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路女人抽泣着猶豫一下,喃喃地說:“大哥,你說的話算數嗎?……”“當然。那現在……”
……
“大哥,你、你輕一些……”
“你又不是黃花閏女兒,還怕這痛不成?……嗨……嗯……啊!……”
幾歲歲的大鴻菊香在不遠處的甘蔗林裡逮斑蚱。大鴻側耳聽聽悄聲說:“菊香,你聽前邊有響聲。”菊香伸長脖子聽罷:“嗯,不象是人……”“我們去看看。”於是,他倆尋聲搜索過去。從側背後輕輕撥開茂密的甘蔗葉子,看見楊安邦光着屁股與一個女人重在壠溝裡。菊香害羞地閉上眼睛。大鴻悄聲驚歎:“呀,光着屁股騎馬馬。”菊香猛然睜開眼睛,捂住大鴻的口使個眼色,拉起他悄悄離開了。
楊安邦任憑着自己**的發泄,女人雙手捂住臉傷心泣哭。當他遂了願一爬起來卻說:“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把紅苕給你拿來。”說罷轉身就走。女人提着褲子追上去抓住他:“大哥,這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爲活命我才豁出來同你……”“你不依,我吼叫你偷甘蔗吃,這裡的人趕來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現在這命反正活不下去了,早死免得受活罪!”
楊安邦原來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人,他見嚇唬不住女人便改口說:“嗨,你還有啥子不放心的?不怕麻煩就跟着我去好了。不過,你得老老實實做個啞巴。”女人鬆開手,邊穿衣服邊跟着他鑽出甘蔗林。
楊安邦帶着女人走到食堂,大兵團的伙食團長張漢文搖頭擺尾地向前迎侯。
張漢文是村裡出名的滑泥鰍兒。全國解放前夕,他從親戚那裡得知北方土改的情況後,便突然裝着抽鴉片煙,以此爲藉口趕着把幾十畝田土全部變賣掉了。解放時便混得貧農的好成份。
張漢文笑盈盈地說:“團長,這妹子兒是……”“龜兒子雞嘴巴(多話)我見她餓倒在路邊,怪可憐的。你快去稱兩斤、啊稱五斤紅苕給她。”“團長,這……”“當然,我們也很困難。你快去呀。”“好,我這就去。”
楊安邦裹着旱菸對女人說:“看大哥對你的心腸……”女人涌着淚不吭聲。一會,張漢文用箢兜提着紅苕回來倒進女人的布袋裡,女人揩着淚離去。張漢文說:“沒想到團長還是個大善人。”“你龜兒子想給人抹點粉兒,卻抹成了鍋煙墨,這叫發揚共產主義風格兒,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