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人的身體是少年人獨有的纖長與青澀,而平滑細膩的肌理下潛藏的卻是令人駭然的力量,此時這份力量似乎正緩緩蓄勢着,可最終仍沒有爆發。
吉爾伽美什細細咬噬着雲雀可稱之爲要害的纖細脖頸,脈搏的跳動在脣下格外清晰,牙齒輕輕咬出淺淺的牙印,更多的是吮吸出帶有血色小點的紅色印記。微微擡起雲雀的下巴,吉爾伽美什一口咬住他喉間的突起上。
毛茸茸的腦袋伏在自己的頸邊,溼潤而又麻癢的感覺不斷傳來,夾雜着幾可忽略的刺痛,雲雀懶洋洋地平身躺着。底下柔軟的牀榻與脖子上細密舒適的觸感,加之黑暗倦怠的環境,使他猶豫片刻後便不再動彈——先讓他伺候自己好了,等會再做回去,反正隨時可以終止……雲雀這樣想着,然後下巴被擡起,腦袋後仰深陷於蓬鬆的枕頭裡。
喉結被對方堅硬的牙齒咬了口,雲雀不自禁地做了個吞嚥動作,接着溼滑柔軟的舌便繞着它打圈,他微微眯起了眼,有些不適地略略側過頭。
吉爾伽美什撐起身子,看向側首的雲雀,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清晰視物,何況房中還有着微弱的夜燈。雲雀的神情依舊沒有多大變化,然而他看過來的眼中卻留有一絲茫然的沉醉之意。漆黑的髮絲略有凌亂地散在雪白枕上,爲其添上一份朦朧的脆弱感。
“恭彌……”
雲雀轉正了腦袋,看着吉爾伽美什緩緩湊近,最終又貼上了自己的脣。
衣服半褪,口中交纏着,魔力的交匯使身體暖洋洋的,吉爾伽美什撫上了雲雀已然光裸的上半身,似乎不滿足於手的觸碰,他再次低下了頭。
雲雀剛想擡手拭去嘴邊溢出的津液,卻突然改而抓住了吉爾伽美什的肩膀,蹙起眉盯着那金色的腦袋,胸前的敏感點被含住,難耐而又酥麻的感覺席捲了全身,很詭異的體會,他不知是想要更多還是終止,而對方逗弄了會後又轉移了目標。
一路啃噬而下,舌尖有鹹澀的味道,那是逐漸冒出來的汗液。到了平坦的腹部,吉爾伽美什將舌伸進了那一點凹陷處,同時手向下移動,除去了最後的遮掩,握住了雲雀的下/身。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平日再怎麼忽視,此時此刻雲雀也早已有了反應。那一瞬間頭皮都有些發麻,難以形容的刺激從尾椎骨沿着脊椎直衝腦門,難耐的感覺似乎有了抒發之地,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爲濃重的欲/望,雲雀不禁蜷起腿,吉爾伽美什順勢而爲地擠入他的腿間。
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雲雀低喘着,胸膛不斷起伏,重回身側的手握緊成拳,忽然之間他瞪大了眼,呼吸猛地一頓,“……!”
“唔、你……哈啊……!”雲雀想要撐起身子,卻彷彿失卻了所有的力氣。下/身被一片溼熱溫暖所包裹,他難以置信地想要退離,卻被其牢牢抓住了腿部,排山倒海般的刺激一陣強過一陣,衝擊着他的理智與思維。
……
雲雀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失焦的瞳孔卻沒有印入任何東西,釋放過後腦中是一片空白,有些軟綿的身體什麼都不想做。
罪魁禍首再次壓在了他的身上,一手將他抱入懷裡,溼潤的舌舔着他的頸項,另一隻手卻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個精緻盒子,摳出一塊翡翠色的膏體,伸入了他的股間。
隱秘處的清涼的觸感令雲雀瞬間回過了神,臉色一變,“放手!”想要施力掙脫的他卻發現這時的姿勢極爲不利,吉爾伽美什憑藉自身重力壓制了他,更是因爲他在他雙腿間,而腿根本合不攏。
“恭彌……難受……”吉爾伽美什在他耳邊啞聲道,手下卻不停。
“你敢進來我絕對會宰了你!!”雲雀終於意識到吉爾伽美什可能一開始就在忽悠他。
“我都那樣幫你了……”吉爾伽美什委屈道,“而且我的手已經進來了……要不然你像我一樣幫我弄出來?”
“……”雲雀一時沒說話,吉爾伽美什卻趁此找到他體內的敏感處,雲雀身子猛地一顫,清涼過後竟是從深處爭先恐後而出的麻癢感以及若有若無的空虛感,也不管心裡糾結複雜的情緒,他脫口而出,“好!我幫你……!”
“恩,恭彌乖,下次幫我……”吉爾伽美什退出了手指,吻上他有些紅腫的脣瓣,同時將自己埋入了他的身體。
“唔……吉爾、伽美什……!我要、宰……!”狠狠偏過頭,卻發現自己斷斷續續的話格外奇怪,雲雀咬緊了脣,氣紅了眼,然而他很快便什麼都無法去思考了,最初的疼痛過後,律動帶來的快感使他逐漸迷失。
……
又是一天,衛宮士郎今天早早便起了牀,照例鍛鍊體力後,他開始準備早餐,期間間桐櫻來到了衛宮家,見他已在做早飯,便上前幫他。
“學長……”間桐櫻突然發現了什麼,“你手上的……”
“啊,”衛宮士郎瞥了眼手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奇怪的紅色“瘀傷”,“估計什麼時候擦到的吧,沒事啦,一點都不疼。”
間桐櫻沒有說話,神色忽然懨懨起來,甚至早飯都未吃一口,衛宮士郎和藤村大河見狀,以爲是她身體不舒服,擔憂地詢問,間桐櫻提起笑容說沒事,看出她在強顏歡笑的兩人沒有繼續問下去。
到了學校,衛宮士郎發現教學樓旁的告示板前圍了一堆人,有些心不在焉的他沒有擠進去觀看,直接去了教室。離第一節課還有一段時間,教室裡還很喧囂,衛宮士郎坐到了位子上,發現左邊的位置還是空的——雲雀恭彌還未來。
“衛宮,今天來得挺早啊。”肩上被人一拍,衛宮士郎不回頭也知道是柳洞一成。
“恩,今天起得比較早。”衛宮士郎朝他一笑,“學校有什麼事嗎?剛纔在公告板前看到好多人。”
“咦?你不知道啊。”旁邊的男生a聽到他們談話插嘴,“都傳開啦,昨天那轉校生不是說有新的規章制度嗎,就貼在那了,也不知道學校怎麼同意他胡鬧的~”態度很是不以爲然。
衛宮士郎好奇道,“什麼規章制度?”
“什麼上學不準遲到,放學後不準逗留學校,社團活動不能超過五點,請假要經由他批准等等,還有……呃,不準羣聚?”
女生c介入了交談,“話說起來,雲雀君昨天不是說要成立風紀委員會麼?柳洞你不是學生會會長嗎?社團申請要經由學生會通過的吧?”
柳洞一成推了推眼鏡,“我沒有收到任何的申請。”
男生a:“他不是說在招生辦麼?到時候去看看好了。”
……
而直到上午的課程結束,衛宮士郎都沒有見到雲雀恭彌,老師也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請假通知。午休時間較長,終於有學生忍不住好奇心去了招生辦。
穗羣原學園的招生辦位於教學樓二樓,窗戶面向學校大門,視線開闊。而此刻辦公室內原本老舊的辦公桌椅早已撤除,換做了一張貴重的放在窗戶邊上,中間是兩張沙發與茶桌,靠近門口的地方擺放了屏風,遮擋了門外的視線,而門上的牌子亦換成了“風紀”字樣。
第一天好奇前來的學生不少,真正進去的卻不多,可凡是進去的無論之前抱有怎樣的心態,最後都填了表格加入風紀委員會,旁人問之,都是一副崇拜樣,惹得後來者撓心不已,然而在第二十個學生出來後,招生辦,不,風紀委員會辦公室便關上了大門。
雲雀輕輕嘆了口氣,放鬆身體靠在沙發上。他的臉色略有蒼白,周身氣勢卻絲毫沒有減弱。
一隻手驀然出現在他的腰間,金色的英靈實體化出現在他的旁邊,動作輕柔地摟住了他,“恭彌。”
雲雀冷着臉,閉眼養神沒有理他。
吉爾伽美什絲毫沒有生氣,只令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後也不說話了。
昨天……其實沒想做到最後的,可是一切太順利了,雲雀又太誘人了,根本忍不住嘛……
所幸他還有節制,只鬧了一次,否則雲雀今天根本來不了學校。
有一就有二,而經過第一次,第二次雲雀明顯比上一次態度良好多了,雖然他幹了很多不符他身份的雜活,比如貼公告整理資料端茶送水……
如果這是代價的話他完全不介意,嘿嘿,在雲雀看不到的地方,吉爾伽美什如小人得志般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由於特殊情況,今日雲雀只招了一些成員讓他們在第二天再過來報道便在辦公室休息了一天,等到放學後他出門巡視教學樓,結果發現了兩個正在教室裡面對夕陽“談情說愛”的草食動物——衛宮士郎和間桐櫻。
兩人正說着間桐櫻第一次見到衛宮士郎的往事,教室門被“哐當”一聲打開了,衛宮士郎扭頭便看到雲雀抱着胸面無表情看着他們。
“……雲雀君?”衛宮士郎一愣,感受到對方不善的態度,他傻傻地摸了摸頭,“今天一天都沒看……”
“放學後還逗留學校,破壞學校的風紀,你們想要被咬殺麼?”雲雀打斷了他,亮出浮萍拐。
衛宮士郎想起今天公告欄上的內容——他中午去看過了,再結合此情此景不知爲何深深地汗顏了,隨身帶着柺子?“呃……我們馬上就回去,”他轉頭看間桐櫻,“櫻?”
間桐櫻點點頭。
雲雀目送他們離開後才轉身繼續巡視。
“他就是雲雀學長?”回家路上,間桐櫻問衛宮士郎。
“啊,對,櫻也知道他啊……也是,估計全校都知道了。”衛宮士郎無奈道,“很奇怪的一個人,不過感覺不壞吧。”
間桐櫻卻是沉默不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