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摸到了一個用布包好的東西拿了出來遞給辛素:“這裡面是我做的茶包,讓你家公子直接放入熱水中喝就行了。”
“這茶包裡面是?”辛素有些疑惑的問。
“放心啦,是用生薑做的薑茶,你家公子看着挺怕冷的,我做了點放身上本想着有機會能給他,這可以驅寒,早晚喝一喝對身體有好處的。”
辛素聽我這麼說才放心的收下:“那我帶公子謝過藍姑娘了。”
“不客氣不客氣,大家都是朋友。”我笑道,辛素也難得露出了笑容,這個鐵血漢子笑起來竟然十分靦腆。
心裡裝着事,我便沒和辛素多說就回去了,又過了兩日,大雪雖然沒再下下去,厚厚的積雪依然堅挺的鋪在地面,天氣反而越發寒冷了。
我早早鑽進被窩裡意識漸漸迷糊,卻感覺我牀邊的桌前似乎有個人影,這個想法嚇得我突然睡意全無猛然從牀上爬起把房間的油燈點亮終於看清面前的人,
果不其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景睿,我鬆了一口氣,隨後沒好氣的說道:“你裝鬼啊?進來不喊一聲?”
“這是我的住處,去哪還要通報?”他毫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我在他對面坐下死死的盯着他。
“你說你大半夜的穿個紅色披頭散髮的,你是活的吧?”
他的茶水剛預送到嘴邊愣了一下,隨即放下大笑一聲伸出手冷不丁的握住了我的手,頓時手上傳來一陣滾燙的溫度。
“怎麼?有沒有感覺到屬於男人的溫度?”
我默默的抽回手藏在桌子下面,景睿的眼神卻變得有些迷離且一直盯着我的身上看。
“你不冷嗎?”
他突然問了我一句,我茫然的低下頭看了自己一眼,我十分穿不慣這古代女人的那套襯衣,感覺和棉布綁身上一樣,於是睡覺時一般就套個肚兜,其實這也不算什麼,還不是有很多人都習慣裸睡。
只不過經他一提醒我才發覺有些寒意,趕忙又把被子裹在肩上,景睿看我忙忙碌碌的樣子那眼神彷彿就像看待怪物一樣。
“蔚藍,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子?”
我不以爲意:“你剛不都看到了,我胸前還是有四兩肉的。”
“看來我眼神越發不好了。”他還懊惱的揉了揉眼,我只有緊了緊杯子向着屋頂翻個白眼。
“你大半夜來找我到底幹嘛的?”
“聽聞你讓我獵貂就是爲了做一件衣裳贈予慕矜遙?”
“你消息挺靈通的啊!”
“只有蠻夷之地的人才會穿獸皮所做的衣物,你拿這個東西送給慕矜遙,不會覺得有失本王臉面嗎?”
“別裝了,你何曾在乎過你那點臉面的?”
景睿不以爲然的端着茶杯。
近來氣溫驟降,據我觀察這周國的人即使氣溫再低也頂多穿上一件厚點的棉服,雖然大家盡力在棉服外鏽上形色各異的圖案增加美觀,可在我一個現代人的眼中怎麼看都像把被子穿身上的錯覺,除了像景睿這種長相太過耀眼不怕冷的主還能在這氣溫下保持英姿,其餘人實在讓我不忍直視。
現下猛然聽見他的話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的思想觀念裡無法接受皮草這種時尚的產物,源於這種東西被貼上了“蠻夷人”的標籤,我能想象在他們眼中穿上獸皮似乎要同野蠻畫上等號,這顯然是一種固有思維,我此刻有些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