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曦聞言心裡暗想,大師所謂的福報可是真是假,若自己嫁給宇文逸,那會是火坑一樣的,哪裡還會有福報,或者自己真的有另一番造化?
接下來大家都忙碌起來,抄經的抄經,唸經的唸經,將軍府裡的人既然來了,便是做樣子也得做足才行。
秋姨娘安靜得幾乎讓人覺得她不存在一樣,她和上官飛霧到是對上官晨曦的事情很上心,問長問短,還問要不要幫忙,上官晨曦腦子裡對秋姨娘的印象也沒有太多,她倒沒有欺負自己,只是她的女兒一直與上官飛雪混到一起,做了不少欺負她的事情。
上官晨曦倒不管那些,她只做自已的事情,當她抱着一墊經文走出後廂房的時候,愣了一下,她竟然看到了暗衛。
不是將軍府的。
難道這護國寺還有其它的大人物來?那暗衛的數量可不是普通人家規制,至少在將軍府之上,京城之中,比將軍府還有氣勢的又是哪家呢?總不能是皇上本人來這裡吧?
她有些擔心,讓連嬤嬤去打探一下情況,連嬤嬤回來之後,表情有些詫異:“還真是有緣呢,小姐猜猜這人到底是誰。”
“難道是相府的人?”她不願意提宇文逸這個名詞。
連嬤嬤卻搖了搖頭,她自從聽過上官晨曦說起無雙湖的事情之後,對於宇文逸已沒半點好印象了:“是睿王府的世子。”
“他?”上官晨曦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可憐又暴躁之人,他那天差點把自己扔出去。
不過,她並不介意,可能是他被病痛折磨得太過痛苦,總得有人供他宣泄不是?
連嬤嬤也不知道夏侯珩是爲何而來,只是打聽了寺裡的僧人才知。
上官晨曦只扯了扯嘴角,繼續抱着那些經卷往前殿走,了緣師父已經應允了她要求,別人只供一個海碗,她卻供了兩個,連嬤嬤也有些驚訝,兩盞長明燈,那又是何意。
她這樣問的時候,上官晨曦道:“我是這樣想的,長明燈,一左一右,走路的時候,纔會看得清楚。”
“可是小姐,這一盞燈爲一個人所點,可是有規矩的。”
“嬤嬤別擔心,這樣的規矩我知道,橫豎我心裡清楚就是。”上官晨曦心裡自然明白,另一盞是爲藥王所點,自己的父親,死於非命,她要人替他夜夜誦經,以便早日超度。
嬤嬤聽她這樣說,也無話可說:“想是小姐替姥家的人再點一盞也是可以的。”
上官晨曦不置可否。
孟氏從身後跟了上來,還有一干女眷,衆人好在還知道規矩,並沒有胡言亂語,很是安靜地跟在孟氏的身後,來到了大殿之上,都恭敬地跪在地蒲團之上,開始隨着了緣大師一起誦起經來,上官晨曦無比虔誠,至於其它的人,各自祈禱着各自的事情,別人又怎麼知曉?
兩個時辰之後,衆人揉着痠麻的膝蓋走出了大殿,卻有些驚訝:宇文逸風姿卓絕,正擡級而上,手裡的摺扇輕巧的開合,分外的瀟灑,他見到衆人倒是沒有過多的驚訝,快走兩步給孟氏施了一禮:“見過夫人。”
孟氏看着宇文逸,自從上官飛雪說喜歡他之後,她看着他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覺得他該是自己的親女婿,不該娶那個傻子,所以,對於他的態度,她還是好的:“是宇文公子,你怎麼來了這裡?”
“在下是爲相府祈福而來,卻不知夫人在這裡。”他說話的時候帶着淺笑,那表情真是太吸引人了,孟氏在感嘆,怪不得自己的女兒被他所迷,若是自己再年輕些,看到這樣的人材,怕也是會動心的。
孟氏一笑:“我們也是在爲將軍府祈福,公子隨意。”
宇文逸微笑着點頭,站立一旁,讓她們先通過。
宇文逸的眼神從上官晨曦清美的臉上掠過,眼底有一點點的驚豔還有一絲遺憾,這動作很快,卻被上官飛雪全部捕捉。
她恨恨地瞪了一眼上官晨曦,卻不知道上官晨曦也正好看向她,兩人四目相對,上官晨曦平靜地看着她,倒讓上官飛雪有些侷促起來。
回到房間。
連嬤嬤的臉色不太好:“這個宇文逸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他收到什麼消息?”
“管他做甚,我們儘管做我們的事情好了。”
“看他就是不懷好意的樣子。”連嬤嬤憤憤不平地道。
上官晨曦笑了:“嬤嬤,是哪個說,能嫁給這樣的公子是幾世修來的福氣,還不讓我再耽誤下去呢?”
“哎,別提了,是我被豬油矇住了眼睛,哪裡想得到,好好的人兒,就那麼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