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熔化了晚霞,熾熱煎熬着生靈……然而,楊安邦卻X火升騰。晚上,老婆剛走到牀前便被他一抱摟上牀,慌亂脫衣解帶。老婆阻止說:“現在‘大兵團’把肚子餓成一張皮兒了,虧你還生出這種心思來。”“嗨,就算天底下的人餓死光了,我也保證養你得肥溜溜的。快點來吧……”楊安邦執意要爲,老婆雙手一撐,幾腳頭蹬他一個仰馬叉兒倒在牀那頭。楊安邦爬起來吼道:“爛婆娘,你靠老子當大兵團團長養起膘犯膩啦?”吼罷猛撲上去,老婆閃身跳下牀罵道:“騷公豬兒!”躲到女兒屋裡去睡了。
楊安邦心裡感到一陣羞惱,靠着牀頭抽了整整一夜的旱菸。
第二天下午,他借檢查大兵團(1958年--1960年的“大躍進”運動中,全國農村實行象軍隊“大兵團”作戰一樣的模式,有的甚至把好幾個村集合在一起成立“大兵團”進行生產勞動,並且砸爛家家戶戶的鍋竈開設大食堂統一吃飯。整個社會盛行高指標、瞎指揮、浮誇風,再加上連年自然災害造成不少的農村人餓成水腫病死亡。)的生產閒逛。悶悶不樂地轉悠到石洪山嘴的一片甘蔗林,坐在路邊摸出旱菸,慢慢地邊裹邊回想昨晚與老婆的那幕,心裡說:“他媽的,好久沒讓老子碰過了……”他憋得眼睛裡直濺火星,褲襠中藏着的“東西”突然又不安分起來,頂起單褲形成一座山峰。“唉……”他點燃旱菸。偶然間擡頭覺得眼前一亮,通向山坳口兒的大路上,走來一個提着乾癟布包的女人。楊安邦的心立刻怦怦亂跳起來,兩眼盯着女人象看着萬花筒。
女人三十來歲,水腫的臉蒼白中顯蠟黃,眼睛擠扁在裂開的兩道縫隙裡。但輪廓周正,打補丁的衣服洗得乾淨,單衣下的胸脯也不失起伏。
楊安邦喉嚨裡咕咕咚咚,不眨眼兒盯着女人走到面前,說:“妹子兒,你到哪去?”“孃家母親得腫病……”女人說着很傷感。“哦,提東西去看你媽。”“大哥,這年月誰拿得出東西來?包裡的幾根蒸紅苕是從口頭省下的。”“現在能拿出這東西去看病人,可是大財主啊。”“大哥,你就別笑話我們這些可憐人,娃兒他爸早餓成腫病倒牀了……”女人含着淚。楊安邦說:“我看你也得腫病了吧。唉,真是太可憐啦……這土裡的甘蔗,你就不想搬一根來吃?”女人收住抽泣:“大哥,你想存心害我吧?要是被人抓住,我只能去見閻王爺了。”“你想吃便鑽進去吃個飽,有我在這裡,看誰敢動你一根汗毛兒?”女人半信半疑:“大哥,就算你有這一副好心腸,可我……”“嗨,怕什麼嘛。”
楊安邦拉着猶豫中的女人鑽進甘蔗林深處,搬一根甘蔗遞給她:“你坐下放心大膽地吃。”女人接在手上:“大哥,你是……”“我是這裡的大兵團團長……現在你總該把跳出來的心,吞回肚子裡去了吧?”“啊。”
女人心裡感到踏實了,坐在壠埂上吃甘蔗。楊安邦挨着她坐下,顫抖的手好不容易摸出旱菸裹好點燃,吐出一團煙霧盯着她:“妹子兒,我還有個打算幫你。”“大哥,你真是菩薩心腸。”“唉……”“大哥,你嘆啥氣?”
楊安邦彷彿沉默,可他胸腔中的“桃子”和藏在褲襠中的“靈器”暗裡正在一呼一應,蠢蠢欲動。他挪動身子挨近她,兩眼充血地盯着她:“我的女人也進腫病院好幾個月了,我、我真是太……妹子兒、你能體諒一下大哥嗎?”楊安邦說着顫顫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掙扎一下:“大哥,這、這不行啊。”“妹子,要是你順了我的意,我就再送五斤紅苕給你。”“這,我那……餓得快要掉出來了。”女人說罷抽泣着想什麼,楊安邦一抱箍住她:“妹子,不礙事兒的、你想想,這年月,五斤紅苕,說不定能救活幾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