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是王的話,那麼便來和我們一道喝酒吧!”Rider邀請雲雀入座,然後侃侃談道,“這樣看起來你比Saber這個騎士王更像個王啊,我第一次見到Saber的時候還大吃一驚,沒想到歷史上有名的亞瑟王居然是個小姑娘。”
阿爾託莉亞聽見此話,頓時大怒道,擡手大有拔劍的趨勢,“征服王!你這是在小看我嗎?!你要試試小姑娘的厲害麼!”
“Saber……”愛麗絲菲爾有些擔憂地拉住她的衣袖。
“哈哈!今夜可不是戰鬥之夜啊,餘不和你打。”Rider笑着說,再次呷了口美酒,“Archer,你的酒雖然達到王的要求,但是聖盃可是不用來盛酒的,現在我們就來進行聖盃問答吧,說說降臨現世的你們有什麼願望,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先來說服我們你纔有資格得到聖盃吧。”
雲雀恭彌倒沒有拒絕Rider的邀請而立馬咬殺這些羣聚的人,一來該咬殺的終歸逃不了,二來他確實有些好奇這些所謂的王。不管聖盃能否實現願望,它確實帶來了奇蹟,讓這些不同時代的王者們齊聚一堂。
從寶庫中再次取了個金盃倒了酒給雲雀,Archer淡淡地開口,“真受不了你,首先你所謂取得聖盃的前提就錯了。”
“恩?”Rider疑惑不解。
“聖盃原本就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於我的藏品,只不過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流失了,但是所有者還是我。”
“哦?也就是說你擁有過聖盃?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不,”Archer否定道,“我的財產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認知的範圍,只要是‘寶物’,那就肯定屬於我。至於你們這些鼠輩,想要搶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Saber聽了這話很是無語,認爲他神經錯亂簡直跟Caster一樣。
Rider撓了撓下巴,“也就是說你其實根本對聖盃無所謂吧?去爭奪聖盃也不是爲了什麼願望。”
“當然,但是也不能放過那些想要奪走我財寶的傢伙,這是我身爲王制定的法則。不過,”Archer嘲弄道,“要是你們作爲我的臣下或者人民,我倒是可以考慮賞賜給你們。”頓了頓,他看了眼始終沉默的雲雀,“恭彌是例外,得到本王寵愛的你我可以直接賜予你呢。”
“能夠貫徹自己定下的法則麼,真是完美的王啊。”Rider飲了一大口酒,而對於後面的一句話,他吃驚而帶有莫名色彩地望了眼雲雀,隨即嘆道,“不過比我還高傲的王,歷史上可是不多見呢,我大約知道你是誰了。”在愛麗絲菲爾和韋伯豎起耳朵想聽時,他卻轉移了話題,“雖然你這樣說,但是我還是想要聖盃啊,我的做法呢就是去搶奪,因爲我是征服王嘛。”
“那可未必,只要你來犯,我就能制裁,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那我們就只能戰場上見了。”
兩人劍拔弩張地對視了一眼,卻是再次拿起了酒杯喝酒。
雲雀坐在一旁,端着酒杯,間或抿一口,大多時候是在斂目養神,偶爾用手指逗弄乖巧停在他肩膀上的雲豆。三王所謂的聖盃問答他只分了一點神去聽,無論是英雄王的“寶物所有論”,還是征服王想要獲得肉體再次征服世界的願望,這些都與他無關,屬於他的東西他自會保護,誰都搶不走。至於騎士王,相比前面兩個暴君,她是高潔的象徵,她的願望是回到過去拯救自己的國家。
“等等……Saber,你是說你要顛覆歷史?”Rider打破了自騎士王說出願望後的沉寂。
“是的!我很不甘心!因爲我才導致了那樣的結局……我想要改變!”
“哈哈哈哈哈——!”話音剛落,就有人鬨笑出聲,帶着滿滿的嘲諷和奚落。
Saber憤怒地看向那帶給她莫大屈辱的金色王者,“Archer!有什麼好笑的?”
最古之王仍是笑個不停,“哈!自稱是王,被萬民稱頌……這樣的人,居然還會不甘心?哈哈!這怎能讓人不發笑,傑作啊!Saber,你纔是最棒的小丑!”
Rider皺着眉,“騎士王,難道你想要否定自己創造的歷史?”
“正是!”從未對自己的理想產生過任何懷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會被他問倒,“很吃驚嗎?很可笑嗎?作爲王,我爲之奉獻的國家卻毀滅了。我哀悼,有什麼不對?”
Archer又是一陣爆笑,“你們聽見了嗎!這個自稱騎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說什麼‘爲國獻身’!”
Rider堅決嚴肅地否定了她,“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和人民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王。”
“那不是暴君嗎!”Saber激動道,自己最珍視的東西被否決的她再也抑制不住怒火,“Rider,Archer,你們這樣當王纔是最大的錯誤!”她轉向雲雀,“你呢?你也是王,你也是和他們一樣的想法嗎!”
雲雀擡眼,看向Saber,這個高潔的爲國家戰死的騎士王,美麗的翠綠色眼中是正爲受到屈辱而燃起的熊熊怒火,“我從不在意弱者的想法。”他的語氣同他的眼神一樣漠然。
雲雀恭彌厭惡羣聚,因爲弱者纔會羣聚,因爲他很強,所以他選擇站在屍體的上面,而不是混跡於人羣中。他不斷追尋着力量,不斷向前,打敗一個個強者,這荊棘的路上靠的不光是他旁人難以企及的實力,更重要的是他自身的意志,如果要把雲雀的性格分成三等份,那麼一分是驕傲,一分是好戰,還有一分便是冷靜。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不可一世的他卻依然有人追隨,而相對的,他也保護了在他羽翼下的人。他是並盛的王,他統治着這個地方,卻也完好地保護了它。
對於騎士王,他認同征服王的觀點——如果對自己所治理國家的結果感到不滿意,那麼只能說明他是個昏君,比暴君更爲差勁。雲雀恭彌從來不會後悔。
Rider帶着爽朗地笑容,“騎士王啊,你一味的拯救臣民,卻從來沒有指引過他們,他們不知道‘王的慾望’是什麼。你丟下了迷失的臣民,卻一個人以神聖的姿態,爲你那種小家子氣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王,你是想成爲爲人民着想的‘王’,爲了成爲那種偶像而作繭自縛的小姑娘而已。”
Saber想要反駁,腦海中卻不可避免地浮現了那個血色的如噩夢般的情景——金蘭灣上,她看見她的臣子,她的親人,她的朋友躺在地上。血流成河,橫屍遍野。
不!如果她是以暴君的姿態統治國家,那麼這個國家只能變得更爲混亂,那不是她阿爾託莉亞所奉行的王道……
吉爾伽美什饒有興致地看着Saber,對方臉上如臥榻上散花處女般的表情讓他禁不住想要好好愛憐一番。他不經意地又瞥向雲雀恭彌,黑髮少年盤膝坐在地上,雙手握着酒杯,杯中清澈的酒液幾可見底。肩上的小黃鳥已經靠着他打起了瞌睡,少年在說完那句話後已再次垂眼不語,臉上淡然無波,卻又似乎有着異樣的地方,硬要說的話,不再想往常那樣凌然,白皙的皮膚上隱約可見的是……紅暈??吉爾伽美什突然愣住了。
彷彿感受吉爾伽美什的目光,雲雀緩緩擡起頭,黑藍色的眸子依舊平靜,但是仔細看去的話,卻能捕捉到眼底深處的一絲茫然。
……
“噗——”吉爾伽美什驟然噴笑出來,“哈哈哈哈!!”不同剛纔的嘲笑,這次是實實在在愉悅的笑聲。Rider和陷入自己思緒的Saber同時看向他,“Archer,你在笑什麼?”感到他莫名愉快的情緒,征服王這次是真的納悶了。
“嗤——”愛麗絲菲爾似乎同樣發現了雲雀的異樣,在這沉重的氣氛下也忍不住捂嘴笑出了聲,“看來大家都忽略了雲雀君還沒有成年的事實呢。”
經她一提醒,衆人都往雲雀看去,待發現酒杯中所剩無幾的液體,在看看少年對他們的注視毫無反應的表現,不得不承認,他,大概是喝醉了。
“嘛,”征服王有點無奈,“這也算餘此次的目的之一呢,雖然喝醉的不是餘——”他臉色忽然一變。
月光下,有着骷髏面具黑色緊身袍子的乾枯人影一個接一個浮現在中庭中,逐漸包圍了衆人,方纔短暫的輕鬆氣氛瞬間消失,濃重的殺意霎時瀰漫開來。
三王宴會參考原著的地方比較多,不可略嘛,但也沒有深入講,雲雀不會因爲什麼王道而迷茫,他很明確,所以這張不會有啥人生糾結……
委員長不知道這酒後勁比較足,於是不小心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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