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梓君把夢晨扶坐在沙發上,身上的污穢物不堪入目,對於冷大總裁這種內外兼修的男人來說,實在難得見到這種‘色’香味俱全的‘女’人。
脫下外套,直接把它丟在地上,又三下五除二地剝了她的衣服,扶着她進洗澡間。那小的可憐的地方,四隻腳都無法並排安放。
當‘花’灑的水瀉在她的身上,也打溼了他的‘毛’衣。夢晨在夢境裡油走,在水與火的世界裡煎熬,‘混’合的酒液讓她不知身在何處,尤如‘混’沌的天地初開,一片茫茫,是水?是酒?還是淚?無力承載太多太重的心理壓力,她把身邊的浮木當作救命的稻草,摟着他的脖子,把頭貼在他的‘胸’前嚎啕大哭。
“爲什麼哭?"; 他扶‘摸’着她的背輕輕地問。
沒有迴應,只是盡情地哭,其中是否五內俱結、肝腸寸斷只有她自已知道,也許此情此景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對昔日之人的留戀還是爲自己的初戀悲哀?
也許都不是,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可以淘盡一切。專情的下場往往帶着絕望,沒有告別昨日,怎能迎來明天?
一動不動地扒在他的身上,章魚般的爪子還似吸盤般牢牢地緊箍着他的脖子。
她睡着了。他嗤笑一下,用浴巾在她身上裹着,把她抱上**。
看着她青‘春’依舊風華正盛的面龐,已不見當年的羞澀和明媚,有的只是倔強和淡清,也許還有對命運不屈的苦苦掙扎。
“爲何?”
他對着熟睡的她輕嘆:世間本污穢腌臢,所有的東西都是櫥窗裡的風景,一個轉身就物是人非,在這物化的年代,高度發達的社會已經讓人‘精’神喪失,連人的價值都用金錢的多少來衡量,社會把我染黑,而我就這樣把黑暗的心思用在你身上,難道不是?
房間裡沒有暖氣。他裹着浴巾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又坐在**上看着這個他從不瞭解的‘女’人。
靜靜地看了多久,他也不知道。拆開那封信,兩頁寫滿雋秀的行書躍然紙上。
親愛的夢晨:
請充許我這麼呼喚你,第一次鼓起勇氣想與你直面告白,仍按不住心裡的怯懦,山裡的孩子,你知道的,那個曾經每天有事沒事都用眼角餘光跟隨你的男孩,只敢躲在光與影的後背默默地偷窺。
………
黎明遠
XX 年 XX 月XX 日
親愛的夢晨,他讀了這個開頭,就感到一條‘毛’‘毛’蟲爬上他的‘胸’腔,使他呼吸不能順暢。但僅管不舒服,他仍然把她的隱‘私’看了個乾淨。這麼煽情的表白,果敢的決擇,隱忍的奉獻,他知道那個叫黎明遠的男人一定是個真男人。他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
天真的很冷,他抱着那個眼角尚有淚水的‘女’人,靜靜地感受她的呼吸。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莫名地變成了一種安祥地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