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主Fate]金光閃閃捕麻雀
言峰綺禮的確知道,那不斷殺害人類的影子是以浸透間桐櫻而誕生出來的魔,只要在間桐櫻還有理性的情況下,影子也不過是影子,但是隻要間桐櫻繼承了力量,她本身就會變成影子的樣貌。
衛宮士郎當然不想看到間桐櫻變成“怪物”,言峰綺禮卻不這樣認爲,是善是惡,只不過是在發生之後被人類所決定,不管是誰,都無法否定未成形之物,它爲了誕生吸收人們的性命就如同爲了生存而想要吸奶的嬰兒一樣,因爲無意識,所以它的行動是不分善惡的,衛宮士郎想要阻止出生之物,這恰恰是絕對的惡。
因此言峰綺禮之前纔會救間桐櫻,若是它想要誕生,他就會盡他所能爲它祝福。
衛宮士郎被言峰綺禮說得一噎,但是現在說宣戰也太晚了,神父對聖盃戰爭的勝敗毫不關心,也不打算硬讓間桐櫻變成“怪物”,僅僅打算在衛宮士郎等人力所不及而櫻變貌時纔會對櫻施於援手罷了,那麼只要神父袖手旁觀的話,他也不會出手,不管何種理由,神父都是在幫助櫻。
至於拯救間桐櫻的方法倒是有,如果她的精神在聖盃完成時能夠承受住聖盃所放出來的“力”的話就有希望,雖然機會只有短短几秒,但是若在這短短時間內抑制住聖盃,反過來利用聖盃之力,就能排除掉在她內部築巢之物,不過若是尋常的魔術師,是無法做到的,否則十年前的慘劇就會重新上演。
衛宮士郎想到了遠阪凜,她是間桐櫻的姐姐,兩人精神產生共鳴緩和聖盃的反作用力也會相對容易很多,言峰綺禮不置可否,他不認爲遠阪凜會同意這種愚蠢的賭注,而且就算間桐櫻不再是聖盃,她“吃人”的事實已無法改變,衛宮士郎想要救她是想要擁護這個罪人麼?這可不符合他的正義。
衛宮士郎又被問住,神父卻沒有繼續詢問下去,在他看來,衛宮士郎應該不會繼承衛宮切嗣以捨棄來貫徹信念的意志,而是會用相反的方向來辦到。如果衛宮士郎想要拯救間桐櫻,他也不會阻止,只要揹負想背的罪業就可,但是不論哪種方法,都要把間桐髒硯殺死,間桐櫻身體的某處隱藏着寄有那老妖怪魂魄的腦蟲。
——打敗間桐髒硯,讓間桐櫻成爲獲勝者,然後抑制現身的聖盃,洗淨間桐櫻的身體,這是大體的步驟,具體的方針就要衛宮士郎自己去定了。
“那些被吸收掉的靈魂會怎麼樣?”在旁一直默默聽的雲雀忽然問道,這也讓衛宮士郎嚇了跳,與神父談論太入神,信誓旦旦地說要拯救櫻,可看起來他們連打倒雲雀都很困難。
聽雲雀這麼問,言峰綺禮略一思索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你是問那個吉爾伽美什嗎?”
“吉爾伽美什?”衛宮士郎一愣,他記得這個名字好像是……英雄王?“是那個archer嗎?話說回來爲什麼會有兩個?”照雲雀的問法,確實有兩個“吉爾伽美什”,而不是分/身替身之類的,況且雲雀的確是重新契約了。
“平行世界,你去問凜的話她應該會知道。”言峰綺禮只這麼提示,然後轉向雲雀道,“按理說,servant的最終去向都是迴歸聖盃,若servant是英靈的話靈魂則會回到英靈殿,不過吉爾伽美什是直接被影子所吞噬,即使間桐櫻是聖盃容器,與其他servant也有所不同,‘它’應是把吉爾伽美什當做美味的營養吸收了,能不能回來我也不知道,你有方法的話倒可以試一下,在‘它’和間桐櫻分離的時候。”也就是說,依舊是在那短短几秒內。
“什麼方法?”
見雲雀如此執着,言峰綺禮倒有些同情另一個吉爾伽美什了,雲雀現在纔來詢問,應當是從他那裡得知了聖盃的現狀,而這吉爾伽美什明顯是被否認了“存在”。
“靈魂領域方面我不清楚,或者說這已經超脫了魔術範疇。”言峰綺禮搖了搖頭,追求根源的魔術師是往“時”與“空”的方向進行無盡探索的。
……
出了教會,衛宮士郎叫住雲雀,“等一下,雲雀!”
雲雀駐足。
不知爲何衛宮士郎覺得雲雀看起來比往常更加清冷,生人勿進,還有一絲以前見不到的落寞,是因爲那個消失的吉爾伽美什嗎……
他定了定神,開口,“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吧?或許我們可以——”
“不需要。”衛宮士郎還沒說完,雲雀就打斷了他。
“——可是大家一起想辦法總比一個人好吧!雲雀不是也沒有辦法嗎?”
雲雀嘲諷地笑了笑,“我死都不會和你們羣聚的,草食動物,而且你憑什麼以爲我會和你們合作?想要聖盃出現還差一個servant的量吧。”他也不管衛宮士郎如何作答,轉身繼續向前邁步。
聽了這話衛宮士郎怔在原地,戰鬥還是不可避免嗎?他甩了甩頭,向着家中跑去,得抓緊時間和大家說一下今天的事情。
然而,衛宮士郎沒有想到的是,在當天的夜裡間桐櫻就被影子徹底同化了。
吃晚飯的時候,衛宮士郎明顯嚐到燉肉的味道是不正常的甜,而晚飯是間桐櫻做的,這意味着她的味覺已經退化了,大家對於她沒有幾天可以活都心知肚明地沒有說,卻不知間桐櫻在下午的時候就從伊莉雅那裡得知身爲聖盃的最終結局——死亡。
晚上,再次受刻印蟲折磨的間桐櫻終於決定向衛宮士郎坦白,她只是覺得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被吞噬光所有的精神,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可是她不想去找別人,那麼……如果是學長的話……
來到衛宮士郎的房間,間桐櫻忍着羞恥與自卑坦言目的,卻遭到了對方的委婉拒絕,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的間桐櫻完全聽不進對方的理由,她甚至覺得在衛宮士郎眼裡看到了她最不想見到的同情,什麼只需要一天他們一定會想出方法救她,什麼要愛護自己的身體,什麼到時候遠阪會幫她……果然,學長喜歡的是姐姐吧!要不然怎麼會連應該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秘密也會和姐姐一起分享呢?(櫻會注意衛宮是因爲小時候見到他一個人不斷嘗試跳高,即使總是失敗也不氣餒,沒想到凜也看到了。今天兩人提到過去的時候被櫻聽到了。)
而愛護自己的身體……間桐櫻只覺得諷刺至極,無法再呆下去,她僵硬着表情道了歉便快步離開。回到了房間的間桐櫻卻在深夜沒有人注意的時候獨自離開了衛宮家,並讓rider僞裝成自己留在房間中,她要去找間桐髒硯了結一切,如果殺不了他,她就自殺。
這一切都在老人的監視與掌控中,間桐櫻在路上遇到了欲對她施暴的陌生男子,面容猥瑣的男子撕扯着她的衣服,口中是污穢下/流的言語,對她的反抗甚至威脅要告訴衛宮士郎她與自己哥哥的噁心事情,絕望的間桐櫻根本分不清爲什麼這個人爲知道這些,只是神情空洞地迴應了自身體內部產生的共鳴,然後男子死了。
滿身鮮血的間桐櫻對於自己殺了人毫無感覺,因爲她覺得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在夢中,啊,不是在做夢,她確實一邊笑着一邊在殺着人,殺了好多好多人,一個也不剩地全部殺光,不管是誰,都快樂地殺戮光……!
“——哈哈哈哈哈哈哈!”間桐櫻無法抑制地笑了出來,臉上流着晶瑩的淚水,楚楚可憐卻又詭異至極地笑着。
黑泥漫上她的皮膚,扭曲成變形的圖案,彷彿黑色的火焰。
“櫻,你殺了很多的人類吧。”黑暗深處,老人緩緩走到她的身後,臉上是詭譎又親切的笑容,“你已經無法身爲人類而活。”
間桐櫻沒有回答,這個事實不用再提。
“那麼,接受這個影子即可。沒有人能夠阻撓你了。奪取艾因茲貝倫家的女孩,將聖盃拿到手吧,除此之外,你別無存活的手段了。”
她點着頭,是快樂還是逃避已經無法分清,但是一旦接受了,痛苦的身體竟奇蹟般地變得無比輕鬆,“是的,爺爺,但是……”她轉向老人,突然將手插入了心臟,深入神經中,拉出一隻蟲子。
“你你、你在做什麼——櫻!”老人臉色突變,恐懼慌亂地大叫。
“什麼啊,原來很簡單耶,我以爲爺爺會更大一隻。我都知道了哦,爺爺想要附身到我的身體裡。”
“不對、櫻你怎麼——等一下、等等、等等、等等……!你搞錯了!附身是最後的手段!若是你還有意識的話,門扉全都會給你的!老朽只要榮耀間桐家的血統就夠了!只要你成爲勝利者……”
“不用了,接下來已經不需要爺爺了,打開門扉只要我一個人就夠了。再見了,爺爺。”
“——!等一下!等一下、櫻……!”
間桐櫻將掙扎的蟲子扔在了地上,然後用腳碾了上去,像一隻蟑螂一樣把它踩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雲雀離開了教會打算回去,言峰綺禮告訴他的一切令他的心緊繃成一條危險的懸崖之線。
——到底該怎麼做?
但或許他確實是幸運的,在轉角處他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喲~恭彌,好久不見了。”酒紅色長髮的少年從天而降,站落至他的身前,臉上依舊掛着笑眯眯的表情。
雲雀看不到隱身的火紅色靈體,卻能感受到他身後灼熱的氣息。
“聖盃戰爭還沒結束嗎?我無聊過來看看,這裡的味道可真讓人厭惡呢。”麻倉好無所事事地四處張望。
雲雀皺眉,他完全不打算也沒有心情跟他說些什麼。
“呵呵,看來好像不是很受到歡迎呢。”麻倉好自然知曉雲雀的不耐煩,“不過,恭彌不是喜歡戰鬥嗎?真不考慮作爲我的同伴參加通靈人大賽?你都參加聖盃戰爭了呢。”
“……通靈,是什麼?”
“恩?”
請不要點~,不過要是提前買的話也不要緊,比防盜章節只多不少=。=買過一次就不用買第二次,不會多扣錢的……什麼時候放上……恩,在下次更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