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消散後,蕭寒和蕭冰就回到了門店。回家後,他們便着手準備晚餐。
他們二人,一個洗菜、一個切菜。一個擀皮、一個包餃子。分工明確、合作默契。一副老夫老妻的樣子。
二人一邊說笑,一邊手頭忙活着。
蕭寒的腦海無限遐想着,淡淡的詢問着:“蕭冰,倘若我也是個農民的孩子。買不起樓房、汽車和三金。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蕭冰想都沒想,斷然答道:“會。你有這個能力,絕非池中之魚。有朝一日,定會出人頭地。到時候你再補償我就可以了。”
蕭寒接着詢問:“倘若我也沒有能力,自甘平凡呢?”
蕭冰想了想,遲疑着答道。“或許會吧!畢竟小時候,你有恩於我。就算是爲了報答你。我也必須下嫁於你。”
蕭寒一臉得意,再次詢問道:“倘若,我們並非青梅竹馬,兒時並不相識呢?”
蕭冰蹙着眉頭,吞吞吐吐的答道:“有可能會吧!畢竟我是外貌協會的。就算是你其他方面一無是處。畢竟你的長相還是不錯的。有可能會吸引到我!”
蕭寒更驕傲了,笑的無比妖孽。他再次追問道:“倘若我長的也很平凡,各方面都是個普通人呢?”
蕭冰認真的想了想,許久,她一字一句淡定的分析着:“既沒家產、又沒能力、對我也沒有恩情、長相又很普通。而我雖然也很窮,業務能力還是勉強夠格的,長相也還可以,你感覺我可能會嫁給你嗎?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估計你從我對面走過去,我也懶得看你一眼。除非我有某些缺陷,或者自己各方面也很平凡。”
蕭寒不服氣,憤怒的詢問着:“照你這麼說,我就只有找那些豬不嚼、狗不啃的貨色,或者找那些自身有殘缺的人,做老婆了?”
蕭冰認真的點了點頭:“你自身條件不足,就不要指望有很多優秀的人去愛你。”
蕭寒眉目微挑,憤然說着:“這麼說,你也很虛榮啊!你今天對蘇青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只是不切實際的套辭而已。虛僞!”
蕭冰撅着嘴,辯解道:“這怎麼會是虛榮呢?那種感覺就好比,把一隻天鵝和一隻母雞關在一起要它們產生愛情一樣。那隻天鵝寧可上餐桌,也不願意和一隻母雞生活在一起。你暫且別說我。倘若我又醜、又胖、又黑。而且什麼也不會。就算我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我們還會有如今的情感狀態嗎?”
蕭寒憤怒的說着:“蕭冰,你真的一點浪漫情調都不懂。你就算是騙我一下、安慰我一下、逗我開心,又能如何?爲何要說這樣的話打擊我!”
蕭冰嘟着嘴,不服氣的爭辯着:“那你敢說這樣的話嗎?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會喜歡我、寵我、愛我。哪怕我變成土圓肥,或者是恐龍!”
蕭寒被蕭冰的話,氣得夠嗆。冷“哼”了一聲,氣呼呼的上樓去了。
蕭冰被蕭寒如此可愛的樣子,逗笑了。
這個蕭寒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真是有趣。
蕭冰做好了餃子,放到房間的牀頭櫃上。
蕭寒偷瞄了一眼,倔強的說着:“誰讓你惹我生氣,我偏不吃!”
蕭冰詭異的笑了兩聲,頑劣的說道:“我又沒說讓你吃。我是端來給自己吃的。我是讓你看着我吃。聞着餃子的香味,饞着你。”
蕭寒氣憤的咬着脣,迅速坐過來。一把奪過蕭冰的筷子。一邊吃一邊說着:“你想餓壞我的身體,讓我渾身乏力。我是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等我吃飽了,精力充沛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晚上,蕭冰換下了浴袍,準備去沐浴。
蕭寒倒了一杯水遞給蕭冰,逞強的提示着:“先喝口水再進去洗,別再喝水龍頭裡的水了。這水管好長時間沒有疏通清洗過了,會滋生很多細菌的。”
蕭冰微微一笑,一杯水一飲而盡。
蕭寒驚訝的凝視着蕭冰喝水的姿態,伸出大拇指佩服着。
沐浴完畢後,蕭寒和蕭冰躺在牀鋪上。
蕭冰凝視着蕭寒的眼睛。認真的詢問着:“蕭寒,你那麼不看好,女生結婚前要房子嗎?”
蕭寒認真的回覆着:“女人結婚要房子很正常,畢竟誰都不希望一輩子租房住。沒有房子會讓她們毫無安全感,這些我可以理解。即使她們不開口要,男生也應該主動朝着這方面努力。可是她索要房子的對象是她未來的丈夫,而不應該強加到男方的父母的身上。因爲,那不是他們的義務。”
蕭冰認真的辯解着:“她們的目的是房子。無論是未來的丈夫買的,還是未來的公婆買的。這些對她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或許大多數男人沒有那麼大的實力買房子,只能父母幫襯着買。”
蕭寒認真的說着:“這個男人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她們可以選擇不嫁。她們既然選擇了這個沒能力男人,就不應該要東要西。因爲你嫁的是這個人,並不是他的身外之物。”
蕭冰抱有幾分同情的說着:“或許這些女人,本身也沒有多大的能力。所以她們無法從優選擇。嫁給那些男人,也不一定是心甘情願。”
蕭寒認真的說着:“既然這些女人不願意將就,何必要結婚?我國的雙親應該學習美國的雙親。成年之後,就不會再包辦一切。這樣才能激發子女的鬥志。”
蕭冰嘟着嘴,說道:“其實我們不應該這樣主觀的評論他人。我們現在住的房子,也不是自己花錢買的。”
蕭寒認真的說着:“我們將來的婚房,必須是我親手掙錢爲你購買的。買不起我就不結婚。你願意等我嗎?”
蕭冰無奈的說着:“我們這個樣子,和結婚有什麼區別嗎?就差領一張證了。”
蕭寒溫柔的凝視着蕭冰,寵溺的說道:“畢業後我們就領證,等我靠自己的力量買了房子。我們再舉辦婚禮,再生孩子,好不好?”
蕭冰淡淡的說着:“所以你現在要剋制一下。免得婚禮還沒舉辦,孩子就有了。如此一來你的願望,豈不實現不了?”
蕭寒羞澀的低聲說着:“那是因爲你渾身散發魔力,我就像被你的魔力操控一般。中了你的蠱毒,你就是唯一的解藥。”
蕭冰面向蕭寒,淡漠的質問着:“那你在和我分別後的七年裡,你又是怎麼過來的?”
蕭寒一臉委屈的說着:“我就是在痛苦煎熬的邊緣,掙扎過來的。每當深夜我想起你的時候,思念的痛苦會折磨的我死去活來。況且那個時候我還未成年。而我們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那種事一旦經歷之後,就像上癮一樣,不由自主。”
蕭冰瞪着一雙無辜的眼睛,凝視着蕭寒。
蕭寒溫柔的撫摸着蕭冰的臉,寵溺的俯視着她,深情款款的說着:“蕭冰,你就是個妖精。無論哪個男人看到你都會情不自禁。你這張臉足以可以擾亂所有沉睡的心靈。我自認爲,我的自控能力極佳。可是在你的面前,我依舊很難自控。是我太過愛你,還是我無法阻擋你渾身上下散發的魔力?”
蕭冰認真的仰視着蕭寒,調皮的吻了一下蕭寒的額頭,她的眼睛一轉。頑劣的說着:“蕭寒。我感覺我們兩個生錯了性別。如果你是女生一定很美。如果我是男生,應該比現在更有魅力。”
蕭寒調皮的詢問着:“如果我是女生,我會是什麼樣的女生呢?如果你是男生,你又會是什麼樣的男生呢?”
蕭冰對這個問題表現出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她調笑的回答着。“如果我是男生,一定又帥又酷,美貌與智慧並重。如果你是女生,你一定是個清純、溫柔的美女。”
蕭寒微笑着,說道:“看來如果我是女生,我也是個很有魅力的女生,能夠吸引你的女生。”
蕭冰翻了一個白眼,接着說道:“不僅如此,你還會是個腹黑女、心機女、城府很深的女人,還會很綠茶!”
蕭寒咬着嘴脣,氣憤的說道:“蕭冰,你又惹我生氣。看我怎麼收拾你!”
蕭冰連忙求饒:“你饒了我吧!我錯了。”
蕭寒當然不會饒過她,難得讓他抓到把柄。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懲戒她的理由。
蕭冰痛並幸福着。與無倫次接近迷幻的聲音,傳揚在房間。
“蕭寒,你輕點……疼……”
第二天早上,蕭寒認真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他眼角掃見,蕭冰嘟着嘴、行動緩慢的,收拾着自己。
蕭寒湊過來,幾絲壞笑着說着,八個字:“意猶未盡,回味無窮……”
蕭冰羞憤的用腳去踹蕭寒。
蕭寒微笑着,說道:“你還有多餘的力氣踹我。看來以後我必須繼續努力。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徹底消滅掉你的小暴脾氣。我會讓你對我說話的聲音,都變的溫柔、細膩。徹底離不開我!”
蕭冰羞憤着,嘟着嘴。不再說話!
蕭寒、蕭冰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將行李,搬到房車上。
蕭寒一把搶過蕭冰手中的行李,淡淡的命令着:“你僅剩的那點力氣,還是用在晚上的時候吧!”
蕭冰索性上了車。凝視的看着蕭寒,一次次的把行李搬到車上。
車子啓動了,行駛在去蕭家莊的路上。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蕭寒和蕭冰,終於再次回到了這個,悲痛與甜蜜過的地方。
蕭冰打開自家大門。驀然走進院子。
這座院子沉寂了太久。以至於磚塊的縫隙中,已經滋生了許多雜草和野菜。此刻正值冬季,這些雜草、野菜已經枯萎。可是殘存的痕跡依然猶在。
蕭冰打開進入房間的門鎖。感慨萬千的想要走進去。可是,她剛推開房間的門。房樑上墜落的灰塵,就迷進了她的眼睛。
蕭寒連忙走過來。拿出雪白的絲綢手絹,小心翼翼的幫蕭冰擦拭着。
蕭寒溫柔的說道:“房間這麼髒,看來這幾天,夠我們忙活的了。”
蕭冰感慨着,走進內間。那是自己和媽媽曾經住過的房間。
蕭冰感受着曾經生活過的痕跡。往事歷歷在目。像電影片段一樣,接連浮現在自己的腦海。
蕭寒溫柔的提示着:“或許,住在我家,更合適一些!”
蕭冰撅着小嘴,堅定地說着。“我就要住我們家。你愛住哪就住哪!”
蕭寒凝視着眼前這個刺頭,自己尚處在不明所以、毫無防備之中,她的尖刺就已經突然冒出來,狠狠的扎自己一下。
他苦笑着,無奈着,溫柔的說道:“你住哪,我就住哪。不然,晚上如何侍奉你?”
蕭冰撅着小嘴,逞強的說着。“我纔不需要。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蕭寒微笑着服軟,淡淡的說:“好了,是我需要你服侍,行了吧!而且,很需要你。”
蕭寒、蕭冰把所有的房間,都轉了一圈。隨後,準備去蕭寒的家裡。
蕭寒和蕭冰站在長長的衚衕裡。懷念着曾經喧鬧沸騰的衚衕,此時已經變得悄無聲息。
蕭冰感慨着。“如今這兩條衚衕,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其他的人家,都搬到縣城去了。”
蕭寒微笑着,淡淡的安慰道:“這樣豈不更好,多清淨。”
蕭冰惆悵着:“可是,找不到兒時的感覺了。”
蕭寒的雙手環繞着蕭冰的頭,貼在自己的心窩上。他認真的說着:“不,記憶永遠停留在這裡。只要我們彼此的心未變,就足夠了。只要我們能夠在一起,其他都無所謂。”
蕭冰羞澀的微低着頭,淡淡地笑着。
蕭寒和蕭冰手牽手,一起走向了蕭寒的家。
蕭寒輕輕的推開家門,他的步伐邁進庭院的那一剎那,他震驚了。
蕭寒凝望着庭院裡滿園蔥蔥郁郁的花草。震撼着,感動着。
蕭寒凝視着滿牆的爬藤玫瑰。花藤已經蔓延了整面牆壁。雖然現在是冬季,玫瑰花已經枯了。可那些玫瑰的花藤,依舊纏繞交錯漫布着整面牆壁。
蕭寒能夠聯想到,這整面牆壁的玫瑰花怒放時,是多麼美麗、浪漫的場景。
那些四季常青的草木,健健康康的、綠油油的,就擺放在陽臺上。
這些花草被照顧的非常好,那些抗寒耐旱的長勢潑辣的花木就在庭院裡,接受着大自然的洗禮。那些嬌氣的、懼寒怕曬的、適合生長溫室的花草,蕭冰把它們擺放在了陽臺上。
蕭寒家的陽臺是用玻璃全封閉起來的!看起來華麗又上檔次。
從廚房到臥室,再到衛生間。不用直接面臨任何曝曬或風吹雨淋。而且絲毫不影響光線!
這是蕭正爲了他曾經的傲嬌老婆,特別精心設計的!臥室,廚房,衛生間,浴室,應有盡有。絲毫不輸於城裡的樓房。
蕭寒他們家的設計,在整個岳陽鎮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庭院中心的那棵梅花樹,已經長成參天大樹。淡粉色的六瓣梅花兒密密麻麻的開滿了枝丫。
六瓣梅品種名貴,極其罕見嬌貴,極難養成。可是它碰上了惜花如命的蕭寒的奶奶,也算是一種造化。
一對花尾巴喜鵲竟然在梅花樹叉上,搭了一個巨大的草窩。吱吱喳喳的報喜。
蕭寒的心情隨即開朗起來。他興奮地說着。“喜鵲登梅,喜上眉梢。看來今年,我們註定喜事臨門。”
蕭冰認真的說着:“蕭寒,明年五一的時候,我們再來老家轉一圈吧!那個時候,所有的花兒都開了,非常漂亮。你會看到滿牆的玫瑰,還有滿園各種各樣的鮮花。你一定會喜歡的。”
蕭寒感激的把蕭冰擁在懷裡。他的神情,突然變得悲傷起來。
他悲痛的說着:“謝謝你,蕭冰。謝謝你這些年,一直幫奶奶照顧這些花草。奶奶生前視這些花草如命。奶奶走後,什麼都沒有留下,只留下了這滿園的花草。”
“奶奶臨終時,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再回到老家,看一下自己親手種下的花草最後一眼。她此刻在天堂看到這些,她一定很開心的。”
蕭冰認真地聆聽着蕭寒的心聲。沉默是金,蕭冰耐心的聆聽着。
“奶奶人在上海,心在老家。她心心念念地惦記着這些,親手種下的花草。父親多次想帶奶奶回老家看看,可是卻由於各種原因,始終未曾如願。”
“初一那年,奶奶得了急症去世了。她在我耳畔,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我好想回到老家,再看看我種下的花兒。”
“倘若當年沒有發生那件事。我們全家就不會搬到上海。奶奶就不會那麼早的離開。我們也不用分別七年。我們會從兩歲,一直相知、相惜,相愛、相伴到老。那七年的時光,不只是我的痛楚,還是我此生的遺憾。”
蕭冰緊緊的擁抱着,此刻聲淚俱下的蕭寒。
蕭寒繼續悲傷地說着。“從小,最數奶奶疼我。爸爸常年在外,媽媽懶惰。只有奶奶會爲了我忙東忙西,她會爲我做我喜歡吃的食物。爲我傷心,爲我難過。爲我解決困擾,幫我說話。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好好的孝敬她老人家,她就突然離世了。我真的好心痛,你能明白嗎?”
蕭冰沉默着,緊緊的擁抱着,此刻心情過於低落的蕭寒。
蕭冰一直緊緊的擁抱着蕭寒,許久後。
蕭冰才輕聲寬慰着:“蕭寒,你不要那麼傷心。或許,奶奶並沒有走遠,她的靈魂,就寄在這滿園的花草中。以後,你想她的時候,就回老家轉轉。看到這些花草,就像看到她老人家一樣。”
蕭寒仰視着藍天,靜靜的閉上眼睛。他張開雙臂,做出擁抱藍天的姿勢。
蕭冰默默的凝視着,蕭寒此刻的舉動。心疼着,默哀着。
她緊緊的抱住蕭寒的腰,親吻着他的脣。
此刻,他的脣有些鹹、有些苦澀。那是淚水的味道,心碎的感覺。
蕭冰靈機一動,眼睛轉向了正屋的方向。
她淡淡的說着。“蕭寒,難道你就想一直在這裡默哀?不想看看房間內,我爲你準備的驚喜嗎?”
蕭寒詫異着徑直走進自己的房間。
他看到自己房間的牆壁上,粘貼着滿滿的彩色便籤。每張便籤上都記錄着,蕭冰當時走進這個房間時的心情。以及自己離開的天數。
蕭寒撫摸着牆面上無數的便籤,他逐一認真的觀看着。
體會着當時蕭冰寫下這張便籤時候的心情,以及對自己的思念。
原來,蕭冰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愛自己。自己在她的心中是無可取代的位置。
那一刻,蕭寒無比幸福和感動。
蕭冰此時去她家曬被子了。
蕭寒打開自己房間的櫃子,看到裡面的被褥,和自己當年離開時完全一樣。整整齊齊的疊放在那裡。由於長時間未曾動過,看上去壓縮塌陷了不少。
蕭寒湊過去,聞了聞。有種發黴的味道。蕭寒簇着眉頭,正在想如何處理這些廢舊物品。
這時,庭院裡傳來電動車鳴笛的聲音。
蕭寒走出去,只見蕭冰正開着,爸爸當年爲如姨購買的那輛電動三輪車。
蕭冰頑皮的說着:“蕭寒,把你家不能用的被子裝上來。咱們賣廢品去!隨便扔掉既可惜又污染環境。不如送到廢品回收站去。”
蕭寒微笑着,把自己房間的被子,抱進三輪車裡面。隨後又去了爸爸、媽媽和奶奶的房間,把他們曾經的舊衣服和被褥,全部抱進三輪車。
蕭寒收拾着,突然發現一個紅色的小本子,被壓在櫃子的最底層。
蕭寒詫異着翻開。
原來是爸爸、媽媽的結婚證。
那個時候爸爸、媽媽還很年輕。爸爸非常帥,媽媽很漂亮。他們肩並肩,站在一起,笑的很甜。
沉痛的回憶,再次覆蓋了蕭寒的心靈。淚水模糊了蕭寒的視線。
這本紅色的小本子,如今成爲了媽媽留下的唯一的遺物。或許那個時候媽媽就意識到自己的婚姻危機。所以,她沒有把這麼重要的物品帶走。
蕭寒的內心悲苦着。
屬於爸爸的那本結婚證,爸爸曾說,自己不小心弄丟了。
屬於媽媽的那本結婚證,媽媽卻將它,遺落在老家。
而自己,就是證明他們這場失敗的婚姻,存在過的唯一證據。
蕭寒百思不得其解,既然爸爸不愛媽媽,爲何還要娶她爲妻。爲何還要和她生下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只是爲傳宗接代,而留下的產物嗎?
許久不見蕭寒出去,在三輪車上空等已久的蕭冰,漠然走進房間。
她看到此刻如此憂傷、悲痛的蕭寒。
她明白蕭寒內心的疾苦。於是,她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他。
蕭冰堅定的說着:“蕭寒,你是上帝派來愛我的使者!你是我的天使,我的守護神,你是我全部的愛情!”
蕭寒轉過身,緊緊的把蕭冰擁在懷裡。他微笑着,說着:“你說的沒錯。是上帝派我來愛你。或許我的出生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我愛你!不過你也是上帝賜給我,最好的禮物!此刻,我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