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冰和凌雪在家煮餃子。史一程隨着蕭寒去拜年。
蕭正攙扶着蘇如,也同樣挨家挨戶的拜訪着。
全村的小夥伴們,在空地上集合後。大家有說有笑的,挨家挨戶拜訪着。蕭寒和史一程就列在其中。
蕭冰發現家中沒有醋了。她嘟着嘴,對正在逗弄鸚鵡的凌雪說着。“凌雪,我去店鋪買瓶醋,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凌雪笑着說道:“我在家看家,你去吧!”
蕭冰往口袋裡裝了一些棒棒糖後,就出門了。
蕭冰走到店鋪的前面,看到一羣孩子們正在玩跳皮筋。
孩子們親熱的稱呼着蕭冰:“蕭冰阿姨。”
蕭冰詫異的詢問着孩子們:“去年你們還叫我蕭冰姐姐,今年怎麼就改成蕭冰阿姨了?”
一個孩子天真地瞪着大眼睛說着。“我媽說,沒結婚的叫姐姐,結婚了的就得叫阿姨。”
另一個孩子好奇的詢問着。“蕭冰阿姨,你真的像我媽說的那樣,嫁給自己的哥哥了嗎?”
蕭冰苦笑着,沒有回答孩子們的問題。他微笑着對孩子們說着:“要吃糖嗎?阿爾卑斯棒棒糖。”
孩子們異口同聲地回答。“要。”
蕭冰給每個孩子分了一顆糖果。她又從兜裡拿出一盒巧克力。甜甜的笑着說道:“我還有一盒德芙巧克力呢。你們要不要吃?”
孩子們再次異口同聲地回答着。“要。”
蕭冰微笑着說道:“那你們以後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蕭冰姐姐好不好?”
“好。”孩子們衆口一詞的說着。
這時候,一個孩子指着蕭冰背後,說着:“蕭冰姐姐,你爸爸在看着你。”
蕭冰詫異的嘀咕着:“爸爸?”
蕭冰腦海中立即閃爍着,有關於爸爸的樣子!
蕭強?他是我爸爸嗎?不,他已經死了。
蕭正?他現在和媽媽結了婚,算是自己的繼父!
蕭讓?自己的親生父親。卻從未撫養過自己一天。甚至,一個小時都沒有!
蕭冰無奈着,回過頭。對視上蕭讓的眼睛。
蕭讓的眼睛此刻,正在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眼神裡流露着,以前從未見到過的慈愛和憐惜。
蕭冰沒有說話,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欣榮奶奶譏諷的話語,飄蕩在蕭冰的耳畔。
“蕭冰,你的爸爸太多。你分不清是哪一個了嗎?”
蕭冰順着聲源望過去,只見欣榮奶奶坐在石灰臺上,譏諷着自己。
蕭冰冷冷的回覆着:“大年初一吃餃子還堵不住你的嘴嗎?”
欣榮奶奶繼續嘲諷着:“你媽不守婦道,共侍三夫。這種本事遺傳到你身上。從小就搞對象。當父親的搞當媽的,當兒子的搞當女兒的。一家子都是不知羞恥的東西。”
蕭冰的怒火徹底被這個毒舌老太太拱起來了。
突然,她的眼神犀利無比。她邁着狠厲的步伐,朝那個毒舌老太太走過去。
此刻,她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這個毒舌老太太,從小就一直和自己過不去。三天兩頭的編排着自己。
那麼多好人都死了,她怎麼還不死呢?
正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渣子活千年。
欣榮奶奶突然感覺到蕭冰情緒的轉變。她從蕭冰的身上感覺到濃濃的殺氣。她嚇的渾身顫慄、臉色蒼白。
蕭讓同樣感覺到蕭冰渾身散發的冰冷氣質。
他連忙拉住蕭冰,驚慌的說着:“蕭冰,你清醒點。斷不可因爲一個即將入土的老太太,搭上你自己的後半生啊!”
蕭冰憤然掙脫開蕭讓,她的怒火併沒有因爲蕭讓的勸解而熄滅。
她一步步靠近那個該死的老太太。
這時,從遠方走開的蕭寒,恰好看到了這邊的情況。
他心頭一緊,連忙趕過來,他緊緊的抱住蕭冰。
蕭寒扶住蕭冰的身子,使蕭冰直視自己的眼睛。
蕭寒努力控制着自己內心緊張的情緒,強擠出他的招牌笑容。他對蕭冰淡淡的笑着。
蕭寒深知自己的笑容能夠暖化蕭冰,冰冷而悲哀的心靈。
果不其然,蕭冰的情緒被蕭寒的微笑控制下來了。
蕭冰的情緒穩定了。可是,欣榮奶奶並沒有灰溜溜的離開。
她仍舊一副不可饒恕的樣子,激怒着蕭冰:“蕭冰,你還想殺人不成?我今天就站在這裡,我看你敢不敢殺了我。倘若你殺了我,你這輩子也就完了。”
怒不可揭的蕭冰猛地掙脫開蕭寒的懷抱。
她的眼神變的無比犀利、惡毒。
她邪肆的看着欣榮奶奶,近乎邪魅的說着。“欣榮奶奶,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欣榮不是你的孫女嗎?難道你沒有發現,欣榮長的一點也不像她的爸爸嗎?她看起來更像你家的鄰居呂慶華叔叔!”
震驚導致欣榮奶奶站不穩,她渾身顫抖着折辱着:“你這個賤人的女兒,你休的胡說八道!”
蕭寒連忙拉住蕭冰,捂住她的嘴,不讓她接着說下去。
蕭冰強力扯開蕭寒的手,依舊邪肆的說着:“欣榮奶奶,你難道忘記了,呂慶華叔叔纔是欣榮媽媽的初戀嗎?”
欣榮奶奶怔在原地。她回過神來後,憤怒的反駁着:“你休得胡說八道?”
蕭冰狡笑着,冷冽的說着。“那日,欣榮媽媽和李慶華叔叔他們在玉米地裡,深情款款的對白,不小心讓我聽到了……”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別有用心的期待着蕭冰能講出一個,驚天地、泣鬼神、令人咋目結舌的花邊新聞。
可是蕭冰話未說完,就被蕭寒強行帶走了。
蕭寒斥責着蕭冰:“你不是答應過我,這件事情會永遠保密嗎?”
蕭冰冷冷的說道:“是她逼我的。她每見我一次,就會罵我一次。我受夠了。我就是要氣她,把她活活氣死纔好。即使氣不死,她以後也不敢數落我了。”
蕭寒認真的分析着:“你氣的不只是欣榮奶奶。這件事會牽扯到許多人。說不定張欣榮的父母、以及呂小軍的父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離婚。”
蕭冰卻若無其事的說着:“隨便他們。欣榮媽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令人不齒的事情,難道還怕被他人發現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蕭寒認真的說着:“或許這件事情,還另有隱情。當年我們只是看到了事情的片面,在沒有把事情瞭解清楚之前,這樣隨意抖出來不太好吧!”
沉默許久的史一程狡笑着,說道:“這樣的事情,還有什麼隱情?是個男人都無法承受吧。欣榮爸爸也太慘了!被扣上了綠帽子還不說,給別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自己卻矇在鼓裡。他應該感謝蕭冰纔對。否則,他豈不是一輩子被矇蔽?”
蕭寒尷尬一笑:“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吧!”
史一程辯駁着。“那叫自欺欺人。如果是我,我還是認爲早一點得知真相,認清楚眼前的人比較好。”
蕭冰認真地附和着:“我感覺也是。”
蕭寒、蕭冰、史一程,回到家中。
他們剛一進門,蘇如立刻嚴肅的審問肖冰。“蕭冰,你又闖什麼禍了?”
蕭冰表情漠然,輕描淡寫的說着:“我只是把張欣榮不是張國良的孩子這件事,抖摟出來了。”
蘇如眉頭緊蹙,氣憤使得她顫抖。她嚴肅的斥責着:“蕭冰,你怎麼如此冒失,這種事情怎麼可以信口開河呢?”
蕭冰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嚴肅的說着。“這件事並不是我胡編亂造的。小的時候,我和蕭寒去玉米地掰玉米時,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
蘇如和蕭正同時看向蕭寒。
蕭寒沉默着,表示默認。
凌雪湊到史一程身邊,低聲詢問着事情的狀況。
史一程解說完後,她一臉尷尬的笑着。
這時候,蕭正爲緩解氣氛,微笑着說道:“事情過去了,就別再說這些了。大家快來吃餃子吧!”
剛把餃子端上來。蘇如卻發現家中沒有醋了。
凌雪笑着詢問。“蕭冰,你不是去買醋去了嗎?”
蕭冰糊里糊塗的抓了一下頭髮。茫然的說道。“我忘了。”
蕭正尷尬笑着,說道:“沒關係,我去買!”
蕭寒微微一笑,主動請纓:“還是我去吧!你們先吃着,我馬上回來!”
蕭寒推起自行車,剛走出大門口。
他驚訝的發現,張國良帶着一羣人,毫不客氣的向他們家奔來。
蕭寒連忙通知大家:“爸爸,張國良、呂慶華,他們兩家帶着人過來了。”
屋內的人吃餃子的人,連忙放下飯碗,匆匆趕了出來。
這時,張國良他們一夥人,已經趕到了蕭寒家的門口。
張國良憤怒的說着:“蘇如,你住在蕭家莊的這段日子裡,我沒少幫助過你。沒想到你非但不知感恩回饋。反而讓你女兒四處散播謠言。置我的顏面於何地?”
蘇如淡淡的說着:“蕭冰,她年齡還小,不知深淺。衝撞了老太太,我替她,向你道歉。”
張國良見蘇如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他也準備給自己找個臺階,讓自己的面子掛得住,就可以了。
他淡淡的說着:“蕭冰,我家老太太被你的話,氣的現在躺在炕上。念你年齡尚小,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且跟我一起回去,跟老太太道個歉。就說這件事不是真的。我們就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大家照常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過大年,不是更好嗎?”
可是,蕭冰性子比驢還倔。她固執地認爲自己並沒有做錯。她豈能遂了張國良的願?
蕭冰皺着眉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沒有做錯,我也沒有說謊。我十歲那年,去玉米地掰玉米。親眼目睹欣榮媽媽和呂慶華叔叔在玉米地……親耳所聽欣榮媽媽對呂慶華叔叔說,咱家欣榮長的像他……”
氣憤使得蕭冰說話無倫次。不過,她仍舊努力爲自己辯解着,自己所言不虛。
蕭寒連忙扯住蕭冰的胳膊,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可是,他依舊堵不住蕭冰的嘴。
欣榮媽媽和呂慶華憤怒的站出來,異口同聲的罵道。“你血口噴人,胡說八道。我們從來沒有去過什麼玉米地。”
蕭冰連忙爲自己辯解。
“玉米地是我家的。我們三家是地鄰。你家種的是花生,呂慶華家種的是穀子。那天,欣榮媽媽在澆地,呂慶華去幫忙。幫着、幫着,就幫到我家的玉米地了。”
“我以爲是有人偷我家的玉米,所以,悄悄的過去看了一下。發現你們躺在我家的玉米地裡。你家花生地裡跑水,都流到我家玉米地了。你們竟然還不自知。”
蕭冰說的相當認真、詳細。讓人不相信都不行。
在場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
被這麼大陣勢吸引而來的蕭家莊圍觀的村民,全部轟然大笑。
如今,張國良已經搬到縣城了。他已經不再是蕭家莊的支書。所以自然也不用有所畏懼了。
這就是現實的殘酷和無奈。
張國良看到全村的人,都在笑話自己。他的臉頰氣得通紅。
呂慶華的妻子吳春花和兒子呂小軍,同時責問着呂慶華。
吳春花責問着:“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呂慶華連連解釋:“我真的只是去幫她澆地而已。並沒有進過玉米地。”
張欣榮也詫異的看向自己的媽媽王玉蘭。她堅信自己的媽媽,不是這樣的人。
她火冒三丈的咒罵蕭冰:“你自己的身世,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你就想把所有的清水攪渾。你簡直就是道德淪喪,無藥可救。”
蕭冰冷“呵”了一聲,她的眼神變的冷冽,她尖酸刻薄的諷刺着。
“張欣榮,不,你應該姓呂纔對。你和你媽媽王玉蘭,你們哪一個是清水?你十二歲的時候,就做了馬俊達的女人。你媽媽婚前清不清白,只有你的現任爸爸知道。你媽媽婚後不清白,現在也真相大白了。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蕭冰的話確實有那麼幾分惡毒,卻也情有可原。
如果不是張欣榮以及她奶奶咄咄逼人,這些話她是會咽在肚子裡的。
張國良原本只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就息事寧人的回去。沒想到這件事,越抖摟、漏洞越大。
就像有了豁口的破麻袋。越裝東西,漏洞就越大。
王玉蘭和呂慶華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的反咬一口。
“話憑一張口就隨意胡說,你有什麼證據?否則,我們就告你誣陷。”
蕭冰邪肆的笑着:“證據,這也太簡單了。張欣榮就是證明你們有染的最好證據。張欣榮,你敢和呂慶華做親子鑑定嗎?張欣榮長得像誰,大家一看就看得出來。”
衆人驚訝着。目光掃視着張欣榮。
張欣榮第一次感覺到,成爲所有人的焦點,是如此的可恥。
她害怕別人把她和呂慶華聯繫在一起,她刻意的躲遠了呂慶華一點距離。
衆人沸騰了:“比起張國良,張欣榮確實長得更像呂慶華。”
圍觀的村民不在乎當事人的感受,津津樂道的討論着這件事。
就像當年,蘇如成爲他們茶餘飯後的討論對象一樣。
張國良的臉,瞬間憋的通紅。他憤怒的說着:“蕭冰,你休得猖狂。欣榮是我的女兒,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我用不着做什麼親子鑑定。如果你提供不出更有力的證明。你就是信口雌黃,故意挑撥我們兩家的和睦。”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就是這個意思!
王玉蘭和呂慶華異口同聲道:“有本事你拿出證據,我們要的是現場證據。”
吳春花的眼睛裡,尚存着一絲希望。她憤恨的對呂慶華說道:“倘若,蕭冰真的有證據證明你和王玉蘭有染。我鐵定和你離婚。”
呂小軍此時不知道如何勸慰母親。他緊張不安的看着蕭冰。不知道這個蕭冰,又能抖摟出什麼證據!
只見,蕭冰邪肆的笑着:“當天和我一起見證這個場面的,還有蕭寒。”
蕭寒後退了一步。
這個蕭冰,竟然把自己推了出去。她還嫌自己闖的禍不夠大嗎?
所有人的目光,齊聚在蕭寒身上。這些眼神中,有的好奇、有的期待、有的頑劣、有的乞求。
比如說呂小軍、張欣榮、張國良、王玉蘭、呂慶華他們的眼神,就非常複雜。他們近乎乞求的看着蕭寒。不要將此事聲張出去。
蕭寒看了一眼蕭冰,蕭冰的眼神很堅定,她斷然相信蕭寒,定會站在自己這邊的。
蕭寒掃視着,此時看向自己的,各種各樣的眼神。他的心情複雜到無以復加。
他顯然是不樂意做這樣的證明的。因爲自己的證言一出,就證明着確有此事。
如此一來,這兩個家庭必然破碎。
即使爲了各自的面子,他們也不可能走下去。
否則,他們怎麼在村子裡立足?
蕭寒從張國良的眼神中,可以斷定,張國良是知道這件事的。
然而,張國良選擇了包庇和縱容,看來這件事另有隱情。或許,張國良有什麼難言之隱?難道,他有那方面的缺陷……
想到這裡,蕭寒突然有些憐憫張國良。這個可悲、可嘆、又好面的支書啊!原來他只是表面風光而已。
可是如果自己不站在蕭冰的這邊,蕭冰就會被孤立。別人會認爲她是在說謊。
這真的很傷腦筋。
這個蕭冰做事總是太過莽撞,不會瞻前顧後。
蕭冰的眼睛凝視着蕭寒。
蕭寒沉默着,沒有說話。
蕭冰瞬間明白了。蕭寒似乎並不想把實話講出來。他一定是在擔憂兩個家庭,必然破碎。
蕭寒有蕭寒的道理,蕭冰有蕭冰的原則。
王玉蘭和呂慶華見蕭寒不願站在蕭冰這邊指正他們。
他們更加猖獗的認定,蕭冰僅僅是口說無憑,沒有實質證據,指證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這時,王玉蘭反咬一口,得寸進尺的指着蕭冰的鼻子叫囂着。
“大家都看到了。蕭冰完全拿不出證據。她的戀人都爲她的無理誹謗,而感到愧疚難安。不願意幫她篡改事實、憑空捏造。蕭冰從小就鬼話連篇、滿口謊言。她的言論豈能當真?我和呂慶華之間,就像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看來蕭冰拿不出確鑿的證據證明,王玉蘭和呂慶華他們存在不正當關係。”
“難道這些真的只是蕭冰爲了報復而隨意捏造的嗎?那她可真的是太可怕了,這種事情她都敢憑空杜撰。”
人羣的風向開始轉移。大家都在指責蕭冰的不是。不該拿良家婦人的清譽去杜撰、編排、捏造。
蕭冰的眼神變的狠厲。她冷冽的看向蕭寒。她的表情充滿質疑,她難以相信,蕭寒竟然不站在自己的這邊。
她苦笑着、嘆息着。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
她冷漠地說着。“你們最好都別走,繼續等着,求錘得錘。我定會讓你們心服口服。”蕭冰眼神堅定的向自己的家中跑去。
蕭寒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他緊緊的攥着拳,輕咬着嘴脣。做出了他的選擇。
現在這種情況,他必須要保護蕭冰。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們兩家,即使因此事支離破碎,自己也決不能再三猶豫了。
蕭寒鎮定的走上前,冷冷的對王玉蘭和呂慶華說着:“爲了你們的顏面,爲了我和你們孩子曾經的同窗之誼。我原本不想把這件事情點破。可是你們絲毫不懂分寸、不懂得見好就收。你們如何氣勢洶洶、咄咄逼人。使得蕭冰的名譽受損,我豈能坐視不理?”
人羣再次沸騰起來。
蕭寒眼睛微眯,冷冷的口述着,王玉蘭和呂慶華兩個人的詳細過程,以及對話。
衆人開始唏噓不已。同情着目光看向曾經的支書張國良。
竟然還有村裡人,調謔着下崗的支書。
“頭上有大面積的青青草原。”
“支書有可能是吃草長大的,渾身都綠。”
“呂慶華真是厲害啊!偷了人家的老婆,還讓人家幫他養孩子。”
呂慶華狂躁的辯駁着。“蕭寒、蕭冰,他們是一夥兒的。他們是穿一條褲子。他當然會幫着蕭冰。大家不要輕信他們。”
蕭寒輕蔑一笑。淡淡的回懟着:“你是不是心虛了?剛纔說我都不會幫着蕭冰助紂爲虐的也是你們。轉眼間的功夫,我們又成穿一條褲子的了。”
人羣再次沸騰起來!
這時,蕭冰已經回來了。她的手中拿着一樣東西。
王玉蘭和呂慶華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蕭冰舉起手中那個很精緻的沙包,走到王玉蘭和呂慶華的面前,邪肆的說着。
“不知道你們二人見此沙包,是不是有些眼熟呢?你們二人在我家玉米地裡苟且的時候。不知道誰的衣服,被我家的玉米秸稈掛壞了。後來,我看到有一塊漂亮的布頭,滯留在我家的玉米地裡。見這塊布頭花樣精緻,於是把它做成了這個沙包。”
“你們或許會失口否認。你們或許會說沒有那樣的衣服。也有可能會說你的衣服丟了,被我撿了。”
“不過,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心之肚明就可以了。再刺眼的光,也照射不醒一雙裝睡的眼睛。”
蕭冰的話說完後,人羣再次沸騰起來。
“現在人證、物證全在,看他們還能如何抵賴。”
吳春花氣急敗壞的跺腳,憤怒的對呂慶華說道:“我們離婚!”說完,扭頭離開了!
張國良見勢不妙。憤怒的看向王玉蘭,大聲指責着:“王玉蘭,我自認爲對你不錯。沒想到你卻做出如此有傷分化的事。我們多年的夫妻情分,到此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