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團長,您說您跟前這個真不是狗,總不會是狼吧?”
爲了不刺激到徐夢歸,加藤特地派了一個班的僞軍看守徐夢歸,好歹說的都是中國話,而這個衛軍班長也很會拍馬屁,只用了一上午時間,就讓本來不理他們的徐夢歸開口說話,但臉色還是不怎麼對味。
“就是狼,中國狼。”
徐夢歸白了僞軍班長一眼,盤腿坐在關押自己房間門口的地上,繼續給眼前的狼撓癢癢,而狼也舒舒服服地仰倒在地上享受着徐夢歸的服務。只是那眯縫的雙眼始終都在瞅着僞軍身上掛着的手榴彈引信。
只是這動物真有些像是狼,尤其是那雙眼,看徐夢歸的時候還溫順,看向自己幾個,就是一股寒光,僞軍班長不敢相信,仍舊依照加藤的命令,試探徐夢歸的口風問道:“徐團長…”
“還有什麼事?”
“呃~我就是想問問,您帶的這支突擊隊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怎麼會沒人發現你們?”
徐夢歸頭也不擡,這根本不是什麼秘密,實話實說道:“我們是從南邊的山裡過來的。”
“什麼?”
周圍僞軍都瞅了過來,吃驚地看着徐夢歸,僞軍班長連想都沒想就說道:“那可是狼神谷,您…”
話說到一半,僞軍班長看向眼前的狼猛然閉上了嘴,因爲被襲的那天,他在營地外的的確確看到不只一隻和這隻狼一樣的狼羣,如果徐夢歸說的是實話,那就是說,這狼神谷裡的狼根本就是八路養的。僞軍班長越想越害怕,連狼都聽八路的話,這日漸衰落的人恐怕真沒幾天蹦躂頭了。
徐夢歸奇怪地擡起頭,第一次仔細看這眼前的僞軍班長。“狼神谷?這個名字倒還貼切,誰起的?”
這個徐夢歸惹不得,僞軍班長忙回道:“這…這是弟兄們給起的,至於原因”僞軍班長吧這狼神谷的傳說想徐夢歸說了一遍,徐夢歸開心地笑道:“沒想到優男還有這本事,去!”徐夢歸照着跟前的狼拍了一巴掌,那狼起身甩了甩腦袋,怨恨地看了僞軍班長一眼,邁着小碎步跑出了營地,嚇得周圍不少僞軍主動讓開一條路給這位狼大爺。
胸口肋骨已經不像前幾天那麼疼,徐夢歸伸了個懶腰,轉身進了木屋,對店裡的老闆喊道:“上幾個小菜,來瓶清酒,老子餓了。”
僞軍班長拔腿就跑,直奔加藤的辦公室,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彙報給了加藤,加藤拿着酒瓶斜眼看着僞軍班長,也是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小的親耳所聽,親眼所見,這羣狼真是八路養的,剛纔還有一隻就趴在那姓徐的跟前撓癢癢來着。”
加藤揮手說道:“你出去繼續監視。”
“是!”
僞軍班長出去不一會,一個少尉軍官從內室走了出來,加藤一改往日懶散的酒醉狀,張嘴就問道:“竹內君,你對這個徐夢歸有什麼看法?”
被叫做竹內的少尉回道:“回隊長的話,我原本以爲板垣司令官和水木少佐對這個徐夢歸視爲勁敵很可笑,但現在看來,姓徐的的確有這個資格。”
加藤擡起酒瓶喝了口清酒,走到窗前,竹內跟了過去,加藤看向竹內說道:“那你有對策嗎?”
竹內回道:“這樣的人,不爲我所用,必爲我所殺,如果他不投降,只有殺才能以絕後患。”
加藤搖頭苦道:“我很想殺他,但最讓我頭痛的是,殺他必須向參謀總部彙報,而我又不能將他在我手裡的消息透漏出去,省的水木再做文章,所以我不能殺。”
竹內沉思道:“那只有爲您所用這個方法了,從現在開始,到進攻部隊完全撤離之前這段時間,將他完全封閉起來進行勸降,讓他徹底倒向您這邊,就算水木得知他在您手上,也爲時已晚。”
“他如果不投降,又不能殺。如果投降,我這裝瘋賣傻的日子也就算到頭了。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只是…”加藤吁了口氣,嘆道:“你前天在屏風後也聽到了,讓他投降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竹內笑回道:“那也不一定,男人活在世上,不過有三。”
竹內一直被加藤視爲軍事智囊,加藤也對他信任有加,聽竹內這口氣就知有戲,急忙問道:“哪三?”
竹內一字一句地說道:“錢,權,女人!”
加藤無奈地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個文件夾遞到竹內手裡說道:“你看看,你說的恐怕不管用。”
竹內翻看文件夾,驚奇道:“這個徐夢歸被帝隊抓到過?”
“嗯”加藤點頭回道:“他身上的大部分傷就是那時候留下的,那個叫北條的中佐也是以金錢和權力誘惑,不但沒有成功,還被重傷的徐夢歸咬下了左耳。”
“滋~”
竹內咬着牙吸了口涼氣,說道:“這…前天您請他吃飯,他飯也吃,酒也喝,這和他以前不一樣嘛。”
“那是我沒有直接將他關起來的緣故,你沒看他連吃帶喝還是死不鬆口嗎?他是和我們人有仇,和飯菜沒仇。”
竹內也對徐夢歸的沒了底,抓着那未見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突然驚喜地說道:“加藤隊長,這北條有一個沒用。”
“什麼方法?”
“所以,在這批鬼子完全撤退之前,頭應該很安全,既然頭說了要在加藤哪裡養傷,我們完全可以在他被完全撤離之前這幾天實施營救。通知高團長。孫團長。馮團長和山東那邊的魯團長。賈參謀還有孔政委,就說姓徐的沒事,叫他們把心放在肚裡子。”
尚文抹了把頭上的汗,開心地笑道:“我就說頭吉人天相,決不會有事的嘛。”
“啥?那我身上這腳是誰踹的。”二狗子尖聲叫道:“跟個瘋狗似地亂咬人。”
石川看向二狗子驚道:”你說尚文踹你?”說着石川就轉向尚文氣道:“我說尚文,這個可就是你的不對,要不是二狗子吸引鬼子掩護我和頭,咱這七十多個一個都回不來,你這…”
“得~得~得”
尚文連忙對着二狗子拱手說道:“是我錯,我的錯,二狗子,哥哥我給你作揖了,您大人有大量”
“哼~”
二狗子把頭一扭,氣哼哼地不理尚文,褚秀才拍拍二狗子的肩膀說道:“行了,哪來這麼大氣性,等老徐回來我叫尚文好好擺上一桌給你賠禮不就是了。”
“真的?”
二狗子轉頭看向褚秀才,馬上又沉聲說道:“他哪來的錢!”
“就是,我哪來的…”
尚文話說了一半,辦褚秀才一眼給瞪了回去,尚文馬上就想到了鴿子那邊的婚禮,因爲褚秀才這個男方證婚人半途失蹤,到現在還沒舉行,馬上回過味來,對着二狗子嘻笑道:“對,我請,沒錢我也請。”
此時,得知徐夢歸平安無事的林婷兩眼通紅在旁邊問道:“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行動,我也去!”
尚文勸道:”嫂子,你這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這事就交給我們辦好了,頭那邊還有優男那一羣狼看着,保證沒事。”
“不,你們要是不喊我,我自己去!你們都能好好活到十歲,難道就讓夢歸一個人不知…”
“十歲?”
屋裡十幾個人都傻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林婷沒頭沒腦說的什麼意思,尚文以爲林婷激動過了頭,連忙給念巧使了個眼色,幾個女的過去好說歹說纔將林婷勸走,只有褚秀才看着林婷的背影,不知在想什麼。
屋裡又是一陣沉寂,林家寶說道:“既然大家準備救人,我這就回去多做點順手的火器,但願…”
“但願頭不會再受什麼罪。”
……“喝!”
徐夢歸高舉酒杯“咂~”地一聲,足有二兩的一杯清酒下了肚,咂巴了下嘴說道:“我說加藤,今天這酒怎麼味道怪怪的。”
加藤賠笑道:“沒,徐團長,您放心,這酒裡絕對沒有摻水!”
“嗯”徐夢歸滿臉通紅地喝道:“老子是怕你這水裡忘了摻酒,水不拉幾的,沒味。”
“那您嚐嚐這杯。”
加藤端過自己跟前酒搜軌道徐夢歸面前,徐夢歸用鼻子聞了聞,喜道:“燒酒?嘿,這個好,咦?你今天準備這麼多,是不是圖謀不軌?啥都別說,我喝完酒盡說胡話,算不得數。”
“知道,知道!”加藤仍舊滿臉賠笑道。
“你不知道!”徐夢歸漫天亂指,扯着嗓子喊道:“比如…我媽,我過嗎?我沒過,我怕你媽有病…但是我說了,這不就是胡話嗎?加藤。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
加藤腦子轉不過來了,想想不是那個味,連忙又說:“不對!”
徐夢歸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中國話聽不明白,真的,我真沒過。”
加藤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還得陪着笑臉和徐夢歸碰了個杯,酒杯還沒送到嘴邊,徐夢歸突然打了個酒嗝,“噗通”一聲就倒在了榻榻米上,呼呼大睡了起來,加藤爬過來用手推推徐夢歸,輕聲喊道:“徐團長,徐團長…”
“呼呼”
“竹內,”
一聲呼喊下,一個身影從房間裡屏風後閃了出來,加藤看着呼呼大睡的徐夢歸低聲問道:“你那藥頂不頂事的,這怎麼一趴下就睡着了。”
竹內撓了下頭說道:“不對啊,那可是一頭牛的量,就是個廢人也會有點反應吧。”
加藤看着滿臉通紅的徐夢歸,咬牙道:“我看他是身上的傷還沒好,你手上還有沒有。”
“隊長閣下,這個藥吃多了會出人命的,您不會是想殺了他吧。”竹內嘴裡驚道,但手還是探到褲兜,掏出一個紙包。加藤不管這些,搶過紙包,蹲下一手捏住徐夢歸的嘴,抖開紙包就往徐夢歸嘴裡倒。
“我叫你我媽,我叫你…”
“隊長閣下!”
“滾!”
“吼!”
“不好!”
竹內一聲尖叫,徐夢歸被藥粉嗆的睜開血紅的雙眼,第一眼就看到加藤,大吼一聲死死抱住加藤的腿,加藤躲閃不及,被徐夢歸死死壓在了身下,加藤使出渾身解數,就是脫不開緊緊錮在自己身上的徐夢歸,徐夢歸的手不老實地扒下加藤的褲子,露出白嫩嫩的兩個蛋,竹內上去幫忙要拉徐夢歸的胳膊,使勁吃奶的力氣也沒拉開,連忙呼道:“來人,來人幫忙!”
屋外的衛兵聽到屋裡的呼喊聲涌入屋內,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只見徐夢歸隔着衣服一個勁地對着加藤臀部做起伏動作,竹內面紅耳赤地跌坐在地上。
竹內指着正被徐夢歸死死壓在身下的加藤喊道:“快把加藤隊長救出來!”
竹內的呼喊把衛兵喚醒,一起動手終於將加藤拉扯着得以逃脫噩運,掙開身上的手,加藤急忙提上褲子,只是這褲子已經被徐夢歸撕成一縷縷的布條,棉花四處飄散。徐夢歸還在地上喪失理性地四處尋找着獵物。
竹內看着徐夢歸興奮道:“你們出去,快把人送進來!”
加藤雙手提着褲子不敢鬆手,驚恐地跑出房間,看着幾個衛兵扛着兩個棉被捲成的圓筒送進房間,對着跟在身後的竹內說道:“他,好大的力氣!”
竹內也氣喘吁吁地回道:“您,您…那一包足夠給一羣牛用的了!”
加藤抹了把汗說道:“這行不行的!”
竹內滿懷自信地說道:“絕對行,支那人都很有責任感和情結,更何況咱們送進去的都是帝國最優秀的女子,這回他要是還不投降,咱們也算是給帝國爭取到了最優秀的基因。”
“那他真不投降呢?”
竹內看着加藤提着褲子的雙手籲道:“您…您投降算了。”
“放屁!”
“啪~”
加藤一巴掌打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