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了一個手提大食盒的男人。英俊瀟灑,但面無表情,步履間從容淡定,那因起步而搖擺的西裝筆挺華貴。

走到她桌前。男人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又揭開一層又一層的小盒,鋪滿了桌子,兩份飯,還有最底層的那個大盒子裡,竟然撲鼻而來的是那熟悉的味到,擋不住的you惑,就這樣在整個辦公室裡漾開了。

正值下班時,所有人都收工齊刷刷地往這邊走來,經過又離去,目光有友善的、戲謔的、羨慕的、妒嫉的。

“你幹嘛跑到我公司來?趕快收起來滾,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

“你要乖乖地喝湯,我也不會有這麼個機會。”

“信不信我砸了這些東西?”

“信,只要你不嫌麻煩,我會讓你砸到手軟。”

“沒人比你更不要臉。”

“我也這麼覺得。”

無語,還能說得下去麼?夢晨不理他,索性眼不見爲淨,甩袖走人,那個寬厚溫暖的爪子已經拉着她的手不放了。

“坐下吃飯。”

絕對的命令。

“你若不想難堪就放手,我不想驚動保安。”

“你若不想讓保安知道你胸前有顆美人痣就乖乖坐下吃飯。”

威脅,赤luo裸的威脅。她的臉紅中透黑,就這樣坐不下走不了。經此身邊的人看到這樣的局面,都要爆怒了。這人比人是氣死人。

最後還是陳佩英打破了僵局,說是陳佩英打破僵局,的確有點擡舉她,只不過她碰巧經過被夢晨抓着於是吃了一頓三個人的**餐,當了一回千瓦燈泡。

“我出差一趟你就瘦成這樣子了。要是長久不在你身邊你還不餓死。”

飯後,他以耶穌的勢態說。

“不要再送湯了,我喝不下。”

他答應了。

往後,鮮花依舊,補湯終止,就在她終於如釋重負地嘆一口氣,小老闆卻來湊了一頭熱鬧,要求她每天中午到公司的經理餐廳用餐。爲此她問小老闆爲何,答:不想員工上班暈倒。

猜猜也知道是他的把戲,只是這一來,她提供給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就更多了。

什麼生個病就能做行政了,那還有人坐前臺?哪有人願意累死累活當飛人?這樣輕鬆乾淨旱澇保收,還能天天在老闆面前晃悠,終能混個臉熟,多好。當然好了,老闆四十開外,雖是離過婚,可也是鑽石王老五,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嘛!嘿嘿!!

夢晨就曾N多次碰到聽到,甚至還有更不堪入耳的,說什麼一箭雙鵰,兄弟倆一網打盡,兄弟倆自然指得是大王小王總裁和經理二人囉。

於是,整個公司的人都不敢和她說話,生怕一不小心說漏嘴了就馬上傳到老闆那。看她的眼神都防賊似的,連心胸比較寬闊性格比較豪爽的Any也變成了她的點頭之交。

陳佩英無奈,只得天天安慰。

安慰無濟,最後還是她親自處理了這件事。

給冷梓君打了電話,強烈要求他撤了這一無聊的把戲。回答:你可以選擇的。

“你覺得我喝得下嗎?”

“不要拿自已的身體跟我嘔氣,就算你再討厭我你也必須接着喝湯-----此外,我儘量不出現在你眼前。”

她不再堅持。聰明如他,一切都洞如燭火。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剛到公司,一束嬌豔浴滴的白百合就出現在她面前,她連矯柔造作的無視都懶得了,抓起筆就簽上了大名,然後對那位實習小妹輕喚一聲。

“我的花就這種待遇?”一個幽靈般的聲音飄了過來。

沒有直面回答他的話,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這個搞愛情營銷策略頗有些時間的男人,一改以往蕭索的神情,兩眼直勾勾看着她:“你不是說過我是榨取人民血汗的資本家吸血鬼嘛,所以我有的是時間。”

“我在上班,請不要打擾我。”

“好,我在休息室等你,中午約你吃飯。”

不容她拒絕就徑直走了出去。

衆人看着帥哥盯着美女,心裡恨恨然,怎麼天下的好男人都看上她了。不免酸味十足,低調的腹誹,高調的口誅。夢晨看在眼,想想只能涼辦了。

和沈傲君去吃飯,又是那些補血益氣的。夢晨沒說什麼,自顧喝湯,一副怡然自得的享樂派。

“我最近的臉色好的滿面紅光,你有覺得嗎?”

“好就好,我就放心了。”

“你哥把我照顧的很好。”她悠悠地喝着湯,看到他的手明顯震了一下。

“打擊我你很快樂?”

她接着說:“沈傲君,你以後別再送我花了,今天的話你多少也聽到一些,我不想別人用鄙視的眼光看我,別讓我難堪,不要把我推到孤獨的境地。”

“那種鬼話你也聽?”

沈傲君放下筷子,他光亮的眼睛瞬間晦澀,喉結處細微的吞嚥似近乎艱難的哽咽,怔怔地看着她,“你明知當年他對你的傷害……”

“他比你先來到。”

“愛情沒有先來後到。”

“他已經駐進我的心裡,根深蒂固。”

長久的沉默,他壓抑着聲線以一種虛脫的神情嘆了口氣:“我不敢輕易去愛,隨着年歲漸長,我越來越怕我會像我父親一樣驕奢淫逸,那我痛恨了父親二十年算什麼。我無力對抗現實,只能在自已的世界裡築一個堡壘。是你,是你給了我一種忽如**春風來的感覺。你是風一般的女子,以風一般的速度佔具我的心靈,在那個明月之下的大草原,你對講的對家人的思念,那是我期許多年夢寐以求的魂牽夢縈,原來世間最最溫暖的也不過父母的問候,夜深人靜時匆匆回家的一個等待。更甚者如你般爲了家人捨身取義,如今世間少有,我遇上了怎能放過?”

沈傲君清冷的聲音幾近飄緲,他神情悲憫又落寞。

“我不想錯過你。”他邊說邊脫下西服,捋起他的右手,那條蜿蜒的象蛇一樣傷疤赫然在目,“其實我也是很早的。”

“嗯?”看着傷疤,夢晨很懵然。

“你敲成這樣的,難道不想負責?”他嬉戲中透着無賴。

回想。哦,那一巴掌早就不痛了,她也只把那次鬧酒事件當作一次純屬偶然的無理取鬧,只是經他一提,那份算計和羞辱又活生生地拉了回來。

拒絕是陰森的。她感到無比艱難。

回到公司,一切照舊。花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終止了,正如悄無聲息地來。那湯也沒來時,身邊人詫異的目光和不鹹不淡的碎語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駛了,只是她概不理會。冷梓君沒有出現,甚至連電話也沒有,這樣的結果她很輕鬆,只是每天的習慣有些空洞。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歲末年關,旅遊行業協會年會正緊鑼密鼓地準備着,大凡是討論開放聯宜交流合作之類的大政方針,以及各個方面各路人馬的情感敘舊,敘舊敘舊,最終以酒會友。

夢晨作爲資源管理部的後勤人員,擠掉了炙手可熱的易副總,堂而皇之地跟着大王總裁雄赳赳氣昂昂地赴會去了,這下證明謠言不會空穴來風,易副總芳心俱碎,肝腸寸斷。

拒絕?解釋?只會越描越黑,況且冤無頭債無主,找誰說去,那不明罷着矯情吧。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算了吧,只要有鬥爭的地方就有仲傷,是誰說的:職場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刀光劍影殺人無形。

陳佩英不得不佩服她的泰然,說她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得到的回答是謠言止於不當回事。

旅遊行業協會的年會果然氣勢宏大規格超高,來來往往熙熙攘攘人聲鼎沸,都是旅遊行業的精英,不是總裁就是經理當然董事長CEO之類的也不乏,總之,以夢晨的級別是不可能當上這裡的貴賓的,當個跑腿小妹還差不多。

大王總裁與其他要人在熱絡地交流着,她就四處溜達地看景區宣傳圖看公司排名,對比各大旅遊公司的軟硬實力從而知彼知己,力求所向披靡。

看得專心,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轉頭:“何永嘉——”

她有些激動,他鄉故人總是溫暖的。那個班會上雄辯滔滔慷慨激昂的男生,私底下卻是臉紅羞澀內斂的孩子。

“夢晨,碰到你真好。”何永嘉說的誠懇,眼中是一片欣然。

他們邊走邊聊,大體是畢業後同學的去處和如今的處境,發展的怎樣,誰結婚了誰發達了,最後夢晨問了他的情況:上次聽說你有喜事,可否告之也讓我沾沾喜氣?

何永嘉微微一笑,剛要開口,那邊立馬就從人縫裡閃出一個人,手很自然地挽着他的胳膊,連嬌帶嗔地說着:“你上哪了,我找你很久了。”

然後對夢晨一個擡頭,很驕傲地說:“夢晨,我們要結婚了,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介時一定要來哦。”

夢晨道過恭喜,對她挑釁性的神情一笑而過。何永嘉被她連哄帶拉地拽走了,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她有些無奈地苦笑,感嘆爲何她總是別人生命中的假想敵。

也許應承了一句詩:我忽略你,你忽略她,而她從沒忽略我。

可不,何永嘉一個回頭,看着還怔怔站在後面的她,那眼神如此無奈。身旁的她立馬沉下臉,後退一步剛好擋住他的視線。以她對這個葉小潔的瞭解,若不是大庭廣衆,只怕她要當場發飆。

想當年,系花之名曾無意花落她家,爲此她還耿耿於懷,三番兩次讓人攔着她一顧三盼,得出的結論是小家碧玉型的鄰家女孩,不過偶爾,一陣噓唏,衆人散去。從此校友知道了所謂的旅遊繫系花黎夢晨同學只不過是繡花枕頭,威武之下就低頭的那種。

宴會大廳,燈光璀璨,衆人手持酒杯,輕搖慢步,風度翩翩。黎夢晨隨着大王總裁坐在包箱裡,與某旅遊公司的雷總裁呈三十度斜角坐,大王總裁介紹後相視一笑互道你好,於是大王總裁與他接着天南地北侃大山,她則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玩手機。直到後來者嬌柔的叫了聲‘舅舅好’她才停歇了手上的活,擡頭看見來人,不禁苦笑。

葉小潔拉着何永嘉的手坐在她的對面位子上,而何永嘉則與她正成一百八十度對視,他們點頭示意。葉小潔冷眼旁觀,卻不時地轉頭看看身邊的男友,巧笑嫣然。

一通介紹之後,葉小潔拖着舅舅的手,說夢晨是她大學的同學,成績好,人長的漂亮,又聰明伶俐,性格好能力強,深得大家的喜愛,特別是酒量超棒云云之類。

雷總笑笑。

而後又來了一公司老總,大至人也就差不多了,還空着兩位置。

筵席正式開始,夢晨給自己倒了杯牛奶。

“誒,無酒不成席,這是規矩。”雷總善意地笑着說。

夢晨看向雷總說自己目前不能喝酒,下次一定補上。雷總還沒開口,葉小潔就先說了,“你的老闆喝酒你卻喝奶,你這下屬當得太輕鬆了……滿上滿上,我們幾年同學,你的酒量我們又不是不知道,是不,永嘉?”然後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可憐的何永嘉只好硬着頭皮,連說是是。其他幾位男同志也隨聲附議,必竟美女英豪在酒桌上打拼也別有一番風彩。夢晨看看老闆,但見一絲隱笑含在眉眼之間,心中對他頓失敬意。

衆人站起舉杯在空中輕碰,那情形頗像三劍客的架勢。

“怎麼喝得這麼熱鬧也不等等我。”

冷梓君和他的秘書珊珊來遲。

“邊吃邊等不算心狠。”大王總裁嘻嘻笑。

“罰酒。”雷總邊說邊拿起桌上的空杯爲他注酒。

“這不剛趕上麼?”冷梓君坐夢晨身邊的位置,看了看她端杯的手,接過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之後一臉慍色,“不能喝還要端杯!”

衆人大愕,齊看向他們,雷總反映過來,假裝生氣道:“王總,你不厚道,這都不告訴我,還讓我枉作小人。”

“我若說了,豈不沒冷總的事了?我又何必枉作好人招人嫌呢?”

說着還意尤未盡地看看冷梓君。

衆人你一言他一語卻唯獨沒主角說話的份。原來大王總裁早就知道冷梓君會出現才笑得那麼陰險。

總之,夢晨是沒喝酒,但她那份酒卻算在冷梓君的頭上,最後筵席散去,冷梓君勉強談笑風生,與衆人揮手作別。一上車裡,他就倒在夢晨的懷裡睡去了。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睡夢中的他如此可愛,緊緊地環抱着她的腰,臉在街燈的映射下柔和放鬆,如此的滿足。

夢晨和他的秘書把他弄上***後,就囑咐要照顧好他,之後就離開了。男秘看着這個女人的背影,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看到黎夢晨的身影出現在賓館的走廊裡,大王總裁着實驚訝,依冷梓君那熱烈的架勢怎會不留她?

夢晨與王總打了個招呼就進自己的房間。

“黎夢晨”王總叫住了她,他的好奇不斷地在心中盤旋,堆積到最後竟然開口的是‘好好把握’。黎夢晨對他抱以牽強的一笑,轉身即要進房間。

“不走走麼?”大王總說。

城市的精髓總是在夜晚才能真正釋放,尤其是這樣的沿海開放城市,連空氣都瀰漫着酒香。這個時候,真正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幽靈般的男男女女在空虛寂寞下歌舞笙簫。長時間浸淫其中,白的也變黑的了。

“你是個好姑娘。”大王總這樣說,是真誠地對自己說,他並沒有看着黎夢晨,顯然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小姑娘,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可千萬別不惜命。”

黎夢晨沒有接話,她嚀聽前輩的教誨。

他們坐在酒店涼亭裡,一邊吹風一邊閒聊。這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

回到公司,夢晨明顯察覺氣氛鬼魅,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兮兮的,在她的身上不自覺地就形成了一種隔離帶,每當她經過,說話者就會停下議論並多用莫名的眼光打量她,彷彿她是怪物或是妖精。當然也有眼光獨道的人上前攀談。

如果說同仁口誅,那麼易副總就是筆伐了,她對黎夢晨的厭惡就擺在臉上,只要鑽到空檔拽着機會就對她冷嘲熱諷。她與大王總裁那點事,估計地球人都知道,如此無意成了別人的絆腳石,也難怪她**風作邪。回來才幾天,就聽說她與大王總裁幾近走向崩潰的邊緣。

但夢晨不會太過在意,她相信清者自清。只要她不要太過分,能忍則忍,這是她的原則。

但有些事就不是忍一忍就過去的。冷梓君的母親給她帶來嚴重的警告,讓她以後離她兒子遠一點。

“只要他不來打擾我,我就謝天謝地了。”黎夢晨很明顯不吃她那一套。

沈雪梅大受打擊。她氣的渾身發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半響,她才罵了一句:“不要臉。”

“要不要臉你們全家都幹盡了。”黎夢晨丟下這句話就走了,撂下一個快要爆炸的女能人。

“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沒教養。”沈雪梅衝着兒子吼,而她的兒子此時正躺在***上休養。

“她有哪點好,值得你爲她不顧一切地付出。唐詩憶就不同,家身好,教養好,門當戶對,可以爲你的事業打開更廣闊的天地,你……”

“也許我是應該好好想想。”冷梓君打斷了母親的話,他不介意黎夢晨對他的態度,但她侮辱了他的家人,這讓他極其難過。

“訂婚吧!”

“……”冷梓君仍舊沉默。

當唐詩憶忙前忙後的身影閃得冷梓君眼花時,他還在心裡期待。母親告訴他,她已將他胃出血住院一事告知了黎夢晨。

幾天了,一個問候也沒有。

唐詩憶的父親來看他,並給他帶來旅遊建設項目的合同,他立馬就從萎蘼的狀態中奔出,顯然他找到應有的狀態。

“梓君,可以考慮下我上次提的建議嗎?”

有那麼一會兒沉默。

“那就訂婚吧,只要唐小姐不覺得委屈。”

唐詩憶在門外高興地咧開了嘴。

唐雲天的離開換來唐詩憶更勤勉體貼地服侍。所以出院唐詩憶也伴其左右。

“我應該去向照顧過我的醫生護士道個別並向他們表示真誠的感謝。”冷梓君走到了電梯口對母親和唐詩憶等一干人說。

“我跟你一起去。”唐詩憶說。

“照顧好我媽。”

唐詩憶你乖地點點頭。

冷梓君老遠就看見黎夢晨手捧一束鮮花向他走來,顯得很急的樣子。

“你來看我的嗎?”他沒聽到回答,好一會兒四目相對,於是有些嘲諷地說,“我已經出院了。”

“說實話,不是來看你的。”

還有比這更尷尬的麼?冷梓君的自尊受到嚴厲的打擊,他的臉都青了。

“你怎麼了?你生病了嗎?哦,我是來看Any的……她車禍了……”

她有些語無倫次,說了一大堆,卻都口齒不清。

“你不知道我生病?”

“我應該知道嗎?你又沒告訴我。”

哦,原來是這樣。

“你生什麼病呀?……”

所有的問題都不重要了,冷梓君一個也沒回答。扭頭走了。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我沒想到你會來看我。”Any說,她左肋骨斷了兩根,右腿也受傷。

“我這種火辣的性格四處點火樹敵無數,所以活該躺在醫院無人問津。”

“你只是說了真話。”黎夢晨安慰她。

說真話就活該倒黴。總有些細菌真菌喜歡生活在陰暗處的,每種生物都有自己的特性。

“你的那兩個男朋友挺好的。”她用調皮的表情調侃。

“你當真遭人厭……都不是男朋友。”

黎夢晨跟她講了個大概,就是省略了從前。然後說,“其實你很適合沈醫生”。

“可他也得適合我呀。”

黎夢晨也說是,並說一定要找個適當的機會把他們搓合。弄得Any心花怒放。

第二天,黎夢晨正在上班,手機響起。接了,還沒說話,只聽見“下班後,我在你家門口等你”。

掛了。他還是那麼霸道,不,比以前任何時候都霸道。

下班後,她挎了個包忐忑不安地回到家。

“你有什麼事嗎?”她問。

“你喜歡我嗎?”他問。

“這又有什麼關係?”

“我得衡量一下我的愛是否有望。我的努力與付出是否值得。”

長時間地沉默。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我的喜歡只是個悲劇,我情願不喜歡。”

“不試試怎麼知道是悲劇。”

“我曾經試過。”

“我們從頭來過。”

黎夢晨笑得比哭還難看。冷梓君抱過她的頭,讓她靜靜地伏在他的胸前。爾後,他把他與唐詩憶的事告訴她,驚得她猛然擡頭,把他的下巴都撞得生痛。

“別擔心,我會處理好。”

“那我不成了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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