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記的週年,姚成言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還在公司加班到晚上,當然估計全然沒有心情。
晚上,姚成言灰喪着臉回到了家,臉拉的老長,沉悶的不說話。
“爹,你怎麼纔回來?”姚齊問着走進來的父親。
姚成言如喝醉一般,飄乎乎的坐在了沙發上,沒有理會兒子的問話,好似癱軟了一般。
看到父親這樣,姚齊也知道父親在憂慮什麼,但是自己又幫不上忙,於是,也坐在了父親身邊,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機裡嘈雜的聲音引的姚成言一陣心煩,睜開眼,衝着屏幕翻兩了個白眼,頭歪向一邊。
“小李,叫老爺他們來吃飯。”姚齊母親說。
“好的,太太。”小李走到沙發邊去叫坐着的兩人。
“老爺,少爺,太太叫你們去吃飯。”小李對着兩人說。
姚齊轉過頭,看了看桌子上,早已經擺滿了飯菜,從沙發上站起來,對父親說“爹,吃飯吧。”說着自己先走了過去。
姚齊母親看到兒子走過來,姚成言沒有跟過來,脖子向長頸鹿般探起,臉上帶着淡淡的憂慮,問兒子“你爹呢?”
姚齊拉開椅子,坐在桌邊,自己先動筷子夾起了菜,放進嘴裡,聽着母親的問話,回道“一會就過來了。”
姚齊母親擔心老伴,從椅子上起來,走到了沙發旁,對姚成言說“老姚,飯好了,去吃點吧,這麼晚回來,什麼也沒吃,要不,我給你端個小桌子,拿到這裡吃?”
姚成言皺了皺眉頭,擡頭看了看夫人,從沙發上坐起身來,隨着夫人向餐桌邊走去。
“怎麼沒酒?”還沒坐在椅子上的姚成言,衝餐桌上掃了一眼,沒有看到酒,站在那裡看着老伴問。
“去,小李,快到櫃子裡,給老爺取酒,快點。”姚齊母親對旁邊的小李說,而姚齊始終在吃着飯,好像全然不受影響,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
“好的,太太。”說着,小李轉身去取酒。
姚成言這才坐在了椅子上,姚齊母親看着老伴坐了下來,纔將懸着的心放下,拿起了筷子。
姚成言只是不斷的倒着酒,獨自再將苦酒喝入腹中,滿嘴的苦澀,刺辣,真如他此刻的內心一般。
借酒澆愁愁更愁,姚齊母親看着老伴一臉的愁容,不斷的喝着酒,擔憂起來。
“老姚,少喝點。”姚齊母親,皺着眉,看着姚成言又拿起酒瓶,倒在杯子裡,勸道。
姚成言此刻心裡猶如堵着塊大石,鬱結在心口,很是難受,完全不理會妻子的話。
“別管他,喝死算了!”姚齊擡頭看了一眼,罵了一聲,低頭繼續吃飯,姚齊的母親看了兒子一眼,無奈的輕嘆了一下、
姚成言確向突然聽到了什麼,將酒杯放到桌子上,向沙發邊半跑過去,過於猛的落杯,濺落了許多在外面。
“你爸這是怎麼了?”姚齊母親向沙發邊看去,嘴裡還不忘問着兒子。
";不知道他那根筋又不順了,吃飯,他哪天不是這樣!”姚齊一臉的冷漠,將筷子伸向菜邊。
姚齊母親看着兒子一臉的不關心,生氣的用筷子打掉了兒子伸過菜的筷子,厲聲道“去,看看你爸怎麼了?”
姚齊母親用眼神狠狠的看着兒子,姚齊將另一隻筷子甩在餐桌上,移開椅子,向沙發邊走去,姚齊母親後腳也緊緊的跟了過去。
坐在沙發邊的姚成言眼睛暴怒,看着屏幕上的那個男人,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
站在父親身後的姚齊本打算問吼父親,眼神隨意的瞟了一眼電視,也急忙坐到了父親身邊。
“爸,這是,這不是週年慶嗎?爲什麼你坐在這裡!”姚齊從沙發上站起來,指着屏幕對父親說。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姚齊的臉上,怒不可遏的姚成言半晃着身子,站起來瞪着兒子抽了上去。
“你問我我問誰!”姚成言將手放在身側,只感覺手上如針扎般的刺疼,姚齊捂着被父親打的紅腫的半邊臉,呼呼的出着氣看着父親,眼睛裡滿是火焰。
姚成言重新坐回到沙發上,耳邊還能聽到電視裡的聲音,很是煩躁的將遙控器向電視屏幕扔去。
幸好遙控器沒有打到電視,落在了靠近電視的地毯上,姚成言垂着頭,有些豎起的頭髮好像都在顯露着他此刻的心情。
姚齊母親走過來時,看到眼前的景象,臉上的神色不由的難看起來,瞬間拉了下來。
“老姚,你在幹什麼!發什麼瘋!”姚齊母親走過姚成言的身邊,衝着他大吼道。
“媽,這筆賬我一定會算的!這個耳光我不會白挨的!”姚齊的聲音很亮,語氣中帶着明顯得憤恨。
姚成言和夫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此刻剛剛話音落下的姚齊,姚成言不屑的勾起脣角,看着對着父親說出這番話的兒子,姚齊母親聽到這番話顯然驚呆了,緩了緩神,忙快步走到兒子的身邊。
“兒子,兒子,聽媽說,這被你爸打一下很正常,你不能這樣想呀!”姚齊母親急忙撲到兒子身邊,勸道。
“媽,我知道,冤有頭債有主,我怎麼會怪我爸呢!”姚齊衝着母親勉強的笑了一下,轉向姚成言繼續說道“爸,放心吧,這個耳光我一定會加倍的償還在那個小子身上!”姚齊將手握成拳,指節在嘎崩嘎崩的響,緊緊握着的拳在顫抖着。
姚成言寫滿憤怒和難過的臉上,鱉見了兒子應憤怒握起的拳,擡頭緊緊的看着兒子。
“老姚,有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說,難道兒子是你的出氣筒呀,有什麼氣只會衝我們娘倆撒嗎?”姚齊母親坐在沙發邊上,對着老頭說。
姚成言擡頭看了夫人一眼,沉默了,眼睛有些澀澀的很想哭,但是他知道身爲一個男人,哭是懦弱的表現,什麼時候都要忍住,即使自己心裡很鬱結,很憋氣。
“我知道了,忙你的去吧,我想和兒子談談。”姚成言用手示意兒子坐在沙發上。
姚齊母親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兒子,又看了看姚成言,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