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默默凝視着藍紫發的青年,殘忍而猩紅的眼中不帶絲毫的感情,除了最初的出場他沒有再次介入雲雀和六道骸的談話,僅僅以佔有的姿態攬着雲雀。
這個散發着令英雄王厭惡氣息的雜種與雲雀的過去有交集,而或許連他本身都忽視未曾注意的是,他正覬覦着雲雀。這個認知與發現令英雄王有些不悅,可他卻是控制着自己的怒意,在這雜種失去價值前,他不會出手。
被人以森冷而隱含殺意的視線注視,六道骸結束了與雲雀的信息交換,轉而對上了最古之王彷彿洞悉一切的眼神。
“kufufu,不介紹一下嗎?”六道骸面上絲毫不顯懷,“小麻雀。”
“小麻雀?”吉爾伽美什眯起眼睛,殺氣已有如實質,足以讓絕大多數人恐懼得瑟瑟發抖。
六道骸微凝了臉色,握緊三叉戟,戰鬥似一觸即發。
雲雀忽然出聲打破了這近乎凝滯的氣氛,“走了。”沒有停留,他轉身便走,見吉爾伽美什一時未動,甚至還扯了一把他的胳膊。
吉爾伽美什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按下殺意,跟上了雲雀。
六道骸撤銷了給人造成錯覺的幻術,目視着雲雀與那金髮的男人離去,熙攘的人羣很快將兩人的身形淹沒了。因爲披着的是別人的殼子,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不是他所尋找的雲雀恭彌麼?不,照這雲雀所說,他是根本找不到他那世界的雲雀恭彌的,因爲早就消失了,從而衍生出了一個不存在雲雀恭彌的平行世界……但是這怎麼可以呢?消失的明明就是這一個雲雀恭彌呀,所以啊……
“ufufufu。”六道骸笑了起來,不會那麼容易就放棄的,無論究竟是不是你,有着共同回憶的卻就是你呀,小麻雀~
“恭彌,爲什麼不讓我殺了他。”既然不是真正所認識的人的話。
“你現在殺不了他。”那狡猾的草食動物所呆的地方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身體。
“嘖,”吉爾伽美什咂舌,語氣微慍地敘述道,“那雜種喜歡恭彌你。”
喜歡?雲雀爲這個詞所代表的真正含義迷茫了下。
“意思就是他在覬覦本王的珍寶!”
這下大約懂了,可明白吉爾伽美什所說含義的雲雀卻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不可能!”
吉爾伽美什嗤笑,“事實就是如此,本王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他不軌的心思。”
“……不可能!”雲雀再次否認,皺起了眉。
吉爾伽美什察覺到雲雀有些激動的情緒,“爲什麼不可能?”
“……反正不可能!”
都找到這裡來了如果沒什麼想法那纔是不可能吧。嗯?等下……吉爾伽美什側首望向仍舊蹙着眉的雲雀,“你是怎麼看他的?”這個態度,不單單是普通的熟人吧……
雲雀毫不猶豫地說,“我討厭他。”
“……還有呢?”
雲雀繼續毫不猶豫地回答,“絕對要咬殺的對象!”
吉爾伽美什:“……”
沉默許久,吉爾伽美什纔開口道,“恭彌。”
“?”雲雀疑惑地看他。
“那雜種交給我來吧。”
“不行!”雲雀斷然拒絕,“我要親自咬殺六道骸!”
吉爾伽美什:“……”
原來最麻煩的敵人不是另一個自己麼?恭彌根本沒意識到他對那雜種的不同之處吧,雖然恭彌已經是自己的了,但是這種意料之外的狀況還是需要消除才能來得順心。
“接下來去哪裡?”吉爾伽美什岔開了那個糟心的話題。
“吃飯,然後去學校。”天色已昏黃。
等到夜幕降臨,雲雀和吉爾伽美什去了並盛中學,指環戰如預計中地進行,今夜是體育館中霧守戰,雲雀沒有進去,遠遠看了眼確認後便離開了,吉爾伽美什自然不會對六道骸產生什麼興趣。
照這個進度,等聖盃戰爭結束也是他們去十年後的時候吧,雲雀心思快速劃過。
白天從Saber那聽說自己的父親衛宮切嗣居然是上一次聖盃戰爭的Master甚至是奪勝者,想要了解這些的衛宮士郎再次去了教會向言峰綺禮諮詢,在那裡他先是見到了那個金髮的英靈,正疑惑難道雲雀也在這裡,那金髮的英靈卻看了他一眼,自個離開了。
神父言峰綺禮意外地向他透露了很多關於父親衛宮切嗣與艾因茲貝倫的事情,說切嗣老爹是個無可救藥的聖人,爲了達到目的將所有私情都割捨掉不擇手段的機械,因爲想要實現在“人類的世界”不可能實現的“和平”願望而寄託於聖盃,代表艾因茲貝倫家參戰,卻在最後背叛了所有,破壞了聖盃,包括自己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作爲衛宮切嗣的養子,他在這次聖盃戰爭中作爲Master,被艾因茲貝倫追殺也不奇怪了。言峰綺禮還說他是和父親一樣的反英雄——本身的存在就是惡,但是其惡性對全人類來說卻是善行,就如活祭品和人柱一樣。衛宮士郎纔不管有什麼目的和理由,也不管其他的Master在想什麼,既然決定參戰,他就絕不會讓十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而且總覺得言峰綺禮雖然非常討厭自己的父親,可是卻沒有誹謗過他,相反倒是很在意似的,儘管神父否認了這點。
晚間和Saber一同回去吃飯的時候,卻發現間桐櫻和藤村大河都來到了家裡,衛宮士郎一下子就頭大了,好不容易對藤村大河解釋說Saber是父親國外的親戚,遠阪凜則自己解釋說家裡裝修而暫住在這裡而勉強矇混了過去。
鬧騰地吃完了飯,收拾碗筷的時候,衛宮士郎卻發現間桐櫻有些不對勁,沒有精神,好像發燒了一樣。
“怎麼了?櫻,不舒服嗎?還是我來吧。”衛宮士郎接過了她手裡的抹布。
“遠阪學姐她……”間桐櫻回頭看了眼在客廳和Saber她們看電視的遠阪凜,“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啊,這個……”衛宮士郎摸頭尷尬地笑了笑,“剛纔遠阪不是也說了嗎,她家裡在裝修嘛,而且因爲我昨天出了點差錯受了傷,遠阪剛好經過很親切地伸出了援手……啊哈哈,同學間互相幫助應該的嘛。”
“……不是很奇怪嗎?”
“什麼?”
“遠阪學姐來這裡不是很奇怪嗎?她跟學長根本沒有關係啊,待在這裡的是我啊,可是,爲什麼呢?”間桐櫻低着頭,神色迷糊而又茫然,喃喃低語着,瑟縮着身體,像是想要避開巨大的不安。
“……”太過突然,衛宮士郎找不出可說的話。
臨近深夜十一時,冬木市住宅區的燈光幾乎全熄滅了,人們陷入酣睡中。衛宮士郎、遠阪凜和Saber一同外出。
一般來說,聖盃戰爭前期是Servant搜尋敵對Master的隱匿處,而Master則使用魔術佈下陷阱,而不論Servant還是Master,一旦有所動作都會使用大量魔力,衛宮士郎雖然感應不到其他的Master,Saber也只能近距離感受到Servant,但既然有同盟者遠阪凜在,尋找線索會快捷很多,今天他們便是想去遠阪凜所言可疑的柳洞寺察看,順便對周邊的環境巡邏下。
因爲擔心着間桐櫻,一路上衛宮士郎一直心不在焉——直到收拾完飯後殘局,她還是一點精神都沒有,甚至還不讓他送她回家,只能拜託藤村大河送她回去。而不知怎的,遠阪凜也很沉默,心思重重的樣子。
“吶,我說——”遠阪凜突然開口,“士郎你明天還是叫櫻別過來了。”
“欸?可是——”
“你不願說的話,我來說好了,現在可是聖盃戰爭期間,讓無關人員來你家不方便也不安全吧。”
Saber也贊同道,“不錯,士郎,敵人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出現,雖然很冒昧,但還是保險起見爲好。”
衛宮士郎無從拒絕,想到櫻今日懼怕什麼的樣子他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忽然,遠阪凜和Saber同時變了臉色,一股寒意也從衛宮士郎背上攀起,隨後從前方傳來了一個人的慘叫聲。
“在前面的公園!”遠阪凜當機立斷,向前方跑去。
衛宮士郎僵硬地動彈不得,不希望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雖然習慣被人襲擊,可是換做自己去攻擊去殺人,卻還是無法避免地產生了恐懼。
“笨蛋!愣着做什麼啊!”遠阪凜在前面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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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請下指示,只要憑你的指示,我馬上就可以救出發出慘叫的人了。”Saber說道。
——他真是傻瓜!如果一直保持着這種畏懼感,聖盃戰爭根本無法進行下去,所以他只能用“停止戰爭”這樣的願望來消除畏懼,只要想到有人正在被殺害,恐懼就會消失。
然而,衛宮士郎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正在殘害普通人的Master竟然是間桐慎二和他的Servant,Rider,一個黑衣的女人。遠阪凜用魔術救治着那受害者,而間桐慎二嘲笑愉快的樣子令衛宮士郎不可抑制地憤怒了,間桐慎二想要看看Servant之間的戰鬥,Saber上前瞬間打敗了Rider,惱羞成怒的間桐慎二用僞臣之書開始折磨Rider,可似乎是用過頭了,那僞臣之書突然燒了起來,而隨之而後一個自稱是間桐慎二爺爺的老人出現,說間桐慎二已失去了資格,間桐家就此退出聖盃戰爭,衛宮士郎放過了間桐慎二。
“……等下,櫻不也是間桐家的嗎?”等老人的身形消融在黑暗後,衛宮士郎想到什麼叫了出來。
遠阪凜對間桐髒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語氣也不是很好,“每個魔術世家只會有一個繼承人,間桐家也不例外,既然有了那個間桐慎二,櫻應該不會參與了。”
衛宮士郎鬆了口氣,“這樣……那就好。”
“恩?”Saber感應到什麼似的,視線掃向漆黑的道路,“有Servant在接近——”她持劍站在了衛宮士郎面前。
“今天晚上出來的人可真多。”?遠阪凜顯然也察覺了,“等等這個氣息……”,她皺起眉,手不覺伸進口袋掏出寶石,“真糟糕……”
衛宮士郎感應不到,只能睜眼看着前方,不過聽遠阪凜的口氣,“是認識的嗎?遠阪……欸,雲雀?!”
黑髮的少年自黑暗緩步走入幾人的視線中,來到路燈照射的範圍下,金色的英靈站在他身邊。
雲雀掃視了一圈對面,最後定在了金髮碧眼的少女身上,漠然的臉上露出一絲昂然的笑容,“在羣聚麼?”
原著的劇情我也不知道跳過好還是不跳過好,跳過怕看不懂,不跳怕囉嗦,所以簡寫了……
另外有個通知:作者我正式進入緊張的期末考試期間,所以6月中旬前的更新都會不穩定了,或許周更一到兩次,或許一次都沒有……TuT請不要拋棄我咩……給點動力我會努力更多點的!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