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盃戰爭第四天。
昨天教會發布了討伐違反了聖盃正義與魔術師隱秘規則的Caster組的任務,並且暫停了Master們的一切鬥爭,雖然所有人都對教會不在乎,但既然有一個令咒作爲獎勵,知道令咒的重要性與價值性,多一個令咒就多一分保障,大家開始忙活準備新的競爭。
而有着A+幸運的Rider組在第二天就找到了Caster的藏身之處。這個世外魔境處於下水道深處,入口的魔力波動也證明韋伯找的地方沒錯,可狹窄的管道內滿地的魔怪殘骸卻顯得異常奇怪——就好像有人提前來過掃蕩了一樣。
“Rider,怎麼辦?”韋伯有些沮喪,原以爲自己是最先找到的,結果還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嘛,還是先進去看看吧。”征服王伊斯凱達爾到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豪放一笑,神威車輪迅速碾過魔怪的屍體。
儘管有駕駛臺的防護力場包裹,但濃重的血腥味還是讓韋伯用魔術將自己的嗅覺屏蔽,就在韋伯快分不清管道的前後時,他們終於順利到達了魔術工房的中心,然而當見到裡面的情形時,韋伯忍不住瞳孔針縮,驚駭地張大嘴,連Rider都罕見的凝重謹慎起來。
韋伯是個魔術師,也認爲自己既然參加了聖盃戰爭,那麼如果不做好面對殘酷戰爭橫屍遍野情形的準備的話,是難以勝利的。但在微弱的光下,展現在他眼前的,卻依然超出了他的預料和想象。在這個宛如雜貨店的地方,有傢俱,有服裝,有樂器,還有一些似乎是畫圖的工具,這裡沒有一具“被破壞的殘骸”,全部都是作品,是的,藝術作品,它們深刻體現了作者的獨具匠心,他就像個狂熱的藝術家,而不是一個殺人狂魔。
“哦?原來是你小子在這裡啊。”不知靜窒了多久,韋伯聽到Rider這樣說,順着他的目光過去,他看到上次那個少年,那微弱的光正是從他周身紫色的火焰散發出來的。
雲雀一動不動也不知站了多久,聽到了問話,許久,他慢慢地轉過了頭,看向來人。
韋伯猛地一僵,爲他的眼神,形容不出,就好像看死人一般。
不見少年有何動作,韋伯卻看到Rider突然舉刀朝黑暗狠狠一斬,肉/體被撕裂的聲音和慘叫聲同時響起。瞠目結舌地看着倒地的黑衣人臉上的白色骷髏面具,韋伯忍不住驚呼,“Assassin……?!怎麼可能?他不是被Archer殺死了嗎?!”
……
在Caster工房外監視的Assassin共有三人,之前見雲雀輕易地殺進來,吃驚的同時便覺得這很容易,而之後Rider組的到來,利慾薰心的Assassin忍不住不顧言峰綺禮的命令想要除去Rider,結果自然是失敗,剩下兩人見他們以爲是同盟的雲雀無絲毫舉措,不得不靈體化離開,被言峰綺禮懲戒總比失去性命好。
“那麼小子,你打算離開嗎?我們要毀了這裡了。”Assassin走後,Rider問雲雀。
雲雀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用。”不用他動手。
小卷猛地球針態膨脹,瞬間頂到了工房的屋頂,而他本人則快速從來時的方向跑去。
等雲雀和Rider他們都從下水道出來後,韋伯大大地深呼了口氣,那裡面的氣息實在太難受了。
“啊啊——真是個差勁的地方,晚上真想好好喝一回!”Rider大嘆道。
“先說好,我可不會陪你喝的。”韋伯撇嘴。
“哼,我纔不會稀罕你這個雛鳥陪我喝呢,哎,真無聊,難道就沒有人……啊,對了!”Rider猛地一敲手掌,興奮地朝漸漸遠去的雲雀喊道,“小子——!晚上餘要去艾因茲貝倫城堡找Saber喝酒,你也來吧!哦,順便把那個金光閃閃的Archer也叫來!餘要舉行一場王的宴會!”
“……喂喂!Rider!!怎麼可以冒然地到敵人的地盤上去……”如果知道自己拒絕陪他喝酒的後果是這樣,那麼韋伯現在後悔了!
雲雀停身,挑眉看向Rider,“羣聚?”
Rider一掌拍下韋伯的頭,大笑道,“是啊!”
“哼,都等着被咬殺吧!”冷笑一聲,雲雀轉身離開。
“恩……”Rider託着下巴,喃喃低語,“以防萬一還是自己去通知下Archer吧。”
“Rider!!!你有沒有聽我說啊……”
“聽到啦聽到啦,你擔心個什麼啊,今天晚上沒有戰鬥。”Rider伸手一彈韋伯的額頭,“真是的,你又不陪餘喝酒。”
雲雀來到風紀委員分會成員準備的臨時住處,今日一大早他便帶人整頓了這一片地區的風紀,不管手下現在是不是真心服從,至少表面上是妥妥的。
K哥見中午便獨自出門的雲雀終於歸來,欣喜萬分,經過昨晚和今早的事情他已經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大!就算給人當小弟他也認了,至少如果是他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現在他管理的範圍還遠遠大於以前的!什麼?你說他曾揚言要揍雲雀一頓?!哎呀,那不是誰都沒有聽到嘛。
“委員長,你的衣服準備好了!”K哥上前遞上一套制服,儘管和並盛校服有些不同,但是也不能一直不換衣物。
雲雀聞言點點頭,接過衣服往洗浴室走去,“下午把你們的髮型都去換了。”說着,已進了浴室,看到準備好的洗漱用品和熱水,雲雀對這個新手的手下稍稍滿意了些。
頭髮??K哥摸摸自己五顏六色的頭髮,難道委員長覺得這個樣子不威武帥氣?不過,聽委員長的總沒錯,今天他不光吩咐他準備衣服,讓他們自己也換了一套制服,帶上了紅袖章,果然整體感覺就蹭蹭地上去了——雖然那幾乎花光了他們所有的積蓄。
雲雀洗浴過後,煥然一新,簡單地用了過了點的午餐後,便又帶着新鮮出爐的飛機頭委員分會成員們整頓下一個地區的風紀去了。
巡邏的警察們見其浩浩蕩蕩的隊伍,嚇了一大跳,要知道昨夜抓到的疑似誘拐兒童的罪犯居然莫名其妙地越獄不見了,上頭大怒,底下人都戰戰兢兢,心底也是火氣不小的,如今見了這陣仗自然不容放過——別以爲換了一副頭面他們就認不出這些人其實是附近的不良少年了!
“你們成羣結隊地要幹什麼?!”
雲雀恭彌對於阻攔他管理風紀的人從來都是不客氣的,看都沒看那大呼小叫的警員一眼,一柺子便抽過去,“這裡的風紀歸我管了。”這是對另外一個錯愕的警員說的。
至於對方如何上報、他們上司又是什麼反應,那就跟雲雀無關了,反正不管怎麼樣他對於這些弱小的草食性而動而言是處於絕對的食物鏈頂端的,怎麼會在乎呢。於是,他帶着身後趾高氣昂的委員會成員們再次浩浩蕩蕩地走了。
……
傍晚時分,K哥回到了委員分會辦公室,又收了一批小弟和一大筆保護費的他十分心滿意足,整理了下分會成員的資料後,他準備安排下晚上巡邏的人員。委員長並未跟他們一起回來,估計又是去懲戒哪個不遵守風紀的人了吧!
夜幕降臨在艾因茲貝倫城堡,因昨夜的戰鬥,有一半的城堡連帶着周邊的森林都成爲了一片廢墟。由於會客廳同樣被破壞了而不能使用,宴會便在城堡中庭的花壇邊舉行。
雲雀抵達的時候,宴會似乎已經開始了,三王席地坐在地上,絲毫沒有爲簡陋的環境而感到一點的尷尬,因爲重點是“王”的宴會。
和韋伯一同在旁邊觀看的愛麗絲菲爾聽到了腳步聲,轉頭,待看到來人不禁低呼,“誒?你是那個……”
“你也來了啊,恭彌。”英雄王也有些驚訝,他停止了和Saber關於酒的爭論,瞥到對方手臂上的風紀袖章,意味深長地說,“也對,你也算統治一方的王呢。”
“哦?小子你也是一個王者嗎?”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同樣驚訝,“說起來餘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既然對方同樣是個王者,自己再小子小子的喊就顯得不尊重了。
雲雀在衆人注視下,站定在三王的面前,視線一掃,清冷的聲音緩緩說出自己的名字,“雲雀恭彌。”
作者有話要說:別問我委員長爲嘛知道真愛組的據點,既然他能找到六道骸,那麼也能找到那個地方!(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