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晨依舊每天笑對冷梓君,上班下班買菜饒飯。四目相對,仍然你儂我儂,情意綿綿。冷梓君沒有什麼起伏,只是每天在她看不到的時候靜坐,眉宇間的愁緒透過淡淡眼神長嘆一口氣,夢晨知道她還是沒能住進他的心裡,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對她開口的呢?
夢晨做好飯,一盤盤嬌‘豔’青翠香飄四溢的菜擱在餐桌上。
“吃飯了,梓君。”
他洗好手,坐在桌旁看着她忙進忙出,身上那件小碎‘花’圍裙被擱置在椅子背後,神態淡然清雅,又恬靜滿足,這種溫暖小家的溫柔之情溢於她周身散發出來的家庭主‘婦’的勤勉與祥和。
冷梓君一把拉過還愣在邊上的她,緊緊地抱着。這種小孩粘糊狀他已不是第一次了,但這種熱切沒有繼續發酵成情愛的**還只是近期開始的。他的雙臂結實有力,只緊緊地箍着她,把頭貼在她的腹部。夢晨有點驚訝,但她明明感知到他的害怕,太過安靜只是暴風雨的前奏。
他們就這樣純潔地相互擁抱了好長時間,直到肚子抗議。
在杯子裡倒了些許紅酒,碰杯互敬又相互爲對方夾菜。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幹了。夢晨媚眼如絲又悽‘迷’低沉,她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着冷梓君,她在等他攤牌。
與其稀裡糊塗地快活,不如明明白白地痛苦。她常用這句話自我安慰。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什麼是站着說話不腰痛。這麼尖銳的刺痛,是要把心都剜掉的。她做不到。因爲害怕,她不敢去探明真相,至少這樣可以在他身邊多些時間,多吸取些他身體的溫暖,以至夜夜她都抱着他睡,把頭貼在他的心窩裡。
曾幾何時,那個驕傲不屈的黎夢晨變得這樣自卑沒有自我。這不是她生活的定義,不是自我寫真。
那就讓暴風雨來的猛烈些吧!吹走她的情絲,斬斷她的幻想。每天油走於得失之間的徬徨,還要於人前假笑做作,她都要瘋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痛快點,早死早超生。
冷梓君把瓶子裡最後的那點酒倒進杯子裡,頭一昂,一飲而盡。
一把抱過還在等暴風雨來的夢晨,暴風雨真的來了,以秋風掃落葉的狂勢,不容她有任何的反抗和猶豫,藉着酒勁,把她壓在沙發上。那柔軟的沙發是她平時不好意思的地方,總覺得太過張揚和沒有自律。今天在酒後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沒有自律了。
冷梓君的酒量是頂好的,酒品也是沒的說的。她這會躺在他身下還在想他到底是怎麼了?偶爾應酬之後帶着酒意他也總是溫柔的,就算會情到深處無法自控他也儘量照顧她的感受。這哪是做-愛,說是發泄會更貼切一點兒。
他‘吻’過她的眉眼,脖子、鎖骨和‘胸’膛,兩隻大手不斷在她身上摩娑。他的眼睛微眯,動作粗魯。對於她身上的那條真絲長裙是毫不客氣的,那嬌氣的布料還沒有完全發揮人生價值就夭折了。
黎夢晨皮軟地躺在沙發上,原來暴風雨之夜是這樣的。
一隻手伸過來在她俏‘挺’的鼻尖上捏了一下,“看來我有待加強,在視覺效果這麼好的地方都不能令你全心全意,那真是我的罪過。”
說什麼呀,她臉紅得似紅酒,當然那甘醇度比伏特加還濃。冷梓君看着這樣的‘女’人,怎能不蠢蠢‘欲’動。
“不要勾*引我。”
訴完她的罪狀他就上樓進了書房。
黎夢晨睡得‘迷’‘迷’糊糊之時,一雙大手抱過她緊緊地貼向男‘性’氣息濃郁的身體。她本能地勾起手挽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臉湊向他的下巴,那隱約的鬍子扎得她有一絲麻癢,她極愛這種感覺。
“晨晨,我們生個孩子。”
他邊說邊做,這哪裡有商量的口氣,只是例行通知。黎夢晨一個‘激’泠就醒了。多麼甜美又多麼可怕,怎麼可以這樣?
但她沒有推開他,她明白自己的渴望,在‘激’情夢想**中遣責自己靈魂的**,在掙扎中享受人‘性’的宵魂。
當‘激’情退去,身邊的男人發出平緩輕淺的呼吸時,她久久地睜着眼睛,看着身邊黑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