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新式火炮

“你是說,已經有敵人埋伏在197.1高地上了?”羅斯庫端坐在馬上,有些難以置信地低頭看着眼前那位大鬍子士兵。

“是的……”託普上士吞了吞口水,他雖然低着頭,但他的眼神還是不自覺的向羅斯庫身邊的阿爾琳娜身上瞟去。

“奶奶的,我還以爲維多特長官算是軍中最漂亮的了,沒想到這裡還有一位更美的。”託普上士在心中嘀咕着,他的偵查小隊屬於藍託中尉偵查中隊。當藍託中尉得知高地上有人埋伏之後,絲毫不敢怠慢,很快就將這一消息上報給了親衛軍指揮官萊絲,萊絲在聽了託普的講述之後,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便將他直接帶到了阿爾琳娜和羅斯庫面前。

阿爾琳娜早就察覺到了面前這位帝國軍上士的目光,但是她並沒有顯露出任何厭惡的神情——就像我們曾經提到過的,對於類似這樣的眼神她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

同樣身爲男性的羅斯庫當然也知道託普上士那一對三角眼在看些什麼,不過這位士兵擁有重要的情報,一時之間還無法趕他走。所以羅斯庫只得乾咳一聲,繼續問道:

“高地上埋伏了多少敵人,他們的佈置如何?”

“具體的佈置如何下官並不清楚,但是從氣味上來看,估計有一萬人以上。”

“氣味?”羅斯庫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光憑氣味就能判斷對方有多少人?”

“託普上士的嗅覺在軍中是很有名的,他甚至有一個‘獵犬’的外號。”一旁的萊絲小聲的向羅斯庫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羅斯庫點了點頭,儘管託普上士判斷敵軍人數的方式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羅斯庫本身就是一個學者,比較容易接受一些非常理的現象,再加上萊絲也認爲託普上士說的都是事實,他也就不再懷疑了。

“他們發現了你們,卻任由你們回來報信,是這樣嗎?”羅斯庫問道,這也是讓他感到十分疑惑的地方,按照常理,偵查部隊一旦被敵人發現,多半是有去無回了。

託普上士當下就將之前在高地上所發生的一切,以及他自己判斷彙報給了羅斯庫。在得知敵人並不知道偵查小隊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埋伏之後,羅斯庫也不禁在心中誇獎眼前這位面容猥瑣的偵察兵上士有一個靈光的腦筋。

在託普上士離開,四周圍只剩下一些親信軍官的時候,羅斯庫才轉過頭來,有些無奈的對阿爾琳娜說道:

“十分抱歉,陛下。看來我們的作戰計劃不得不需要變更了,敵人一定是提前得知我們將要經過197.1高地的消息,纔會在這麼偏僻地方埋伏我們。”

“你是說……”阿爾琳娜的臉上開始變得有些難看,“有人將我們的行軍路線泄露出去了?”

“雖然我寧願相信第61軍的指揮官是一位軍事天才,提前預測到了我們的行軍路線,但是……”羅斯庫攤開雙手,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得到了可靠的情報,敵人是不會偏離原定的進攻路線那麼遠,在這樣位處偏僻,地形卻對他們十分有利的地方設下埋伏的。”

羅斯庫跳下馬來,將手中的軍事地圖攤開來鋪在馬背上,向身邊的阿爾琳娜解釋道:“敵人只有三萬人,在普通的情況是很難將我們擊敗的。但是他們現在佔據了197.1高地,根據剛纔的那位偵察兵上士描述,高地面向我們的這一側長滿了低矮的灌木,這對於我們是非常不利的:騎兵根本無法登上高地,想要通過的話,只能依靠步兵突圍。而敵人只需要佈置大量的弓弩,就可以居高臨下的射擊,在雙方接觸之前就消耗我軍的大量兵力。”

阿爾琳娜聽羅斯庫說完,又看了看一旁的霍爾中將,後者則是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顯然也同意羅斯庫的說法。

“也就是說,我們面臨的是最壞的情況嗎?”德米特里少將說道,“想要通過這個高地的話,必須要和敵人一戰,就算取勝也必須付出沉重的代價?”

德米特里所說的情況,可以說是阿爾琳娜最不願意看到的,這五萬人是她唯一籌碼,她也清楚,只有將這支軍隊帶到帝都城下,才能對給格朗克家族造成足夠的威脅。可如果這五萬人就在這個地方被擊敗、或者是被消耗大半,那麼原本的計劃就行不通了。

“難道,我們不能繞開他們,繼續向帝都進軍嗎?”女皇有些憂心地問道。

“很遺憾、陛下。”霍爾中將解釋說:“我們現在的位置和敵軍埋伏的位置只有3公里不到,如果我軍有任何異動,敵人很快就會發覺。如果敵人趁我軍轉進的時候偷襲我們的身後或者側翼,那麼我們的損失只會更大。”

“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和敵人一戰,並且努力將自身的損失減少到最小了。”德米特里少將也附和道。

見到兩位將軍都持消極的態度,阿爾琳娜再次將目光轉向身邊離她最近的羅斯庫。自從逃亡以來,一直都是羅斯庫在她的身旁爲她提供建議,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將丈夫當成了最後的依靠。

“和敵人只有3公里的距離嗎……”羅斯庫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向阿爾琳娜說道:“陛下,我也同意兩位將軍的觀點,我們已經不能回頭,只有繼續前進了。”

見到就連羅斯庫也沒有提出更好的計劃,阿爾琳娜的臉上毫無掩飾的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她最後詢問道:“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嗎?”

“您也不必過於擔心,”羅斯庫走近阿爾琳娜,低聲安慰道:“即使是不得不戰,我們還是有不少優勢的。”

蘭諾女皇的平叛軍在進行了短暫的休整之後,再次向197.1高地進發了,得知了這一消息的波西姆中將立刻指揮着第61軍的工兵,開始向高地上調派更多的兵力——敵人看起來絲毫沒有察覺到高地上己方的埋伏,波西姆中將打算在交戰的初始就投入全部的兵力,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爲了完成這次伏擊,高地上除了兩個團共6000名弓箭手以外,還有臨時裝備了弩箭的一個團的輕步兵。此時帝國軍中使用的還是老式的木質弩箭,但是這種弩箭的使用方式已經十分簡化了,所以客串弩箭手的輕步兵們,也能十分嫺熟的使用這種遠程武器。

按照波西姆中將的估計,在第一輪的遠程襲擊之後,敵人至少會傷亡3000至5000人,士氣也會很快跌落到底谷,之後他再派出精銳步兵由高處衝入敵軍陣中,戰鬥基本上就沒有任何懸念了。敵人原本就是一個拼湊起來的雜牌軍,自己的第61軍卻是一個經歷過無數戰火洗禮的精銳軍,再加上偷襲和地形上的優勢,敵人陣營裡更是有自己的內應,如果這樣還不能取勝……

“那可真是沒天理了!”波西姆中將一邊嚼着口中的草根,一邊自言自語,這個時候,他已經可以遠遠的望見高地下方,那一條由無數火把組成的巨大火龍了。

高地頂端埋伏着的弓箭手和弩箭手們,一個緊挨着一個,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前方敵人的動向。由於高地的頂端並不算寬敞,所以這近一萬名遠程士兵相互靠得非常近。如果是在平地上進行戰鬥,是沒有任何將軍會這樣佈置遠程兵力的,因此弓箭手和弩箭手在所有兵種當中,防護能力算是最爲低下的,如果排成緊密的陣型,一旦敵人的騎兵衝入當中,那麼這些人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可是,現在波西姆的弓箭手們卻位於騎兵無法抵達的高地頂端,缺少了天敵的威脅,他們只需要拉開弓弦,肆無忌憚的向高地下方射擊就行了。

由於是居高臨下的關係,弓箭手和弩箭手們只需要進行平射,羽箭無論是射程上還是威力上都是平時的幾倍,更重要的是,在同等的距離下,敵人的遠程兵種由於位於下方,也不可能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也就是說,在開戰的頭一段時間裡,被襲擊的一方將會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波西姆中將打的就是這樣一副算盤,現在就只等對方上鉤了。

遠方的火龍越來越近,一些視力較好的弓箭手都已經可以看清對方旗幟上面的圖案,走在最前面的似乎是德米特里少將的第411師,這不禁讓波西姆中將感到有一些疑惑:按理說德米特里是知道自己在高地上設下埋伏的,他應該沒有理由自告奮勇地去打頭陣啊。

不過,波西姆中將已經沒有精力在思考其他的了,眼看着敵人越來越近,他的心也和身邊士兵們手中的弓弦一般,繃得緊緊的。

然而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十五分鐘過去了,直到高地上大多數遠程步兵都已經手臂痠麻,不得不放鬆弓弦的時候,原本早就應該進入射程的敵人先頭部隊,卻一直到偶停留在二十分鐘之前的位置,再也沒有前進過半步。

“怎麼回事?”波西姆中將心中疑惑着,“難道敵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埋伏?可是就算我們被發現,他們也應該有動作纔對啊,兩軍近在咫尺,已經是不得不戰了。”

“也許應該再排一些偵察兵下去看看。”波西姆這樣思忖着,擡起手來,想要召喚一名偵察兵。

正在這個時候,遠方的女皇平叛軍陣營當中,忽然冒出了一團火光,波西姆中將還沒有弄清那究竟是什麼東西,約莫三秒之後,一聲悶響從不遠處傳來,緊接着距離他右側幾十米開外的一小隊弓箭手的陣地上就突然冒起了一團更加耀眼的火光,以及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右側的那處陣地一下子就炸開了鍋,哭喊聲、叫罵聲、呼救聲混合在一起,陣地後方的幾名醫護兵聽到呼喊立刻想要去施救,可是高地上方密密麻麻擠滿了人,他們一時之間根本無法穿越過去。

“該死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波西姆拉住一個匆匆從他身邊跑過的下士,大聲叫罵道。

那麼弓箭手下士滿臉灰塵,身上的血漬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他雙眼無神,聽力似乎也受到了極大的干擾,望兩眼無神地望着他的最高長官。下士被將軍用力搖晃了好幾下,才慢慢地回過神來,哭喊道:

“閣下,我們小隊全完蛋了……敵人的大炮……”

下士的話還沒有說完,遠處平叛軍的陣營中再次傳來一聲悶響,那名下士嚇得渾身一哆嗦,居然不顧身邊長官的拉扯,發瘋了一般向高地後方跑去。

波西姆中將沒有機會再將那名下士拉回來,第二發炮彈剛好落在了那名下士的逃跑路線上,那名下士的肚子先是被炮彈砸了個對穿,他身體的其餘部分則隨後被炸裂的炮彈撕得粉碎。下士身邊的士兵們也沒能倖免,四處飛濺的炮彈碎片和當中包裹着的鐵釘幾乎擊中了周圍所有的士兵。爆炸之後,十幾個士兵當場沒了性命,另外還有同樣數字的人身體各個部位受傷,正痛苦地倒在地上**。

就連距離較遠的波西姆中將,也被爆炸產生的強大氣流掀翻在地,他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也沒有再站起來的打算。天知道第三發炮彈什麼時候打過來,打在哪裡!

波西姆中將飛快的爬到了一個地勢相對較低的土坑,同時命令高地上的弓箭手找掩護,或者就地臥倒。作爲一個帝國軍中將,波西姆並不是第一次面對火炮這種遠程武器,事實上他的軍中就有三門攻城炮。不過在大多數情況下,火炮都是用來攻城的,而且威力也遠沒有剛纔那兩發炮彈那樣猛烈。

“72人!”波西姆趴在土坑裡,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他沒有想到最先出現傷亡的居然是己方,而且連敵人的影子也沒有看到,就損失了兩個小隊的兵力。

“很好,雖然看不大清楚,但是敵人已經開始慌亂了。”羅斯庫一邊舉着望遠鏡觀察對面197.1高地上的情景,一邊稱讚自己的炮兵指揮官。

羅斯庫的私兵當中原本沒有炮兵這一編制,但是拜耶赫夫家族的工廠裡卻有二十門新造的60公斤加農炮,所以在女皇成立了親衛軍之後,羅斯庫乾脆也要來一個大隊的編制,用來組建炮兵。

這二十門新造的加農炮雖然和普通的60公斤級火炮在外表上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它們的炮膛內部都和線膛步兵槍一樣,被刻上了螺旋形的膛線。所以這些火炮的射程可以達到1公里之遠,威力也比普通的火炮強大了許多。

這些火炮所用的炮彈也經過了改良。原本大陸各國的火炮炮彈都是實心的,發射出去的就是一個大鐵球,這種炮彈用來摧毀城牆尚可,但是用來消滅士兵則有些不足。實心的炮彈砸在地上最多就是一個大坑,或者在地面上跳兩下,給敵人的士兵造成傷亡,殺傷力頗爲有限。羅斯庫的火炮所使用的炮彈則不同,炮彈中間是空心的,當中填滿了**;**之外則裝填了鐵釘或者鐵片,最外面則用一層鐵皮包裹起來。這種炮彈擊中目標後發生會爆炸,當中無論是鐵釘鐵片,還是炮彈四裂的外殼,都可以殺傷周圍的敵人。這種炮彈製作起來費工費時,成本也比普通炮彈高出了好幾倍,但是使用起來,的確物有所值。

羅斯庫的炮兵指揮官是一名個子矮小,身材也有些臃腫的少校軍官,他此時也和羅斯庫一樣,手持着望遠鏡,觀測着炮彈落地後的位置,然後口中不斷大聲嚷嚷着,讓炮兵們將準星調整到最佳的位置。

頭三發炮彈只不過是試探性的,用來校準彈道,當炮兵指揮官羅倫•波拿巴初步掌握了敵人的兵力佈置之後,二十門大炮終於一齊轟鳴起來。

其實波拿巴少校根本沒有刻意去計算打哪裡纔會給敵人造成最大的損失。透過望遠鏡,他發現敵人的士兵實在太密集了,那些炮彈無論落在哪裡,都會收割掉數十條人命。

火炮的轟鳴聲連連作響,炮兵的陣地上空已經被濃郁的白色煙霧所籠罩,一顆顆黑色的彈丸夾雜着火光,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呼嘯着向高地上的第61軍遠程步兵陣地掠去,所到之處無不慘叫連連,哀嚎四起。炮彈的爆炸還點燃了爲數不少的灌木林,幾陣射擊之後,高地的四處都燃起了大火,在火光的映襯之下,似乎可以看到無數的人影正在當中無助的奔跑着、哭喊着。

“陛下,目前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敵人的遠程兵力很難再對我們造成威脅了。”羅斯庫此時已經離開炮兵陣地,再次回到了阿爾琳娜的身邊。

羅斯庫的計劃很簡單,既然敵人還不知道自己這一方已經發覺了他們的埋伏,那麼肯定會調派大量的遠程攻擊力量埋伏在高地上方,等待平叛軍準備登上高地的時候給予打擊。這樣的話,不如將計就計,利用軍中射擊距離最遠火炮搶先消滅掉敵人的遠程攻擊力量。羅斯庫相信,放眼整個大陸,還沒有那支軍隊能夠在射程上勝過他的擲彈兵和新式火炮。

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可以稱的上非常成功,就連羅斯庫也沒有想到敵人會將近一萬人部屬在高地上那樣狹小的空間裡。如果敵人還不做出反應的話,十輪炮擊過後,那一萬人恐怕連十分之一也剩不下了。

阿爾琳娜也一直都在注視着高地頂端不住冒出的火光,她之前聽說羅斯庫將要使用新式的火炮,原本就打算一同去看看,可是羅斯庫深知這種火炮的威力雖然巨大,但是一旦操作失誤造成自爆,給自己人帶來的打擊也是毀滅性的。更何況炮兵陣地四處堆滿了**,給羅斯庫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將女皇帶到那樣危險的地方。

“現在就是要看敵人的反應了,波西姆不是個笨蛋,他不可能讓自己的軍隊呆在那裡捱打。”霍爾中將開口說道,他此時看羅斯庫的眼神相較以前又增添了幾分尊敬。

“沒錯,”羅斯庫對此也十分贊成,“現在擺在第61軍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就是撤退到高地的後面,在我們打不到的地方重整隊伍,另一條就是順勢從高地上衝下來,與我們決一死戰。”

“親王殿下想必已經推測到他們會如何選擇吧?”霍爾中將笑道。:“否則您也不會特地讓德米特里將軍到前線去待命。”

“我倒是希望第61軍不要這樣做。”羅斯庫有些心虛的回答道。將德米特里和他的第411師放在最前端,固然有防止敵人反撲的意思,然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羅斯庫實在不放心讓那個男人留在阿爾琳娜的身邊,也許是出於男性特有的“直覺”吧,每當他看到德米特里嘴邊上那若有若無的笑容,他就從心理認爲這個男人對阿爾琳娜有企圖。

阿爾琳娜卻不知道羅斯庫心中的真正想法是什麼,她現在能夠想到的,就是每當高地上一團火光冒起,就代表着敵人的兵力又損失了一部分,那麼她和她的軍隊距離勝利就又靠近了一步。而且聽霍爾中將話中的意思,似乎這位老將軍對於羅斯庫的戰術也頗爲佩服,這讓阿爾琳娜心中對於羅斯庫的評價再次改觀,現在她的丈夫在她的眼中,早已經不是婚前所認爲的那樣,一無是處的貴族公子了,她正不斷的發現和感受着羅斯庫的智慧、果敢、英勇,還有一點點的神秘。

“他究竟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之前沒有發覺到的呢?”阿爾琳娜怔怔地望着一旁微笑着的羅斯庫,第一次感覺到,眼前這個熟悉的男人,是那樣的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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