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靜開在另一端的茉莉

有極其重要的人物上場了,看小可愛們能不能火眼金睛。火然文

翌日清晨,一家子在慈心居用早膳,慕容給江淮夾了塊豆腐,瞧見江走進來:“怎麼才起,趕快過來吃飯。”

江往江淮旁邊一坐,那人便一直盯着他,這才一晚上不見這人忽然變得神清氣爽猶如重生,和身後的高倫對視一眼,那人點頭。

大哥和嫂和好了。

江淮輕笑了笑,放下筷子拿起茶杯:“大哥,嫂子呢?”

江檀聞言,擡頭欣喜道:“孃親要過來吃飯嗎?”

慕容給她也夾了塊豆腐:“檀兒乖乖吃飯。”她並不清楚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遂又道,“你孃親在錦園吃了。”

“母親,您不知道。”

江淮咯咯一笑,對着慕容道:“昨晚上”

江猛地轉頭看着她。

江淮一下子把話嚥了回去。

“昨晚怎麼了?”慕容狐疑道,“可是昨晚出什麼事了?”

江歇在旁擠眉弄眼,含糊不清道:“破鏡重圓,重歸於好嘍。”

慕容先是一愣,隨即眼底涌出無盡欣喜,打量着對面英俊瀟灑心情甚好的江,問道:“老大,可是真的?”

綠真也期盼道:“將軍,您終於和公主談開了。”

江淮輕笑道:“都六年了,再大的結也該談開了。”

“吃飯還比不上你的嘴。”江冷臉道。

慕容舒心道:“談開了就好談開了就好,談開了綰兒就能搬回侯府來住了。”對高倫道,“去,叫綰兒過來吃早飯。”

誰知高倫臉色爲難,俯身在她耳側說了些什麼,就見慕容登時色變,一把掐在江的胳膊上,責怪道:“你個死沒出息的!”

江被掐蒙了:“母親?”

慕容礙於孫子孫女都在,只得低厲道:“東西再好吃也不能沒夠啊!”對江淮道,“你吃完了,趕緊去錦園看一眼。”

江淮斂回笑意,不解道:“嫂嫂怎麼了?”

“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慕容道,然後又指着江氣道,“我告訴你,我高興是因爲綰兒能回來住了,你給我愛哪兒哪兒去。”

江被說得臉色鐵青:“母親,我是您親兒子。”

“誰管你。”

江淮忍俊不禁,放下茶杯帶着高倫去了錦園,一路到了北院推開正房門,她輕聲喚道:“嫂嫂?我是江淮。”

臥房裡,律兒走了出來:“大人來了,公主在裡面呢。”

江淮注意到她手裡的瓷瓶,不安道:“嫂嫂怎麼了?”接過那瓷瓶打開來聞了聞,“這裡頭是淤傷藥?”

律兒笑的促狹,衝着江淮眨了眨眼,那人也旋即瞭然,推開門走了進去,蘇綰醒着,正在牀上擺弄着那個小象木雕。

“嫂嫂?”江淮輕喚。

蘇綰擡頭輕笑,拍了拍牀邊:“過來坐啊。”

江淮許久沒見到蘇綰笑的這麼開心了,過去坐下,伸手掀開她身上的薄被,卻因着寢衣沒法看到皮膚紅腫的狀況。

蘇綰不解的把被子蓋回去:“你這是怎麼了?”

江淮訕訕道:“你沒去侯府用早膳,我還以爲是大哥粗魯,把你給弄傷了呢。”瞧見她脖頸處的絲巾,“這是怎麼弄的?”

蘇綰靦腆一笑,解開給她看,那脖頸處的肌膚上竟是大片大片令人羞赧的淤紅:“這我擔心叫人看到,所以留在錦園了。”

江淮至此醍醐,原是蘇綰沒辦法遮這吻痕,她記得從前和寧容左親熱的時候,那人也喜歡在她身上亂嘬,可都是在看不到的地方。

大哥也太粗心了。

“不疼吧,這一大片。”江淮逗趣兒道,“大哥這架勢,好像要把你給吃了似的,你們兩口子也太沒羞臊了。”

蘇綰被她說的哭笑不得,往外推搡着她:“你胡說什麼呢,趕快去上職吧,待會兒來不及了。”

江淮見她的確是放下了整六年的怨怒,便沒再提那些不愉快,囑咐道:“我叫律兒給你把飯端來,嫂嫂等會兒還是回一趟侯府吧,母親聽說您要搬出錦園,可是高興壞了。”

“誰說我要搬走了。”蘇綰調皮的笑道,“我纔不搬。”

江淮頭也不回的笑道:“這話你得和大哥說。”

她剛出了屋門,就聽到那人在後面笑道:“快給我出去!”

高倫在外面聽到,笑了笑道:“大人,馬車已經備好了,到時辰該上職去了,咱們走吧。”

誰料江淮搖了搖頭:“不忙,咱們先去一趟善緣寺,我要見”停了停,“我要見兩個人。”

高倫點頭:“好。”

一路趕到善緣寺,那荀方丈親自出來迎接她進院,江淮環視周遭簡樸景色,淡淡道:“四年不見,寺裡沒修繕過嗎?”

荀方丈道了一句阿彌陀佛,臉色略有無奈:“大人不知,自打當年那金像的事情出了之後,皇上就不管我們這裡了。”

江淮聞言冷笑,竟不知皇帝忌諱長信王到如此一步,因着一個金像居然放棄這小國寺,便大方道:“既然皇上不管,那我花錢修,改日我會叫高倫把銀子送來,另外要什麼儘管開口,不必介意。”

荀方丈先喜後憂:“多謝大人,可是”他略顯遲疑,“皇上是君您爲臣,您先皇上行事,怕是僭越了啊。”

江淮擺手:“無妨。”

皇上會以爲她是爲了‘親生母親’映蓉纔出錢修繕善緣寺的。

“御侍大人。”

不遠處的月門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荀方丈聞聲轉頭,不緊不慢的合十了手掌:“王妃。”擡頭看江淮,“那老衲先退下了。”

江淮輕應,隨即回身看着映蓉,那人穿着一身灰色布衣,臉上並無見到女兒的驚喜,只平淡道:“你怎麼來了?”

江淮負手道:“來寺裡看一個人,順道來看看您。”

而映蓉似笑非笑:“江淮,如今真相已大白,你就連一聲母親都願意喚我嗎?”

江淮則坦然道:“正是因爲真相已大白。”話鋒一轉,“王妃您一未生我二未育我,恕江淮無禮,這聲母親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映蓉瞬間斂笑,冷冷道:“是誰告訴你的?”

江淮蹙眉:“王妃說什麼?”

“難道是林虞?”

映蓉面色謹慎:“還是太后和你說的?”

江淮微微眯眼:“王妃別急,在廣邳的四年,昌後並沒有和我說什麼,太后也是如此。”輕笑了笑,“只是我不太好騙。”

映蓉上下打量她一眼:“那你今日來是做什麼的?”

江淮淡淡道:“王妃忘了,方纔我說是來見一個人,順道來看看您罷了。”停頓幾秒,“王妃可知道她現在住哪兒?”

映蓉道:“是那個從廣邳送來的戲子吧。”一指遠處月門,“她住在那院的柴房裡,門口寸草不生的那間就是。”

說罷,轉身回去了。

江淮沒有挽留,負手過門月,到了那個草皮較少的房門前,輕敲了幾下,道:“我是江淮,你在屋裡嗎?”

屋裡沒有人回答,只是幾秒後有敲木魚的聲音傳來。

江淮伸手去推,隨着那腐朽的長吱聲,門分左右,露出來的屋內的陳設樣式簡單且做工粗糙,中間立着一尊佛龕,一位灰衣女子正跪在那蒲團上,有規律的敲着木魚。

她背身筆直修長,冗長的烏髮用木釵子挽着利落的髮髻,聽到開門聲也不回頭,只停下手中敲擊的動作,道:“給御侍大人請安。”

江淮站在門檻外,擋住那爲數不多的陽關:“過得可還好?”

女子淡淡道:“心如止水。”

“那便好。”江淮點頭道,“我從廣邳回來,諸事繁多,小半年才得空來看你一眼,你不要介意。”

女子輕笑:“大人說這話便是折煞我了,當年若沒有大人相救,想必我早已經是那樑下一鬼,和腹裡的孩子共赴黃泉了。”

江淮眼底悠長,回憶起那個冷徹骨的午後:“聽你這聲音,當年那條白綾並沒有傷到你的嗓子,還能唱嗎?”

女子道:“能唱不能唱都封嗓了,大人要聽,找別的班子吧。”

江淮雲淡風輕道:“無妨,我又不是什麼老戲迷。”微斂笑容,“說吧,你託人叫我來這善緣寺,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女子瞥眼左邊牀榻,道:“當年託大人洪福,這兩個孩子才得以見到這斑斕天下,只是寺廟清苦又太禁錮,我可以待一輩子,但不能對不起這兩個孩子,上一輩的罪孽,與孩子們無關。”

上一輩的罪孽,與孩子們無關。

江淮聞此言一怔,不知不覺被戳的心情複雜,沉默片刻,走進去屋內的牀前,瞧着那兩個熟睡的孩子,看上去只有一兩歲。

“龍鳳胎?”

瞧着那兩個孩子的可愛睡顏,江淮的目光逐漸柔和,轉頭看着那跪在佛龕前的女子,她側顏弧度極美,一雙眼沉靜如死水。

“是雙生胎,兩個男孩兒。”女子道,“裹藍褥子的是哥哥。”

江淮俯身將那哥哥抱起來,又看了一眼弟弟,蹙眉道:“小兒子面色不太好,中態發虛,是不是生病了?”

女子聲音垂下去:“大人不知,弟弟一生下來身體就不好,前半年好懸高燒被閻王爺帶走,好容易才挺過來。”

江淮聞言,悵然輕嘆道:“苦命的孩子。”

女子道:“就算秦涼是個畜生,但這兩個孩子到底無辜,佛寺雖然安靜無人打擾,可畢竟不是一個適合成長學習的好環境,大人家產如山官高如雲,想必養兩個孩子不是問題,那就麻煩大人了。”

江淮平靜道:“這當然不是問題,只是你捨得嗎?”

女子輕應:“只要他們平安健康,我就捨得。”微微轉頭過來,那狹長的單眼皮透着冷淡的嬌媚,“只是別叫他們知道,自己的親孃只是個下九流的戲子。”

江淮聞言微蹙眉:“沒人作踐你,是你妄自菲薄。”

女子的笑容浮出世間冷暖百態:“沒人作踐我?”斂回笑容,“向來都是說話最容易,身爲下九流,我就吃了一輩子的虧,便是在臺上再風光耀眼,但我心裡有數,我算不得什麼好東西。”

江淮越聽心裡越賭:“既如此,這兩個孩子我便帶走了。”叫高倫進來抱起弟弟,“只是,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

女子重新敲起木魚:“我沒讀過書。”

江淮和高倫對視一眼,道:“子孫相承是爲胤,既然秦家的輝煌叫秦涼那個混蛋一手葬送了。”低頭看着哥哥,“那便叫這孩子延續下去吧,就叫他秦胤,你聽着可好?”

女子將這兩字放在嘴裡咀嚼,只覺得脣齒厚重:“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御侍大人,秦胤,子孫相承,那表字就叫漢承吧,小名鳴兒。”

高倫在旁道:“那弟弟呢?”

江淮探頭看着那孩子,才兩歲便皺着眉睡覺,遂道:“這孩子命輕,太重的名字怕是扛不起來,既如此。”瞥眼女子,“那就叫秦鐸吧,鐸,取古樂器的名字,表字便爲令舞,叫他的名字裡留下你的痕跡,也不枉你含辛茹苦十月懷胎,將他生下來。”

女子敲木魚的動作略微停頓,點了點頭:“大人做主就是。”

江淮頷首:“那我就走了。”

“大人。”

女子突然叫住她,停了停才道:“多謝大人當年的那顆廣陵仙丹,不是我怕死,而是我捨不得這兩個孩子和我一起死。”

江淮輕聲道:“不過是一顆藥丸兒罷了,若沒人吃,和狗屎貓尿一樣不值錢。”抱着秦家哥哥轉身,“罷了,我走了。”

女子跪着點頭:“無瑕多謝大人。”

她說罷,微微轉頭,眼眶泛着難以察覺的紅。

骨肉分離。

誰人不捨。

出了善緣寺,高倫道:“大人,那這兩個孩子怎麼辦?”按住秦家哥哥亂抓的小手,“老大真是太淘氣了。”

江淮輕笑,看着懷裡的弟弟,思慮許久,這才道:“還是先帶進宮去吧,老三今日要回南疆,必定會入宮,秦家哥哥便叫他帶走。”

高倫點頭:“是。”

重要任人物不是顧無瑕哈,然後家裡這邊出了點兒狀況,估計後半個月會不在家,碼不了字,所以更新只能恢復4000,真是無語死了,存稿一厚就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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