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臨,坐落於東京都的某一宅邸中正發生着一場魔力暴動。雖然對於最古老的英雄王來說,別人的看法都是用來玩耍踐踏的,但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還是收斂了攻勢,這麼一來,局勢就有些僵持了,即使與雲雀契約的吉爾伽美什的能力數值要高於另外一個,可由於兩人都非常瞭解對方,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除非使用大招,否則想要置對方於死地是很難的。
兩人也發現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收了手。相同裝扮的兩個金色英靈在一片廢墟中相立而視,連抱胸姿勢都無差。
于吉爾伽美什這樣極端自負又高傲的人而言,遇上另一個自己時興趣相投和同性相斥是可以同時發生的,儘管明白對方都不過是本體的投影,可作爲獨立思考的個體存在,天上地下的英雄王只需要一個就夠了,然而如此認爲着的他們同一時刻又都爲對方的品格和品位理所當然地表示贊同和肯定,因爲那是自己嘛。
“看來只能延後了。”吉爾伽美什無奈道。繼續打下去一定會讓這一塊區域連同房子都毀了,既然暫時消滅不了對方,那麼便只能推後,比如說聖盃戰爭。
另一個吉爾伽美什自然也想到了聖盃戰爭,作爲英靈,那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平臺,但是……“你的Master是恭彌吧。”
吉爾伽美什用“這不是廢話麼”的眼神回答他。
雖然他並不在乎自己的Master到底是誰,然而云雀恭彌和言峰綺禮比起來……最古之王有些糾結,果然應該幹掉另一個自己吧?爲了愉悅跟言峰綺禮契約,也不管數值刷刷往下掉,隨性而爲的他儘管不在意,可他心裡明白憑這個是很難殺死另一個自己的,那麼……瞬間下了決定的最古之王最後看了眼吉爾伽美什,#小說?“今天就這樣吧~”說完褪去了魔力武裝揮揮手想要走。
還不待他轉身,別墅的大門突然咔擦一聲打開了,兩人同時望去,別墅中的傭人一般不會出現,管家老人也不可能再這個時候出來打擾,那就只有……
儘管是被敲暈的,雲雀畢竟睡了一個多小時,之前的吵鬧因爲某個雜食動物的存在而勉強過濾掉了,可之後隱隱傳來的戰鬥金戈之聲以及透牆而來隱藏殺氣的魔力風暴,雲雀再不醒就說不過去了。醉酒的感覺實在不好,還是被吵醒後,撫着脹痛得厲害的頭坐了起來,意識還混沌的雲雀此時的反應並不靈敏,愣坐了好一會纔想起要去外面看看。
拿起桌几上的浮萍拐,他走到門前推開門,清冽的夜風使得發熱的腦袋稍稍冷卻,定了定神,雲雀望去,面目全非的景色讓他有些疑惑,但廢墟之上的兩個人他還是認得清的。
……爲什麼會有兩個雜食動物?
……哦,對了,這個世界也有一個。
……那麼,他們是打起來了麼?
恩?打起來?
“咳,本王先走了。”氣氛莫名沉默壓抑着,眼見雲雀的眼神越來越晶亮,金色英靈深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恭彌,下次再見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了。
“……”吉爾伽美什抽了抽嘴角,轉首對上了雲雀的眼,酒氣薰染加上身後燈光的映襯顯得格外的閃亮,這樣一雙漂亮的鳳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美則美,可這其中的深意……
——就算是來個酒後亂X他也會非常樂意,但是要不要連發酒瘋都是打架啊!
見雲雀已經拿出了指環匣子動真格的樣子,吉爾伽美什朝他張開了手,“——天之鎖!”
雲雀:“……!!!”
嘆了口氣,他走近被束縛的雲雀,正想一個手刀再次打暈他,卻聽雲雀倏然瞪大眼喝道,“你敢!”
吉爾伽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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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是喝醉了,但還是有模糊的印象的,例如自己是被眼前的人給弄暈的,“放開我!”他很憤怒,身體不光動彈不得,還有些軟綿,使不上力。
“……”怎麼感覺有些奇怪呢?吉爾伽美什解除了武裝,一手搓了搓下巴,想了會伸手沒收了浮萍拐戒指匣子等物,扔到了自己的寶庫中。
雲雀:“!!!!”
搶男霸女這種事曾經吉爾伽美什沒少做,雖然有點區別,但此刻做來還是很得心應手的,勾起雲雀的下巴,他笑得格外魅惑,又有點偷腥的意味,“恩,這樣纔對嘛。”
“……”雲雀只覺一團極致壓縮的火焰在腦中轟然炸開,將所有僅餘的理智與清醒轟地連質子都不剩!對方點在下巴的手指不知是否是自己的緣故,顯得沁涼無比,雙手雙腿都被纏住,武器被沒收,死氣也激發不得,而唯一可用的是——
他一口咬了下去!!
吉爾伽美什:“……”
血腥味瞬間瀰漫在口腔,血的刺激讓雲雀下意識地鬆了力道,可隨即又加重了咬合力!
“……好痛!放手……不對!恭彌鬆口!”吉爾伽美什嘶嘶叫着,想收回手指。
雲雀咬定青山不放鬆,狠狠瞪着他。
吉爾伽美什無法,只得回收天之鎖,雲雀身子一踉蹌,吉爾伽美什趁機縮回了手,顧不得觀察自己鮮血淋漓的食指,因爲雲雀已左手握拳揮了過來,用完好的手接住他失了幾分力道的拳頭,吉爾伽美什用那隻受傷的手同時擋住了他的凌空劈腿,但云雀還有一隻手!
吉爾伽美什臉色微變地看着直面飛來的拳頭,身體早已作出了反應,腳下一絆,生生破壞了雲雀的平衡力。
雲雀將拳頭送到吉爾伽美什臉上的時候,由於酒後的小腦本不如平常靈活,被他一倒騰,身子也不禁往前撲去,兩人重重倒在了地上,背部着地的吉爾伽美什呲牙咧嘴,要知道這地皮被破壞地徹底,滿是石礫溝壑,加之被雲雀的體重以及衝擊力一撞——早知如此就不解除武裝了!!而不光是背部火辣的痛感,剛纔雲雀可是實打實地打中了他的臉!鼻樑沒斷算運氣好,他只覺得有股熱流自鼻中淌下……
吉爾伽美什被氣笑了,好像只要是和雲雀一起總少不了受傷流血事件。身上的人想要掙扎地起來,吉爾伽美什隨手抹了把鼻下,緊接着雙手抓住雲雀,腰間猛地用力,兩人便換了個位置,將雲雀牢牢按在地上,雙腿亦壓住他的,吉爾伽美什陰沉的臉露出危險的笑容,“既然想要馴服你這隻猛獸免不了鮮血,那麼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雲雀有聽沒懂,或者說這話根本僅僅過了腦子而未被處理過,唯覺被壓在地上的感受實在糟糕,而冰涼堅硬而粗糙的地面又十分得不舒服,未消去的酒意燒得他大腦發脹,難受得緊,可失了先機的他無法再翻身,只得朝眼前模糊而又清晰的金色人影低喝,“滾開!!”
“哼。”吉爾伽美什冷笑了一聲,狠狠往那張口吐無禮之言的嘴咬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