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三嘆了口氣,道:“這生意也不好做啊,都是掙得造孽的錢,今天三哥你回來了,我就跟定三哥你混了。”
尹天華跟尹天鬆齊聲道:“三爺,你就帶我們吧。”
在一邊站着的女人已經看呆掉了,雖然她年紀不大,才十八歲,可是她也聽說過陳三喜這個人,在這個省會,沒有人不知道陳三喜的,陳三喜這個名字,本身就帶着一種傳奇的色彩跟魅力。
只是她想不到,陳三喜的年紀居然不大,在她的想象之中,陳三喜這麼有名,縱然不是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也一定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了。
可是面前的這個陳三喜,卻相當的年輕。
她一步步地走到陳三喜的面前,訥訥地道:“你就是陳三喜嗎?”
陳三喜看了看她,道:“我就是陳三喜。”
女人咬着嘴脣,道:“剛纔真是……真實對不起了,我居然還想着勾引你,你這樣的人物,怎麼會看上我呢?”
陳三喜靠着沙發,道:“那倒不一定,我一向都喜歡年紀比我小的女人。”
女人的臉上立刻就飄上了一塊紅暈,頭垂的很低,她一向能說會道,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陳三喜面前,只覺得自己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三哥,你現在住在哪兒啊?”牛老三親自幫陳三喜泡了杯茶,將茶送到陳三喜的手裡,道。
“現在的我,已經被張楓逼得快沒路走了,縮在一個小旅店裡面呢。”陳三喜悽然地道。
牛老三冷哼了一聲,道:“張楓那個王八蛋算個啥,三哥你只要動一動手指頭,還不照樣將他扳倒。”
陳三喜沒有說話。牛老三這麼信任他,他也不好說喪氣的話。
張楓的手段跟心機,是牛老三所不清楚的,若是牛老三真的知道張楓是個什麼樣的人,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了。
陳三喜這輩子,很少遇上真正的對手,但是張楓絕對算的上一個,而且是特別強勁的對手。
因爲張楓的智慧跟修爲,都不在陳三喜之下,修爲還是其次,謀慮纔是最爲重要的。
“三哥,你先搬到我這裡來住吧,我手下現在也有一批兄弟,你住在這裡,我保管張楓找不到你的。”牛老三說的很有把握。
陳三喜想了想,道:“好,那就多有打擾了。”
“三哥你說的哪裡話,當年我背叛了你,你都沒有殺我,若不是你,我牛老三早就死了,哪還有今天的我,我的命就是你的。”牛老三的雙手緊緊地攥着陳三喜的手。
如果說陳三喜跟張楓有什麼區別的話,那最大的區別就是陳三喜有人性,而張楓已經毫無人性可言了。
張楓的哲學就是殺,殺盡一切不順從他的人,而陳三喜大多數時候待人的態度卻是寬容。
長江之所以可以浩蕩千里,就是因爲有不擇細流的寬容胸懷。
當天晚上,陳三喜就帶着童娟他們搬到了牛老三居住的地方。
牛老三沒有說大話,他的手下確實有一班兄弟,大概三五十人,陳三喜命令這些人不分晝夜地在周圍巡邏,只要碰上一點異常,就要來向他彙報。
想要打反擊戰,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存自身的實力。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半個月就過去了。
今年的夏天來的很快,去的也很快,半月過後,空氣中居然已經有了微微的涼意。
張楓手裡端着一杯熱茶,看着窗外的楓葉,楓葉雖然還未紅,但是卻已經有了秋意了。
“怎麼樣了?”張楓輕啜了一口熱茶,道。
他的身後站着的人,永遠都是李孝順,這一次也不例外。
李孝順立刻就回答道:“沒有一點陳三喜的消息,就好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張楓的兩條劍眉也不由地**了幾下,道:“他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對付我,他不可能沒有動作的。”
李孝順道:“但是屬下在省城佈滿了眼線,卻一直沒有探聽到陳三喜的消息,難道是他自知不是張爺你的對手,所以主動退出,逃走了嗎?”
張楓看着杯中紅茶的,道:“你太不瞭解陳三喜了,陳三喜這個人,做事不達目的,是絕對不會罷休的,他一定是藏在了某個我們找不到的地方。”
李孝順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楓的目光凝聚,道:“既然他喜歡藏,那就讓他藏,你將省城的所有眼線都撤走。”
李孝順一驚,道:“撤走?”
張楓道:“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
這半個月之內,陳三喜到底在做什麼呢?
陳三喜什麼事都沒有做,只是在家裡吃喝,然後跟牛老三兩人吹牛b,再不然就是跟新認識的這個18歲的小姑娘兩人瞎混亂搞。
這個小姑娘的名字叫做小曲,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跟她的名字一樣,都可以扭曲的,陳三喜只要躺在牀上,她就可以帶給陳三喜最大的快樂。
她牀上的技術非常的嫺熟,非常的熟練,伺候男人更是很有絕活,在這半個月裡面,陳三喜在她的身上付出了很多的“精力”。
只是這種奢靡的生活,讓牛老三不免有點詫異,難道陳三喜決定就此沉淪下去嗎?
終於,半個月過去了,牛老三實在忍不住了,就問陳三喜道:“三哥,難道我們不行動嗎,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陳三喜剛從牀上起來,剛刷完牙漱完口,他懶懶地躺在沙發上,將杯子裡面的牛奶喝了下去,又拈起半片烤的香軟的麪包叼在嘴裡,走到了窗臺邊。
“三哥,你到底有什麼打算啊,你跟俺牛老三說說啊。”見陳三喜吃吃不崛起,這半個月來,牛老三都急瘦了好幾斤肉了。
陳三喜依靠這窗子,悠悠的道:“你問的好,今天我們就要開始行動。”
牛老三一下子來了精神,道:“三哥,你終於準備行動了,我還以爲你就這樣放縱下去了呢?”
陳三喜道:“你以爲我這半個月是在混日子是不是?”
牛老三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卻也不能否認,他確實就是這麼想的。
陳三喜將麪包一口吞了下去,道:“欲速則不達,有時候,做事情是需要等的。”
他知道牛老三這種粗人聽不懂他的話,他又接着解釋道:“只有當對手疲倦的時候,你再出擊,那就是致命的一擊了。”
牛老三這幾年當了個小老大,爲了能夠教育手下,就讀了幾本書,聽到陳三喜的這句話,眼睛一亮,道:“我知道,這一招叫做避其銳氣,擊其惰歸,對不對?”
連陳三喜都瞬間對牛老三刮目相看了,他想不到牛老三能說出這麼有水準的話來。
“你有沒有發現,在我們樓下的三間小飯館裡面,每天都會有那麼固定的三五個人來吃飯?”陳三喜問牛老三道。
“這我倒沒發現。”牛老三抓着頭,道。
“那幾個人就是張楓的眼線。”陳三喜看了看牆上的鐘,道:“現在已經兩點了,但是今天那幾個人卻沒有來,我料定張楓肯定已經將他們撤走了。”
“爲什麼要將他們撤走?”牛老三不禁問道。
“因爲倘若他不將這些人撤走,就永遠也別想知道我在什麼地方。”陳三喜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牛老三道。
“你們在這裡等着我,我出去一趟。”陳三喜道。
他的那輛蘭博基尼的suv實在是太顯眼了,爲此,他又弄了一輛qq,tb的qq,誰也想不到,在qq裡面開車的人會是陳三喜。
陳三喜開着qq來到了東區,東區雖然已經不復當年的盛況,但是這裡大部分還是有錢人,路上的車子基本上都是勞斯萊斯賓利之流,最差的也是奔馳寶馬。
只有陳三喜開着一輛qq在其中穿行。
他來東區做什麼呢?
他來東區找韓良,沒錯,就是那個主動要跟陳三喜合作的韓良,就是那個也同樣想將張楓幹掉的韓良。
陳三喜當時之所以沒有跟他合作,是因爲陳三喜認爲時機沒到。
而現在,陳三喜覺得已經有這個合作的必要了。
韓良現在是東城商會的副會長,不但有一定的權力,而且還坐擁東城最有價值的“黃金海岸”那條地段。
張楓已經不下十次派人跟韓良商量過重新開發黃金海岸的事宜,但是都被韓良拒絕了,韓良就算是再勢利,也不會跟一個有殺兄之仇的人合作的。
何況黃金海岸已經是韓良最後的一張王牌了,若是跟張楓合夥開發的話,張楓很快就會將韓良吞掉的,屆時就是死路一條。
但儘管如此,韓良的處境依舊是岌岌可危的,張楓對於不合作的人,都是殺之而後快的,這一作風,韓良是心知肚明的,所以韓良每天都可說是活在危險之中的。
不過幸好他的身邊也有一羣死黨,這些人都是張楓的敵人,他們也是東城的老闆。
那天在雙刀鬼三孃的賭場裡面,陳三喜都一一見到了。
韓良雖然有自己的公司,但是他通常都不在公司裡面,因爲公司魚龍混雜,他怕張楓的手下會混跡進來謀殺他。
雖說他自己的修爲也很高,但是畢竟敵人在暗處,難辨底細。
他通常都會在自己家休息的。
他家坐落在黃金海岸邊的一座小島上面,這座小島不大,但卻只要他家一家,小島上遍地都是樹木,而他家就在這樹木環繞的中央。
從外面看上去,這個小島並沒有什麼新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