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衛宮切嗣來到了冬木市的教會。在見過Archer的最強寶具後——即使沒有見到最終效果,他無法等到第二天再去領取那一枚獎勵令咒。即使Saber是最強的Servant,他也無法保證她能取得最後的勝利,或者說,衛宮切嗣從未相信過他的Servant。以那個Archer的脾氣,在那種時刻突然住手必定是他的Master遠阪時臣的命令,那麼可以推斷從聖盃戰爭開始到現在遠阪時臣至少使用了一個令咒,無論之前Archer組主僕關係如何,現在的遠阪時臣是絕對想要額外的令咒的,而他要杜絕任何可能。幸而那個古怪的少年也因此而解決,大大削弱了遠阪組的實力。
“讓你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太忙了。”言峰璃正很疲憊,因爲Caster召喚的海魔,教會和魔術協會兩個組織也不得不暫時放棄爭吵率先考慮如何消滅證據,掩蓋未遠川的怪事。
“沒有關係,”衛宮切嗣說着客氣的話,神情卻毫無波動,“那麼可以確認這一次征討Caster的任務是Saber完成的吧。”
“是的,負責監督人員證實了衛宮先生的Servant在討伐Caster的戰爭中發揮了最大的作用,”言峰璃正回答道,“按照約定,此次獎勵的令咒將由您獲得,請伸出手來吧。”儘管這不是他所期望的結果,可爲了教會的體面,只能先把和遠阪家的暗地結盟放在一邊。
轉移令咒的過程很快,只需要短短的幾分鐘。
成功得到了令咒的衛宮切嗣淡然地拿出了槍,在言峰璃正驚愕的眼神中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在匆忙確認沒有留下任何可疑跡象後離開了教會,接下來他要馬上趕往舞彌那裡,佈局許久,今天晚上他要一舉消滅Lancer組。
言峰綺禮此刻對自己的行爲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和疑惑,按理說,作爲遠阪陣營的忠實走狗的話,他在看到遠阪時臣和間桐雁夜交手的時候應該去幫忙的,而不是在暗中觀察,之後他更沒有給予間桐雁夜致命一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爲他施行應急處理的治癒魔法,並且將仍然昏迷的間桐雁夜送回了間桐宅邸。
爲什麼呢?
延長間桐雁夜的生命無疑是對時臣老師的叛變,超過了作爲弟子應忠誠的這一條底線。雖然他所作的類似隱瞞時臣的事情已經不止一次了,他的手上重新出現了令咒這麼重要的事情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有告訴。
難不成,是因爲被那個Archer戲弄了嗎?
言峰綺禮突然很想和他的父親言峰璃正推心置腹般地談一談,這或許能帶來新的啓示,即使父親永遠也不能理解他的苦惱,即使父親會對他失望從而使他們的關係產生變化不再信任他。
然而剛踏進教會,他就感到一股死亡的氣息。
一個人影仰面倒在信徒席間的道上,胸口一片暗紅,身下是一灘黑紅血跡,臉上還僵硬地維持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是——
“父親大人!”
……
“父親的死居然能讓你從中感到高興嗎?綺禮?”黃金的最古之王從教會內部走出,即使是在行走間他也無時不刻散發着他那華麗的威嚴感——明顯他之前是在言峰綺禮在教會的房中。
這話對此時淚流滿面的言峰綺禮來說是極爲不可思議和莫名的,可他卻沒有反駁。
他的手臂上佈滿了令咒,它們都繼承自言峰璃正。言峰綺禮在他沾血的手掌下發現了父親留給他的遺言“jn424”——顯然兇手也沒發現一個被瞬間打穿心臟的人能在短短几秒的彌留之際留下暗號,在背誦出聖書福音4:24的文字後,令咒就一個個轉移到了言峰綺禮身上,這意味着這個已經年邁的神父全然信任着自己的兒子,在最後一刻選擇把管理令咒、守護聖盃乃至引導聖盃戰爭走向正確道路這些作爲監督者的重要職責都託付給了兒子。
可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隱瞞了新得到的令咒,不知道他的兒子已經給恩師時臣埋下了隱患。
言峰綺禮突然想到了那個女人,他的妻子,他的父親如同她一樣直到死都深深愛着並信賴着他,也如同她一樣從根本上誤解了言峰綺禮這個人的本性。
是的,他愉悅着。他爲自己產生失去父親的痛苦而愉悅着,爲倘若父親能知道他本性而產生的反應而愉悅着,爲能看到別人痛苦而愉悅着。而就如野獸追尋血的氣味一樣,他的靈魂同樣在不自知地追尋愉悅。
“主……主生育人在世立功膺主預備之真福。我今爲已亡煉獄衆靈在世侍奉真主信從聖教……”彷彿自我防禦的本能一般,言峰綺禮詆訟着禱文,約束自己幾乎要分崩離析的心靈,“就像我饒恕仇人一樣饒恕我等的罪惡吧,請不要給我以誘惑。把我等從罪惡當中解救出來……阿門。”他守在父親的遺體面前祈禱,胸口劃下一個十字。
“承認自己的愉悅就那麼讓你難以接受嗎,神父?”眼見言峰綺禮要釋放自己心中的野獸卻又突然止住,吉爾伽美什惡劣地笑了,言峰璃正死了,那麼言峰綺禮作爲他的兒子必然是接替他的位子,而就這情景來看言峰璃正把監督者的身份都給了他。
“你呢,Archer,”言峰綺禮反問道,“如此執着地貪圖‘愉悅’,讓你那麼快樂嗎?”
“當然,”吉爾伽美什在信徒席坐下,俯視跪在地上的言峰綺禮,“否則這個世界還有何樂趣可言呢,羨慕的話你也可以試試看。”
“那麼之前被Saber殺死的雲雀恭彌,僅僅是你所說的‘愉悅’麼?你會憤怒也是因爲玩具被毀了嗎?”要不然的話,Archer怎麼不去找時臣老師算賬,而是到這裡來呢。
吉爾伽美什一時沉默,血色的眼中諱莫如深,“不,恭彌不是本王的玩具,是受本王寵愛的……”他頓了頓,“一位故人罷了。”
面對最古之王極爲罕見的矛盾說辭,言峰綺禮首次對那個人起了好奇心,“是嗎,”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閒事的時候,“我要準備我父親的後事了,你自便,Archer。”他起身抱起父親的遺體離開。
吉爾伽美什靜坐了會,也沒了興致再去言峰綺禮房中翻美酒,徑直靈體化離去。
離聖盃戰爭結束還有兩天,而那個隱藏名字身份的雜種告訴他雲雀會在這之前出現,那麼他便再等上兩天又如何,倘若敢欺騙王……希望那個雜種有做好承受王怒火的覺悟。至於那個再次使用令咒的遠阪時臣……吉爾伽美什現在沒有心情去見他那張蠢臉,暫時還憑藉遠阪時臣存於現世的吉爾伽美什並不能實質上地對他做些什麼。
就如同前面兩次,雲雀又一次毫無預兆地穿越了,那時他正在回烏魯克的途中,他與天神安努再戰後就受了重傷,安努似乎也怕了他的不依不撓,再次擊退他乾脆直接飛上天離開了,雖然受傷,卻並不妨礙他回去。可能是因爲有經驗了,雲雀莫名地感到一絲不對勁,忙叫下飛在頭頂的雲豆塞進衣兜,然後下一刻他周圍的空間凝滯了,他第一次清醒地跨越了時空,眼前的綠色景色兀然一黑,身體一懸,整個人就消失在了這個遙遠的年代。
雙腳落地然後有些踉蹌地站穩,眼前是視線仍然是昏暗的,雲雀心下一沉,他想他還是沒有回到並盛。周圍瀰漫着一股毛骨悚然的氣氛,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雲雀適應光線後,見到了身處的環境——密密麻麻的,蠕動不停的,肥大黏膩的,發出令人汗毛豎起叫聲的……蟲子?雲雀猛地瞳孔針縮,強烈噁心厭煩的感覺涌上心頭——咬殺!!他用體內僅剩的死氣瞬間將自己身邊的空間清了出來。雲雀是喜潔的,上次近距離接觸同樣噁心的海魔是因爲那是必須要咬殺的對象,自尊凌駕一切之上。
雲雀正想離開這鬼地方,卻發現奇怪的事情,爲什麼他剛剛降落的地方好像沒有蟲子?他垂首,對上了一雙冰冷空洞而陰鬱的眼睛。
“你是誰……”渾身赤/裸的女孩躺在地上,用微弱的聲音問道,麻木的臉上沒有任何喜怒哀樂。
還是讓雀哥改點劇情吧~
恩,原本言峰璃正是肯主任殺的,這裡就切絲PAPA幹掉了……麻婆要覺醒鳥~想了半天還是給他一手臂的令咒吧=。=不過閃閃就給麻雀了哈!槍哥我對不住你QAQ,讓你醬油般地給領飯盒了……不是我不喜歡你,是因爲你特麼的太難救了!反正你是幸運E嘛(喂!)。
描寫得好像很無聊的樣子……Orz,寫完都不忍去回看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