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像穿過的舊衣服一樣-他們甚至連分手都沒說,她就這樣靜悄悄地離去,怎麼甘心?他又去了她的出租屋,騙外面開鎖的師付把門打開,看到她的東西還安靜地躺在那,莫名地安心了。

冷梓君坐上了去北京的飛機,在他第N天徘徊在她的小屋前仍不見燈火的夜晚,他靜靜地在門外坐了很久,於是立馬回去收拾衣物直奔機場。來到黎旭晨的學校,他拉住了一個學生模樣的男孩問,才知黎旭晨藥物中毒,生死悠關。

還沒走到黎旭晨的病房,就看到走廊外面嘰嘰喳喳吵鬧聲一片,還好警察在邊上喝令要求安靜以便調查,被推擠在牆壁上的女人終於鬆了口氣,扒開人羣從裡面出來,看到已經走上來的冷梓君,她倒吸了口氣。

“黎夢晨,女,25歲-對方說你撞倒她沒扶還逃逸,導致她小腿骨折,現對方要求你付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還要給她陪禮道歉。”

黎夢晨坐在某派出所,看看一邊的冷梓君,又看看做筆錄的警察,不知如何開口。她冤枉啊!真是好心沒好報,本着憐憫之心給倒地的老人扶起,並讓她靠牆而坐,又爲她打電話聯繫子女,然後才匆匆來醫院照顧弟弟。

因爲時間尚早,來往行人也寥寥無幾,加之都是匆匆過客,她不能舉出有力的人證,這一帶又沒有電子眼,讓她上哪找證據。

“我沒有撞倒她,也沒有證據來證實。”

“那麼我很遺憾,恐怕你得爲你的行爲付責任。”一箇中年的警察如是說。

“難道就這麼草菅人命,糊塗定案?”黎夢晨憤怒地叫道。這是哪跟哪,新社會的朗朗乾坤也有葫蘆紳判斷葫蘆案,還是當下這種衰微的世道已經退化的面目皆非,這讓她有種深深的恐懼和哀輓。精神是物質的衍生物卻又獨立於物質而存在,可眼下的世界卻是樓見其高,物見其豐,而精神與道德已經遊離於這個社會的邊緣,正在慢慢的蒸發。

警察安撫了下她的情緒,並給了她一些建議,最後說如果這幾天之內找不到人證證明她的清白,她就要出錢給那位傷者醫治。

坐在邊上的冷梓君從頭到尾沒有吭聲,等警查做完了筆錄,他拉起她的手,輕輕地環着她的肩頭,剛準備走出大門,對方家屬攔住他們的去向,“你得先給錢醫治老人,你們是外地人,萬一跑了怎麼辦?”

冷梓君看了眼夢晨,從口袋裡掏出支票,走回剛纔那警察的辦人室,“這是十萬,如果是她撞倒傷者的,多餘的給她當營養費什麼之類的;如果你是訛詐,你得雙倍陪償。”

他把支票放在那人的面前,又說:“籤個協議,也請警察先生當個見證。對了,還要去公證。”

對方當然不籤,警察也不願捲入其中,說這種沒有科學見證的舉動實在跟對天發誓賭咒之類的是一樣無聊。

“怎麼會無聊,我準備鉅額獎賞找證人,誰能把當天的情況原本地說一遍,我給二十萬。無論結果如何。”他很鎮定地說。

“你這是花錢買人做僞證。”對方指責。

冷梓君用鼻子哼了兩聲,沒有迴應。當然對方也沒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他的好處從來只是明着給。

在派出所回來的路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別這樣看着我,因爲我信你。”

“一個連乞丐都會同情的人是不會做那種不道德的事的。”

“你的手機怎麼回事?還有你弟弟怎麼會藥物中毒?”

“算了,你不回答我也猜到了。”

“你太自大了。”

“終於肯跟我說話了。”

“我手機被人扒了。弟弟的女友手機也是被人偷了,剛好又趕上她生日,這個傻瓜瞞着所有人去做藥物試驗,你知道的,新研製的藥物是還沒投入市場的風險待定的藥物,說穿了就是人體實驗……”她的聲音有輕微的發抖,手掌也是冰涼的。冷梓君把她的手緊緊地裹在自己寬大的手掌裡,放在脣上輕輕地吻着。

他總算明白了,跟當年的他一樣孤勇,爲愛無所畏懼。

“如果多餘的藥物不能從身體排盡,我怕會-----”

“不會有事的,什麼事也不會有。放心吧!”

醫院裡,那個‘他的女友’眼淚汪汪地坐在病**邊,看到她們進來,她站了起來,叫了聲姐姐,又看了看冷梓君。

“醫生說過,身體各項指標都恢復了原樣。”周念念說。

黎夢晨點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並讓她先回去,還有課呢。可無論她怎麼說她就是不回去,並說這幾天她晝夜不離地照顧旭晨太辛苦了,還是讓她回去休息。

冷梓君看着那張面黃肌瘦的臉,像嫣了的花一樣,的確沒有精神,不等她回絕就說:“走吧,別打擾人家小兩口。”

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上哪?”

“廣告公司。”

“?”

他們到了廣告公司,打了許多條橫幅,內容是當天老人倒地的原委,並當真懸賞二十萬。

這惹對方非常不滿,抗議說這是用錢買虛假的僞證。並把她告上法院。

而他的回答乾脆利落,“只問經過,不求結果。”

“那你是浪費錢財。”黎夢晨並不認同這種招搖的舉措,但是如果可以不用錢就能洗清自己的罪名這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錢財可以浪費,名譽不能受損。”

他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眼睛,“在我心裡你是雪一樣潔白的女孩。”

除了感動,她無法言語。

弟弟的身體無礙後出院,她囑咐他要注意的事項,一遍又一遍,最後他乾脆說,“姐,你別回去了,就在我身邊當陪讀吧!”

“我是沒問題的,只怕有人嫌我礙事。”

邊上的周念念臉紅透了,黎旭晨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到一邊悠閒着的冷梓君,一個狹促地想法蹦上心頭。

“只要姐夫捨得,我不介意有盞燈。”

夢晨聽了‘姐夫’一詞,訕訕地笑了;冷梓君道無什麼古怪表情,他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好像對那個稱呼很是受用。

“北京,我的愛,就這樣回去了,真不捨得。”

“捨得也不行,我們還正吃官司呢。”冷梓君提醒她。真是當頭一棒,把黎夢晨從陶醉中打醒。

官司的事,冷梓君表現的不太上心,他每天照例帶着她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穿梭。黎夢晨很愜意地隨着他吃喝玩樂,看着來去匆匆的行人面無表情地趕着上班、下班、乘車、購物,又看着悠閒漫步在步行街上爲她手提袋子的男人,不真實的感覺再次襲來。早晨的陽光透過晨霧落在她的眼睛上,令她看東西更是飄飄忽忽。

“你的愛還不捨,我們就再玩幾天。”

“還玩?官司還沒結束。”黎夢晨說的有些小心奕奕。

“當然。官司你不必操心。”他已經找了代理人,當地有名的律師。

啊,雖說她是導遊,除了帶隊,她還從沒以遊客的身份出現在北京的名勝古蹟,那醉人的香山紅葉、可以憑湖眺海的頤和園、巍峨莊嚴的故宮,當然還有她走過無數次的長城----

在接下來的日子,惷光明媚,百花齊放,百鳥爭鳴。他們或牽手漫遊或追逐嬉戲或登山比賽,置身於人氣蓬勃的人羣中,他們相處得比之前更隨性更有朝氣。

“真是老天沒長眼,我一個導遊竟然連你這種養尊處優的公子哥都走不過,沒天理呀!”

她扒在**上,全身痠痛,頭昏腦脹。

“我這個公子哥可是百鍊成鋼刀槍不入的,不似現在社會上那些泥塑的雕像,經不得一點風吹雨打……扒着,別動,我給你按摩。”

一雙溫潤的手掌在她後背肩膀來回按摩,大小適中的力道讓她疲憊的身軀得到最大限度的放鬆,她有些昏昏欲睡。

“你一直戴着這個項鍊。”

“是啊,從來沒離開過。”

那些多麼苦澀的夜晚,她總是靜靜躺在**上,瞪大眼睛,空洞的沒有聚焦,思想早就隨着漆黑的夜晚看不到油走的方向,只是茫然地用手一遍又一遍地撫摸着這串珠子。這是他唯一留給她的紀念。

長久以來,她的思念就像這串珠子一樣,用時間和記憶拼成的色塊總不斷上演着他的容顏和聲音,時時刻刻在她面前晃悠,於是某天夜裡她把珠子摘下,以爲摒除外界的干擾就可以讓自己忘卻的心安理得,可是,她錯了,有些植入靈魂的東西不是外物可以消除的。

於是,她失眠了,也明白了,世間沒有什麼東西在人們失去之後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但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北京的香山的確名不虛傳,在這春天的季節,遊賞之人並不是很多,頭頂烈日,腳踏盎然碧綠,看着星羅棋佈的亭臺樓閣,想像當初皇家氣派的奢華與莊嚴。

意境幽幽,心情輕快,冷梓君和黎夢晨一路手牽手走在這夢境的田園裡,不時還碰到其它花前月下的小情侶。

真好,就這麼過日子!

夢終有醒的一刻,收拾行李她們回到上海。在冷梓君的強烈要求下,黎夢晨又重新回到華威,並且住進了他的別墅,在朝夕相處時刻碰面的公司裡,舊時的同事不時地在背後議論,連當日知些內情的某些部門經理也大跌眼鏡,世事難料,命運奇妙!

穿戴整齊,黎夢晨匆匆在鏡前審視自己,把不該被人看見的印跡用衣服絲巾和粉末遮掩,看着看着不自覺地嘴角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就這樣傻愣愣地看着鏡中的自己,甜蜜的感覺已經無需向人昭示,它已經滿滿地溢了出來。

“親愛的,你笑起來真好看。”

樓下的冷梓君何時進來她都不知道,只沉浸於自己甜蜜的夢境,它起於何時,生於何處,已經不得而知無從考證。她只想緊緊地把握住現有的溫暖,那是一生一世的依靠,是她長久以來的希冀,當現實破碎,山河不在綺麗,這個還未結果的小花蕾就胎死腹中。她恨過,併發誓永生不再相見,可是愛情如同咳嗽,越壓抑越反彈,在積壓到一定程度它就噴薄而出,當初所有的誓言都是風中絮水中萍。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依舊微笑,並在心裡感念,感謝命運,在分別五年後仍把他送到她面前-

一雙強健有力的大手繞過她的腰,她溫柔地輕靠上去,把所有女性的愛與溫柔演繹的淋漓盡致。主動吻上他的臉頰,在他耳邊呢喃:梓君,我愛你。

“你說什麼?沒聽見。”他耍賴。

“我愛你。”她想撤出他的纏繞,認認真真地說一句情話。

“嗯嗯”,顯然他並不打算放過她,剛纔也不是沒聽見,只是想聽從她口中吐出的那三個字。他抱着她的手緊了又緊,脣把她的絲巾弄得亂七八遭,昨晚那綺麗的夢又刺激了他的感官,一道又一道暗紅的痕跡-

“別,上班遲到了。”

“我是老闆不用扣工資。”他吱吱唔唔斷斷續續地說着。

可想而知這樣明媚的早晨絕對是供人暇想的,當他們珊珊來遲地出現在公司穿堂而過,所有人都緊盯着他們十指交握的手。

“真命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這麼高調,生怕別人不知道。”

“命運青睞有準備的人,我老早就看出她的不老實了-----”

後面的女人還在嚼舌根,說着本與自己一樣起步出身的黎夢晨就大倒酸水,這妒忌是人人可畏的。

“酸夠了嗎?有本事也找一個。”小美笑米米地啓動兩瓣紅脣,皮笑肉不笑地說。

“小美姐,我們是在說你們命好,羨慕你們而已,沒別的意思。”大堂的新進小妹盈盈趕緊解釋。

小美看着她們,面帶微笑,一扭頭,步履輕緩地走向電梯,同時用手輕摸肚皮,那裡已經高高凸起。

“我的祖奶奶,都這時候了你還走東串西,你家那護駕的呢?”

黎夢晨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小美,笑臉岑岑地念叨。

“他開會呢,出來溜達一下,感受下自由的空氣。唉,好久沒逛街了,我們去掃貨吧。”小美兩眼放光,彷彿已經透過街上的櫥窗看見了她的獵物。

“別害我,我不想當罪人。”

“誰讓你當罪人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個時候敢過來串門的除了她們的董事長還能有誰?小美看見冷梓君嚇得直伸舌頭。倒是冷梓君看見她出現在夢晨的辦公室有點意外,那傢伙把這個孕婦看得比坐牢的還緊,連放風的時間都盯梢。用慕白的話說全天候監視跟蹤陪伴,用小美的話說她簡直成了危害國家*安全的全民公敵,沒有人身自由,沒有隱私。

“你的這份罪別人求都求不來。”黎夢晨曾不無羨慕地說她。

“聽到嗎?冷董事長,你還不加油?”小美對在場的冷梓君說。

冷梓君看着夢晨,斜睨着眼,那懶懶的面上掛滿了打從心底溢出的微笑。怎麼可能不加油,日夜加班,但這種事,只能順其自然。

“你們要出去逛街可要小心點。”冷梓君對着那個孕婦就搖頭,最後在被她聒躁到忍無可忍之後免強同意,但他叮囑了一遍又一遍,說要避開擁擠,只能到大商場去挑東西。最後小美厭其煩直接說他得了更年期綜合症他才白了她一眼走人。這個狗仗人勢的小美。

外面豔陽高照,黎夢晨和小美倒也聽話,專挑百貨商場逛,人少貨好又清涼,小美掂着個肚子,東逛西走,大包小包,把積攢多日的精力和癟屈都化在這豪邁的痛快的揮手之間,卡於是嘀嘀地叫,她老公的手機則不斷來短信提示,坐在辦公室裡那風吹不着雨淋不到永遠也不會熱的地方卻也讓他心臟狂跳。

終於停靠在十樓的西餐廳,她們挑了許多好吃的,尤其是對孕婦有益的菜餚。黎夢晨一邊挑一邊問這個要麼,那個如何?小美則兩手扶腰一臉紅光地眯着眼,連聲說隨便隨便不忌口,就在侍從轉身要走時說要挑些辣的菜,免得沒味道。

一頓飯悉悉索索地吃下來,兩個人都吃得肚大腰圓,可把小美撐得,連路都走不了。可能是辣子的緣故,她有些不太舒服,就在餐廳裡休息一會。可休息的結果並沒有使不適減緩,也不知是胃裡傳來的絞痛還是子宮傳來的陣痛,總之她挺了個大肚子在椅子上申銀把黎夢晨嚇壞了,於是連忙把她送醫院並及時給慕白打電話。

黎夢晨站在醫院的走廊上看着外邊寬闊莊嚴的庭院,來來往往的人臉上是喜悅是寂寞是憂傷是哀痛,高大濃密的法國梧桐樹葉投下陰影在他們的臉上,形成了各種不同的表情寫真。笑,是那麼天真可人,哪怕那一葉梧桐翩然落下也絲毫沒能影響他的燦爛,母親的懷抱總是最最溫暖的。孩子扒在母親的肩上,兩個碩大的眼睛亮而明媚,那溫溫的笑直沁入她的心坎,撩撥着她深埋心底母性的光輝。

男人泊好車走近她們的身邊,接過她手中的孩子,並輕輕摟了下女人爾後放開,他給予她的笑容是溫和淡定和鼓厲,但看在夢晨眼裡卻是分不清東南西北。突然她有股想哭的衝勁。

她拿出手機給冷梓君打電話,按了幾個數字又放下手機,目光呆呆地隨身着樓下的身影移動。

小美在慕白的陪伴下做了各種檢查,醫生給的答覆是吃得辣胃驚鸞並且也是大概累到了,讓她注意勞逸給合,每天步行的路程和速度不宜太長太快。小美一一點頭,態度十分誠懇。慕白則在同行的嗤笑下面皮發脹,大概都紅到耳根子來了。有誰聽說孕婦逛街逛到進醫院的麼?大概他老婆是第一個。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夢晨依舊每天笑對冷梓君,上班下班買菜饒飯。四目相對,仍然你儂我儂,情意綿綿。冷梓君沒有什麼起伏,只是每天在她看不到的時候靜坐,眉宇間的愁緒透過淡淡眼神長嘆一口氣,夢晨知道她還是沒能住進他的心裡,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對她開口的呢?

夢晨做好飯,一盤盤嬌豔青翠香飄四溢的菜擱在餐桌上。

“吃飯了,梓君。”

他洗好手,坐在桌旁看着她忙進忙出,身上那件小碎花圍裙被擱置在椅子背後,神態淡然清雅,又恬靜滿足,這種溫暖小家的溫柔之情溢於她周身散發出來的家庭主婦的勤勉與祥和。

冷梓君一把拉過還愣在邊上的她,緊緊地抱着。這種小孩粘糊狀他已不是第一次了,但這種熱切沒有繼續發酵成情愛的**還只是近期開始的。他的雙臂結實有力,只緊緊地箍着她,把頭貼在她的腹部。夢晨有點驚訝,但她明明感知到他的害怕,太過安靜只是暴風雨的前奏。

他們就這樣純潔地相互擁抱了好長時間,直到肚子抗議。

在杯子裡倒了些許紅酒,碰杯互敬又相互爲對方夾菜。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幹了。夢晨媚眼如絲又悽迷低沉,她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着冷梓君,她在等他攤牌。

與其稀裡糊塗地快活,不如明明白白地痛苦。她常用這句話自我安慰。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什麼是站着說話不腰痛。這麼尖銳的刺痛,是要把心都剜掉的。她做不到。因爲害怕,她不敢去探明真相,至少這樣可以在他身邊多些時間,多吸取些他身體的溫暖,以至夜夜她都抱着他睡,把頭貼在他的心窩裡。

曾幾何時,那個驕傲不屈的黎夢晨變得這樣自卑沒有自我。這不是她生活的定義,不是自我寫真。

那就讓暴風雨來的猛烈些吧!吹走她的情絲,斬斷她的幻想。每天油走於得失之間的徬徨,還要於人前假笑做作,她都要瘋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痛快點,早死早超生。

冷梓君把瓶子裡最後的那點酒倒進杯子裡,頭一昂,一飲而盡。

一把抱過還在等暴風雨來的夢晨,暴風雨真的來了,以秋風掃落葉的狂勢,不容她有任何的反抗和猶豫,藉着酒勁,把她壓在沙發上。那柔軟的沙發是她平時不好意思的地方,總覺得太過張揚和沒有自律。今天在酒後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沒有自律了。

冷梓君的酒量是頂好的,酒品也是沒的說的。她這會躺在他身下還在想他到底是怎麼了?偶爾應酬之後帶着酒意他也總是溫柔的,就算會情到深處無法自控他也儘量照顧她的感受。這哪是做-愛,說是發泄會更貼切一點兒。

他吻過她的眉眼,脖子、鎖骨和胸膛,兩隻大手不斷在她身上摩娑。他的眼睛微眯,動作粗魯。對於她身上的那條真絲長裙是毫不客氣的,那嬌氣的布料還沒有完全發揮人生價值就夭折了。

黎夢晨皮軟地躺在沙發上,原來暴風雨之夜是這樣的。

一隻手伸過來在她俏挺的鼻尖上捏了一下,“看來我有待加強,在視覺效果這麼好的地方都不能令你全心全意,那真是我的罪過。”

說什麼呀,她臉紅得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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