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拉開車門鑽進去假裝睡覺,方彥坐回駕駛座重新發動車子,也沒叫我。
其實後來我也真的睡不着,心裡一直感覺吊在那,剛纔對方彥那一瞬間的感覺盡然讓我變得異常興奮,我知道這是一種不好的苗頭,特別像我們現在這種關係,雖然坐在一輛車上,但說白了,不過是被利益串聯,而且方彥的心裡肯定對他前女友還餘情未了,且不說上述兩點,就他這個人來說我感覺駕馭不了。
我暗自掐了自己一把,我在想什麼呢!!!
車子在往大理的方向開了沒一會就拐下了滇緬公路,之後一路跟着導航二十幾分鍾後我們就到達目的地。
普林斯頓酒店的門頭已經建成,老遠我就看見了一個標誌性的“p”字,車子駛到門口,方彥停下打了個電話,隨後有人爲我們放行,車子開進去後,透過車窗看見室外很多地方還在施工,但酒店的大體輪廓已經出來。
酒店的後方羣山環繞,這樣的氣勢恢宏和寬廣的視野也的確只有在這個地方纔能實現,我們的車子直接開到酒店門口,有門童爲我打開門我就直接走了下去。
方彥下來把鑰匙給他後我們便進入酒店大堂,通亮的水晶燈和高大的羅馬柱映襯着頂部的歐式壁畫讓人瞬間感覺到了異國他鄉。
一個穿着高雅的女士面帶微笑的向我們走來,那個女人我見過,正是那天龍商集團年會上坐在方彥身邊的女人。
她有着深邃的輪廓和淺棕色的瞳孔,目測年齡應該有三十出頭了,但保養的不錯。
“歡迎方總大駕光臨,感覺怎麼樣?”她伸出手,方彥隨即也伸出右手與她握了握。
“aaron設計的作品還輪不到我個外行來評價,對了,這是我們天娛分公司的負責人溫藍藍。”
那個女人友好的對我微笑:“你好,我叫macaria,是這裡的負責人。”
我也一樣伸出手:“久仰。”
隨後她請我們到酒店內部參觀,一路上她和我們介紹着:“剛纔你開進來也看見了,我們的酒店內部基本完工可以正常入住,現在主要是酒店外部的建設,因爲所涉面積較大,我們也想通過增加外部項目的種類來豐富酒店的產品。讓來度假的客人能夠集休閒娛樂爲一體。”
方彥聽着點點頭,我站在方彥的另一邊默默觀察她,這個macaria應該不是本國人,最起碼也是個混血,不過中文倒是講得非常標準。
光酒店內部就有很多設施,例如溫泉會所,天然氧吧,按摩中心,家庭影院,ktv,酒吧,甚至還有兒童遊樂房,macaria介紹這個兒童遊樂房聘請的是國內有名的育兒師,可以把小孩託管在遊樂房,大人去享受其他娛樂項目。
他把我們帶到一個落地式的吧檯,那裡的視野正好可以看見外面寬廣的大地,只是現在上面停着一些挖土機,有些凌亂。
“你們打算在這裡建什麼?”方彥手插在口袋裡看着那片大地。
“預案中是打算建一個跑馬場。”macaria回答。
“這裡的海拔已經快三千了,你們也不怕運來的馬有高原反應嗎?”
macaria點點頭:“考慮過這個問題,我們的馬種打算從內蒙高原運來。”
“內蒙高原的海拔也不過一千出點頭,況且,來這裡入住的很多都是平原或丘陵地帶的客人,我不覺得他們在這種環境下騎馬是一件很好的娛樂,不知道普林斯頓酒店有沒有配備相應的醫療團隊。”
方彥側過頭對macaria展顏一笑,他這一笑卻把站在他身旁的我給看愣了,他要不要這樣對別人笑,難道他不知道他這樣笑起來很神秘很迷人嗎?
macaria輕皺了下眉頭,以前我聽說過不少高原反應的報道,有高原反應的人如果運動激烈或者在這馬上一顛一顛的的確不是什麼好事情。
就在這時我的響了,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我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便到旁邊接起電話來。
“喂,你好,哪位?”我問。
“溫藍藍嗎?我宗諾啊。”
我的腦中立馬出現了那晚的場景,又想到那三萬六,有些痛心疾首。
“你啊,那晚你沒事吧?”
電話裡傳來了他爽朗的笑聲:“事倒沒什麼,就是那晚麻煩你了。”
“老同學,談什麼麻煩,對了,我還想找你來着,你那晚抽獎中了一輛寶馬你還記得嗎?鑰匙還在我這呢,你現在人在哪呢?我得給你啊。”
我以爲他那晚肯定斷片了,誰知他還能記得:“那寶馬不是送你了嗎,你拿去開得了。”
我心說這傢伙現在怎麼這麼財大氣粗的,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同學也能隨隨便便送輛寶馬?
於是趕忙推辭:“別別別,這我真不能收!”
“你現在住哪個城市啊?雲南嗎?”
“不是的,在北京工作,這次正好來出差的。”
“那行,回頭我去北京的時候再聯繫你啊。”
“好,到時候把鑰匙給你。”
“見面再說吧。”
說完後便掛了電話,我笑着搖了搖頭,這傢伙也是夠扯的。
走回那片吧檯時方彥和macaria已經不在那裡了,我四處看了看都沒有看見他們兩的身影,我沿着吧檯一直走到電梯口都沒有找到於是掏出打給方彥,他說二樓的設施都已經開放了讓我去那裡等他。
掛了電話我心裡就不大愉快,什麼事非得把我支開,他們兩單獨聊?頓時一些不是很健康的畫面就涌入了我的腦中讓我越發堵得慌,當我意識到自己這種不正常的醋意時我不禁打了個冷顫趕忙往二樓走去。
我轉了轉便直接走到按摩中心,按摩中心裡有很多按摩項目,我隨便點了個開背,就躺在包間裡享受着服務。
還算貼心的是給我安排了個妹子服務我,她的手法還算嫺熟,不一會我就犯困了。
等我醒來一看都已經六點多了,我一下子坐起來打了個電話給方彥,他讓我去三樓的西餐廳等他。
我穿好衣服直接上了樓,由於酒店還沒有正式對外營業這個餐廳除了內部員工,沒什麼客人,我在角落找了個位置,不一會方彥就走到我對面。
我居然發現他的衣服都換過了,我記得上午我們來的時候他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風衣,裡面是一件棗紅色的襯衫,怎麼現在換成了一件針織衫,這個細節不得不讓我多想,我假裝看着菜單,透過菜單偷偷觀察他身上其他地方,頭髮倒沒有亂全部梳向一邊,等等!不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早上他的頭髮應該是往右梳的,現在是往左!是的,肯定是的!
“你看着我就能吃飽嗎?”方彥放下菜單擡了下手示意服務生。
我把臉埋在菜單後沒有吱聲,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根本無法淡定,服務生問我要什麼的時候我直接把菜單遞給他。
“和他一樣。”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
“macaria給我們安排了兩間房,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裡住下吧。”
服務生走後方彥對我說道,我心裡更加不好了,莫非他們下午沒有溫存夠晚上還要繼續?我悶着不說話,方彥拿出也不搭理我,我們之間突然氣溫驟降。
服務生把主食上了上來,我狼吞虎嚥的吃着,心裡極度不爽,不到十五分鐘我面前的食物全部給我吞入肚中,我把叉子一扔抱着胸盯着對面的方彥。
三十秒過後方彥突然狠狠的把手中的刀叉按在桌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把我也嚇了一跳。
“溫藍藍,我是偷你錢還是偷你人了?少用那種眼神看我!”
他兇巴巴的對我低吼着,我瞬時間就沒那種興師問罪的氣勢,氣鼓鼓的把頭移向一邊,他好像也沒心思繼續吃了,拿起和錢包就起了身,剛出餐廳就甩給我一張房卡,我們兩同時進了電梯上了18樓,然後各自進了房間,一句話也沒說。
他的房間在我對面,打從他進去後那扇門就再也沒開過,我洗完澡早早窩在牀上播着電視,心情不是很美麗的緣故我就是睡不着,隨便找了個連續劇一看就看到了凌晨,突然我聽見走廊似乎有什麼動靜。
我一溜煙的從牀上爬了起來跑到門口對着貓眼向外瞧,不一會我就看見macaria出現在了方彥的房門口,她敲了兩下房門,門從裡面被打開了,我沒看清方彥的樣子,只見macaria很自然的走了進去,房門又被關上。
我愣愣的看着對面的情況只感覺一團無名火從腳底慢慢燃燒了上來,我焦急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如果說下午是我個人的猜測,那現在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不會有半點錯,不然一個女人深更半夜跑到男人房間能幹嘛!關鍵是!方彥還給她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