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表白

蕭寒、史一程、凌雪回到住所的時候,蕭冰已經烙好了香噴噴的南瓜餡餅。金黃色的圓形餡餅,看上去就讓人垂涎三尺。

蕭冰微笑着說道:“皮兒薄、餡兒大、外酥裡嫩的南瓜餡兒餅烙好了。裡面加了8個雞蛋呢!我早晨五點去雜貨店排隊纔買到的。”

凌雪表現出一副饞貓樣,笑着說道:“天啊!終於有雞蛋吃了!從來到這裡之後,我都感覺自己快要營養不良了。”

蕭冰吐槽:“誰讓你們這麼挑食?每天我都是一天三頓、定點做飯。你們太挑食了,很難伺候。”

蕭寒微笑着,說道:“我不挑食,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吃?辛苦了,夫人。”

史一程端起盤子,把食物放在庭院中的方桌上。讚歎着:“聞起來真的很香啊。”

凌雪迫不及待的說道。“我們,快吃吧!”

蕭寒微笑着,說道:“我們還是再等蕭冰一會兒吧!她說,馬上就忙完了。”

凌雪嘴巴一嘟:“要等你自己等,反正我是等不及了。”說完,凌雪開始大吃起來!“好吃,太好吃了!我要多吃幾個!”

史一程說道:“一共十二個,一人三個!”史一程也嚐了一口,表情變的很興奮。突然,他看了一眼盤子裡的餡餅。微笑着,又拿了一個。兩個摞着一起吃。

蕭寒疑惑的看着他們:“你們吃慢點,別噎着!”蕭寒體貼的給狼吞虎嚥的朋友們去倒水了。

當他倒水回來時,蕭寒震驚的呆在原地。他看着盤子裡所剩無幾的餡餅,他詫異的數了數:“一,二,三。”

蕭寒疑惑的看了看桌子的下面、周圍,確定沒有掉在地上後,難以置信的詢問着:“其它的你們都吃了?”

凌雪嘴裡塞的滿滿當當的,她迅速的又拿了一張。毫不客氣的說道:“史一程他吃了六張,我吃了四張!”

蕭寒疑惑的詢問着:“史一程,你不是說你是小鳥胃嗎?”

史一程笑着說:“小鳥三天不吃東西,好不容易找到食物的時候,它也能吃很多!”

蕭寒詫異的吐槽着:“凌雪,你可是經常吐槽蕭冰吃東西狼吞虎嚥的,我看你比起蕭冰,有過之而無不及!”

凌雪坦然的說道:“這就叫做能屈能伸!”說着,凌雪屈了屈脖子,又伸了伸脖子!

蕭寒連忙坐下,把僅剩的兩張餡餅,放進自己的碟子裡!他也試着做能屈能伸的新型吃法。剛吃了一口,食物便卡在了嗓子裡!連忙喝下一大口水,衝下去!

這時,蕭冰回來了!哭笑不得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盤子!幸好自己用剩餘的麪糰烙了兩張餅。否則就要捱餓了!

蕭寒吐槽:“你怎麼不多烙兩張帶餡的。”

蕭冰無奈着說:“我怎麼知道,你們今天吃這麼多!況且,餡料沒了。吃皮吧!”

史一程微笑着,說道:“說不定待會就有佳人突然出現,給蕭冰送美味佳餚呢!”

蕭寒微笑着吐槽:“你是不是小說看……”

蕭寒話未說完,只見史一程震驚的指着門外!

蕭寒和蕭冰立刻轉過身。頓時,他們詫異的呆在原地。

只見,洛天晴微笑着站在那裡。手中提着一個餐盒。他淡淡的說着:“蕭冰,在嗎?”

蕭冰立刻走過去,詫異的詢問着:“洛天晴,你怎麼來了?”

洛天晴微笑着,說道:“你不是喜歡吃絲瓜嗎,我給你送來了!”

蕭冰震驚的看着洛天晴手中的食盒,難以置信的再次確認着:“你做的?”

洛天晴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蕭冰能想象的到,洛天晴做這件事情,會有多麼的不容易。

洛天晴似乎知道蕭冰在想什麼,微笑着說道:“我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有想太多,就是想着你喜歡吃!我平時都是吃食堂的飯。第一次做飯,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也不知道你喜歡淡一點的,還是鹹一點的。也不知道你喜歡多油的,還是少油的!所以,我就試吃。試吃了幾次之後,感覺差不多了。就給你帶過來了。怕耽誤到你的飯點,你會餓!”

那一剎那,蕭冰眼角的淚水再也掛不住。

洛天晴微笑着說道:“蕭冰,你不要哭。我是男生,男生理應照顧女生,不是嗎?”

蕭冰背過身,靜靜的擦拭着眼淚。

蕭寒終於吃完了一張餡餅。如今蕭冰真的有佳人送飯。看來另外一張餡餅,也只能由自己用來打磨時間了。

蕭寒伸開手,正想拿起來。蕭冰突然走過來,一把將最後一張餡餅拿走了。

蕭冰把餡餅遞給洛天晴,微笑着說道:“這是我做的,你嚐嚐!”

洛天晴微笑着,將餡餅放在鼻息間,輕輕聞了聞,語重心長的說道:“真香。是我喜歡的味道,沒錯!”

蕭寒的表情無奈又苦澀,他嘴角上掛着微笑,委屈的表情寫在臉上。看上去特別可愛!

凌雪詢問着史一程,“洛天晴爲什麼突然想給蕭冰送食物呢?”

史一程微笑着解釋:“他是想間接告訴蕭冰,他並不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他也是能夠照顧別人的。”

蕭寒表情苦澀,微笑着說着:“他只是想證明自己,吸引蕭冰的注意!間接的表白自己的心意!”

蕭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輕輕的打開食盒。米飯,絲瓜肉片!

雖然這些飯菜,看起來很簡單。可是對於洛天晴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蕭冰能夠想到,洛天晴在切肉的時候,會是如何的困難。不知道,他有沒有切到手指。

“你很感動吧!”蕭寒悄悄的走進房間,淡淡的詢問着。

蕭冰沉默着。

蕭寒微笑着,表情複雜的分析道:“如果你沒有打算和他在一起,你可以間接的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他。如果你對他非常眷戀和不捨,那我就成全你們。”

蕭冰立刻辯駁着:“蕭寒,你是知道的。就算洛天晴對我很好,令我非常感動。可是比起你對我的恩情,這些都是微乎極微了。我這輩子欠你太多了。估計這輩子都還不完了。我怎麼會輕易的移情別戀呢!”

蕭寒微笑着,說道:“騙你的!只要你記得我的好就可以了!我就是要你一輩子都還不完。這樣,下輩子你還得繼續補償我!再次以身相許,把你自己送給我!”

蕭冰苦澀的說道:“蕭寒,我們的關係,我現在還不能告訴洛天晴。他馬上就要進入決賽了!我不能影響他的情緒。因爲,他和普通人不同,他的神經敏感脆弱。我怕他心裡承受不住。他們這些特殊人羣,比普通人更需要機會!還有兩天,我們就要回學校了。在這之前,我會盡量的迴避他的。”

蕭寒微笑着,點了點頭!

下午,蕭冰正在庭院裡洗衣服。突然,一隻粉色的紙飛機從房頂上飛下來。紙飛機圍繞着蕭冰繞了一圈後,落在了地面上。

蕭冰撿起紙飛機,拆開一看。發現紙飛機上寫着一行大字。

“速去門口。”

蕭冰詫異的來到門口,發現大門上貼着一個粉色的箭頭。蕭冰順着箭頭的方向,走了一段路程。

她又在一棵大樹幹上發現了同樣的箭頭。蕭冰繼續順着箭頭的方向走着。

她又在牆壁上發現了一個這樣的箭頭。於是,蕭冰繼續順着箭頭的方向走去。

就這樣,蕭冰順着箭頭的方向,走啊、走啊,繞啊、繞啊。最後她來到了一棵巨大的梧桐樹下。

那棵梧桐樹的樹杈上,掛滿了綵帶、蝴蝶結和氣球。

蕭冰眼神複雜的看着眼前這一切。感動着,感傷着。

這時一陣非常美妙的音樂,傳進蕭冰的耳廓。

蕭冰轉過身,只見洛天晴抱着一把吉他,悠悠的向自己走過來。

洛天晴微笑着,說道:“蕭冰,我創作了一首歌曲。希望你能幫我點評一下。可以嗎?”

蕭冰微笑着,說着託詞:“我又不懂音樂,怎麼能夠隨意點評呢?”

洛天晴微笑着,說道:“不會點評沒事。就全當做試聽,好嗎?”

蕭冰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好吧!”

洛天晴遞給蕭冰一張折成心形的紙,輕聲說道:“這是歌詞。”

蕭冰輕輕地打開紙張,歌詞的名字像烙印一樣,瞬間吸進了眼睛裡。“該不該告訴你”

該不該,告訴你,

遇到你之前,

我的書頁,全是空白。

該不該,告訴你,

遇到你之後,

我的生命,出現色彩。

我一直懷疑猜測,

我的存在是不是,

上帝和我開了玩笑?

何以我的生命只有黑夜。

幸福的人那麼多,

爲何不能成全我一個?

直到你的突然出現,

纔將這個謎題徹底打破!

或許是冥冥註定,

上蒼要你做我的眼睛。

爲我指引迷途的方向,

讓我的人生走出困境迷茫。

說愛並不容易。

因爲我害怕拒絕。

愛既可以給人希望。

又會讓人感覺到失望絕望。

我一直,問自己。

拿什麼,去愛你。

拿什麼,和你配比?

有什麼資格,讓我擁有你。

我該如何說服自己?

如何去打動你?

我所思、我所慮,

該不該告訴你?

蕭冰在內心默讀着歌詞。歌詞的意思顯而易見,並不難懂。

這就是一首表白詩。直接了當的說明着洛天晴的心事!歌詞代表了洛天晴此刻的心。

那種糾結,那種錯亂,那種憂傷,那種迷茫,在歌詞中表達的清清楚楚,淋漓盡致。

可是蕭冰也有自己的顧慮。就算蕭冰和其他的凡夫俗子不同,她不太會考慮實際問題。也不會太在意誰付出多一點,誰付出少一點;誰配得上誰,誰配不上誰;以及未來生活中,出現的種種問題。這些對於她來說都不是問題。

可是眼前,她有一個不能忽視的問題。

那就是,她不是單身。她早早的和蕭寒就已經定下了終身。蕭寒從小對自己的關照和愛護,她怎能無動於衷?

在蕭冰的內心,蕭寒不僅僅是他的情人,戀人,愛人。還是他的親人、知己、朋友。他及所有的稱呼身份於一身。在蕭冰的內心,蕭寒是永不磨滅的存在。

可是這些,蕭冰又不忍心告訴洛天晴。她害怕傷害到他敏感又憂鬱的內心!

一曲完畢。洛天晴坐在蕭冰的身邊。他“看着”蕭冰,體會着蕭冰此時的心情。

“她此刻是激動的,還是感動的,或者是興奮的,再或者是震驚的?”他希望蕭冰,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因爲他看不到,所以很難猜!

然而,他看不到蕭冰此時神情複雜的表情和滿眼流淌的淚水!

最終,蕭冰一句話也沒有說。她沉默着,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洛天晴呆呆的站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蕭冰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她一個字也沒有說,她什麼也沒有留下。哪怕只是一句安慰自己的話也好。難道一句安慰自己的話,她都懶得說出口嗎?

洛天晴的內心多少會有些執拗和不甘。他沒有爲自己委屈,他只是在默默的爲自己悲哀着。

是啊!他是個盲人、他是個瞎子。大多數眼中的廢人,生活不能自理。處處需要別人照顧。雖然洛天然自以爲他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別人不這麼認爲。

在現實的面前,有哪個女孩不會考量這些呢?尤其是漂亮又可愛,有資本、夠資格,驕傲的女孩子。

恐怕還不止這些。這些女孩或許還會想到婚後生活。他們的下一代會不會也像自己這樣,是個殘疾人。

多麼殘酷的事實啊。是啊!有誰願意接受這樣的存在呢?愛情或許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場夢。他們沒有資格去做出選擇的權利。他們只能感恩戴德的等待着,有一個聖母女孩,用她慈悲的懷抱,接納着自己。無論這個人,他們是否喜歡,他們只能被迫接受。

可是洛天晴並不願接受命運的安排。也不願意乖乖的任憑命運擺佈。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他堅信自己的選擇。他始終認爲蕭冰和其他的女孩兒是不同的。

他想徹底放下自己的尊嚴和驕傲,再賭一次。即使到最後他輸的體無完膚。把自己的尊嚴和驕傲,通通都輸掉,他也認了!

洛天晴的脣被牙齒咬出了血。可是他內心的傷口更痛。

蕭冰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將自己裹在被子裡。她到現在也不敢相信。

她和洛天晴不過認識短短几天,他怎麼就會突然向自己表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不,他們沒有見過面。因爲洛天晴,他看不見!

蕭寒、史一程和凌雪回來後,知道了這件事。他們都在爲這件事震驚着,感慨着!

蕭寒認真的說着:“我們絕不能在這裡,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只怕洛天晴會越陷越深。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

史一程思索了一下。“倘若我們就這樣匆匆的離開。洛天晴會不會以爲,蕭冰是在刻意逃避他?從而更加憂鬱,然後自暴自棄?”

凌雪驚訝的說着:“那我們豈不是毀了一個未來的音樂天才。那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蕭冰突然有種豁出去的感覺。她認真地說着。“那我就把我的真實想法告訴他。我並不是嫌棄他,也不是不喜歡他。只是我已經心有所屬了。他遲到了。”

凌雪嚴肅的說着:“你這樣說,他就不會憂鬱了嗎?他會更加怨天尤人。他會想上蒼既奪走他的眼睛,又奪走了他的愛人。是不是對他太不公平了?如果這種事發生在我的身上,我自己估計會崩潰。”

史一程淡淡的說着:“而且是在決賽前,這麼關鍵的時候。儘量的還是少傷害他一點比較好。”

蕭寒淡淡的說着:“如果你告訴他,你不接受他的感情,是因爲他不適合你呢?”

凌雪認真的說着。“如果是我,我一定會追問,爲什麼?什麼地方不適合?到時候蕭冰,應該如何回答?”

史一程爲蕭冰編排着,各種可以拒絕一個人的理由。“因爲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因爲我們的性格不合適。因爲我們是沒有未來的。因爲我配不上你……”

凌雪吐槽:“史一程,你能不能不要把泡沫劇裡,女主拒絕男二的所有套詞,用在現實裡面?這些對於洛天晴來說都不合適。因爲他是特殊羣體。”

凌雪接着吐槽:“洛天晴,撕漫男一個!外形、身材,會令所有女生怦然心動。不僅如此,而且多才多藝,他隨手彈一首曲子,不知道多少女孩會爲他着迷。除了眼睛看不見,其他堪稱完美。如何在不傷害他的情況下,才能拒絕這麼一個最特別的存在呢?”

蕭寒認真地詢問着。“蕭冰,我問你,如果你沒有遇到我,你會不會接受他?”

蕭冰詫異的看着蕭寒,淡淡的說着:“蕭寒,你在亂想什麼?這種假設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你已經存在了,如何能夠抹去?”

蕭寒再次嚴肅的詢問着:“請你直面回答我的問題。”

蕭冰突然羞憤起來:“蕭寒,你不要胡鬧了。這種假設不合理。”

蕭冰震驚的看着蕭冰,斷然說着:“你之所以如此爲難,證明你確實心有所動!或者說,你已經對他動情了!在沒有見到他之前,你就很崇拜他。現在,他對你表白了。你可以篤定的告訴我,你完全沒有動心嗎?”

蕭冰被蕭寒的話嚇到了。她不敢直視蕭寒的眼睛。

蕭寒定定的看着蕭冰,淚目。他悲傷的說着:“你說過,你的身心會完整的屬於我。你沒有做到!你食言了!”

蕭冰突然變得暴躁起來,她跳下牀,憤怒的說道:“我現在就去告訴他,我不喜歡他,我已經有你了!這樣你滿意了嗎?”

凌雪連忙拉住蕭冰,勸慰道:“蕭冰,你別發瘋了,你這麼說,會徹底傷了他的心的!”

史一程把蕭寒拉到客廳,認真的勸慰着蕭寒:“蕭寒,現在洛天晴的問題尚未解決,你們兩個就出現問題了!你這不是直接把蕭冰推給洛天晴嗎?蕭冰就算對洛天晴有點意思,那也是情理之中啊!她一直在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思想。保持着和洛天晴的距離。當你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看破不說破,不要直接挑明。繼續做好自己的事。這樣蕭冰會更內疚。這纔是處理這種問題的最佳方式啊!”

蕭寒憂傷的說着:“可是,我的眼裡揉不得沙子!”

史一程微笑着說道:“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泉水尚且需要沙石的襯托才能證其清澈,愛情也需要對比才能明確誰更適合!除非你對你們的感情沒有自信!”

蕭寒斷然反駁:“當然不是!我們那麼多年的相知相惜兩情相悅,怎麼可能會比不上認識短短几天的一見鍾情?”

史一程狡笑着,說道:“那你還計較什麼?不如索性賭一把!”

蕭寒詫異的詢問着:“你的意思是說……”

史一程狡笑着說着:“欲擒故縱,放長線,釣大魚。只要魚竿緊緊的握在手裡,你還怕什麼?”

蕭寒突然笑了,笑的很妖孽!

史一程微笑着,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很樂意做個順水人情。即便蕭冰和洛天晴相處兩天,她還是要回學校的!就讓她對比一下,誰更適合她!出於自身的愧疚,她對你會更加死心塌地!等洛天晴決賽完畢,再找個機會把真實情況告訴他!這不就結了!”

蕭寒坦誠的說着:“可是我的心裡,還是不舒服!”

史一程微笑着,說道:“我知道,這很痛苦!倘若你執意要求蕭冰告訴洛天晴實情。如果洛天晴有個三長兩短或者他決賽時差強人意的表現。蕭冰會不會把這些事聯繫起來很難說!她嘴上當然不會怪你,你不怕你們之間出現芥蒂嗎?”

蕭寒咬着脣,似乎明白了!他打心底佩服史一程!他的思維確實夠狠、夠手段!

史一程微笑着,說道:“暫時不要把這個計劃告訴蕭冰,要記住,好鋼必須用在刀刃上!關鍵時刻發力,才更能籠絡人心!”

蕭寒微笑着。那笑容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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