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和他往來。”

黎夢晨嘿嘿一聲冷笑,“真可笑,你們爲什麼不直接要求冷梓君不要來騷擾我,卻是捨近求遠又是給錢又是治病的不覺得虧大了嗎?”

來人自嘲了一下,說:“要是可以跟他講得明白,你覺得我還有跑一趟的必要嗎?”

“……”

“你回去跟冷夫人彙報,就說,我要錢會跟冷梓君開口,要多少相信他都會給,那區區一百萬不足以塞我牙縫,當年我受了那麼大的委曲孩子都沒了我怎麼可能善罷干休,你叫她死了那份心,我是不會主動退出的,當然,如果她給我一千萬也許我會考慮考慮。”

來人兩眼一眯,眼中的那份凌利毫不隱藏,隨即聲線一沉,“你不要太過份,只怕到時偷雞不成還蝕把米。”

“那咱們走着瞧。”

“你弟弟大概不知道你的事吧!”

“他若知道,你就走不出我家了。”

黎夢晨揚起臉,對他作了一個試試看的表情。後來黎旭晨問他姐怎麼回事,黎夢晨說,她男朋友家的一條狗吃錯藥了。

“男朋友?”

“你拿碗片戳傷的。”

終於過年了,這萬家燈火舉國歡慶的日子,夢晨姐弟也買來了煙花爆竹,他們慶賀爺爺終於熬過歲末年關,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煙花衝破黑暗的夜空直上圩黑的天際,‘嘣嘣’,光彩流璃,瞬間妝點了單調的夜空,噝噝燃燒殆盡的煙火就像一顆顆璀璨的流星,芳華畢現。

☆、第三十七章

三十七章

回到屋裡姐弟倆看過爺爺,各自回屋。拿起手機,已有六個未接電話,一個是小美的,一個是英子的,還有一個是沈傲君的,其餘都是冷梓君打來的。

一一回過電話,道過新年吉祥恭喜發財好運連連之類的祝詞就掛了。可冷梓君的電話,她不知如何回覆,說什麼呢?還是算了吧。最終發了條短信祝他新年快樂。

冷梓君的電話很快就來了,說了些新年快樂之類的祝語,問她有沒有放煙花,爺爺可好。夢晨一一作答,一切皆好。

絮絮叨叨,說了很久,最後沉默了,夢晨以爲他要掛電話了,誰知他冷不丁蹦出一句話:“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了。”

“不知道,也許不回上海了,我想離家近點的地方……”

沉默許久,他幽幽地吐出幾個字,“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她坐在**鋪上發了許久的愣,淚水竟不知不覺盛滿了眼眶,‘我知道了’這四個字有如千鈞之重壓得她透不過氣來。昨日的承諾還餘音嫋嫋尤覺在耳,可突然有如海灘的沙雕,冬日的晨霧,秋天的落葉,只消外界無形的推手輕輕碰觸就飛灰煙滅神形俱碎,剎那間跑到九霄雲外無影響無蹤。所謂的愛,於她不過是徒有的希冀,於他不過是單調人生的調料,可有可無,只要懷裡有溫熱的軀體-

她趴在**上淚如雨下,用牙齡緊緊地咬住被角,一任淚水橫流而不出聲。她用被子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忍不住嚎啕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睡夢中那清清淺淺院中桃花繁華似錦,風一吹就紛紛揚揚有如紅雨,那漫天紛飛的桃花在如沐春風的空中伴隨她一起翩翩起舞-----

眼角含着淚水笑醒了,花自漂零淚自流,不過是一枕黃粱一場夢。

正月初一,夢晨強顏歡笑,起來‘開門’放鞭炮,舊歲已除新年伊始,萬向更新,她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

打開大門,一張喜慶又略帶憔悴的臉在大門打開的空白處漸漸拉大,又漸漸朦朧,是的,她紅腫的雙眼還來不及修養生息又變成了流淚泉。撲簌撲簌的淚珠打在羽絨服上發生新年的第一支清唱,就這樣傻傻地看着他,忘卻了手中的鞭炮,還有在冬日寒冷的氣息中凝成的冰霜,不敢出聲,似是不信這眼前的景像,生怕驚醒這夢中千迴百轉的偶得……

爲她拭去惱人厭的淚水,輕輕擁她入懷,就這樣靜靜地立於新年伊始的清晨,周遭此起彼伏的爆竹聲於耳只是飄渺於雲端的清風,彷彿世間萬物蕩然無存,他們是遺世孤獨的難兒,緊緊地擁抱以汲取對方身上的溫暖。

黎旭晨站在自己的門前看着這新年的第一場驚,的確,他駭得有些過了,門未開來喜鵲叫,怪不得姐姐偎在他懷裡感動的哭了,要是她突然魔幻般地出現在他面前,估計他也……

“你什麼時候到的?……”

冷梓君幫她把鞭炮鋪平,點燃,這嘣嘣的響聲招示新年的吉祥喜慶。

“怎麼沒看到爺爺?”他看着她笑米米地問。

“天太冷了,爺爺躺在**上。”夢晨猶豫地說着。

“我去看看爺爺。”

他說着兩眼看向夢晨,示意她前面帶路,嘿嘿,狡猾如他,一會兒看她如何介紹。嘿嘿,聰明如她,一會兒看她怎麼介紹他。

“爺爺”,他們輕喚。爺爺的眼睛露出一絲縫,沒有什麼光芒,看着夢晨。

“爺爺,這是您的主治大夫,這次趁春節有空溫馨回訪。”夢晨不顧身邊人抗議的眼神,硬是含羞帶笑地紅着臉對爺爺撒謊。

“他叫我爺爺了……”爺爺歡喜的氣息中夾雜着疲憊孱弱,聲調是病人慣有的低沉,眼珠也轉向冷梓君。

“爺爺,新年快樂!這是您的新年禮物。”冷梓君從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雙手奉上,爺爺卻不能伸手來接。

冷梓君看到他微動的嘴脣,枯黃的面頰,有些悲上心頭。時間於人,真像手中的流沙,如此匆匆。

出了爺爺的房間,黎夢晨心底有如五海翻騰,悲切難當,只是當着冷梓君的面,不便流露太多。於是走進廚房做早餐,粥依舊是稀薄的。

“爲什麼不告訴我?必須跟我算得清清楚楚嗎?”

“我不想欠你太多。”

“你從沒欠我什麼,相反,是我欠你,欠你一個說法,欠你一條命,還有欠你一顆心,現在我回來,把欠你的東西全帶來了。”他說的至真至誠,那雙眼睛直盯着她的面龐,令她無從招架。

夢晨知道他所指何事,但往昔的悲痛不適宜新年第一天來翻,她打了個手勢止住下文,並盛了碗稀飯放在桌子上,又盛了碗遞給他:“很簡單的早餐,你吃得慣嗎?”

冷梓君接過碗,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很香,純天然的綠色食品。”

來到飯桌前,上面已經擺放着幾種乾糧,他沒見過,應該是當地特色。夢晨沒有陪他,只有黎旭晨在一邊吃粥一邊用眼睛悄然警剔地斜瞄。

“有什麼問題你都可以問,我會滿足你的好奇心。”

被人看穿一定會不大舒服,黎旭晨也尷尬,他聳聳肩很嚴肅地說:“我很好奇你是以何種手段俘獲我姐的心的,在我意識裡,她是個萬夫莫開的勇士。”

“不用懷疑她的意志,我只是幸運遇她的極時。”

黎旭晨自始自終緊繃着臉,此時他並不知眼前這個男人就是當年那個害他姐的人,但顯然這個成熟的男人身上所散發的氣質足以讓他忐忑。

“你怎麼認識我姐的,你是真的喜歡她嗎?還是你認爲你的這身行頭和身家可以有玩的資本?”黎旭晨的字裡行間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看着眼前這個稚氣未脫的男孩,那口口聲聲的警告毫不掩飾,一時不知怎麼回答。見他沉默,黎旭晨的拳頭都捏緊了,她絕不允許姐姐再受傷害。他滿臉的慍怒自然沒逃過冷梓君的眼睛。

“有人做媒的。”

黎旭晨聽了這個荒唐的說話一時沒反應過來,繼而是不置信地笑:“沒想到當今社會帥哥美女竟然淪落到相親的地步。”

“我已經過了玩的年齡了,我是認真的。無論你信與不信,我本沒有義務向你解釋,但你是夢晨的弟弟。”

如此傲慢,黎旭晨不喜歡,但只要姐姐喜歡,他又怎會去介意他的傲慢與信口胡謅,只要不傷害姐姐。而且他也沒有挖人隱私的僻好。

夢晨喂完爺爺吃稀飯,碗裡還剩大半。出來正好看見弟弟桀傲不可侵犯的臉,一時詫異。

“你們在談什麼?”

“哦,姐,你們是相親認識的呀!”

“相親?哦,是的,只是中介費太貴。”夢晨淡淡地說。

中介費?黎旭晨不知作何理解。很奇怪地看看他們倆,冷梓君一臉平靜,還在優雅地吃着稀飯。

“飽了,味道真不錯。”推開面前的碗,他來到廚房打了碗粥輕輕放在她的手邊。很不習慣在弟弟面前與男人如此親近,一時不知該不該接。

“不接,該不會是想我喂吧!”

聽到這話,夢晨哪還敢猶豫,搶過他手中的碗,紅着臉快速地喝了起來。不得不感嘆他皮的厚度,連旭晨都被燃燒了起來。

夢晨的家陣舊簡陋,條件艱苦,只有三個房間,當晚,冷梓君和黎旭晨睡,依舊是盤根問底的追查,最後化作一句深深的懇請:

“不要傷害我姐。”

“不會,永遠不會,你放心!”

門外闢裡啪啦的鞭炮聲掩蓋了他輕淺的聲音,回答的乾脆又堅定。

第二天,他們就把爺爺送進了醫院,之後是每天例行的檢查和吊水,夢晨和弟弟陪伴左右,冷梓君也天天探視。

轉眼就是初七,冷梓君要回上海了。

“梓君,謝謝你!只是我沒法--”

“永遠不要跟我說這些,你知道我的心。”他輕輕地擁她入懷,在她耳朵裡呢喃:“感謝上蒼再次把你送到我面前。”

轉眼冷梓君就回去了十多天,但每天都堅持電話問候爺爺病況和她好不好,並囑咐她要照顧好自已,如有什麼困難一定要告他。夢晨依言說是。之後是旭晨開學,他本想向學校請假照顧爺爺,夢晨不允許,而且馬上就要參加什麼考試了,功課很緊。

夢晨站在爺爺的病**前,看着日漸萎蘼的他,即使是現代發達的醫療條件也沒能挽救他的生命,在時間的摧殘下人是那麼的脆弱和無奈。終於在一個煦風拂面的春晨安詳地辭世,面帶微笑,靜靜地睡去。

夢晨沒有告訴弟弟,還有一個星期就考試了。她默默地操辦着後事,無喜無怒,無哀無痛,很平和地與宗親鄰里商量着如何把事情辦妥貼。黎明遠也向學校請了假過來幫忙,當他看到瘦似黃花的夢晨,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只緊緊地握着她的手,四目相對,壓抑之下的痛苦他怎能不明白?

冷梓君老遠就看到了這幕,驟停之下的腳步大步流星地走來。

“晨晨-”

她應聲望去,看到冷梓君的同時已經把手從黎明遠的手中抽回。

“梓君-”餘下的話全梗在喉嚨裡。

冷梓君輕輕地擁抱了一下她隨後放開,不動聲色地打量着黎明遠,後者也同樣盯着他看,周圍的宗親鄰舍也都好奇地往他身上瞅,那探索的目光讓他好不自在。夢晨爲他們相互介紹,可想而知在他們心中漣渏是陣陣波圈。

偏遠的山村對人踏往另一個世界的儀式是極尊重和繁瑣的。按着彝族的風俗習性,爺爺是火化之後徹底升了天,其間殺牛宰羊,喝酒跳舞,請畢摩念指路經,黎明遠按排的井井有條。遠近家支都對這個孩子點頭稱讚。“明遠這孩子是個好人選。”

冷梓君默默地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確,這裡,他幫不上一點忙。

後事完畢,宗族親友散去,她把自己鎖在爺爺生前睡的房間裡,整天整夜,她跪在爺爺的**前懺悔,無聲息地哭泣。沒人知道她平靜之下的心多麼哀傷,那是他曾認爲的今生唯一的依靠。

冷梓君敲了很久的門,仍沒有動靜,最後他發狠地說:“晨晨,再不出聲我就破門進去了。”

他果然是揣門進去的,客廳微弱的燈光射進漆黑空洞的房裡,一尊冰冷的雕像跪坐在地上,耷拉着頭,長長的頭髮拖在地上,雙手撫撐着腿上,歪斜斜地半倒在地上。

一把抱起她,冰棍似僵硬的身體說明她已經保持那個可拍的姿勢好久了。把她抱到**上,用兩**被子捂,她還是止不住地打抖,他爬上**,緊緊地抱着她,把她的雙手放進他的**裡面,就這樣久久地抱着。

醒時,她已經不能走路了,踝關節移位,韌帶受傷,前些天裡外操勞,還要跳喪舞,硬是強撐着。

單腿跳到屋外的院子,採了幾片萬年青,放在火上烤,包好藥末捂在踝關節受傷處,很痛,她硬是咬着牙沒叫出來。但臉上扭曲的肌肉和眥牙裂嘴的表情可見一斑,那眼裡發出的目光讓冷梓君一輩子也忘不了,是堅強與殘忍的混合,他在商場上閱人無數,沒見過幾個這麼狠的。是的,明確地說,可以對自己這麼狠的人,其意志是無堅不摧的,那麼要做一件事,他會隨着自己的意志走下去,而不會在乎過程的艱辛。

他突然有點怕這樣的夢晨。

☆、第三十八章

三十八章

冷梓君陪夢晨來到北京,弟弟的反應果然像她預測的一般哭天搶地傷心欲絕。此時考試結束,黎旭晨就紅腫着兩隻鮮紅的眼睛和姐姐回到四川,臨走時夢晨看到一個女孩離他們不遠不近一臉哀思地盯着他們看。

回到上海,已是一個星期之後了。

冷梓君老早就來到火車站,看着滿臉疲憊又有些臘黃的她從車上下來,手裡依舊是那個老舊的提箱,正與車箱地面磨擦發出吱吱的聲音,從火車的踏板階梯下來時,她用力地提起箱子,把它拎到了地面。

他上前從她手裡接過箱子,另一隻手拉着她的手,在緩慢的人羣中漸漸溶入,成爲往來匆匆的南北之客。

坐在車上,她閉目養神。車子在寬闊的公路上疾馳,而她此刻是不會去在意它將駛向何處的。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都會緊緊相隨,是的,她是這麼想的。如果之前的表白只是承諾,那這次爺爺的身後事他則是用行動證明了他的決心。只是有些事,需要更有力的證明。

“肚子餓了吧。”

他問,一隻手從方向盤上撤下,輕輕地撫摸她的頭髮。

“嗯,有點。”

只是有點兒,那好吧。

車子直往他的別墅駛去。

她的臉微微有些發紅,擡頭遲疑地看着他,恰巧他正低頭欣賞她的不自在,四片脣瓣就牢牢地粘在一起,車箱的溫度陡然上升。冷梓君長久的**在瞬間點燃,他側着身子,把夢晨緊緊地壓在椅背上,此時的呼吸於她來說都是奢侈的,直到昏沉地換不上氣,他才把她放開。

進了房子,他讓她在沙發上休息會,自己就走進了廚房。

她慢慢地站起來觀賞着幾近完美的房形,光亮的四壁,多麼漂亮和諧的裝飾。直到現在,她還一種雲裡霧裡的感覺,她怕這種夢境太過真實,一旦習慣就會依賴,那從雲端墜下的痛苦她比誰都明白,無力去承載第二次。

“想什麼?”

一碗熱騰騰的煮麪條出現在她面前。

“就一碗?”

“怎麼,不夠?”

“夠了,那你呢?”

另一碗麪出前在桌上時她才知道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但顯然冷梓君不那麼認爲,至少他知道她是關心他的。

兩個人很默契地吃着面,很快,她碗裡就空了,比他還吃得麻利。冷梓君看她吃麪的速度,就知她剛纔說的‘有點’是多麼委婉,也許她向來如此。

夢晨收拾着碗筷,冷梓君從背後抱過來,他把頭擱在她的頸窩裡,不斷地來回磨蹭,那長長的頭髮在他臉上磨娑令他格外舒服。

沒有迴應他的熱情,夢晨轉臉看向他,她臉上的表情複雜的不可名狀,但明顯的抑鬱他能讀懂。

瞬間熱情的火焰被心理強勢地拉下,他用手爲她梳理了下發,輕輕拍她的背說,上樓睡會,這裡我來。

夢晨咬咬牙,不再理會這些鍋碗瓣盆,她洗淨了手,就上樓去了。

可她哪能休息啊,左右不是,簡直是種折磨。難道就這樣了?**?那怎麼行?她愁眉苦臉地來回踱步,從爺爺之喪痛中陷入眼前的‘**’之哀愁中。

“不要折磨自己,草木一秋,人生一世,這是自然規律。”

冷梓君不怎麼會安慰人。他把她扶坐在椅子上,她卻並沒有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而是順着椅子的腿沿往下滑,坐在了地板上,把頭靠在椅子的沿邊上。

他陪她坐下,把她的腦袋扳過來靠在他的肩上,任時間悄悄地流走,他們就這樣一聲不吭。

“我們該怎麼辦?”

她突然地出聲把眯起眼睛進入自我休眠狀態的他吵醒了。

“就這樣吧,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溫暖和寧靜,有心動有刺激有驚喜還有我每一天看到你的滿足。”

她笑着點點頭,只是內心的恐懼在一點點地積漲。

“我還是回去住,這樣不好。”

“你在怕什麼?”

他雙手抓着她的肩膀稍稍把她推開一些距離,兩眼盯着她。

“我就是害怕……”

她說這句話時沒有太大的底氣,音量不大,甚至語氣都是遲疑的。但他卻把這句話當作是威協和勒索。

“你一定要我承諾給你婚姻?”

“是的!!不以婚姻爲目標的戀愛都是耍**。”

她的語氣是激烈的,意思是尖銳的,刺得他心火直冒。他本能地認爲她是做生意,把愛情與婚姻算得清清楚楚,考慮到風險與利潤的每一個細節。他內心深處對她的情感疑慮決定了他對這件事的態度,強硬又鄙視,他斜拉起臉上的肌肉,笑得很是一般。

“你破壞了一個很美好的下午。”

夢晨感到萬分失望,她難過地起身說要回去就走了,把他一個人丟在這空洞的大房子裡。但她並沒有後悔丟棄現實的榮華,弟弟的話就像錐子一樣警醒着她。他說,婚姻是愛情的歸宿和昇華,如果他愛你,就會和你結婚。

黎夢晨知道,跨不過這道坎,他們今生只能是有緣無份。

就一直這樣僵持,他們很久都不曾聯繫,各自每天忙碌工作,沒人提起,沒人遺忘,卻始終有如空氣。

冷梓君工作之餘有的是應酬,只要他願意。當然有時候應酬也是工作之一。

準時來到與孫澤城約好的地點,滿臉笑意地看着他講話,態度甚是謙恭。並不時地與他交換意見,邊吃邊聊,氣氛甚是融恰。

“我昨天在機場看到你女朋友了。”

他突然話鋒一轉,很出冷梓君的意外,通常他是個冷淡的人,並不關心別人的家事。

“我們有點不愉快。”

他解釋,也算是迴應他的熱情。

“怪不得她神情抑鬱眼睛通紅,原來是這樣。”

冷梓君沒在說話,只是像平常樣與孫澤城吃菜喝酒。送走孫澤城後,他開始打黎夢晨的手機,手機一直忙音。來到機場,他查了來往旅客的班機,知道她去了北京。再接下來的幾天,她的手機仍無法接通,他只有一個想法,她走了,終於把他扔了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第九章 第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第六章 第十三章 第三十七章 第四十章 第二十三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三章 第五十七章 第三十四章 第九章 第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八章 第二十四章 第七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三章 第十一章 第五十三章 第九章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七章 第十二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七章 第四十二章 第二十五章 第十四章 第三十二章 第五十七章 第三十章 第二十三章 第四十五章 第五十七章 第九章 第五十七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九章 第五十七章 第三十九章 第二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七章 第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七章 第五十四章 第二十一章 第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九章 第五章 第五十一章 第七章 第四十五章 第三十八章 第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第一章 第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五十一章 第七章 第五十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十二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五十六章 第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二十一章 第十三章 第五章 第五十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第九章 第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第六章 第十三章 第三十七章 第四十章 第二十三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三章 第五十七章 第三十四章 第九章 第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八章 第二十四章 第七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三章 第十一章 第五十三章 第九章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七章 第十二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七章 第四十二章 第二十五章 第十四章 第三十二章 第五十七章 第三十章 第二十三章 第四十五章 第五十七章 第九章 第五十七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九章 第五十七章 第三十九章 第二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七章 第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七章 第五十四章 第二十一章 第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九章 第五章 第五十一章 第七章 第四十五章 第三十八章 第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第一章 第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五十一章 第七章 第五十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十二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五十六章 第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二十一章 第十三章 第五章 第五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