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冷冷的說道:“這處罰對你確實不太公平,我應該連踹你十腳、打你十拳。打得你七竅生煙流鼻血、徹底癱瘓,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馬俊達邪肆的說着:“你若真的如此極不情願,東窗事發時你爲什麼不拒絕?事後卻馬後炮!你當時很享受吧!”
紅纓火冒三丈,上去又是一腳。
馬俊達迅速的躲了過去。
蕭寒冷冷斥責。“馬俊達,還不快速速拿好假條,準備回家。我也是爲了你好。”
馬俊達頓時明白了蕭寒的用意。這個紅纓絕非普通女生。現在她正在氣頭上,誰都不敢保證她會做出怎樣極端的事情來。
紅纓冷冷的質問蕭寒:“你就這樣放他走了嗎?”
蕭寒冷漠的說着:“那你還想怎麼樣?這件事你自身難道一點錯都沒有嗎?”
紅纓憤怒的凝視着蕭寒。
此刻,蕭寒眉頭緊鎖,嚴肅認真的工作着。
他腰桿筆直、五官精緻。加上他身上那種出塵的氣質,可謂是超凡脫俗。難怪蕭冰會爲他淪陷。有那麼一剎那,紅櫻感覺自己都快要被蕭寒迷住了。
蕭寒冷冽的詢問着:“你還有什麼事嗎?”
紅纓邪肆的說着:“蕭寒,你的外貌和身材,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或許可以考慮……”
紅纓的話未曾說完,就已經被蕭寒打斷。“紅纓,不管你在社會中是什麼身份?在學校你就是個學生,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去上課了?”
紅纓邪肆的回望了蕭寒一眼,只好回到了教室。
時光荏苒,光陰似箭。三個月的光陰轉瞬即逝!
史一程約蕭寒到學校附近的小飯館小聚。他們二人包了一小間廂房,點了幾道小菜,邊吃邊聊着。
史一程嚴肅的說着:“蕭寒,這個學期馬上就要結束了,我馬上就要離校步入社會了。我投資了一部電影,我仍舊會以副導演的身份去片場跟知名導演學習。我走後,你要幫我照顧好凌雪。”
蕭寒微笑着回覆:“放心吧!等你下次見到她的時候,凌雪絕不會缺斤少兩,保證她和你們分離的時候一模一樣。我會安然無恙的把她交還給你。況且,凌雪這麼懂事。她不會惹麻煩、添亂子。”
史一程幾絲擔憂的說着。“凌雪是不會給人添麻煩,因爲她本身就是個麻煩。這幾年都是我在她身邊照顧着。我這次至少要離開三個月。這段時間,她可以照顧好自己嗎?我真的很擔心。”
蕭寒安慰着:“史一程,你不要想那麼多了。人都是要學會長大的。用蕭冰的話來說就是,“靠天,天會塌。靠樹,樹會倒。靠人,人會跑。只有自己最可靠。”任何人都不是生來就會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從一次次的挫折失敗中慢慢的積累經驗。凌雪,我相信她也能夠做到。”
史一程微笑着,聲音有些擔憂:“可是凌雪不像蕭冰那樣,有着頑強的生存技能。蕭冰就像一棵生命力頑強的野菜。無論周圍的環境多麼艱苦、條件多麼惡劣,她都能夠儘快適應周圍的環境並生存下來。只要她想要,就一定能夠做到。而凌雪更像一顆溫室裡的幼苗,她需要被呵護、被關愛。經受不起任何風吹雨打。”
“凌雪自身能力不足,而且心理素質極差。每次一遇到事情,她首先會自亂陣腳。甚至每次考試前夕,她都會躲在我懷裡大哭一場。她又沒有較強的自制力,平時好好用功學習。所以,我不敢讓她承受一點壓力。有一點重力,她就會被壓垮的。”
蕭寒用欣賞的目光,看着身邊這個成熟、沉穩、內涵又高顏值的男生。在他提到凌雪的時候,他一臉的甜蜜和接近臨別時的憂傷。
是啊!他們從沒分開過這麼長時間。
蕭寒竟然感覺到,史一程眸子中那顆亮晶晶的東西,竟然比鑽石還要璀璨奪目。
蕭寒明白,那是一個男人的擔當、責任,以及深深的不捨和濃濃的愛戀。
蕭寒眼睛一轉,調皮的說着:“凌雪就算她確實存在某些不足。不過她某一方面,肯定非常厲害。”
史一程頓時轉悲爲喜,好奇的詢問着:“哪一方面?”
蕭寒狡猾的說着:“當然是對待男人的套路。想我面前的這個男子,英俊挺拔,才貌雙絕,氣質不凡,而且精明幹練。卻被她迷的死去活來,心甘情願當牛做馬。我都感覺凌雪纔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女人,你覺得呢?”
史一程笑得無比妖孽。他淡淡的說着:“我也不明白,我也算是個有才有貌的公子哥,校草級別的人物。迷戀我的女生一抓一大把。而我竟然爲了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孩兒,樂此不疲的學做飯、洗衣服、做家務。你說倘若我當時選擇的是一個會照顧我的女生,現在的我會是什麼樣子?”
蕭寒微笑着說道:“說不定你現在就和其他的公子哥沒什麼兩樣了。你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能幹、優秀、完美!所以說,是凌雪成就了你!她纔是你的恩人,人生的導師。”
史一程笑的無比妖孽。讚揚着:“蕭寒,你的說服力果真是天下無敵。面癱都能被你說成表情包。悲事也能被你說成喜事。”
蕭寒調侃着:“我好像還沒有那麼大能耐。至少我不能夠把你說成女人。我很想知道,如果你是女人,會是什麼樣子?御姐還是酷妹?”
史一程眼睛一轉,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他半眯着眼睛,狡黠地說着。“我怎麼感覺,有人在監視着我們?”
蕭寒淡淡的說着:“肯定又是她!她一直悄悄的監視我,已經三個月了。”
史一程詢問着:“紅纓嗎?”
蕭寒無奈的說道。“除了她,還有誰這麼閒?這三個月來,她無處不在、影子一般的,跟蹤我,監視我。”
史一程詢問道:“這是爲何?”
蕭寒淡淡的說着:“她不相信一個男人會對一個女人忠貞不二。她認爲愛情就是一個男人騙一個女人的幌子。她在四處蒐羅我的把柄,好讓蕭冰認清我的本來面貌,對我失望後離開我的身邊!”
史一程邪肆的調侃着:“就算蕭冰離開你又如何,她想要取代蕭冰的位置嗎?”
蕭寒苦笑着說道:“我可沒有這麼大的魅力。怕是她想要取代我的位置。”
史一程震驚着:“你是說……”
蕭寒無奈的說着:“怕是她自己都不願承認這個事實。她口口聲聲對我宣誓,說一定要取代蕭冰。事實上完全相反!”
史一程詢問着:“蕭冰知道嗎?”
蕭寒搖了搖頭,淡淡的說着:“這種事情我怎麼敢告訴她?況且我又沒有證據,頂多只是臆測而已。她們在一起玩的好好的,要我如何陳述事實?反正我明人不做暗事,她想監視我,我就讓她監視好了。希望哪天她自知無果後,會斷了這個念想。”
史一程嘆息的說着:“你和蕭冰的感情真是漫漫取經路,困難重重、一波三折啊!”
蕭寒微笑着,保持沉默。
史一程突然想起來什麼,斷然說着:“蕭寒,把你買的那對電話手錶的連接發給我!我也要買一對,這樣就能夠隨時隨地看到我家夫人了。最好還是防水的。”
蕭寒詫異的詢問:“這是爲何?”
史一程狡笑着說道:“這樣我就能24小時,看到我家夫人了。”
蕭寒尷尬一笑!
史一程狡笑着辯解:“蕭寒,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覺得摘來摘去,挺麻煩的。洗手、洗臉,洗澡,洗菜,萬一哪次忘了摘,豈不是就壞了!”
蕭寒再次尷尬一笑!
“蘇氏裁縫店”的客廳裡。蕭冰和凌雪窩在沙發上,邊吃邊聊着。
凌雪詫異的詢問着:“蕭冰,你的那個朋友紅纓,她好生奇怪。她每隔五分鐘就會去一次廁所,而且一定要去公用廁所。這是爲何?你說她是不是尿頻?”
蕭冰淡漠的說着:“估計她是坐不住,想去溜達一圈兒,不用管她。”
凌雪依偎在蕭冰的懷裡。沮喪的說着。“蕭冰,史一程要畢業了。我還有一年才畢業!”
蕭冰安慰着:“沒關係,一年很快就會過去的。”
凌雪嘟着嘴說道:“可是他要離開三個月。我們三個月不能見面。我一想到這裡,就像有一塊石頭壓在心坎上。我的心裡就好難過。”
蕭冰淡淡地解釋着。“不會啊!三個月一晃就過去了。我和蕭寒七年沒有見面,我還不是照樣挺過來了。”
凌雪嘟着嘴說道:“他若走後,我要自己做飯,洗衣服,還要做家務,還要上課。我還要照顧花草和寵物!豈不是忙的要死!”
蕭冰尷尬一笑,說着:“可是史一程比你做的更多,他也沒有累死呀。他不但要做你說的這些,還要照顧你!還要去學生會處理事務;還要拍他的微電影,做他的網站!還有自己的公司要他管理!他現在也活的好好的。人都是在逆境中生長的。鍛鍊你能力的機會來了。”
凌雪嘟着嘴巴,吐槽着:“關鍵是我不會啊!”
蕭冰微笑着說道:“沒關係,我教你。你家養了多少盆花草?”
凌雪掰着手指頭算着:“兩盆仙人掌,兩盆吊蘭,兩盆綠蘿,一盆菊花,一顆巨大的招財樹,一盆珍珠球,還有一盆茉莉、一盆玫瑰,還有一盆君子蘭!”
蕭冰翻着白眼,說道:“這麼多?你們把它放在什麼地方?你家特別大嗎?”
凌雪認真的說着:“仙人掌擺在電腦桌上。吊蘭,綠蘿在臥室。發財樹擺在客廳。其他都在陽臺!”
蕭冰微笑着說道:“沒關係,這些花草都比較好養活。不會很累的!那你們家養了多少隻寵物啊?”
凌雪接着數:“兩隻兔子,一公一母。兩隻貓,藍貓,一公一母。還有兩隻荷蘭鼠,一公一母。還有,兩隻烏龜,兩條金魚!一條狗!”
蕭冰再次翻着白眼。吐槽:“天啊!怎麼這麼多?爲什麼其他的都是兩隻,只有那條狗是一隻!”
凌雪認真的解釋着:“不是有個詞叫做“虐狗”嗎!況且,它的個頭太大。養那麼多,車庫放不開!”
蕭冰詢問着:“這些全都放在車庫嗎?那你家的車放哪?”
凌雪認真的說着:“車在另一個倉庫啊!除了烏龜和金魚,其他都在車庫。”
蕭冰淡淡的說着:“那是自然,烏龜和金魚,必須在魚缸裡。”
凌雪爭執着:“烏龜和金魚不可以放在一起。金魚害怕烏龜,會被嚇死的。這是真的!”
蕭冰淡淡地說着。“你家養了那麼多花草,還養了那麼多寵物,這些都是哪裡來的?”
凌雪認真的說着:“有的是買的,有朋友送的,還有無家可歸的。”
蕭冰稱讚道:“你們可真是愛心之家呀。如果你們養不過來,你們可以送到寵物療養院去。”
凌雪攤開手說着:“已經送去很多了。過幾天,再送過去幾隻!”
兩個閨蜜聊着天,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蕭寒、史一程回來了。紅纓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蕭冰吐槽着:“紅纓你就是仙,來無蹤,去無影,居無定所,飄渺無形。我都懷疑你是隱身葫蘆娃變的。”
凌雪調侃着:“最可怕的是,哪天你和蕭寒正在溫存。紅纓卻突然出現在你家牀頭上!那可真是致命一擊呀。多掃興。”
史一程狡笑着調侃,“我相信蕭寒的能力,通通搞得定!”
蕭寒淡漠的說着:“我相信我家自動報警安全網罩的能力。不怕觸電,儘管攀爬。”
紅纓冷冷的說着:“夠狠!”
蕭寒再次拜託蕭冰:“我離開後,你們一定要幫我照顧凌雪!”
蕭冰一口便答應下來。“你放心吧!凌雪交給我們吧。我保證你回來後,見到一個毫髮未損、活蹦亂跳的林雪。”
凌雪尷尬的吐槽:“這句保證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史一程、凌雪、紅纓相繼離開後,房間內僅剩下蕭寒、蕭冰這對戀人!他們彼此相視一笑。
陪伴就是最長情的告白。
他們之間越來越默契,已經無需用言語表達誓言。
日子相似卻不盡相同,生活平凡卻又溫情。歲月在悄無聲息之間打磨流逝着。
無風的湖面,像一面平靜。可是誰都無法預料,風頭何時吹過!更無法判斷風向和風力。
有時候人類就像湖中心小島上隨風飄蕩的蘆葦。只能跟隨着風向左右搖曳、來回擺動。不知何時一個巨浪翻過來,就會將蘆葦甚至是小島吞沒。
和大自然比起來,人類的能力是有限的。
就像人類再強、科學在發達,也仍舊無法控制地震或者龍捲風。頂多只能做一些預測,精不精準,卻很難說!
時間流逝的飛快,轉眼間又到了寒假了。
蕭寒和蕭冰商議着,今年他們去哪裡遊玩?
蕭冰一邊快速的在紙上臨摹着,一邊吟誦着詩詞:“羅浮山下梅花村,玉雪爲骨冰爲魂。”
蕭寒立刻會意,確定性的詢問者。“你想去羅浮山看梅花?”
蕭冰微笑着凝望着蕭寒。她將自己的快速臨摹的高山梅花圖,展示給蕭寒看。
蕭寒一邊欣賞着草圖,一邊微笑着說道:“很好,我們就去那裡。趁着現在還沒有趕上春運高峰期。我們明天就出發。”
蕭冰開心的笑了!
蕭寒看到蕭冰拿起手機,準備發信息。
蕭寒***過蕭冰的手機,認真的說着:“蕭冰,我們要去羅浮山的事,不要告訴紅纓了。好不好?”
蕭冰詫異的詢問着。“爲什麼?”
蕭寒眼睛一轉,想出了一個爲他人着想的理由。“馬上就要過春節了,紅纓需要回家陪她的家人。”
蕭冰認真的說着:“紅纓說她沒有家人,她最討厭過年了。她還要求和我們一起過年呢。”
蕭寒的面色震驚到扭曲。他惶恐詢問着:“你不會已經答應她了吧?”
蕭冰認真的點了點頭。解釋着當時的情況。“我說我有可能回老家過年。她就說她很樂意和我們一起回老家過年。她說她沒有任何親人,只有我這麼一個朋友。我再嫌棄她,她的日子就沒有盼頭了。”
蕭寒詢問着:“所以你可憐她,你就答應了她的請求。可是你怎麼不可憐可憐我?”
蕭冰調皮的詢問着:“你現在挺好啊!你有一堆關心你的親人、朋友,你還有我這麼優質的娘子。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蕭寒可憐巴巴地說着。“那個紅纓,比馬俊達更粘人!早上,我們剛出門,她就已經在店鋪外面等待。每個課間她都會去教室找你。一下課她會準時出現在你教室門外等候,和我們一起回家。中午吃完午飯後,她會賴在我們家不走,害得我每天都必須去店鋪的後間午睡。下午又開始重複上午的活動。晚上又來我們家蹭飯。最讓人頭疼的是你不說要休息,她是絕不會離開的。她恨不得一天24個小時,賴在你身邊纔好。你說我這個做相公的,能稱心如意嗎?”
“更讓人要命的是,這樣的事情日復一日,天覆一天,永遠沒有盡頭。我都感覺到時光永遠暗淡,我看不到黎明的曙光。我好想擁有一段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時光。”
蕭寒委屈的看着蕭冰:“娘子,你不要告訴她了,好不好?”
蕭冰一臉無奈的說着:“蕭寒,你說的太誇張了吧!紅纓確實有點粘人!相處起來,她還蠻可愛的。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心眼兒不壞。只是做事的方法和手段,讓人着實不能理解。”
蕭寒嘟着嘴,開啓甜心模式:“娘子,你不要告訴她了,好不好?難道你不想,過一段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日子嗎?你不期待我們的二人世界嗎?”
蕭冰有些動心,她幾分爲難的說道。“可是我答應過紅纓,有好吃的、好玩的,我一定會叫上她的。”
蕭寒微笑着,狡猾的說道:“關鍵是羅浮山沒什麼好玩的。就一座石頭山和幾棵梅花樹,有什麼好玩的?窮山僻壤,條件惡劣,此行會很辛苦的。我們不叫她,也是爲了她好。”
蕭冰想了想,點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紅纓知道了,我們此行沒叫上她,她會大發雷霆的。”
蕭寒眼睛一轉:“那我們就不讓她知道。我們誰都不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都不知。不拍照,不發朋友圈,痛痛快快的玩幾天就回來。好不好?”
蕭冰點了點頭。
蕭寒一把將蕭冰抱入懷中。稱讚道:“還是娘子最疼我。”
蕭寒想了想,提出意見:“娘子,要不我們今晚就動身吧,免得夜長夢多。倘若第二天,紅櫻一大早就來到家門前等候我們,到那時該怎麼辦?”
蕭冰安慰着:“不會吧!趕夜路很危險的。我們明天,起早一點。五點鐘準時出發。她一定起不來。”
蕭寒想了想,斷然說道:“爲了保險起見,我們四點就出發。”
蕭冰微笑着,點了點頭。依偎在蕭寒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