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後廚,廚師長給趙經理彙報着。後廚僅僅準備了25桌的食材。
趙經理看向蕭寒。
蕭寒想了一下,再次詢問着:“不知涼菜,是否充足?”
廚師長說着:“涼菜做好之後,會儲存在冰櫃,是很充足的。可是馬俊達訂的是2000元一桌的菜色,涼菜基數並不多。”
蕭寒眼睛微眯,再次詢問到:“不知蔬菜是否充足?”
廚師長認真的回答:“蔬菜很充足。不過此等價位的菜色素菜很少。我們缺少的是雞、鴨、魚、蝦、肘子、牛肉等主菜的食材。況且,做這些葷菜比較費時,就算有食材,怕是也做不好。現在就已經到飯點了。”
趙經理此時焦頭爛額,你得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他眼睛一眯,斷然說道:“我這就去告訴訂餐的客人,告訴他食材不夠。要麼讓他選擇其他酒店,要麼清人數。”趙經理一副豁出來的樣子。
蕭寒靈光一閃,微微一笑,淡淡的說着:“趙經理,您冷靜點,或許我可以想出其他的辦法。”
趙經理和廚師長,齊齊的看向蕭寒。
蕭寒微笑着說:“其實我們可以把這些主菜一分爲二,主菜分量不足,可以用蔬菜填滿。外觀看上去精美、上檔次,就可以了。”
趙經理眼睛一亮,贊同着:“真是好主意。”
廚師長仍舊有一點懵,疑惑的說道:“可是這雞、鴨、魚怎麼一分爲二?它們都只有一個頭,該放在哪個盤子裡?”
趙經理再次看向蕭寒。
蕭寒微笑着說:“那就不要頭。把骨頭全部剔除,將肉撕開,一塊塊的擺在盤子上就可以了。魚,剔除魚刺,也同樣操作。外觀一定要精美。”
趙經理和廚師長向蕭寒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這時,蕭寒的眼光閃過,詢問着趙經理:“如此一來,這價格是不是該另做商量。”
趙經理微笑着說:“那是自然,你爲我們解決了**煩,我們也不會爲難你,我們還是收你25桌的價格,就當交了你這個朋友。你看,如何?”
蕭寒微笑着,說道:“那我就謝謝趙經理了。”
馬俊達此時正幸災樂禍的坐等蕭寒出醜。心想:蕭寒,不會是不敢出來了吧!這時候蕭寒應該是遇到棘手的事了吧!
馬俊達笑着看向蕭冰。蕭冰卻是一臉的擔憂。
蕭寒走出來了。馬俊達瞪着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蕭寒。
蕭寒出來的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各種精美的菜餚一一擺在桌子上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着。
有的同學已經在議論着:“這麼精美的菜餚,一桌得多少錢啊?”
路小宇回答着:“我陪馬俊達來訂的,2000一桌。”
同學們都震驚着,爭搶着開始動筷子。
他們邊吃邊議論:“2000一桌的菜和就是不一樣。真好吃。”
“就是數量有點少。這肉一人一口就沒了。”
“應該就是這樣吧!這不還有蔬菜嗎。”
蕭寒看了下蕭冰,微笑着。眼神瞄向馬俊達。馬俊達此時氣的臉紅脖子粗,連殺人的心都有。
馬俊達原本是想給蕭寒下個絆子,沒想到蕭寒這麼輕易就解決了。
聚會結束後,蕭寒、蕭冰回到了蘇氏裁縫店。
蕭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蘇如。
蘇如驚詫的詢問道:“蕭寒,你是怎麼做到的?”
蕭寒把他的對策,完整的講述給了蘇如,蘇如極力的稱讚着:“蕭寒,你好聰明啊!如果換作是我,我都想不到這樣的辦法。”
蕭冰調侃着,“如果是我,我就噼裡啪啦的大罵他們一頓,把他們全部罵跑,這樣我就一分錢也不用花了。”
蘇如斥責着:“如果你那樣做了,你就真的臭名昭著呢。況且,點了菜後,無論你吃不吃,錢都得照付。”
蕭寒突然想到了什麼,微笑着說道:“如姨,我差點忘了。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
蘇如驚訝的詢問:“我的?不用了吧!”
蕭寒微笑着說道:“當然用,從上海帶回來的,一路很辛苦的。”
三個人上了樓上。蕭寒把禮物盒遞給蘇如。蘇如打開一看,是一件酒紅色的套裝。還有一雙酒紅色的高跟鞋。蘇如看到這套衣服,眼神複雜。
“好漂亮啊!媽媽穿上一定很好看。”蕭冰開心的說着。“蕭寒,你的眼光真好。”
蕭寒尷尬的笑了一下,微笑着說:“如姨,你試試吧!”
蘇如穿上那套衣服,整個人容光煥發,氣質冠絕。這套衣服就像專門爲蘇如定做的一樣,既合體又能襯托蘇如獨特的氣質。
“咔”一聲,蕭寒爲蘇如拍了張照片。
蕭冰不解:“蕭寒,你爲何要給我媽拍照片啊?”
蕭寒微笑着說道:“因爲好看。”
蘇如淡淡的說着:“刪了吧,我頭髮很亂啊!”
蕭寒微笑着說道:“那如姨梳妝一下,我再爲你拍一張。”
蘇如微笑着,去梳妝了。
蕭冰感覺媽媽怪怪的,蕭寒也怪怪的。
蘇如特意化了一個淡妝,擺了一個姿勢,蕭寒拍照。
拍完後,三個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蕭寒把蘇如的照片發給爸爸。
蕭正回覆道:“她還是那麼美。”
蕭寒微笑着,說道:“如姨好像知道,那身衣服是你給她買的。她也知道,我拍照片是發給你。”
蕭寒猜的不錯,蘇如此刻在另一個房間,輾轉發側,難以入眠。他內心思緒複雜,感慨萬千。她溫柔的凝視着旁邊的蕭冰,眼神寫滿了幸福和自豪。
蘇如微笑着看着蕭冰,自己的女兒如此漂亮又聰慧。無論是光頭或者毛寸,或者扎辮子,怎麼穿怎麼好看,怎麼打扮怎麼漂亮。看着看着,不由得親了下女兒的臉頰。
蕭冰此時已經甜甜的睡了。她是真的開心吧!
蘇如微笑着說道:“蕭寒來了,你的笑容一直都掛在嘴邊。就連話也多了。你是打心底開心吧!”
蘇如猜的對。這種表情絕不是裝的。
蕭寒在蕭冰家住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他們朝夕相處,非常甜蜜。洪陽縣的每個公園、每條街道、每個商場,都留下了他們出雙入對的身影。
蕭冰呆呆的看着蕭寒收拾行李。內心絞痛,無以言表。
蕭冰依依不捨的詢問着:“蕭寒,你再住幾天吧!還有一個月纔開學呢。”
蕭寒寵溺的看着蕭冰:“我已經住了一個月了。我必須要回上海了。再過幾天,就到鋼琴評級的測試了。我要回去準備準備。一個月沒有動手指,估計都生疏了。”
蕭冰嘟着嘴的詢問着:“你又不學音樂,學鋼琴做什麼?”
蕭寒微笑着說:“當然是給你彈安眠曲了。免得你以後睡覺打呼嚕、磨牙,吵得我睡不着。”
蕭冰眼睛半眯,一腳踢過去。蕭寒微笑着抓住了蕭冰的腿,調皮的說着:“這次沒有忘記穿短褲吧。”
蕭冰再次羞憤交加,抓起蕭寒的胳膊用力咬。蕭寒痛的直皺眉頭。這個蕭冰,是不是有暴力傾向?每次咬人必定見血,否則絕不鬆口。
蕭寒眼睛一轉,頓生一計,調侃着:“有本事,你咬我這裡。”蕭寒指了指自己的嘴脣,並伸了一下舌頭。
蕭冰終於鬆口了,瞪着漂亮的眼睛,羞怒的看着蕭寒。
蕭寒調皮的說着:“現在我要報仇了。”
突然,蕭冰身體一緊,被蕭寒圈在懷裡。重心不穩的蕭冰,一下跌倒在牀上。
蕭寒連帶着摔倒在牀,直接壓在蕭冰的身上。
蕭冰感覺到溫柔炙熱的吻再次襲來。
突然,蕭冰感覺到牀上有絲冰涼的東西,浸溼了自己背部的衣衫。她好奇的推開蕭寒,巡視着不明物體的來源。
蕭寒突然羞紅了臉,連忙找來衛生紙清理着。
蕭冰還未來得及辨認清楚,就已經被蕭寒擦掉了。
蕭寒羞澀的解釋着:“別看了。那是我的孩子。”
蕭冰臉色羞紅,憤憤的說:“那你還捨得把他們丟掉。你這叫虐待。”
蕭寒邪肆的看着蕭冰:“那你幫我保留?”蕭寒邪惡的盯着蕭冰。
蕭冰惡狠狠的看着蕭寒,突然想到什麼:“你竟然不穿睡衣,睡在我的牀上?”
蕭寒微笑着說道:“正是因爲睡在你牀上,所以纔不穿睡衣。短褲也沒穿。”
蕭冰羞憤交加,拿起雞毛撣子準備爲尊嚴開戰。
蕭寒邪惡的調侃着:“蕭冰,你最好收斂點。我們已經長大了。你如此挑戰我的極限,我不能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的!到時候,你就徹底離不開我的!”
蕭冰咬着脣,下驅逐令:“走,立刻回上海。我現在不想再見到你。”
蕭寒微笑着。溫柔的說着:“那我走了,再見。”
“最好永遠不見。”蕭冰的心在滴血,眼在落淚!
蘇如和蕭冰來到了車站,送走了蕭寒。蕭冰的淚水再次氾濫。
微笑是可以騙人的,眼淚確是真實的存在。我有多愛你,在你離開的時候,我的心就會有多痛,我的眼淚就會有多少。
蘇如安慰着蕭冰:“一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到了上海,就能夠再次見到他了。”
蕭冰認真的點了點頭。跟隨媽媽回到縫紉店。
時光未老,世界的一角,任性的年少。
花開那年,匆匆的一顧,你對我微笑。
那時候,
我們正青春,
我們正年少,
那時候,
遇到你,
剛剛好,
不遲也不早。
你的一個微笑,
就讓我沉醉了十八年,
或許,
更久……
蕭寒走後,馬俊達來找過蕭冰兩次,被蘇如阻攔在門外。
這次,馬俊達再次來到了蘇氏裁縫店。“阿姨,蕭冰在嗎?”
蘇如溫柔的回答着:“她出去了。”
馬俊達再次詢問:“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蘇如淡淡的回答着:“她沒有告訴我。”
馬俊達只好垂頭喪氣的走了。
蘇如從蕭冰的口中的描述中,對馬俊達的印象並不太好。在蕭冰的口述中,馬俊達就是一個整天談戀愛、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
蕭寒不同,他斯文、內斂、成熟,而且和蕭冰從小一起長大,對他的性格是頗爲了解的。
一個月有30天,720小時,17280分鐘,1036800秒。這麼掐指一算,一個月的時間也不長。可是在蕭冰看來,沒有了高考的壓力、沒有了上學的鐘點,這些時間是相當煎熬,相當漫長的。
蕭冰沒事的時候就在店裡幫媽媽做衣服。她現在已經會做簡單的衣服了。她身上穿的這條裙子,就出自她的手。她現在要爲蕭寒做一件襯衫,等到下次再見到他的時候送給他,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上海那邊。蕭寒將蘇如的情況告訴了蕭正。
蕭正淡淡的詢問着:“你是說蘇如送蕭冰上學之後,還會回到洪陽縣去經營小店。”
蕭寒微笑着回覆:“她是這麼說的。爸爸,你想不想留住如姨?”
蕭正的眼睛裡閃爍着一線光澤。
蕭寒微笑着說道:“爸爸,你可以在上海購一家店鋪。就在大學附近。倘若如姨在上海有了安身之所,她定然是不願意再回到洪陽縣的。因爲她和蕭冰18年來相依爲命,早已習慣了彼此。她會很樂意給蕭冰陪讀的。”
蕭正微笑着看着蕭寒。蕭寒長大了,頭腦竟然如此靈活,比當年的自己更優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時間總是從你身後悄無聲息的溜過,從你的指縫中滑過,從你的視野裡飛過……
在無限的憧憬和遐想中,開學那天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來臨了。
當蕭冰第一步踏進校園時,就被大學生們自由自在的生活所吸引。她就像一匹掙脫繮繩的野馬,擺脫一切的束縛,主導自己的生活。
蕭冰走在偌大校園裡,望着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內心多少會出現些許迷茫和寂寥。就在那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竟是如此的渺小。
蘇如一直陪在蕭冰的身旁,對着蕭冰擠出一個笑容,蘇如的笑容,給了蕭冰莫大的鼓勵。
大學就像一個舞臺,你既是導演又是主角,只要你敢於嘗試,所有的聚光燈都會向你打來。努力扮演演好自己的角色,無論發生什麼,相信自己,總是沒錯的!
就在蕭冰的心頭有一萬種思緒飄過腦海,使得她舉步無措,茫然若失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
打電話來的是蕭寒。
“蕭冰,你在哪裡呢?”
蕭冰淡淡的回覆。“學校的公告欄。”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飄過來,那暖洋洋的聲線縈繞到蕭冰耳畔,直接滲入到蕭冰的內心深處。使得蕭冰的內心顫慄了一下。
蕭冰微笑着轉過身。只見蕭寒就在不遠處凝望着自己。
蕭冰飛快的跑過去,一頭扎進蕭寒的懷抱裡。
蕭寒緊緊的抱住蕭冰。撫摸着蕭冰的頭髮,淡淡的說着:“蕭冰,你的頭髮長這麼長了。已經齊耳了。像個女生了。以後,不要再剪那麼短了。”
蕭冰嘴巴一嘟,辯駁這:“哪天你惹我生氣了,我還會剃成光頭。”
蘇如微笑着轉過身,他看到蕭正就在不遠處死死地盯着他。蘇茹的心跳加快了節奏。她微微羞澀地低下了頭。
蕭正走上前,輕聲的問候着:“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蘇如微微點了點頭。沉默着。
蕭冰詫異的詢問蕭寒:“你怎麼不帶行李啊?”
蕭寒淡淡的回答着:“我走讀。我家就在不遠處。,”
蕭冰“哦”了一聲。
蕭寒微笑着說道:“其實,你可以和我一起住。房子很大,五室三廳兩衛。”
蘇如斷然拒絕着:“不必了,蕭冰住宿舍就可以了。”
蕭寒懂得,蘇如在擔心什麼。
蕭正詢問蘇如:“那你呢?”
蘇如微笑着回答:“我明天就回洪陽縣。”
蕭正呆呆的看着蘇如,說道:“蘇如,我有個朋友和你做同樣工作。他想要轉行了,所以想把門店轉讓。其實,你可以……”
蘇如打斷了蕭正的話,說道:“不用了。謝謝!”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有的只是可以安排的良苦用心或者不良居心。蘇如明白,蕭正的良苦用心。只是到了這個年紀。讓她再接受另外一段感情是很難的事情。
她已經36歲了,她已經不再年輕。或者她不想由於自己的私慾,讓蕭冰陷入尷尬的境地。
馬俊達和他的父親也來到了這所大學。剛踏進校園的大門,馬俊達的眼睛就四處觀望着。他在尋找蕭冰。
有人在呼喚馬俊達的名字。這個聲音很熟悉。馬俊達轉過身,發現身後的路小宇和欣榮。以及他們的父親。
路通和張國良正在親熱的跟馬縣長攀談着。
馬俊達再次見到欣榮的時候,心裡不知道是何等滋味。他是對不起欣榮的。他是有愧於欣榮的。馬俊達自知理虧,羞愧的微低着頭。
馬俊達淡淡的說着:“你們也是報的這所大學呀。”
張欣榮卻一臉的無所謂。積極的搭訕着。“我聽說你報的是這所大學,所以,我也報的這所大學。”
路小宇說着:“你們都是報的這所大學,所以,我也就報的這所大學。”
馬俊達呵呵的笑着,應付着他們。“還好我們幾個的學習成績都不算差。不然想考進同一所大學也是很難的。”
突然,一個身穿紅色裙子的女孩,闖入了這幾個人的視線。,
陸小宇更是驚訝的目瞪口呆。“太漂亮了吧?天底下還有這麼漂亮的女孩。”
欣榮不服氣的譏諷着:“少見多怪。這個女孩不就是穿的洋氣點嗎?她那一條裙子1萬多,帽子3千多,鞋子8千多。”
馬俊達附和着:“就是就是,蕭冰剃個光頭,穿一身大背心、大褲衩,看起來都比她漂亮多了。庸脂俗粉一個。蕭冰纔是神顏。”
或許是馬俊達說話的聲音太大。女孩扭頭輕蔑的看了這幾個人一眼。譏笑着走了過去。嘴裡哼唧着。“土老冒。”
突然,馬俊達的眼睛一亮。發現了前面不遠處站在公告欄旁邊的蕭冰。馬俊達離弦的箭一般的速度飛奔了過去。嘴裡大聲呼叫着。“蕭冰。”
路小宇和張欣榮不得不緊緊的追隨着馬俊達。一起向前奔跑着。
或許是馬俊達跑的速度太快。不小心撞到了那個紅衣女孩。紅衣女孩的高跟鞋一蹩,“啪”一聲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