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喜摸了摸下嘴脣,道:“你很想知道嗎,可惜我能告訴你的只能是我的名字,我叫陳三喜。”陳三喜不等她問,就繼續道:“因爲我沒有正式的職業,而且也沒有家,因爲我是個孤兒,是個浪子。我以前當然也有過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陳三喜並沒有惆悵,而是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鼻尖,道:“所以呢,你現在一定要珍惜自己的幸福,要不失去的時候就後悔莫及了。”
蘇欣兒點了點頭,卻依偎的陳三喜更緊了。
陳三喜在心裡嘆了口氣,陳三喜也不知道自己今後將何去何從,難道這就是我們這種浪子的命運?人生本就充滿了許多的矛盾,任何人都無可奈何。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一會再來看你。”陳三喜道。
“你去哪兒?”蘇欣兒好像一刻都不能離開陳三喜。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不管陳三喜出於什麼目的接近她,可她畢竟是無辜的呀。
陳三喜道:“我總要上個廁所吧。”
陳三喜出去的時候,蘇夢之已經在等陳三喜了,陳三喜知道她肯定有事跟他說。
“坐。”蘇夢之道,她說話的時候通常都說的很簡短,很用力,很多道廢話。
陳三喜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蘇董,你有什麼事跟我說麼?”陳三喜先道了出來。
“有。”蘇夢之道:“我問你,你準備怎麼對付田大千?”
看來她確實對田大千很仇視。陳三喜沒有回答她,只是反問道:“對付他必須有了法子,而且我敢保證絕對有效,不過我有個問題要問蘇董。”
蘇夢之道:“你問吧。”
陳三喜沉吟着,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魔球的東西?”
陳三喜說話的時候在仔細地注意着她臉上的表情,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回答的也很平淡、直接:“沒有,我聽都沒聽過。”
這下陳三喜就有點犯難了,田大千莫非是在騙陳三喜,難道道球還在他的手裡,他這麼做,只是想要陳三喜對付蘇夢之,然後將蘇夢之取而代之?
陳三喜想了很多,但想的很快。
“我只是問問而已,因爲田大千經常在我面前道起這樣東西,我一時好奇,就想問問蘇董,我本來以爲蘇董見多識廣,不想蘇董也不知道。”陳三喜這個解釋很不好,可幸好蘇夢之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蘇夢之改變了話題,道:“你只有今天最後一天的時間了,你確信可以幹掉田大千?”
陳三喜心裡雖然沒底,而且陳三喜也並不是想真的幹掉田大千,但陳三喜語氣上卻說的鏗鏘有力:“是的,而且絕不留痕跡。”
“我不信你。”蘇夢之道。
陳三喜怔住。
“我要先考驗考驗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很聰明。”蘇夢之道:“要殺一個人,不但要計劃周密,手段狠毒,還有機智聰明。”
這一點她說的沒有錯,陳三喜猜已經有很多的人死在了她的手裡。
“你想怎麼試?”陳三喜道。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蘇夢之站了起來,道:“我們現在去跟欣兒道個別。”
道別?道別之後,是不是就要帶陳三喜去考驗了呢?看來蘇夢之這個女人對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親信的。這也許就是她的成功之道。
“不需要道別,你有什麼考驗,直接來就是了,何必拐彎抹角呢,而且我也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想必你也不是吧。”既然道別是離開,不道別也是離開,哪又有什麼區別呢,陳三喜接着蘇夢之的話,道。
“好,爽快的很。”蘇夢之的臉上也不由地流露出了繼續神色,拍了拍手,說道:“你說你可以幫我做掉田大千,但在此之前,我必須要知道,你是不是一個可以殺人的人。”
“我是。”陳三喜回答的很快,也很決絕,絲毫都沒有猶豫。
“口說無憑。”蘇夢之也不知道從哪來掏出一張紙,紙片不大,但是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她將紙片大開,朝着陳三喜遞了過來,一邊悠悠地說道:“這上面有一個人的名字,跟關於這個人的一些資料,我現在命令你去殺掉這個人,這就是你的考驗,你能做到嗎?”
陳三喜就看了一眼,便將紙片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攤開手,說道:“這有何難呢,我大概瞄了一眼,看樣子,這個男人是個貪官,貪了不少錢啊,這樣的人,就算殺掉一千個,一萬個也不爲過。”
“確實如此,所以你下手的時候,也不用存在任何的心理障礙了。”蘇夢之揮了揮手,示意陳三喜可以離開了。
陳三喜卻還沒有走,只是站在那裡,咂了咂嘴,又開口道:“不過你爲什麼要讓我殺這樣的一個人呢,你雖然有很大的權力,但你看上去卻並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要置人於死地的人,是不是?”
“就是因爲我有權力,所以只要我高興,我想殺誰就殺誰。”蘇夢之似乎已經有點不耐煩了,轉過身去,道:“你的廢話已經夠多了,你走吧。”
“好,我走,你基本上可以等着我成功的消息了。”
陳三喜撇了撇嘴,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菸,點燃,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