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趙淑嫺、蘇青三人全部被送進了醫院。經過全方位檢查,三人並無大事。
只是蘇青,面臨着一個抉擇,那就是孩子的問題。是打還是留?
一行人等,回到了家。蘇青在家人的包圍之中,接受着盤問。
蘇格詢問:“你當真去夜店工作了?”
蘇青抽泣着回答。“是的,爸爸,我是在夜店工作過。可是絕非大家想的那樣。我只是做普通的服務員。絕非大家想的那麼不堪。”
趙淑嫺詢問着:“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選擇去夜店工作?”
蘇青誠實的回答着。“因爲我聽說,有很多有錢的老闆喜歡去那種地方。我承認我很拜金。我承認我很虛榮。那是我追求理想生活的一種方式。每個人只是選擇不同。可是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蘇如認真地說道。“幸福生活是靠自己努力奮鬥而來的。而不是靠別人的給予,那樣的生活是沒有意義的。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爲,你的選擇是錯誤的嗎?”
蘇青淡淡的說着:“我承認,我的選擇出了問題。可是我不後悔我當初的選擇。如果沒有當初的選擇。我也不會意識到選擇的錯誤。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了生活的真諦。只有靠自己奮鬥而來的東西纔是真實的。”
蘇格嘆息的,說着。“你明白這些就好。眼下最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蘇青迷茫着,掃視了一眼大家。她想徵求大家的意見。
蘇如閉着眼睛,淡漠的說道。“打掉吧!重新來過吧!這個孩子連帶着你恥辱的痕跡。況且,一個人帶孩子,是件很艱難的事。”
蕭冰身子一顫。苦笑着,詢問:“媽媽,你是不是很後悔留下了我?是我帶給你那麼多的痛苦和屈辱。我是不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蘇如神情複雜。她認真地說着。“我不後悔留下你。可是我也沒有勇氣,重來一次。過去的那些經歷,我現在回想,都會後怕。”
蕭寒微笑着,說道:“蕭冰,或許你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目的,就是爲了成全我。否則,我形單隻影的遊歷着世界,豈不是很孤寂?”
蕭正笑着,說道:“一系列的陰差陽錯,成就了我們的緣分。命運對我們已經很仁慈了,我們應該感謝他。”
蘇如溫柔的微笑着。“蕭正,和你在一起之後,我才明白了幸福的定義。我纔開始追悔,我的前半生都白活了。”
蕭冰苦笑着,她認真說:“很小的時候,我一直認爲幸福就是不被捱罵。長大一點,我理解的幸福就是過年時候的一片肉。後來,我認識了蕭寒,我才明白了幸福的定義。幸福就是牽着你的手,和時光賽跑。無論貧窮與富貴,生老與病死。我都與你相依、相隨。相知相惜,相愛相伴到永久。”
蕭冰的話說的情真意切。蕭寒非常感動。這是蕭冰第一次,如此認真地表白自己。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蕭寒竟然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他甜甜的笑着。羞澀地說着。“這些話,你回家對我說就好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都不知道怎麼迴應你了。”
蕭冰斜視了一眼蕭寒,淡漠的說着。“我說過的話,從來記不住。過一會,我就忘了。”
蕭寒咬着脣,憤怒的看着蕭冰。剛纔還甜言蜜語的表白自己。沒想到,轉眼間又來了這麼一句。說話不算數。簡直太可恨了。
蕭寒幾分委屈地說着。“以後你對我說過的話。我都會用筆,記錄下來。寫上時間、地點,幫你長記性。以免你日後抵賴。”
屋子內所有的人,尷尬一笑。他們接着討論。
趙淑嫺淡淡詢問着:“剛纔討論到哪裡了?”
蘇格說道:“剛纔討論到孩子的問題了。”
蕭寒拉起蕭冰的手。邊走邊說着。“我們去外面轉轉。”
蕭冰一臉的不明所以。詢問着:“爲什麼?我還想聽聽,他們要把孩子怎麼樣呢?”
蕭寒淡淡的回覆着:“這些話不適合我們聽。不用聽也知道必然結局。那個孩子能怎麼樣?他本就是錯誤的存在。”
蕭冰斗氣,努力辯解着:“孩子是無辜的,錯的只是不負責任的大人。”
蕭寒認真的辯駁着:“蕭冰,你爲什麼對我兇?我又沒招惹到你。你把火氣撒到我身上,是不是對我也不公平?”
蕭冰嘟着小嘴,不再說話。
蕭寒耐心的爲蕭冰分析着眼前的局勢。他淡淡地說着。“我知道。蘇青的這個孩子,會讓你聯想到自己。可是,你想想。倘若蘇青留下這個孩子。那麼蘇青該如何自處?那個孩子以後見到你,該如何稱呼?如果那個孩子長大後,問他的父親是誰,該如何解釋?蘇青和如姨日後相處起來會很尷尬。還有,倘若蘇青日後嫁人,會不會成爲一種負擔?”
蕭冰憤怒的說道:“蕭寒,原來你也是這樣的俗人。倘若,我有了別人的孩子。你肯定會放棄我,是不是?”
蕭寒眉頭微蹙。嚴肅的說着:“蕭冰,你簡直是莫名其妙。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扯。我本來就是個俗人。我還沒有寬容到,我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苟且之後,我替她養孩子。我沒那麼賤。”
蕭冰嘟着嘴,背過身。不再理睬蕭寒。
蕭寒轉到蕭冰的面前。認真的解釋着:“主要問題並不是孩子。這是原則的問題。倘若你的心裡一直記掛着我。你怎麼可能會和別人發生關係。我無法原諒一個背叛者。”
蕭冰撅着嘴,一臉的不愉快。
蕭寒嘆息着,自己腦回路,竟然被蕭冰帶偏了。
蕭冰莫名其妙。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竟然也跟着莫名其妙的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蕭寒見到蕭冰還在生氣。
蕭寒眼睛一轉,狡黠地反問着:“蕭冰同學認爲是個聖母?倘若我在外面亂搞。再把一個私生子放在你面前,你會如何?倘若,你有了另一半之後,就必須全心爲對方考慮。愛情是忠貞的。你感覺呢?”
蕭冰美目怒瞪,嘟着嘴巴,仍舊不理睬蕭寒。
蕭寒明白蕭冰是在和自己嘔氣。他一定要想辦法,結束這莫名其妙的話題。
蕭寒靈機一動,調皮的笑着。眼神直直地盯着蕭冰。
突然,他走到蕭冰跟前。捏起蕭冰的下巴,開啓她的嘴脣。把自己的嘴脣蓋上去,舌頭送進去。
幾分鐘霸道的舌吻後,蕭冰渾身的冰刺被融化了。
她羞澀地微低着頭,不敢和蕭寒對視。
蕭寒微笑着,內心深處對史一程,更加崇拜。
因爲那一剎那,蕭寒突然間想到史一程傳授他的,對待女人的秘訣。
“對待女人,不能講道理。講再多道理也沒用。女人若是胡攪蠻纏鬧情緒。那是在向你變相求愛。那只是向你撒嬌的另一種形式。這時候,就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她。自己是愛她的,越霸道越好。女人就是喜歡男人霸道的愛她,強烈的要她。”
蕭寒見蕭冰的冰刺徹底融化。他邪惡的笑着。
突然,他把蕭冰抱起來,大闊步的向前走去。
蕭冰詫異的詢問:“你放我下來,你帶我去哪裡呀?”
蕭寒狡笑着:“去車裡。昨晚考慮到你的身體問題,沒有寵幸你。今天就向我鬧情緒。我現在必須把昨晚償還給你。我必須要把你伺候到求饒爲止。”
蕭冰立刻服軟:“蕭寒,你別鬧了,你快我下來。”
蕭寒一臉嚴肅的說着。“你看我像是和你鬧着玩嗎?以後你每和我鬧一次情緒,或者撅一次嘴。我就認定你有所需求,變相向我索要。”
蕭冰驚慌着,再次求饒。“你快放我下來,你想多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蕭寒邪肆的笑着,玩味的說着:“向我求饒,還這麼大聲。誠意不夠。看來,你還是不滿足。”
蕭冰連忙溫柔的道歉:“蕭寒,我錯了。你快放我下來。好不好!”
蕭寒微笑着,說道:“那你表白我,越肉麻越好。說的我高興了,我就放你下來。”
蕭冰連忙翻動着腦海裡的,所有浪漫的、動聽的、有關表白的話語。
“天上有多少顆星星,代表我對你有多少思念!”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愛綿綿無絕期。”
“海水有多深,我對你有多真!”
蕭寒得意洋洋的聽着蕭冰對自己的表白,他笑得無比妖孽。
蕭寒輕輕的把蕭冰放下來。
蕭冰羞澀着柔若無骨的,緊緊的貼着蕭寒。
她湊近蕭寒的耳邊,輕聲說着。“我還有一句,你要不要聽?”
蕭寒笑着,斷然說道:“要!”
蕭冰在蕭寒的耳邊輕聲說着:“認識了你以後,我才懂得了,幸福的無邊。我纔開始對曾經的幸福,憎恨不已。”
蕭寒笑得無比燦爛。
他的眼睛一轉,狡猾的詢問着。“你剛纔說的那句情詩。幸福的幸字,怎麼寫?”
蕭冰認真的回答着。“把辛苦的辛,那一點去掉,換成十。”
蕭寒狡笑着,輕聲說着:“當然不是。”
蕭冰眼睛一轉,突然明白了!她咬了一下脣。頓時,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蘇青最終決定把孩子打掉。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蘇格、趙淑嫺、蘇青,一起把蘇如、蕭正,送出門外。
蕭正、蘇如、蕭寒、蕭冰,告別了他們。隨後上了車。四個人一起行駛在回蕭家莊的路上。
蕭冰微笑着,詢問:“媽媽,我想吃你包的餃子。明天我們一起包餃子,好不好?”
蘇如微笑着,說道:“這幾天怕是沒有時間。蘇青明天做手術,我必須去醫院照看她。”
蕭冰無奈的說道:“那好吧!明天我給你們包餃子。你們回來後,就可以直接吃了。”
蕭寒微笑着,說道:“我們一起包。”
晚上到家後,已經很晚了。
蕭冰走到廚房裡去煮粥。
蕭寒從背後抱住她。淡淡地詢問着。“這麼賢惠。知道我不習慣吃飯店做的飯。怕我沒有吃飽,特意爲我煮粥。”
蕭冰倔強的說着。“我是特意,爲我媽媽煮的桂花湯圓粥。”
蕭寒嘴巴一嘟。淡淡地說着。“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我都快要吃醋了。你對我都沒這麼好。你不關心我。”
蕭冰把粥盛到碗裡。吩咐着蕭寒:“蕭寒,粥做好了,你幫我端過去吧。”
蕭寒故作抱怨的表情。他調笑着:“你不僅不給我吃。還讓我幫你端。是不是對我太不公平了。”
蕭冰推着蕭寒,命令着:“快去。今天媽媽吃的有些少。我怕她會餓。你快去吧!再晚一點媽媽就睡了。回來後有獎勵。”
蕭寒笑着詢問:“什麼獎勵?是不是可以通宵?”
蕭冰嘟着嘴,把蕭寒推了出去。
蕭寒來到蕭冰曾經住的院子裡。
晚風吹拂着窗簾,有規律的浮動着。
蕭寒從縫隙中看到,蕭正將一塊桂花糕遞給蘇如。
蕭正把手放在蘇如的肚子上。笑着說:“小傢伙在踢我呢!”
蘇如微笑着,說道:“瞧你高興的樣子。又不是第一次當爹。”
蕭正笑着說道:“因爲,這是我們的孩子啊!這可是我們愛情的結晶!你說我們應該給他取什麼名字好呢?就叫蕭愛如,怎麼樣?”
蘇如笑着,說道:“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蕭正微笑着,說道:“最好是個女孩兒。男孩兒要窮養,女孩兒要富養。我還沒有女兒呢,你幫我生一個。我會非常寵愛她。女孩必須寵着養。”
蘇如微笑着,說道:“難道你沒把蕭冰當女兒看?”
蕭冰微笑着,說道:“只怕她更樂意,讓我把她當兒媳婦看。”
蘇如剛吃完桂花糕,蕭正立刻把燕窩端上來了。
蘇如微笑着,說道:“我剛吃過晚飯。你一會兒給我吃桂花糕,一會兒給我吃燕窩。不怕我長胖嗎?”
蕭正笑着說:“你多胖,我也喜歡。”
蕭正從背後抱住蘇如,眼神炙熱。
蘇如立刻會意,羞澀着說:“當心點,有孩子。”
蕭正低聲說道:“知道了,夫人。”
蕭寒嘟着嘴,勉強自己笑了一下。端着碗回去了。
蕭寒看着月色,一輪彎月皎潔的掛在樹梢。蕭寒的眼角劃過兩行淚水。
蕭寒突然想起了媽媽。
想起媽媽的時候,胸口總會有那麼一點疼痛。
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會偶爾記起媽媽!
蕭寒強擠出笑容。對着月亮,輕聲說着。“媽媽,你要不要喝一點粥?”
月亮彎彎,像微笑的眼睛,靜靜的聆聽着,蕭寒訴說的心事!
要說在蕭寒內心,有那麼一丁點悔恨。那就是林凡直到臨死前,也沒有吃過蕭寒親手做的一頓飯。
他那個時候還不會做飯。而他現在學會了做飯。卻是爲了蕭冰。
蕭寒慢慢吃着粥,他感覺這粥,很苦澀。
回到家的時候,蕭冰絲毫沒有覺察出蕭寒內心的不悅。
蕭冰好奇的詢問着:“媽媽吃了嗎?她說好吃嗎?”
蕭寒心情不是很好。他不耐煩的回答着:“她沒吃。我吃了。”
蕭冰仍舊沒有覺察出,蕭寒的情緒複雜。她詫異的詢問着:“不是讓你,給媽媽端過去嗎?”
蕭寒的表情變得很嚴肅。他認真地說着。“你媽媽現在有我爸爸關心。她不需要這些,你現在應該關心我。”
蕭冰強忍住自己的暴躁脾氣。儘量語氣平和的說道:“蕭寒,你不要生氣,你等我一下。”
蕭冰從廚房端來了一個碗,淡淡的說着:“蕭寒,我怎麼會忘記你呢?我給你留着一碗粥呢。還有,你喜歡吃皮蛋。快點趁熱吃吧!”
蕭寒沒有吃。他眉頭微蹙。冷冷地說着。“我不要這些。”
蕭冰詫異着詢問:“那你想要什麼?”
蕭寒粗暴的抱起蕭冰,走進房間。霸道的說着:“你!”
蕭冰斷然拒絕:“不行,你知道的,今天我……”
蕭冰的話未說完,就已經被蕭寒壓在塌上。
第二天早上,蕭寒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蕭冰側躺着,背對着自己。
蕭寒知道蕭冰沒有睡着,蕭冰習慣趴着睡。只要是其它的睡姿,那她肯定是沒有睡着。
倘若她面向自己,就說明她很開心。倘若她背對自己。就代表着她不開心。
蕭寒有些後悔,不該如此粗暴。他把蕭冰抱在懷裡。保持沉默。
蕭冰嚴肅的詢問着:“昨天送粥的時候,你看到什麼了?爲何如此生氣?”
蕭寒認真的說着:“爸爸非常寵愛如姨。”
蕭冰瞬間明白了。“所以,你想到了你媽媽。所以,你朝我發泄,你的怨氣和悔恨。”
蕭寒沉默着,沒有作聲。
蕭冰犀利的看着,蕭寒憂傷的眼睛。斷然說着:“如果你感覺沒有發泄夠,那麼就繼續吧。一次性把你全部的委屈和痛苦,以及所有的怨氣通通發泄完畢。以免以後偶爾想起來的時候,就會難過。”
蕭寒的眼睛認真的凝視着,眼前這個美麗絕倫的女孩。
她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牽引着他的情緒。
這張過於精緻的臉,足矣擾亂天下男人的心。這麼迷人、魅惑的眼睛裡,卻潛藏着冰冷的眼神。
使得全天下的男人望而卻步。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此刻,這張完美到無可方物的臉近在咫尺。
這麼美麗、孤傲、冷漠的可人兒,卻樂意充當一個玩偶,任由自己去放縱。
如果不是真愛,還是什麼?
蕭寒也是個男人,嘗過紅塵之事的男人。
只有歷經過紅塵的人,才深知其妙不可言的滋味。
這樣絕美的容顏,怎能讓他不動情。
哪怕她每天都睡在自己的身邊,蕭寒還是感覺寵幸不夠。
日暮黃昏,鳥兒歸巢。落日漸漸下山,新月慢慢升起。
直到夕陽西下。月光透過玻璃窗櫺,灑射在房間。塌上、地下被一層銀霜包裹,那對璧人才偃旗息鼓。
蕭冰輕咬着脣,淡漠的詢問着:“徹底發泄完畢了?”
蕭寒微笑着,凝視着蕭冰。輕撫着她眼瞼的淚痕。溫柔的詢問:“疼嗎?”
蕭冰搖了搖頭。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淡淡的說着:“這裡疼。我不想看到你痛苦悲傷的樣子。倘若這一次能夠把你內心的苦楚和疼痛全部發泄完畢,就算疼死,我也願意。”
蕭寒將蕭冰擁在懷裡。認真的解釋着,昨晚發生的事。“昨天,我聽到爸爸說,他和如姨的孩子,是愛情的結晶的時候,我真的很難過。我看到,他如此寵愛如姨,就想到了我媽媽。我媽媽到死,也從未享受過這般寵愛。”
蕭冰詢問着:“你小時候不是說過,你爸爸會用嘴巴餵你媽媽吃飯嗎。聽起來他們也挺恩愛!”
蕭寒認真的說着:“我長大一些後,才瞭解,他們不是在吃飯。是在……。從我八歲生日,我爸見到如姨的那天,他們就再也沒有過了。”
蕭冰呆呆的看着蕭寒。不知如何安慰。
蕭寒認真的說着:“我現在回想一下前塵往事。突然發覺,我媽真的很不容易。我爸常年在外,一年僅僅回來幾天。無數個漫漫長夜,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度過的。倘若是你,你該如何忍受?”
蕭冰看着蕭寒,一本正經的討論這個問題,尷尬的笑了。
她淡漠的說着:“俗話說,閒則生事,溫飽思欲。你媽每天吃喝不愁、悠哉度日,她自是感覺寂寞!我媽每天累死累活,加班到深夜,沒精力想那麼多!倘若讓你媽每天下田、幹苦力。她就不會寂寞了!兩個字,閒的!”
蕭冰只顧過嘴癮,沒有注意到蕭寒,此刻正憤怒的盯着她。
蕭寒本來還在一本正經的和蕭冰訴苦。蕭冰的話瞬間,把他的思路帶偏。
蕭寒憤怒的詢問着:“我每天也很忙、很累。還不是照樣伺候你。”
蕭冰淡漠的說着:“那是因爲你還不夠累。倘若,你每天去工地,搬上2000塊磚頭。回家後,你就會躺下就睡着,懶得動一下。”
蕭寒憤怒的看着蕭冰,邪肆的反問道:“蕭冰,你是不是還沒有吃飽?我是不是需要再餵你一些?”
蕭冰立刻沉默,不再多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