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瀟瀟一見這麼多人,好吧,倒是不須避什麼嫌了,人家光明正大的很。瞧,擺了兩桌麻將,一桌正戰得酣然,顏如玉……
“別動,我碰。”顏如玉碰了疾風的牌,小眉毛一挑,手裡的牌在幾人面前晃悠了幾下,“你要?還是你要?”
見烈火盯着自己手裡的五萬雙眼放光,顏如玉嘿嘿一笑,將牌特意在烈火面前晃了幾晃,一副我已看穿你的模樣賊兮兮收手,換了張牌打出去:“碰還是胡啊?就不給你!幺雞!”
“我靠!你這死女人耍我!”烈火一拍桌面,恨得咬牙切齒。
“哎喲,我好怕哦!”顏如玉佯裝受驚拍了拍心口,隨即嘚瑟道,“牌品見人品的啊,悠着點、悠着點。”
“你——”
“自摸贏得多,我看你還是自摸去吧,哦呵呵呵呵。”顏如玉張狂一笑,絲毫不將烈火的怒氣放在眼裡。來呀,咬我呀,你家尊上在這,你敢嗎?
“你等着!”
“欸,我就在這呢,跑不了。”顏如玉邊笑邊摸牌,眸光一亮,將牌往桌上一敲,“不好意思,先你一步,自摸,胡了。”
顏如玉說着將牌面一推,兩手一攤:“來來來,給錢給錢。”
三人一看那牌面,什麼玩意?烈火把自己清一色的牌面往桌上一倒:“我靠!你噁心不噁心,一個小屁胡還這麼帶勁,壞了老子一手好牌。”
顏如玉掃了一眼,喲,一個清一色、一個十三幺,那一個……寒冰將牌直接往前一推,冷冷掃去一眼,看什麼看?
顏如玉嘿嘿一笑:“大四喜?哈哈哈哈,你們三個,嘖嘖……”
全做的大牌,果然幹大事的人連玩個麻將都趕大的整。
“牌面再大又怎麼樣呢?還不是被我給……”看三人神色不善,顏如玉可沒就此打住,笑說,“管它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纔是好貓,這個也一樣嘛,小胡也是胡……”
“聒噪!”寒冰吐出二字,丟了片金葉子過去。
那二人也跟着丟了“籌碼”過去。
“艾瑪艾瑪……”顏如玉驚脫眼珠,抓起金葉子仔細一瞧,“靠,真金啊。我去,紅寶石、翡翠?豪氣!玩這麼大?還有什麼?”
見幾人將各自的小袋子往懷裡揣,顏如玉湊近前去想要看個究竟,被疾風大手抵住了腦門,輕輕一推:“滾一邊去。”
顏如玉麻溜露出討好之色,狗腿衝着三人說:“土豪,咱們做朋友吧?”
三人低頭碼牌,懶得理你。
顏如玉忍笑:“哈哈哈哈哈,這是要發財的節奏啊,再來再來!”
“做你的春秋大夢!”
“嘿嘿,有本事贏了我再說,啊哈哈哈哈,老孃說了今兒要大殺四方……”
王瀟瀟嘴角一抽:“你確定這是你經紀人?”
白沁心忍俊不禁,拉着王瀟瀟坐下,倒了杯酒:“嗯,是個財迷。”
王瀟瀟狂翻白眼,看着顏如玉連連搖頭,你竟是這樣的顏如玉!一掃那珠寶,嚥了下口水:“你這幾位朋友壕啊。”
難不成做珠寶生意的?
“還行吧。”白沁心輕笑一聲,原來他們平時都是這麼玩的啊。嘖嘖……這些個金銀財寶,想想就有些小激動呢。
這邊幾人落座,驚雷抱着酒瓶就不肯撒手了,咕嚕喝下半瓶紅酒,砸吧兩下嘴品了品:“貌似還行。”
王瀟瀟眼角一抽,哎喲我去,82年拉菲?有這麼喝的嗎?
“牛嚼牡丹!”白沁心奪過驚雷的酒瓶,倒了一杯推過去,“這酒不是這麼喝的,慢慢品。”
“主子,那還有什麼樂趣?大口喝酒才叫爽快嘛……”看着杯子裡那麼一點點紅色液體,驚雷抓耳撓腮,貪婪望着桌上的酒瓶,手偷偷摸摸往前慢慢移動。
白沁心渾去一眼:“沒記錯的話我那貌似還有幾壇桃花釀。”
驚雷瞬間扭頭,跪坐在地往白沁心面前湊,討好的表情彷彿一隻求主人關注的小狗,饞涎欲滴:“我要我要!”
白沁心將酒杯往驚雷手裡一塞,一手摸了摸那腦袋,彷彿當真在摸一隻小寵物:“那就慢慢品,否則免談。”
“好噠、好噠,我品、我品!”驚雷有模似樣晃了下手中的酒杯,搖頭晃腦,隨即緩緩喝下一口,閉目細細感受舌尖和喉頭傳來的絲滑感覺,陡然睜眼,帶了幾分驚訝,低頭又慢慢喝了一小口,笑容擴大,“當真好酒!”
往常怎麼沒發現呢?
白沁心搖了搖頭,就你那牛飲的模樣能喝出味來纔怪!輕笑一聲起身。
“主人你幹嘛去?”
“給你拿桃花釀。”王瀟瀟在此,她總不好堂而皇之從空間裡取酒吧?
取出兩壇桃花釀,一罈放在了桌上,一罈丟給了驚雷:“省着點喝,沒多少了。”
“嗯嗯。”驚雷抱着酒罈坐在了陽臺的欄杆上,開壇豪氣喝下一大口,舉壇對月,“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他……”看着驚雷一腳在欄杆上晃盪,王瀟瀟渾身一個激靈,也不怕掉下去?貌似這是二十樓吧。
“不管他,咱們喝酒。來,嚐嚐這桃花釀。”白沁心給幾人倒了幾杯,“瓊漿玉液哦。”
“心真大。”王瀟瀟聳肩,看了眼面前的小酒盞,“瓊漿玉液?那我倒要好好嚐嚐。”
淺酌一口,咦?香醇甘甜,回味無窮,接連幾口將小酒盞的酒一飲而盡。
“怎麼樣?”
“真不錯。”王瀟瀟也不客氣,自己拿了罈子倒酒。
“有些後勁,可別貪杯。”白沁心出言提醒,隨即看了白初瑤和溫鈺一眼,“你們也是,別醉了。”
“不醉不歸!”王瀟瀟又喝下一杯,“白沁心,有幾句心裡話想和你說。”
“嗯,瀟瀟姐請講,我洗耳恭聽。”
白初瑤和溫鈺也豎起了耳朵,你還有心裡話?
“其實吧,呵呵,你人真挺不錯。”王瀟瀟笑着感嘆一句。
還用你說?溫鈺暗自輕哼一聲。
“我這心裡吧,本還有股氣,你看你,不過一個新人,演了幾齣戲?憑什麼和我王瀟瀟爭?”王瀟瀟又喝了口酒,杯子往桌面上重重一放,一手託着下巴看去,“可他孃的,我現在不服氣不行啊。”
前半句,幾人還心生不悅,後半句嘛……白初瑤和溫鈺瞅了王瀟瀟一眼,竟然來了個大反轉?
白沁心微微一笑,就說王瀟瀟這人還不錯吧,主動拉下身段和自己說肺腑之言,圈裡這樣的人也不多了。
“我當初真是看上了陸殷桃這角色啊,和穆導也談得很好,心想着十拿九穩了,結果殺出你這麼個程咬金,你說氣人不氣人?”
“嗯,是挺氣人的。”白沁心喝着酒附和。
“你丫的……看看看看,就你還敢這麼回我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誠心氣我呢。”王瀟瀟白去一眼,隨即深吸口氣,伸手捏住白沁心的下巴,“顏值高也就算了,演技還槓槓滴,說你幾句你也不臉紅上火,你咋這麼能耐呢?你丫生出來就是爲了氣人的吧?偏偏,偏偏接觸下來,我還就喜歡你這性子了。你說你這麼好,我哪還氣得起來?你要是還像訓練那次綿裡藏針,沒準我就和你針鋒相對到底了。”
白初瑤插了句嘴:“瀟瀟姐,訓練過後您可沒少針對啊。”
“我這不不服氣嗎?憑什麼呀?憑什麼女主就給了你?不就拿了個新人獎嗎,演技好的大有人在,怎麼輪也輪不到你不是?”王瀟瀟一股腦將心底的話全說了出來,“我這人素來心高氣傲,最見不得靠關係走後門的,當時就想着你肯定仗着背後的靠山給穆導施壓了。所以一直耿耿於懷,但是木已成舟,還能怎麼樣?只有在演技上碾壓你咯。所以我故意在我們有對手戲的時候搶戲,結果……嘿,你不動聲色給搶回來了,媽蛋,老孃搶過那麼多人的戲,你丫是頭一個能從我這裡搶回來的,本事!”
“瀟瀟姐謬讚了。”
“少來,這時候倒謙虛了?搶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謙虛?”
“哦,你不也說了戲不能讓嗎?跟你學的。”
“你你你……”王瀟瀟霎時被堵了個無語,隨即爽快一笑,“瞧瞧,輕飄飄一句話能把人懟死。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丫的看似和和氣氣,其實壓根就不是個吃虧的主,心裡頭主意大着呢。”
“喲,都被你瞧出來了?那我還這麼混啊。”
“得了便宜還賣乖,走一個。”二人碰杯,王瀟瀟沉吟片刻,擼了把袖子,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轉身認真直視白沁心的雙眼,“白沁心,當着大夥的面,我要在這裡給你陪個不是。”
“這話怎麼說的?”
“搶角風波是我給鬧出來的,是我不甘心對記者曝的料,這事真是我幹得不地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靠!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我所料不差!”顏如玉雖然在牌場上,但是一直關注二人,聽了這話,一巴掌拍向桌面,人也跟着站了起來,“你是影后啊,怎麼能顛倒黑白呢?虧我一直以來那麼喜歡你,你你你……”
“對不起!”王瀟瀟自認無可辯駁,頭一低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你你你……竟然認了?”顏如玉忽然一笑,“負荊請罪有種!瀟瀟姐,我決定繼續喜歡你!來來來,繼續打牌、打牌。”
衆人確實沒料到王瀟瀟會承認,說起來這種事娛樂圈也挺常見,誰做了虧心事不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給知道了?王瀟瀟能親自來道歉,可見鼓足了多大的勇氣。單這決心,足以讓人高看一眼。
“往事不提,咱們繼續喝酒。”白沁心親自給王瀟瀟滿上一杯,笑得別樣動人。
“你不生氣?”
“換你氣不氣?”白沁心故意將臉一垮,隨即輕笑一聲,“都過去了不是嗎?再說瀟瀟姐這麼誠懇,我要緊抓不放豈不是小肚雞腸?事過翻篇,喝酒喝酒!”
“你……”王瀟瀟笑了,這一刻發自內心笑得開懷,“說出來我這心裡輕鬆多了,人吶,果然不能幹壞事。白沁心,謝謝你。這一杯,敬你的大度,先乾爲敬。”
“幹了。”
“那……”王瀟瀟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支吾着問道,“能和你做朋友嗎?”
白沁心訝然:“瀟瀟姐這話問得……我以爲我們早就是朋友了呢。罰酒罰酒!小溫子,給瀟瀟姐滿上,敢不把咱當朋友,弄她!”
“完了完了,這絕逼是要醉酒的節奏啊。”王瀟瀟哈哈一笑,隨即瞪了眼溫鈺,“小溫子,你來真的?”
“誰還跟您玩假的啊,就問您喝不喝?”溫鈺眉頭一揚,舉了舉杯,你敢不喝?
“喝!醉死也喝!今兒高興,不醉不歸絕不是玩笑話,老孃今天捨命陪君子,搞了!”王瀟瀟一飲而盡,隨即瞅了眼溫鈺,“你也別您啊您的叫,老孃真沒那麼老!”
“嘿嘿,瀟瀟姐。”
“還有那什麼,三人行必有我師這話一點沒錯。”王瀟瀟瞅着白沁心感慨,“白丫頭,既是朋友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反正年紀比你大,叫你聲白丫頭不算過分吧?在你身上我真學到不少,謙遜有禮,不驕不躁,不像現在的年輕人那麼浮躁,穩。雖說我現在也就三十出頭,可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懂什麼呀?橫衝直撞就憑着一股子蠻勁,也吃了不少虧,說到底我算是運氣好的,不然就我這脾氣估摸着早被這個圈子給遺忘了。”
“至於演技,就更不用說了,一開始我真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態等你出醜。就陸殷桃有幾場戲,我自己也琢磨過,還沾沾自喜自我感覺良好,可看了你演的,我心中只有一句話:原來還可以這麼演?”王瀟瀟說着又喝了口酒,“白丫頭,我真是服了你,你將陸殷桃演活了,現在我真心覺得這角色若是給了我,肯定沒你出彩。你就是陸殷桃,獨一無二的陸殷桃。”
“所以,我更加期待我們接下來的對手戲了,請多多指教!”
“謝謝。”
“那就再乾一杯?”
“幹!”
話一說開,王瀟瀟就關不住話匣,一邊喝酒一邊說自己的演藝經歷,談娛樂圈的現狀以及八卦,氣氛再和諧不過。
四大護法各自一笑,不愧是他們的王后,人格魅力所在,自然而然就收服了人心,讓人打心底裡臣服。
驚雷抓起酒罈喝了口酒,笑看白沁心,隨即仰頭望月,人間,似乎也挺不錯。
最終,王瀟瀟喝了個東倒西歪,白沁心攙扶着她回房的時候還醉言醉語直呼“幹!再喝,不醉不歸!”,將王瀟瀟安置妥當,取了個裝解酒丸的小瓷瓶放在桌上,在便籤上寫下一語壓好,笑了笑轉身回房。
“散了吧,明兒還要趕早班機。”
“好噠,咱們下回再戰。”顏如玉見好就收,要不是因爲這幾個剛接觸麻將,而且一門心思只做大牌,自己能贏這麼多?看着自己面前這麼多的金銀珠寶笑得合不攏嘴,再打下去可就要吐出去咯,連忙起身歇戰。
“哼哼,女人!贏了就想走?哪來的規矩?”疾風一把扯過顏如玉,大有不贏不休的架勢。
“艾瑪,兩點了?”顏如玉作勢誇張驚呼,“只能睡六個小時了,不然趕不上班機了,有機會的哈,下回、下回我一定陪你們決戰通宵。”
“不行,老子今兒一把都沒胡過,誰都不許走。”
顏如玉嘴角一抽,怪我咯?轉眼看向白沁心,不停使眼色,你手下你來,我可搞不定。
白沁心輕笑一聲,將顏如玉拉起自己坐了下來:“這樣吧,一把定輸贏,不論誰贏誰輸,都是最後一把。不許耍賴、不許動用任何法術,全憑技術和運氣,清一色起胡,怎麼樣?”
“好,一局定乾坤,絕不耍賴!”
“那麼開始吧。”
牌局開始,幾人都湊了過來,驚雷看了眼手裡酒罈,空了?罷了,下次再喝,起身一躍到了白沁心身邊,專心致志看這最後一局。
白沁心氣定神閒,抓拍、碼牌分外嫺熟,眼睛一掃就已經有了計較,摸牌打章幾乎不帶思考,手速飛快。一手枕着下巴,笑意盈盈看向寒冰:“要思考這麼久嗎?不就做的筒子清一色嗎?不要的牌隨便打就是了,他們沒那麼快聽。”
寒冰臉色一僵,王后怎麼知道的?
白沁心脣角一勾,小樣,你丫的吃牌碰牌那麼明顯,傻子都瞧出來了,也就那幾個傻不拉幾還餵給你吃。
“東風。”寒冰終於打出一張。
溫鈺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我說大哥,一張東風還需要想這麼久?”
寒冰冷眼一掃,你懂個屁。
“哎,碰!”烈火喜滋滋碰牌,隨手打了個三萬。
寒冰眼角一抽,媽蛋,這是做混一色呢?早知道不打東風拆別的了。
白沁心笑看三人一眼,起手摸牌。
“哎呀我的王后大人啊,這麼好的牌您怎麼不吃?”驚雷大呼可惜。
“你懂個毛線!”白沁心已然摸到手底的牌,這不就來了嗎?跟着也打了章三萬。
“我去,拆了拆了……”
“蠢貨,你一說話完全拉低智商。站遠點站遠點,別說認識我。”白沁心毫不客氣一聲懟,大三元吃個毛線?不拆還留着過年啊。
下座的疾風苦哈哈一張臉說道:“您就不能放個章給我吃吃嗎?”
“門前清吃毛線?自己摸!”白沁心一語直接堵了疾風的嘴。
又過了一圈,白沁心手下一摸,想什麼來什麼,風頭好啊,笑說:“暗槓!補花……”
衆人心下一緊,再看白沁心滿臉帶笑,艾瑪,聽了?萬分緊張看着白沁心摸牌的手,千萬別胡、千萬別胡。
“哈哈,槓上開!大三元88番,胡了,給錢給錢。”白沁心將牌一推,伸手要錢。
三人摸了摸鼻子,將懷裡的錢袋往白沁心面前一扔,連帶驚雷一起卻是直勾勾盯着白沁心那副牌。不能吧?當真是大三元?爲毛他們打了一晚上一個大胡都做不出?不帶這麼打擊人的。
顏如玉早看上那些錢袋了,伸手抓了一個就往桌上倒。
“嘩啦”一聲,源源不絕,五彩流光的寶石晃得人眼花。
白沁心嘴角一抽忙阻了顏如玉的動作:“我的小祖宗,能不能悠着點?你當這是平常的錢袋嗎?”
“啊?那不然嘞?”不就是個錢袋嗎?還有別的說法?
“沒見識!”疾風白了顏如玉一眼,“這是乾坤袋。”
“哈?啥玩意?乾坤袋?裡那種可以裝很多很多東西的乾坤袋?”顏如玉一聽就懵了,拿着乾坤袋的手都有些發沉。
疾風一把奪過,將乾坤袋交到了白沁心手裡。
白初瑤被那一堆寶石給震蒙圈了,伸手抓起一顆寶石,對着燈光細看,“粉鑽?這是粉鑽吧啊,誰特麼來告訴我這就是粉鑽?”
“嗯,妥妥的粉鑽,喜歡就拿去。”白沁心抓了一把放入白初瑤手心,“做條項鍊去。”
白初瑤咋舌:“所以,這些都是真的?”
烈火沒好氣瞪了白初瑤一眼:“不就幾塊破石頭,我們那丟在地上都沒人撿,也就你們人類當寶。”
“靠!暴殄天物啊!你們不要都給我。”顏如玉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懷抱着面前小山似的寶石不鬆手,“誰都別和我搶,這回發財了發財了。”
驚雷拎起顏如玉的衣領:“小丫頭,財不外露,抱這麼多不怕被賊惦記?”
“不管不管,你說了贏了歸我,別是要反悔吧,我的我的。”
“這些是王后贏的,喏,這些纔是你的。”驚雷隨手一撥,分了一部分給顏如玉,“夠你幾輩子的了。”
“哦呵呵呵呵,行行行,這些是我的,我知足、知足。”顏如玉絲毫不客氣,拿起自己的揹包就開始裝東西,咧嘴直樂呵。
幾人眼角直抽抽,這真是個沒見過寶貝的,財迷心竅。
白沁心將那兩個袋子打開,翡翠珠玉應有盡有,美目一轉,心中已有了打算,掂了掂手裡的乾坤袋,問:“你們那當真沒人要?”
“區區破石頭,誰稀罕吶。”疾風撇了撇嘴。
寒冰一柺子過去,暗自使了個眼色,沒見王后喜歡嗎?說的什麼鬼話?
“王后,您可是有什麼吩咐?”寒冰到底是個穩重的,而且會看眼色,見白沁心眼珠滴溜溜轉,便知她心中應該有了應對。
“不若咱開個珠寶店吧。”瞧這鑽石的純度,頂級啊。再看那塊玉石,帝王綠,這要開個珠寶店,貨源和鎮店之寶還需要愁嗎?“寒冰,有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白沁心立馬拍板,“決定了,必須開個無人能及的珠寶店,哈哈,珠寶市場的天下是我的啦。”
毛爺爺,都到我碗裡來。白沁心雙眼已被錢的符號所填滿,看得幾人眼角一跳,原來王后愛財啊。
“寒冰、驚雷。”
“是,王后請吩咐。”
“寒冰爲人穩重,心思細密,辦事穩妥,店長你來當再合適不過。驚雷頭腦靈活、心思活泛,八面玲瓏、善舞長袖,與人交際不在話下,現在對人間又比較熟悉,你們一個主內一個主外,相輔相成,珠寶這塊就交給你們倆了。我要求在最短的時間內,佔據整個珠寶市場,能不能做到?”
“小意思,王后您就坐等收錢吧。”驚雷笑着打包票。
“一定不負王后囑託。”
“王后,那我們倆呢?”
“你們……”白沁心看了二人一眼,“你倆暫時就跟着我,先學學人間規矩,明兒我們出國,看世界去,如何?”
“任憑王后差遣。”
白沁心從寶石堆裡挑挑揀揀,最終挑了一些玉出來,拿出十塊給了溫鈺:“小溫子,這些你拿去,給爺爺奶奶他們做幾個配飾戴着護身,怎麼分配你自己看着辦。加持的話……你現在功力足夠,我就不插手了。”
“這麼多?”這可都是極品啊,就這麼給了?
“多嗎?我怕不夠來着,反正你先拿着,自己算人頭,不夠再找我拿,自家人,不客氣。反正咱不差錢!”
“謝謝師傅。”
“這些麼……白熙秋他們二十一個,瑤瑤你身上那塊也可以換了,再問問你哥哥他們喜歡什麼樣的款式,咱一起做,到時候到寒冰那去取就行。”
“我就不用了吧,我這還一大把粉鑽呢。”
“不一樣,這些是護身的。反正你還需要什麼自己拿,咱別的不多,這些管夠,需要的時候知會一聲就行。”
“心心,你對我們太好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福同享嘛。至於小顏子……”白沁心回頭看了顏如玉一眼,這丫的正抱着包包傻樂呢,“得,這丫的是夠了,不管她。這四塊……你們四個雖然不稀罕這些,但不妨礙我借花獻佛,等我畫好設計稿,你們一人一塊戴着可好?”
“謝王后賞賜!”四人躬身一語,滿眼的感動,東西是什麼不重要,貴在心意,王后賞賜便是對他們最大的肯定。
“這個給我媽做一套首飾,還有這些,給沐爺爺他們人手一件,至於這兩塊……”看着兩塊拳頭大小的極品帝王綠,白沁心彎了彎脣角,“先雕兩塊龍鳳玉佩,我和你們尊上一人一塊,剩下的等我想好了再說。”
“是,屬下儘快給王后辦好。”
“那行,暫時先這樣吧,散了散了。”白沁心擡手打了個哈欠,忽而又想起什麼,從包裡掏出一張卡,“瞧我這記性,開珠寶商行得有啓動資金啊,吶,交給你們了。”
“那屬下先行告退,王后晚安。”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劇組人員齊齊登機飛往T國。取景拍攝,順風順水,到了週末,難得收工得早,衆人提議逛T國這裡著名的週末夜市,全票通過。
不等夜幕降臨,衆人各自分了小團隊去體會T國的風俗民情。
女生們自然以逛夜市爲主,吃吃喝喝,再買些小物件玩玩。兩個小時下來,人人收穫頗豐,卻沒人喊累,果然女人是天生的購物狂,若論逛街的興致,男人們甘拜下風。
王瀟瀟坐在街邊的小攤位旁喝飲料,擡眼四下一掃,注意力便被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小牌子給吸引了注意力。
“看什麼呢?”
王瀟瀟擡手一指,直接拉了白沁心就走:“走,咱去那瞅瞅。”
白沁心一瞄,算命的?
“你信這些?”
“爲什麼不信啊?咱拍戲可遇過不少靈異事件,科學無法解釋的好伐,咱得有敬畏心。”王瀟瀟回頭看了白沁心一眼,“你這丫頭別不當回事啊,白龍王知道吧?可神了,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得他指點的,而且他已經……反正咱也來了,看看也無妨嘛。”
跟在身後的白初瑤摸了摸鼻子,嘀咕一聲:“那你還不如直接找心心呢。”
這話王瀟瀟自然沒聽見,一行人正要進門,被門口站着的一個孩子給攔下了,一邊說着T國語一邊比劃。
“他說什麼?誰懂T語?”
白沁心笑說:“我們人太多,一次最多隻讓進兩個。”
何歡無所謂擺手:“我沒多大興趣,就不去了。”
說着看了白沁心一眼,活菩薩在這,還看別的幹嘛?喬歌也跟着擺手,自動留下,白初瑤和顏如玉更不消說,表示沒興趣就都留了下來。至於烈火和疾風,倒是被T國的一些小吃給吸引了注意力,隨意擺了擺手和食物奮戰。
王瀟瀟看着兩個驚豔絕倫的大男人不顧形象“胡吃海喝”不免無語,說好的形象呢?搖頭拉着白沁心踏入了小屋內。
的確是間小屋,目測絕不超過十平方。四方各掛一盞小燈,發出暗紅的光芒,使得整間屋子透着一股說不上來的詭異感。前方一個小桌子,放了一個燭臺,點燃的蠟燭散發着薰衣草的香味。桌上一個水晶球,倒映着二人的身影。
一個女人跪坐在桌前,雙手在水晶球上摸了幾摸。隨即對着二人行了個T國的禮,用E語說到:“二位請坐。”
女人穿着傳統的T國服侍,擡頭之際露出了妖豔的面容。
好漂亮!這是王瀟瀟的第一感覺,不過也僅此而已,說起美貌,能比得過白丫頭嗎?
白沁心卻是眸光一閃,這女人,過於妖嬈了。
“二位小姐想算什麼?”女人擡眸仔細看了二人一眼,竟然比自己還美?垂眸之際眼中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一閃而過。
“白丫頭,你先來?”
“我不用了,瀟瀟姐你算吧,我就看看。”白沁心說着目光一轉,打量起周圍來。
呵呵,勿怪她覺得一進來就覺得渾身不得勁,陰氣重得很。現在一瞧,這女人竟然堂而皇之在屋內一角擺上了神龕,而神龕上的一尊神像,哦不,這個只能稱之爲邪神了。還有幾個瓶子,瓶子裡可不就是小鬼陰靈嗎?
T國出了名的養小鬼的多,這女人這裡……白沁心鼻頭一動,屍油。那神龕上的燭臺裡燃燒着屍油,這女人,邪氣得很呢。
心下起了幾分謹慎,面上卻分毫不露,興致勃勃地四下查看。
這時一個年輕男人端了個茶盤出來,見到白沁心二人眸中劃過一道驚豔之色,將茶杯一一遞給二人:“二位請用茶。”
“謝謝。”白沁心結果茶盞,嗯,這茶倒是沒什麼問題。
“大師……”
王瀟瀟剛一開口,女人擡手一阻:“叫我英姬就行。這位小姐想算什麼?”
“算姻緣吧。”王瀟瀟大方開口,隨即看了眼白沁心,“不許笑話我,姐如今就缺個可心的男人。”
白沁心笑了笑沒說話,只喝茶點了點頭,卻是看到那年輕男人直勾勾盯着王瀟瀟看。喲,怎麼的呢?這是一見鍾情了?
似乎察覺到白沁心的目光,名喚英姬的女人回頭看了男人一眼,目露不悅,操着T語說:“還不下去?”
男人誠惶誠恐就退了下去,轉身之際卻又看了王瀟瀟一眼。
白沁心在二人間來回掃了一眼,這英姬,佔有慾挺強啊。不過那男人,顯然怕大於愛,想必平時沒少受這女人的“壓榨”。
英姬細細看了王瀟瀟幾眼,雙手在水晶球上來回煞有其事晃了幾下:“從事文藝工作的?”
王瀟瀟連連點頭,這麼一看就知道了,真神奇。
“小姐的姻緣路比較坎坷啊。”英姬擡眸,開門見山,“遇人不淑,兩次付出真心都被人辜負了。”
王瀟瀟訝然,激動得扯扯了白沁心的袖子:“真準、真準。”
“瀟瀟姐,說您痛處幹嘛這麼激動?”白沁心失笑,卻是看了英姬一眼,果然有些眼力。
“本小姐拿得起放得下,渣男眼瞎我幹嘛要傷心?好飯不怕晚,我只是還沒遇到對的人而已,我相信,好男人在後面等着我呢。”王瀟瀟自信一笑,隨即問道,“英姬,那我的姻緣什麼時候才能真正來到?”
“這位小姐,你真正的姻緣其實就在你身邊,用心看吧。”
“就在我身邊?”王瀟瀟仔細想了想,她怎麼沒發現?
“這段感情會比較辛苦,可謂一波三折,感情不被祝福,如果不能攜手並進,那麼這段感情將會無疾而終。當然,如果不畏人言堅持下去,那麼就是段好姻緣。”
白沁心微微勾脣,算得是沒錯,但是這說辭狡猾的很,說了跟沒說一樣。
王瀟瀟卻聽了進去,忙問:“英姬,那有什麼辦法能緩解這樣的狀況?我倒不是說一定要一帆風順什麼的,比如催個桃花之類,能作爲助力的辦法有沒有?”
“你等一下。”英姬起身,挑開簾子像裡屋走去。
白沁心順眼一瞄,這女人身段妖嬈,走路搖曳身姿,穿着民族特有的服飾別具風情,而且邪氣十足,忽而就想到了一個詞——
妖姬!
------題外話------
好吧,幺蛾子又要來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