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當衆被人羞辱,氣憤難當,出門透氣的時候又看到白沁心和景源有說有笑,屈辱感和不甘齊齊涌上心頭,尋着片場一處無人之地打了個電話,還未開口已泣不成聲。
“寶貝兒?怎麼了?”電話那頭傳來的男聲這麼一問,張雲哭得更兇了,“今天進組不該高興嗎?怎麼哭上了?誰欺負我家寶貝兒了?”
張雲越發覺得委屈,哭哭啼啼道:“韋少,我、我實在是……她們欺人太甚。”
“寶貝兒你說,我聽着呢。”電話那頭的韋清雲一邊喝咖啡,一邊饒有興趣地勾了勾脣,和那溫柔的語氣一點也不搭調。
“還、還不是那個白沁心。”張雲擦了把眼淚,繼續哭訴,“我好心好意和她打招呼,她不搭理就算了,身邊那小跟班顏如玉竟然當衆給我難堪,把我在學校的事添油加醋到處宣揚。我知道以前是我做得不對,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當時我就反省了,還特意去醫院道歉,她也是原諒我了的。誰知道今天……韋少,原來都是我一廂情願的自以爲。誰沒犯過錯呢?難道就因爲一次的失誤把人往絕路上逼嗎?我、我……現在人人都以爲我是壞女人,這才第一天進組,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難道真的要把我逼死她們才甘心嗎?”
“韋少,那顏如玉還明裡暗裡說我這角色來得不光彩,可是你知道爲了這個角色我真的下了苦功,我是想認真演好這個角色的。結果被她們說得一無是處,偏偏發佈會當晚她們也看到了你,以爲我仗勢欺人,現在當着大夥的面這麼說,不是明晃晃打你的臉嗎?韋少,我受點委屈倒沒什麼,可是你不一樣,不能因爲我而被人說三道四不是?”
韋清雲悠悠喝了口咖啡,暗中譏笑一聲,這角色本來就來得不光彩,你張雲可不就是仗着他在背後撐腰而仗勢欺人嗎?這女人,倒是挺會爲自己找藉口,竟然把他也給扯進去了,拐彎抹角一通哭,說白了不就是想借自己的手給白沁心一個教訓麼?
“寶貝兒,你想我怎麼幫你?”
“韋少,你有這個心我已經很高興了,而且你也幫了我不少,我怎能再因爲這點小委屈又勞煩你?說出去人家不是更坐實了我故意找茬?我就是心裡不太舒服找你這麼一說,韋少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相信只要我拿出實力認真拍戲,不和她們爲敵那麼她們應該也不至於處處針對我對吧?只要我做好自己的本分,別人難道還雞蛋裡挑骨頭?人心都是肉做的,而且有句話叫日久見人心,你說對吧?”
“你能這麼想最好,說明我沒看錯人。不過……欺負我的女人,我韋少的面子往哪擱?”韋清雲三分氣憤七分哄,撩得一手好妹,“你安心拍戲,其他就交給我吧。”
“韋少,這樣真的好嗎?哎,早知道我不給你打這通電話了。”張雲故作不忍,心底卻樂開了花,哼,你白沁心再能耐那也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沒身份沒背景,惹上韋清雲還有好果子吃?等着身敗名裂吧。
“我的女人,我不罩誰罩?”
“那、那我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嗯,你說。”果然這戲沒完,韋清雲好笑揚眉。
“那個,能給我配一個化妝師嗎?剛纔化妝間比較忙,化妝師都忙不過來,我叫了一個一旁閒坐的化妝師給我上妝,可人家說她是白沁心的專屬化妝師不肯幫忙,高傲得很。而且被顏如玉那樣詆譭,別人信以爲真都對我擺臉色,我到現在都沒化妝呢。”
“這個簡單,不就是一個化妝師嗎?一會我給你帶個過來。”
“真的嗎?韋少要親自過來?”
“當然,我來看看我家寶貝兒,可別真讓人給欺負去了,說出去我臉上也無光啊。”
“謝謝韋少,你真好,姆啊!”張雲對着手機給了個響亮的吻,聽得對方哈哈大笑。
“現在不生氣了吧?不哭了哈,再哭就不漂亮了。”
“嗯,不哭了,我會乖乖的。”
“真乖,那我先掛了哈,等我。”
“好的。”
張雲掛了電話,臉上哪還有半滴眼淚?杏眼裡閃過一絲陰鷙,白沁心,有你哭的時候。整理了一下衣衫,昂頭闊步再次回到了化妝間。
衆人一見她來,本來嬉鬧的化妝間霎時變得鴉雀無聲,只好笑看了她一眼,又自顧自地忙起了手頭的工作。
哼!都是一幫勢利眼,一會讓你們趕着巴結。
白沁心之前雖和景源對戲,可對於化妝間發生的一切瞭如指掌,想着顏如玉大發雌威忍俊不禁,那丫頭真是威風了一把,有前途。倒是這個張雲,之前還心氣不順,現在倒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瞧那眼裡的不屑,這是把所有人都看低了嗎?這厚臉皮、這心理素質,着實強大。看來,在這劇組大家都不會無聊呢。
衆人準備妥當,紛紛出了化妝間,不管當天有沒有自己的戲份,都嚴陣以待,看人演戲也是學習。
“丫頭,準備好了?今天第一場戲就是你和景源的戲份,一會別緊張,好好演。”
“謝謝導演,不緊張,剛還和源哥對了戲,爭取一條過。”
“好,那現在開始吧。”馮潔點了點頭,轉頭吩咐,“演員入場,各單位準備,打板,action!”
一間搭建的中西合璧的餐廳,後廚乾淨整潔以開放的形式呈現在衆人眼前。
白沁心飾演的女主董晴晴穿着學徒服在後廚間忙碌,手裡端了個盤子,低着頭認真將菜裝盤。這時景源飾演的主廚齊東俊走了過來,男神出場,自帶光環,走路帶風,一臉冷然掃了餐廳一圈,將主廚的高冷範表現得淋漓盡致。
“主廚好。”餐廳的員工彎身行禮,唯獨董晴晴似沒看到般繼續手裡的動作。
“嗯。”齊東俊點點頭淡淡應了一聲,走到董晴晴身後,一看盤子眉頭微皺,“這是什麼?”
董晴晴顯然被突如其來一問給嚇到了,手一抖,一粒西蘭花掉在了桌上。
“對不起對不起!”董晴晴彎着身子一個勁道歉,頭都不敢擡,將人物唯唯諾諾的形象表現得入木三分。
“對不起什麼?你做錯什麼了嗎?”齊東俊最看不得這種小心翼翼的模樣,眉頭一皺,通身冷氣勃發,一旁的四個店員齊齊打了個冷顫。
董晴晴這才擡頭看了一眼,也就一眼忙又低了頭去,可那一眼裡含着的驚恐卻在一剎那被攝像機給抓了下來。手足無措絞着衣衫,急促道:“主、主廚,對、對不起……”
“衣服都絞爛了。”齊東俊喝了一聲,嚇得董晴晴渾身一抖,可怎麼也遏制不住自己的緊張,一手還緊抓着衣襟不放。
“我很可怕?”
齊東俊說着向前走了一步,這一步嚇得董晴晴不由自主退了兩步,“砰”撞到了桌角,疼得眼角泛起淚光,可又不敢呼痛,咬緊牙關堅持,卻不得不強忍着答話:“不、不……”
一進一退中,強弱頓顯,衆人紛紛在心中叫好,這白沁心,竟然一點不怯場,微表情拿捏得很是到位。
“擡頭。”
董晴晴小心翼翼擡頭,卻不敢和主廚對視,當真如做錯了事的小孩般眼神左右遊移,面含難色:“主廚……”
那一臉的欲哭無淚,眼底含着乞求,彷彿在說:您別再過來了,再來她真得哭了。
“咔!很好,過了!”
馮潔滿意喊卡,果然是一條過,一點哽都不打,這二人,將緊張的氣氛表現得遊刃有餘,讓人忍不住還想繼續往下看。
馮潔一喊咔,白沁心馬上恢復了常態,衝着衆位看官微微一笑,臉上哪裡還看得出之前的戰戰兢兢。衆人心底“嚯”了一聲,這新人入戲快,齣戲更快,這演技必須給打CALL啊,想到這裡衆人油然升起了緊張感,自己可不能馬虎了。
“很好,開了個好頭,大夥都精神點,繼續下一場,女二和女鬼就位。”馮潔一喊,一個耳邊插花飾演女二鬼友的年輕演員迅速就位,可遲遲不見張雲的身影。
“女二人呢?”馮潔頓時心生不喜,轉頭就問了一聲。
那飾演女鬼的周莉指了指化妝間:“應該還在裡面吧。”
“還在裡面?繡花嗎?”稀奇了,不知道自己今天有戲份?馮潔拿起喇叭對着化妝間吼了一聲,“女二就位!”
知曉內情的衆人偷笑一聲,看好戲般將目光轉到了化妝間所在處。
張雲這才走了出來,見衆人都似笑非笑看笑話般看着自己,當下臉色一僵,還不等說話,只聽馮潔又說了:“張雲是吧?”
“是。”見導演面色不善,張雲快步走了出來,低低應了一聲。
“好大的架子,還要我三催四請?”馮潔可一點面都不給,擡頭一看,張雲頂着張濃妝豔抹的臉不由一愣,這是個什麼情況?當下越發不快,“你怎麼回事?這麼半天了還沒化妝?”
“導演……”張雲等的就是這話,馬上擺了副委屈臉,擡頭掃了一圈輕聲道,“化妝師們都好忙……”
這話雖說得輕聲,卻又能讓在場的人聽見,看似小媳婦般做小伏低,言外之意卻不言而喻。幾位化妝師譏諷着投去一眼,瞧這狀告的,可真會挑時機,真有你的。
可在這圈子裡混的個個都是人精,聽出了畫外音還真能讓她給壓一頭?眼見着馮導要責難,馬上笑嘻嘻走出一位化妝師:“嗨,化妝師就我們幾個,一早忙到現在氣都不曾歇一口,剛忙完手頭工作轉頭就不見你人影,要不是先前給張小姐化妝時有看到你,還以爲你沒到呢。你看你出去也給我們打聲招呼嘛,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疏漏了。”
這化妝師言辭帶笑,卻一點不含糊,既說明了大家沒有玩忽職守更沒有無視她,反倒是她自己不知所謂不知跑哪玩而耽誤了她們的工作。
張雲瞬時語塞,她不過說了幾個字,對方張嘴一大堆,一頂大帽子就扣了下來。
“導演,不好意思,耽誤了大家的工作,我這就給她去化妝,一會就好。”化妝師說着親切拉起了張雲的手,轉身皮笑肉不笑說,“走吧女二!”
小樣兒,敢在衆人面前耍滑頭,得罪她們這些化妝師,看姐不整死你!
“嘿嘿,心心,她這叫啥?自作聰明給人穿小鞋,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哈哈,真好笑。活該!”
“白小姐,她是不是傻啊?明目張膽在衆人面前得罪人,我本來以爲她挺聰明的。”何歡想不明白,這種觸犯衆怒的事她怎麼幹得出來?心真大啊。
白沁心當然知道張雲不傻,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因爲身後有人撐腰,可惜還是太嫩了些,說是女二,其實也不過是個新人。區區新人耍什麼威風?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醒悟呢?不過這不關她的事,人家愛怎麼折騰就折騰去吧,不作不死。
“你怎麼還叫我白小姐?”
“啊?”何歡扁嘴,這不是重點好嗎?
“啊什麼?叫我心心或者小白都行,來,叫聲來聽聽。”
“白……呃……”何歡歪頭想了想,小白好像也太不禮貌了,“心、心心。”
“乖了。”
衆人並沒有因爲這個小插曲而停了拍攝,等到張雲化完妝準備入場的時候,白沁心已和幾個店員們一起又拍了幾個鏡頭。
衆人一見張雲,呃……該怎麼形容呢?整體來看妝其實還挺好看的,除了粉稍微厚了那麼一丟丟顯得臉色有些蒼白,細看之下彷彿還帶了點青色,脣好像紅了那麼一點點,幸好張雲本身嘴巴不大,看起來也算是櫻桃小口,不然這豔麗的紅色要是一張嘴,妥妥的血盆大口。眉毛有些淡,至少在整個妝容裡看起來確實顯得淡了一些,整張臉彷彿就只看見了那一抹紅脣。不過本來就是演的女鬼,這妝容似乎挑不出什麼毛病,可就是看着有些怪異。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那幾個化妝師一見就樂了,無不掩嘴偷笑,等到那化妝師過來的時候,幾人忍住笑意齊齊豎了個大拇指:“小劉,可真有你的,這妝容我給滿分。”
“誒?話說她瞧見自己這副德行沒炸毛?”
“她敢!我化錯了嗎?我還算下手輕的,沒給她化個慘白兮兮的死人臉算是給她女二的面子。反正本來就是個女鬼不是?”劉冰揚眉輕笑,她心中有數得很,做得太過人家一看就會知道自己藉機報復,況且女二在劇中雖是個女鬼,可和別的鬼又有所不同,她再怎麼不喜歡也不能由着性子亂來,砸自己飯碗的事可不會去做,這樣正好。既解了氣也讓對方吃個悶虧還挑不出她的錯,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爲。
“哇!心心,我終於知道得罪化妝師有什麼後果了,想到之前在《男人幫》雜誌社的經歷忽然覺得慶幸,虧得你出手震懾,不然還不被人給陰慘了?”顏如玉挨近白沁心說得小聲,可那幸災樂禍的笑臉怎麼藏都藏不住,太特麼解恨了。
嗯,雖然心心有何歡,但這幾個化妝師她還是得好好打點打點,想着拿了幾罐飲料過去,笑眯眯一一遞給衆人:“幾位姐姐辛苦了,來喝點飲料去去火。”
見顏如玉這麼會來事,幾人眉開眼笑。
“本來確實心裡憋着一口悶氣,看到你這笑臉忽然就舒服了,丫頭你太討喜了。”
“可不是,真當我們好欺負?不就是個女二號嗎?嘚瑟什麼?”
“要再敢這麼當衆下我們的臉,哼哼……”
顏如玉此時就這麼聽着,不說張雲的不是也不附和她們,謙虛地笑而不語。
“看來看去還是你們家的白沁心順眼,果然人和人之間不能比較,隨便一比就看出了高低,簡直雲泥之別。”
“那幾位姐姐以後可得多多照拂我家心心,當然我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是不小心做錯或者說錯什麼,姐姐們可得提醒一二。”顏如玉順勢接過話茬,說得那叫一個謙虛誠懇。
“好說好說,人與人相交本就是相互的,大家好纔是真的好嘛。”
“那我在這先謝過各位姐姐了。”
“客氣!”
一掃之前的心氣不順,幾人喝着飲料聊得分外開心,那頭馮潔喊開拍,張雲飾演的陳曉娜和女鬼彎彎面對面坐在咖啡廳裡閒聊。
只見張雲託着下巴百無聊賴唉聲嘆氣,女鬼彎彎一邊照鏡子一邊詫異掃來一眼:“又無聊了?”
“哎!”陳曉娜長嘆一聲,臉貼着桌面半趴,看着進進出出的男女堵着嘴說,“好想談戀愛啊——”
“噗嗤”一聲,女鬼彎彎樂了,鏡子往桌上一擱,掏了掏耳朵:“你這話都說了幾百遍了,我耳朵都起繭子了,話說你真的一次戀愛都沒談過?”
見女鬼不信,陳曉娜豁然坐起身:“什麼眼神?你這是在鄙視我嗎?”
“沒有沒有……”女鬼彎彎矢口否認,可眼裡透出的笑意可不就是帶了幾分取消麼。
“還說沒有?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
“形象形象,咱是淑女。”女鬼彎彎又抓起了鏡子,仔仔細細看着自己的面容,“誒,你看我今天漂亮嗎?”
陳曉娜那剛喝了一口的咖啡“噗”一聲對着女鬼噴了出去,霎時對方被噴了個大花臉。
“你幹什麼呀!”周莉騰一下站了起來,“你故意的吧?”
張雲挑眉而望,故意又怎麼樣?
赤裸裸的挑釁,周莉怒了:“你——”
馮潔不得已喊了聲咔,微微皺了皺眉,按表演來說張雲那一噴其實也未嘗不可,甚至效果上來說極好,演戲過程中演員按照劇情發展有各自的表演形式,自由發揮也很正常。可這情形來看,周莉顯然一點準備也沒有,再加上那句指責,誰都會覺得張雲是存心給人難堪。
要說片場裡這種突發狀況實屬平常,演員之間的明爭暗鬥也比比皆是,能不能借機將難堪化爲看點完全看個人的應變能力及演技功底。而此時,周莉顯然沒繃住,生生壞了一出好戲。
“那個……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按照劇情自由發揮了一下,還望你理解。不過沒想到會全噴你臉上,下次你稍微注意一下,我會小心的。”轉頭張雲就收了眼底的得意,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還抓起一旁的紙巾遞了過去。
你還委屈上了?這麼說起來成她的錯咯?還下一次小心,幾個意思?還要再來?周莉沒好氣扯過紙巾趕忙擦臉,一想到這咖啡從人嘴裡噴出來滿含口水就覺得噁心。
“導演,其實按當時情境來看,我那麼演也沒什麼錯吧?”
馮潔看了二人一眼,聽到這話確實也挑不出錯,淡淡點了點頭,轉頭帶了幾分安慰對周莉說:“再去補個妝,順便調節一下情緒,一會自己注意些,接着拍。”
“謝謝導演。”
周莉微微紅了眼眶,也怪自己沉不住氣,本來可以不NG,還好導演沒計較。可那張雲明明對着自己的時候滿眼嘲弄,結果轉身就變了張臉,也太會做戲了,想想就覺得委屈。
周莉情緒低落經過白沁心身邊,對方遞來一瓶羅漢果茶,拍了拍她的手說:“陽光總在風雨後。你演得很好,繼續保持,加油。”
“謝謝。”周莉感激看了白沁心一眼,握着瓶子的手一緊,對,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不過一點小小的委屈,這要受不了還談什麼理想?
“心心,張雲這是在報復嗎?照這麼下去,她豈不是和所有演員作對?”化妝間的演員之前當着張雲的面可沒少出言譏諷,顏如玉瞬間覺得張雲心胸狹小、睚眥必報,“我看她真是瘋了,這樣對她有什麼好處?”
“有沒有好處我不知道,不過憑藉演戲來壓人一頭的手段還算高明,雖是樹敵,但演技擺在那,連導演都沒話說。”只是囂張得有些早了。
“可是我覺得噴人咖啡之類的把戲拙劣了些,要真高明不是應該以演技碾壓嗎?”何歡歪着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見白沁心忽然盯着自己細看不由摸了摸臉,“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你說得很好,一針見血。”白沁心毫不吝嗇誇讚一句,別看何歡平時話不多,卻往往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就這句話,和自己不謀而合。
“嘿嘿,歡歡,這說明什麼問題呢?說明張雲演技還不到家嘛,所以只能採取這種卑劣的手法。她要再這麼下去妥妥的犯衆怒,哼哼,反正我就坐等她被人踩的一天。”
誰都不是善茬,自以爲贏了一籌,接下來不定人家怎麼待你。
接下來的拍攝小打小鬧也有,卻並不影響拍攝,很快到了中午飯點。衆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說有笑吃着午飯,這時一輛風騷的法拉利停在了片場門口。
車門一開,一條大長腿跨出車門,衆人還沒瞧清來人是誰,張雲就一臉興奮小跑着迎了上去。
“韋少你來了。”
“喏,你喜歡的。”韋清雲手中拎了個食盒遞了出去,跨出車門一把將人攬在了懷裡。
“謝謝韋少。”
韋清雲勾脣,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張雲面帶羞澀,匆匆親了一口:“哎呀,人家都看着呢。”
“男歡女愛不很正常嗎?讓他們看。”韋少說着對一旁妝容得體三十來歲的女人招了招手,“這是你要的化妝師鹿葵。”
“鹿姐好,我是張雲。”
“你好。”鹿葵淡淡擡眸,挑剔的眼光只微微掃了一眼,對於二人的親暱習以爲常般視而不見,點了點頭,然後就兀自去到了化妝間,回頭又交代了一句,“吃完來化妝間補妝。”
“好的,謝謝鹿姐。”對方一看就是這圈子裡的高級化妝師,有些架子也尋常,這一點張雲很拎得清,對於那不冷不熱的態度也聰明地沒做計較。
“哎?那是不是韋少啊?”
“韋少?哪個韋少?”
“沒見識,韋氏集團的太子爺韋清雲啊。”
“我說張雲怎麼這麼囂張,原來搭上了有身份背景的金主啊。”
“那她女二這角色……”
“還用想嗎?不就那點破事,生怕人不知道似的,還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真不要臉。”
“韋少竟然來探班,看來很看重她啊,那我們……你說她會不會……”
“韋少女人多了去了,她不會以爲自己是那唯一吧?簡直可笑。”
“這個還真不好說,就她那兩面三刀的模樣,慣會演戲,沒準韋少就被她迷了心竅呢?你看,還親自給她送吃的。”
“你們當韋少是傻子嗎?各取所需而已。”
“噓,走過來了,別說了。”
張雲任由韋清雲摟着自己的腰在人前走了一圈,當經過白沁心身邊時更是頓了頓,生怕別人沒瞧見似的,還歪頭哼了一聲。
“呸!什麼東西!”
“你呀,呸什麼呸?也不嫌髒了飯菜?”白沁心說着挪了挪身子,和顏如玉拉開了些許距離。
“咱靠自己勞動所得,有什麼好嫌的。”
“你這張嘴……”
“矮油,反正別人又聽不到,我心裡有數,安啦安啦。”
“你明白就好,小心禍從口出。”
“謹遵女王陛下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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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糖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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