道了,只要祖母不怪我,便是對我孫媳的開恩,孫媳自然會吃一塹長一智,絕對不會犯同樣錯誤的!”
“你們明白就好,一家人都沒有隔夜仇,這樣很好,很好啊!”藍老太君笑着點頭。
當初與白霜雪那般,藍老太君心中其實也不好受,當初是爲了將危險扼殺的搖籃裡,她不得不強硬,但孫子與她與自己媳婦間左右爲難,她這個當祖母的哪能不心疼,她不是沒反醒過當初的事,雖說沒後悔,事後也不禁想當初若是那軟和些是不是更好,不過事上沒有後悔藥可買。
若是因爲這件事,解開與晚輩的心結,她心裡也是期待心喜的。
隨後藍老太君,雲洪宇,劉氏還有云希文又問了些細節,聽過後不禁大皺眉頭,對夏玲月各個恨的牙癢癢,這會藍青華親自來接雲希雨,雲希雨自然得回皇子府。
馬車上,雲希雨也將今天的事說與藍青華,藍青華聽後也嘆息了一聲:“所以說,女人若是狠起來,簡直太可怕了。”那些事他這個皇宮渾出來的都有些毛骨悚然,有些匪夷所思!
“哎可不是嗎!不過也好在因爲這件事,大嫂與祖母的心結也解開了,家裡人關係恢復,實在是令人心喜的事啊。”雲希雨臉上有些唏噓,當初聽到有人要害紫兒的孩子,她心裡也愁的沒法,說起來是夏玲月故意陷害,可比白霜雪手下衝撞強的多了的。
藍青華眸子卻是微微一轉,看着妻子臉上單純開懷的樣子,無奈嘆息一聲。
心想那大牢裡審問犯人,怎麼會讓外人進去旁聽,還沒有人管着,恐怕是那堂嫂故意讓她們進去的吧,這個堂嫂啊,真是什麼都算計進去了,自己與雨兒不也是其中之一嗎!
“是啊,家中無事就好,你也放心了!”
雲希雨揚起頭,燦爛一笑,頓時晃的藍青華眼神一跳,他怎麼覺得這小娘子,越看越美了,這就叫情人眼中出西施吧……
安王府外京兆府尹帶走了一批人,等走干將的時候,藍青凌與丁紫才讓馬車駛回府中。
進入府內,不一會便奔出幾人,首當其衝的便是丁智王瀟妮還有豐姨娘,安王爺雖在府中,當然不能這麼急衝出來,但在書房的他想必外面的事也十分清楚。
“姐姐,沒事了吧。”丁智一雙眼神打量着丁紫,見後者完好便放下些心。
今天這一天真有如活着跌宕起浮,先是丁智被丁紫暗中通知,要去南泰驛館裡,他雖然有些擔憂但對姐姐的話唯命是從,直接照着丁紫的交待出事了,之後他的罪名直接被摘除,夏玲月被抓,太子進宮後他姐姐又與姐夫出了府,丁智怕是還有什麼暗招,擔心的坐也坐不下。
“自然是沒事,你姐姐是什麼人,哪是那麼容易出事的,別多想了。你纔回府,身上傷還沒痊癒,先回房間休息,瀟妮你這些天也擔憂受怕的,都回去休息吧。現在都沒事了,以後相遇的機會還多的事,不急於一時。快回去吧!”丁紫笑着拍拍丁智的頭,而丁智與王瀟妮也確實很累,聽着話便回房間休息了。
豐姨娘見丁紫面色不太好:“世子妃也快回去休息吧,你這些日子又如裡睡的着,到底懷有身孕,可不能累着了。”
丁紫笑着點頭:“那府中還是有勞豐姨娘多擔待了。”
“都是自家人,哪來這些見外的。”說着望着藍青凌扶着丁紫回藍月院,豐姨娘笑望着,眼中有抹深遠,兒啊,你也不要怪娘,便是現在再選一回我也會那麼做的,雖然常常幻想你長大會是何等模樣,不過現在看着世子你必也是這等不凡之人吧。
姐姐,你在天保佑,王府有後了,你也安心了吧!
“你先休息一下,我讓下人煮些補品。”扶着丁紫回院子,藍青凌忙囑咐道,丁紫點點頭,但當踏進藍月院的院子時,身子卻突然一軟,便往下跌。
藍青凌嚇的面容失色,一把將人抱起來,喝道:“快傳太醫。”大步將丁紫抱進內室中,藍月院的下人先是愣一下,接着飛快向外跑。
進了房間藍青凌,玉瑜那邊已已經打了開淨的水,立即溼了帕子遞給藍青凌爲丁紫擦試,藍青凌面色有些不好,心裡七上八下的,這女人在懷胎到生產的時候可是十分驚險的,他一直不敢怠慢,就怕丁紫也跟他母妃一樣生完有什麼事。可是千小心萬小心,這怎麼就暈了。
藍青凌不會醫術,只能乾着急。
不一會下人找來太醫,太醫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但半點不敢耽誤,直接爲丁紫把了脈,過了一會面上有些嚴肅,藍青凌立即問道:“出什麼事了,世子妃嚴重嗎。”
太醫拂着鬍子道:“世子請放心,世子妃這是憂慮過深,再加上休息不好,心虛有些虧,沒有什麼大礙,多吃些補品就補回來了。”
藍青凌一副不信的模樣:“你可查清楚了,世子妃一進門就暈了,她平日裡身體很強壯的!不會有其它什麼病症你查不出來吧!”
藍青凌這樣已十分無禮了,只是他現在擔心的七上八下的,根本管不了其它的。太醫被質疑心裡有些不好受,但還是肯定點頭:“世子請放心,世子妃胎兒已滿三個月,胎位已穩,只要不是劇烈碰撞,可是承受大的攻擊,想來是無事的。”
“是嗎!”
“是是是!”
“那好,送太醫回去吧。”
藍青凌便守在丁紫牀邊,等丁紫幽幽轉醒之跡,就感覺牀頭有什麼黑景,一擡頭卻見藍青凌靠在牀柱那,閉着眼睛睡着了,捲翹的睫毛垂下,卻蓋不下眼下的陰影,丁紫突然感覺心疼,小心的扶着腰坐起來,伸手不禁點上藍青凌的眼下,手立即被抓住,迎上一雙銳利兇猛的雙眼,看到是丁紫時那神忽的一變,柔情動人,黑幽幽的卻不是鬼氣,而是一種令人深陷的魔力。
“你累了,怎麼不上牀息着,這怎麼睡的舒服呢。”丁紫有些抱怨道。
藍青凌卻不以爲然:“太醫說你太勞累了,我怕一上去你就睡了,再說我一個男人,身子壯的很,怕什麼!你現在身子怎麼樣。”藍青凌摸着丁紫的額頭還有面頰,入手溫度適度便放下心。
丁紫拉着藍青凌的手:“青凌,這些日子讓你跟着我操累了。”臉頰慢慢貼上藍青凌有些粗糙的手心,心裡卻是暖的。
這段時間丁紫爲了丁智的事難以入睡,飯也沒正經吃,藍青凌總是不斷的勸着,私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努力,這一次能破這暗子,丁紫除了讓自己人照顧好丁智,暗中傳遞個消息,其它的多是藍青凌交待籌劃的,肯定比她還勞累的。他卻從來沒說一聲苦,甚至沒因此爲自己討什麼好,就是那麼默默的做着,丁紫覺得她是個十分堅強的人,眼眶卻不禁紅了。
她想,都說懷有身子的女子容易感傷,她這也免不了俗了!
“怎麼哭上了,身子哪裡不舒服,快與我說,我讓人再叫太醫回來,現在應該沒走遠。”藍青凌緊張的臉色都變了,丁紫有些模糊的望着藍青凌的臉,這男人生的十分好,便是此時看着都跟畫中走出來似的,丁紫哭聲更大卻是死死拉着藍青凌。
“我沒事,就是想哭一下,你讓我哭我吧。”這麼說着,丁紫越哭越停不下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此時就感覺心中漲的滿滿的,不哭出來她會窒息,藍青凌聽着丁紫的保證,心裡卻更急,丁紫一把抱着藍青凌,“青凌,遇到你真好,我感覺很幸福。我以前從來沒奢望過什麼男歡女愛,什麼感天動地的愛情,我們更是算不上什麼情深意濃,可是我現在好感動,青凌你答應過我,一生只有我一個女子,你答應過我的!你認得嗎!”
藍青凌翻身上一牀,一把將丁紫攬在懷中,微擡起丁紫的下巴對向自己:“我說過的話,一輩子都不會變!”
丁紫嗯了一聲,不停的點頭:“因爲我現在已經不能放開你了,如果你有二心,我一定會殺了那個女人,殺了你,然後我也會自殺吧。青凌,我不想變成妒婦,那是我從來沒想過的。”
藍青凌眼神閃動,臉上揚起大大的笑臉,如玉的臉上閃爍着奪目的光芒:“不會,永遠也不會!我永遠不會負你!”
丁紫窩在藍青凌的懷中,嘴角勾起:“突然變的好任性,這可不好,不過我說的是實話。不過也對,有我這樣的大美人當娘子,你該滿足了吧。”丁紫頓時收起淚,臉上揚起意味不明的笑意,竟然斜斜睨着藍青凌。
後者本來還有些贊同的點頭,可是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啊,看到丁紫臉上那似笑非笑,突然有些頭毛髮麻,丁紫那眼神不時往他那個地方瞄着,藍青凌“轟”的一聲,整張臉都紅了。
有心心念唸的愛妻在懷中,軟軟香香的,正常男人哪有沒反應的,丁紫明顯發現他下面支起小帳篷了,藍青凌抽着嘴角,臉上頓時哭笑不得,在娘子面前徹底沒臉了。
看着藍青凌一張囧臉,丁紫低低笑起來,雙手撫着藍青凌的臉,紅豔豔的脣直接吻了上去,還帶着誘惑的舔了舔,藍青凌倒抽了一口氣,臉上憋的通紅卻用力的忍着,丁紫卻調皮的伸出舌尖開始開墾擴地,藍青凌只感覺一道悶雷砸了他一記,伸出手環住丁紫的脖子,便狂野的加深了這個吻。
至從丁紫有孕後,藍青凌怕坐懷大亂,很少有着過份親密的行爲,一直都是死忍着,不少次要澆冷水憋住,此時就感覺全身有火燒一般,一個吻就讓他瘋狂。
兩人脣頓時纏綿起來,呼吸急促,空中氣氛瞬間升騰起來,不一會丁紫就有受不住的輕吟起來,藍青凌有些依依不捨的放開脣,兩人呼吸不穩,面上都帶着不正常的紅暈,丁紫直接軟在藍青凌的臂肩,紅脣微微張着,被吻到紅腫,配上那雙迷離的眼神,水氣漫漫,勾人的很。
藍青凌下腹一緊,低低咒了一聲,卻根本不往下做了,丁紫抿着脣,感覺藍青凌憋的難受,不禁猶豫道:“我會醫術,這些也是懂些的,三個月後……是可以的……”
誰知藍青凌一聽頓時回絕:“不行,這種事得萬分小心,萬一傷着怎麼辦,我這麼強壯,還忍不住嗎,你別太小看相公我了。”臉上漲的通紅,眼睛也圓圓瞪着,丁紫嘆息了一聲,心道,她在婚前對這些是不懂的,但成親後也略微研究了一下,那玩意跟身子強不強壯其實沒多大關係。
她其實是怕藍青凌憋壞了。
丁紫閉了閉眼睛,頭一轉,突然窩在藍青凌懷中:“青凌,要不我用手幫你吧!”
丁紫明顯感覺藍青凌身子一僵,呼吸似乎更重了,接着耳邊突然一熱,熱氣越來越濃烈,停了停,沉聲道:“那個,你會嗎……”
丁紫立即窘了,她怎麼可能會啊,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藍青凌也覺得說出這話丁紫頭垂的更低了,不過,心裡卻不禁在想丁紫的提議,臉上紅透了一片,然後有些小聲道:“這個,娘子願意的話……其實……真的很難受。”
丁紫本來宭的滿面通紅,突然“噗哧”一聲笑起來,越笑越大聲,藍青凌抽着嘴角,最後連眼角也抽搐起來,一臉的苦悶,丁紫擡起頭,重重在藍青凌上親了一口,悶笑道:“妾身,願意爲相公代勞……”
“嗯……”
藍青凌呼出一聲,室內氣溫大漲,春風入屋,連空氣中都帶着一片香甜味……
許久後,丁紫懶懶的靠在藍青凌的懷中,嘴有些不滿的撅着,她本來也是心疼藍青凌憋的太難受了,可誰知道這男人真是的……她剛纔雙手可都酸了,藍青凌還哼哼嘰嘰,一副還不滿足的樣子,氣的丁紫暗罵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最後到底是藍青凌心疼愛妻,這才頗爲無奈的壓下慾火,不過此時被下兩人都是赤一裸一着全身的,可想而知,剛纔丁紫又被吃了不少豆腐的,雖然丁紫對肚子大了,被藍青凌看到不滿意,但後者卻一副永遠看不夠似的,反倒讓丁紫連最後那點矜持也不自覺丟了。
罷了罷了,也就這男人,讓她這麼容易妥協了。
“娘子,爲夫幫你按按手吧。”看着丁紫一副頗有怨念的樣子,藍青凌輕咳了一聲,握着丁紫的白妹的胳膊力量適中的按摩着,丁紫眉頭挑的高高的,淡淡哼了一聲,抿着脣什麼也沒說。
藍青凌低聲一笑,很是認命的爲丁紫服務,丁紫自然享受這項服務,一點沒有適用不良。
說起來兩人真正相處開始,根本就沒有時下朝代女子必須唯相公之命是從的事,丁紫向來是有主意的,藍青凌也是尊重她的,不然這事換任何一個男人怕也不能做到的。
丁紫感覺手臂好多了,微微一抽手,藍青凌又躺下來,伸出胳膊讓丁紫舒服的枕着,兩人靜靜躺了一會,藍青凌突然道:“娘子,其實你很討厭現在的生活吧。”
丁紫疑惑望着藍青凌:“怎麼這麼說,我並不覺得討厭。”
“看着你天天周旋在各種陰謀之中,我有些心疼,我當初娶你是想我身邊必須有個能與我同肩戰鬥的女子,那些柔弱的花朵,嫁給我只能是找死。這本來是我娶你的原因,可是現在看你這麼辛苦,連懷有身孕,也差點出危險,我覺得這是我失誤。”藍青凌盯着牀頂道。
丁紫握着他的手:“別這麼說,我對這些並不懼怕,便不是這些,可能還有其它的事。你啊,想我這性子怕是其它的男子都接受不了吧,與我承認一生只娶一人,有哪幾個做的到,我到是覺得你真是個膽大的。正因爲如此,你付出了諾言與努力,我甘願與你並肩而戰。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起碼我知道你在我身後不是。”
“我不想你過的太累!”
“我懂的,可是身在此局,我們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我們早想過的啊。”
藍青凌緊緊懷着丁紫的肩,將其護在環中,承認道:“等這件事了,我一定帶你周遊天下,我們過些瀟灑自在的生活,這些狗屁倒糟的事,讓他見鬼去吧!”
丁紫嘴角微微勾起,她深知便是周遊天下,也絕不是現在,而那件事是否能了,什麼時候能了,卻不是他們可以決定的,但是對藍青凌的承諾,她還是滿心歡喜的:“好,我會等着那天的。”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休息吧。”
說到這,丁紫還真是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靠在藍青凌肩上沒多久便睡着了,藍青凌卻是睜着眼睛,手指在丁紫的臉上劃過,又吻了她額頭一記:“一定會等到那天的!”
翌日
丁智隨着安王,藍青凌上朝,藍青重那裡也早就上報了夏玲月那裡探到的消息,皇上只對南泰的事很感興趣,至於夏玲月這個犯人,他根本無心過問,夏玲月屍體直接扔在亂葬崗。
皇上對夏玲月的話是深信不疑,一個將死之人,爲了保命自然不會說假話的,若是南泰一直有異動,那他們什麼時候出手,邊關也一直沒有傳來什麼消息,南泰那裡十分安靜。所謂敵不動我不動,現在南泰早有異動,是在暗,若是他們衝動攻擊,到時候撈不着好,怕是還會損失慘重。再者說大齊的地形對對戰十分不利。
大齊屬於一個三面環國,處於中間的地理位置,前有南泰,後有大遼,左雖是個小國,後卻有這個大國虎視眈眈,若是衝動出兵,難保不被夾擊,到時候可就是腹備受敵,被各國刮分吞併也有可能。
這也是這些年來,他不輕易出兵開戰的原因之一。
所以皇上知道這個事,卻只能乾着急着,而這件事他也沒有張揚出去,只是開始思考大齊兵隊。
現在大齊的兵力分配相互壓制,牽制,牽一髮動全身,想了想,皇上還是先派了精兵暗衛,去往邊關很觀察情況,到時候再做計較。
至於這一次南泰二皇子刺殺事件,夏候備重傷,皇上本來爲了體恤是要爲他辦個宴會安撫一下,結果再去南泰驛館夏候備已經逃離大齊,皇上心中十分憋屈,更加認定夏玲月的消息是準確的。但現在計較這些無用,反而有許多人要安撫。
比如這次的直接受害者丁智,以及安王府一衆人,所以今日在朝上,皇上一番感人肺腹的言詞,感動着不少大臣扯袖哭泣,丁智實在做不出當殿痛哭的表情,只能一副很感動的樣子,心裡其實對皇上這虛僞的樣子很厭惡。
他當初雖藏了起來,外面的消息卻不是完全不知,當初皇上可是未講半分君臣之情,那架勢,抓到直接殺了他都不會心疼,又是藉機有意打壓着安王府,這朝庭上可不都是瞎眼的,但是皇上要做戲,他們自然要跟着配合着。
一個個樣子苦大仇深的,不停的附和着皇上,大讚丁智行爲機警,逃脫了被冤枉的嫌疑,又說他關健時刻敢站出來說明真相,勇敢又大英雄等云云。
但是說到最後,皇上卻並沒有升了丁智的官,只是賞了許多金銀,並且賜了一坐大宅子,偏巧合的很,那宅子正對着侍郎府,這裡面的意味,還真是令人不得不深想了。
藍青凌安靜的站在一側,嘴角勾着冷笑,論做戲,還真難有幾個超過皇上的,先是表現對丁智的恩重,當着滿朝大臣誇獎,這可是其它人難有的榮譽,又是賜宅賞金銀珠寶的,看着十分恩寵,但這宅子對着侍郎府實則是在打壓着丁智呢。
當初丁鵬與王氏不顧念親情,直接將丁紫丁智逐出族譜,這丁智剛一洗脫冤屈,丁鵬王氏又不要臉的上門求親了,最後被京兆府尹都以對安王府不敬,聚重鬧事給抓起來了,可當初要不是丁智不出府門,這事也不會鬧的這麼大。
丁鵬王氏雖是有過錯,但到底是丁智的親祖母與親生父親,就這樣害的兩個親人進了京兆府,雖說事實上丁智更值得人同情,但這種事傳出去到底名聲不怎麼好。
丁鵬與王氏關在京兆府一日,一會京兆府尹下朝回去,就該審理這兩人,丁鵬是四品侍郎,最多便是京兆府尹點撥幾句就放了,王氏被打了板子已經受罰,又那麼大年歲自然也不會再另外定什麼罪,今天人差不多就放出來了。
但他們被晚輩弄的這麼慘,心裡能不怨恨?現在在將府往侍郎府對門這麼一放,那裡指不定怎麼亂呢。還真是給個甜棗再打一巴掌,讓人感恩待德,不能說半句不是,心裡卻嘔個半死。
藍青凌不屑的笑了,丁智能當上左門總兵,皇上以爲他是好拿捏的嗎!
王氏窩在京兆府牢房裡,因爲此次被關壓的人着實不少,一個牢房都擠滿了人,她身上被了板子還沒有上藥,而進來後牢房開了有三餐,她一個老太婆身上又有傷,根本搶不過其它人,這三餐只吃了一塊餿窩窩頭果腹,因爲怕水喝多了小解次數多,她也不敢多喝,現在身上是又痛,又惡又渴,王氏從小到大還沒這麼難受過。躺在地上,嘴裡直哼哼着,引來不少人側目和不屑。
“就沒看過這麼無恥的,活了也有好幾十了,也是個眼皮子淺的,這些年怕是沒長心眼,光漲臉皮了吧。”旁邊一個年輕小婦人哼了一聲,指桑罵槐道。
這裡的人大多是因爲在安王府看熱鬧被抓來的,對於王氏這個始作俑者,豈能不恨不怨呢,這一天的時間,王氏不知道聽到多少指責咒罵了,剛開始還會反駁幾句,可後來把人惹毛了,擡頭就要打她,要不是有人忌憚她到底有個當官兒子,拉開了,王氏現在必要傷上加傷了。
只是那些拉架的,暗中也不知道哪幾個黑心的,又踢又打的,也沒讓王氏好了,至那王氏也不敢回嘴,緊閉着脣裝死!
“得,你也說她沒臉沒皮了,還管的了那些人情上的事啊。說也是白說呢!”一邊一個灰衣的老婦人也冷笑道。
“哎就是這個理呢,人要是連臉都不要了,你說什麼她能聽啊。自己做事不地道,還上別人府上去鬧,卻是個蠢的,什麼地方都能鬧,連累了這麼多人,也不怕老天看不順眼,砸下個雷劈了她!”
“這惡人,老天自然看着呢,不是現在,就是將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王氏聽的身子一哆嗦,面色白了白,這一天她聽到的詛咒數都數不過來,眼睛也不敢閉,一閉上就想着這些的的詛咒,就怕真應了!
這牢房裡越說聲音越大,不一會便吵雜的像是菜市場似的。
“別吵了別吵了!”女牢頭突然叫了一聲,衆人縮着脖子住了嘴,那女牢頭走到王氏這個牢門前,指着王氏道,“王氏,你出來吧。”
其它犯人不禁滿懷希望道:“女差官,我們也可以走了嗎。”
“是啊是啊,是不是我們都能走啊!”
那女牢官哼了一聲:“吵什麼吵,到你們走的時候自然放你們,再叫抽你兩鞭子。”
王氏身上有傷,聽到要放人,她一個高的跳起來,也顧不得身子痛,便衝了過去,那步上生風的速度,還真不像個上了年紀又身上有傷的,王氏離開前惡狠狠的看了這一天裡罵她罵的兇的,心想等出了京兆府,她定不能讓她們得了好。
王氏心裡也明白,她這個主要鬧事的若是放出去,那這些看熱鬧的也定會放出去,只是時間早晚的事。
出了牢房,王氏在京兆府外看到樣子有些憔悴的丁鵬,母子兩頓時抱頭痛哭,樣子極爲委屈。
“丁智這個混帳不孝子,我定饒不了他!”丁鵬惡狠狠的道。
王氏也連連點頭,她身上的板子就好比是丁智親自打的,王氏惡狠狠的想,這次不行,下一次總會讓丁智認了栽,到時候可不是認回這個孫子就了事的了!
誰知道當他們回府後,聽到對面的宅子被皇上御賜給丁智,兩人氣的差點撅過去,待在府中思量着要如何搬回一局,只是還沒等他們出手,反倒是宮中來了人。
兩人坐在壽安堂正在商量,屋子裡突然衝進來一隊侍衛,各個凶神惡煞的,兩人看這架勢頓時懵了,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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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新年快樂~全部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