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澈帶着人闖進來立馬將劉長鬆給拿下。
“先退出去,這香味有問題。”
見白弱水這樣說,衛澈便示意侍衛將人給帶到外面去。
讓白弱水沒有想到的是,陸雲和撫玉二人也跟着來了,兩人見白弱水和蕭煜這樣,趕緊過來想要將他們扶起來。
撫玉先到白弱水身邊,順手就將白弱水給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姑娘,你沒事吧?”
白弱水對着撫玉美人笑了笑:“還好,有事的是肅王殿下,他差點就要被劉長鬆那個人渣給奸/污,名節不保了,幸好你們來得及時。”
“對了,幫我一個忙,在我腰上找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那裡面裝着這一類香料的解藥。”
然而撫玉卻並沒有動手幫她找解藥,臉上一陣尷尬和不知所措,白弱水立刻明白了過來,撫玉的兩隻手一隻扶在她的後背,一隻虛攬着她的腰身。
完全沒有空餘的手來幫她找藥。
“孤王幫你找好了。”
衛澈走過來,就開始在白弱水腰上摸來摸去,惹得白弱水笑聲連連,而被陸雲扶着的蕭煜,只能用一雙眼狠狠地瞪着他們。
摸到那塊龍紋玉佩的時候,衛澈順手一撈:“孤王先收回了。”
白弱水眼角一抽,原來衛澈幫她找藥,還是別有目的的,她就說嘛,衛澈這個人怎麼可能那麼好心啊。
將玉佩收好之後,衛澈又繼續在她腰上摸了起來,摸出的好幾個小瓷瓶都不是白色的,最後在白弱水的後腰處找到了那個白色的小瓷瓶。
倒出一顆藥來就塞進了白弱水的口中,還沒有準備好就被人強塞了一顆藥進來,藥丸滾入咽喉,差點沒有將白弱水給嗆個半死。
“你丫的衛澈,喂藥的時候不知道說一聲啊!”現在她就想趕緊恢復體力,好去揍衛澈那廝一頓。
不過……她打得過人家嗎?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值得她好好想想。
衛澈理也沒有理會她,直接又倒了一粒藥丸出來,走到蕭煜身邊給他喂下。
“劉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一個是姬將軍要娶的女子,一個是大燕的使臣和王爺,你就是這樣招待大燕來的客人的?”
“臣只是想找到《牽魂引》的琴譜獻給聖上,如果對聖上盡忠都算是罪過的話,那臣無話可說。”
“好一個盡忠,好一個無話可說,既然劉大人無話可說了,那就請葉姑娘先來說說好了。”
“劉長鬆爲了一本琴譜,就將陸家殺害,血流成河,無一倖免,即使我的故友姚淑逃過一劫,卻在之後也被他殺害了。”
“不僅如此,之後還搶奪黑雲寨財物,將黑雲寨一干人等悉數燒死,爲了這些事情不暴露,還將牢中的李岸然殺人滅口。”
說時,白弱水拿出之前包的那些剩飯粒,遞到衛澈面前:“這就是滅口的東西,只要南越王去查一下李岸然今晚的飯是經過誰的手和這些東西里的藥物,再讓仵作看看李岸然的死狀,就可以知道是不是劉長鬆所做的了。”
衛澈打量了一眼白弱水,像是要重新認識她這個人一般。
然後才接過白弱水手上包着飯粒的絲帕,派了幾個人同時從這三方面下手查。
劉長鬆仍然很是淡定地跪在地上,臉上的表情還真的能夠騙得一些人相信他沒有殺害那些人。
還沒有半個時辰,那派出去的三方人馬就回來報告了,果然如白弱水說的那樣。
李岸然今晚的飯經過了一個小太監手中,找到那個小太監的時候,他也指認了是劉長鬆讓他做的。
聽完之後,衛澈一張臉立馬變得陰翳起來,讓白弱水想起了衛澈掐她脖子的那次。
“我南越從不留這種心狠手辣的險毒之人,來人,給孤王拉到天牢,明日午時處斬。”
“聖上,您不能聽信一面之詞啊,老臣對聖上可謂忠心不二。”
“忠心不二,那爲什麼你做的這些事,孤王全然不知!拉下去!”
白弱水冷笑一聲,你家聖上可不要你的忠心,只要將他覺得信不過的人想辦法除去,培養好自己的人就是衛澈想做的了,不是自己的人,還一點都信不過呢。
“是。”
“等等。”白弱水立馬阻止道,“希望南越王能夠將此人賜給我的徒弟處治。”白弱水動了動手腳,差不多可以動了。
對於白弱水的請求,衛澈有些不悅:“這怎麼也算是孤王自己的國事吧,大燕的人似乎不太好插手。”
“南越王,劉長鬆殺的是大燕的人,您還能說這只是您的國事嗎?算做國事,還不如算做江湖中的事來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個道理,您不會不懂吧?”
衛澈看了白弱水良久,才點了點頭:“這個建議不錯,孤王允了,送到……”
“送到將軍府吧。”
“按照葉姑娘說的,送到將軍府。”
“是。”
“謝南越王隆恩。”
白弱水作了一個揖之後就轉身看向陸雲:“咱們回將軍府去吧。”
陸雲點了點頭,眼中有了幾分釋然。
“白弱水,你都可以動手了,說明你的腳也可以動了吧,爲什麼還要別人扶着你?”
走在一旁被陸雲扶着的蕭煜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看着白弱水那副故意裝出來的柔弱姿態,不禁就生起了吐槽的欲/望。
白弱水嘴角一別,看向蕭煜的眼中是滿滿的得意:“我樂意靠着,撫玉美人也樂意扶着,你管得着嗎,是吧,撫玉。”
對此,撫玉也只是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撫玉,本王命令你放開她,她是本王的人,休得染指。”
“別聽他瞎說,我們走我們的。”
“好。”
白弱水繼續靠在撫玉懷中,享受着躺在美人懷中的感覺。
本來衛澈是派了馬車送他們的,但是卻被白弱水給拒絕了,偏要自己走着回來,說什麼多多運動有益健康。
不瞭解她的人還真的會以爲她說的是真的。
瞭解她的人,一般都會明白她爲什麼寧願走路都不要坐馬車。
第一,她要暈馬車啊,好唄,暈就暈吧,那就騎馬好了,但是這樣又涉及到了第二個原因。
那就是,她想多吃吃美人的豆腐,好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和美人溫存了,真是……難得啊!
白弱水愜意地嘆了一口氣,惹得蕭煜頻頻不爽。
“死性難改,白弱水,信不信本王讓你一輩子都不能看美人了。”
白弱水發現,蕭煜說的竟然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頓時就有些心塞塞的。
要知道,肅王殿下可是說到做到啊,從來不帶一點含糊的。
“肅王殿下,人家好久都沒有這樣跟美人這麼親密接觸了,弄得人家都要全身無力虛脫了,這都是誰的錯?”
“前段陣子,小白主子還真的像是要掛掉了一樣,所以本公子才大發慈悲,帶她去逛窯/子的,這個本公子可以作證。”
話音一落,一個雪白的身影從旁邊的一棵樹上跳了下來。
“嗨,好久不見,各位可還好啊,算了,不用回答了,看你們這個樣子,就知道被人給欺負了。”
白弱水被明霜這一連串的自問自答給繞懵了,乾脆伸手將他的頭髮連人給拽了過來:“你小子跑哪兒去了?”
“暗影回來了,本公子去救回來的,滅人家門沒有滅成,還被重傷了,活該那小子自恃武功高強,獨斷專行。”明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還帶着一分可惜,但是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
這是個什麼人啊……
“現在他怎麼樣了?”
“傷勢已經有所好轉了,估計等個半個月,就可以回來繼續保護小白主子了。”說完,仰頭對着白弱水露出標準的八齒笑容。
“這些可都是本公子的功勞哦,小白主子打算在怎麼獎賞人家呢?”
明霜突然對着白弱水拋了一記媚眼,讓白弱水身上頓時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是啊,本王也想知道王妃會給明公子什麼獎勵。”
白弱水總覺得蕭煜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怪嚇人的。
轉過腦袋看向蕭煜,沒想到他的眼神更加嚇人,趕緊將視線移開。
“明霜,我把善良溫柔、漂亮可人的雪姬賜給你做妻可好,這個獎勵,你該滿意了吧。上次見到雪姬的時候,我還和她提起這件事來着……”
“算了,別別別,本公子不要獎勵了還不行嗎,這個本公子還真的無福消受。”
白弱水笑了笑,拍了拍明霜的腦袋,臉上是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我就是喜歡你這點。”
聽了白弱水的話,明霜將腦袋移出白弱水的魔爪,乾笑兩聲:“主子前面請,小的斷後。”
“真乖。”
這段對話,惹得衆人一笑。
不瞭解情況的人,完全不知道爲什麼明霜在聽到“雪姬”這個名字的時候,態度會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對了,小白主子,這次我在路上看到了兩個你的熟人正往南越來,你猜猜看到底是哪兩個。”
“我怎麼可能猜得到,當你主子我是萬能的啊?”
明霜神秘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蕭煜一眼,傾過身子俯到白弱水耳邊,故意小聲道:“皇上,城夙,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目測都是來找你的。”
女子?
女子怎麼會來找她呢?
白弱水一臉疑地看向明霜。
“因爲那個女子說,葉玉怎麼怎麼樣,還帶着一臉幸福的笑,哎喲真是酸死本公子了~”
明霜說到後面,故意提高了音量,眼神也瞟向蕭煜。
果然,蕭煜一張臉上寫着滿滿的“本王不爽”。
聽明霜這樣說,她倒真的想起一個女子,許尚書的女兒,許諾。
沒想到她還沒有死心,真是一個固執的女子,不知道在看到她喜歡的人是個女子之後,會不會崩潰掉。
“男子都搶不過本王,本王的王妃還會讓一個柔弱女子搶去不成,笑話!”
蕭煜突然冒出這句話來,讓月色下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起來。
白弱水別彆嘴,這句話說得好像她和那個女子真的有什麼似的。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許諾會千里迢迢地來找她,但是這次,只有對不起許諾了,再怎麼樣也不能讓她越陷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